第64章 第六十四颗红(2 / 2)
于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岔开话题:“啥名单?”
秦茗给她一张纸:“差不多是这些,我还在补充。”
于意大概算了算讹诈的总金额。
老天爷,这可比艳照门厉害几十倍。
“回去花几天时间好好休息,”秦茗叮嘱她,“等周末,成功还是成仁,看你了。”
于意咽口水:“你回城么?捎我。”
秦茗像是想到什么,眼色妩魅:“不,我要找位朋友,替他们准备些东西。”
“等等,你说的他们,是谁?”绕了半天,于意才想起来问性爱录像的主角。
门开了,熏风撩人。
秦茗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贤良体贴得很。
“沈烨,苏妙。”
——
花团锦簇的宴会当日,天色是澄澈明净的靓丽。
白鹭翩飞,落地窗依稀映出女人纤瘦的身姿,清浅的姣好皮囊。
然而窗帘却诡异地拉起,只剩一道明光,准确地投在大床枕头的位置。
“秦小姐,”背后,带着白手套的房侍应生直起腰请示,“香薰是现在点?”
秦茗转过身。
她今天化了全妆,一抹琥珀玫瑰的唇色倒映在床头的玻璃皿上。
“点。”
香薰膏体毫不起眼,可被火吻过之后,逐渐融化释放出暗香。
侍应生是女的,不怎么敢抬头,继续铺床上的鲜花瓣。
“过来,”秦茗拿出一叠纸钞,唤她,“钱归你,不要与任何人说。”
服务行业的人,多少了解费心思装饰的房间晚上是要做什么用场,可还是被那重量吓到,连忙点头保证。
“等会,把盒子里的东西放在床上,你就可以走了。”
秦茗吩咐完,走到卧室外的茶几边,伸手往台下摸。
监听器粘得牢固,应该不会出问题。
里间,好奇心作祟的侍应生偷偷打开盒子外漂亮的蝴蝶结。
下一秒,盒盖摔落在地上。
好在细密绒毯吞掉了一切声响。
——
秦茗走水径去宴会场地,中途和管家碰面,拿到她要求的房卡。
“不如,您今晚也下榻在这?”管家比单纯听指令的侍应生多了丝人情味。
“嗯,也好。”秦茗状似思考一番后才回答。
她当然得留在这,今晚可是大日子。
“贺先生一定很高兴。”
“?”秦茗皱眉。
听管家的恭维,他挺清楚自己同贺敬尧的关系。
“是贺先生提了许多次,有位秦小姐要来住,”管家乐呵呵地解释,“您总算来了,自然是高兴的。”
说的是一个意思,听得是另一种意思。
秦茗忽得生出对贺敬尧的歉意。
她唯一一次来住,也不是为了什么好事。
山庄二层是极其宽阔的露天平台,秦茗到时,各色嘉宾已陆续入场。
苏妙今时不同往日,自从被她带着在上层活动露过几次面,开窍似的红了,娇俏羞涩的形象还挺吃香。
“用得着这么看自家艺人?”jessica裹着黑白吊带裙过来调戏她,“老古董,大夏天的,您是要把套装半永久焊在身上?”
秦茗拢了拢领口,默默道一句:“我不热。”
“你浑身上下就没几两脂肪,当然怕冷,”jessica痛心疾首她不开窍,伸手就要去解她的衣扣,“花季的年龄,你能不能穿个裙子露点肩露点腿?”
“不行,”秦茗拍开jessica的咸猪手,嘟囔一句,“已经开得够低了,我里面穿了平口。”
说着,还打了个喷嚏。
常年呆空调房的后遗症。
jessica讪讪,举香槟隔空同她碰杯:“得,你还是捂两件吧,等会晚上冷,别着凉。哟,瞧,沈烨来了。”
秦茗看出jessica对沈烨的重视,语气不咸不淡:“至于么。”
“至于,世锦赛那表现”
秦茗百无聊赖地听她重述沈烨的丰功伟绩;“他能拿冠军,不过因为整个项目后继无人了。”
“不不不,”jessica赶着去撑场面,一口干完香槟,“是因为他太tm变态厉害了。”
一个刚走,另一个又凑过来。
于意穿得也鲜艳,跟她再念叨了一遍晚上的安排。
“那天同你说,你还不敢,”秦茗瞧她正常得很,估计是想通了,开口揶揄。
“单身男女,两情相悦,”于意搓搓手,“左右不犯法,倒是便宜我。”
秦茗迟缓一下:“两情相悦?”
“对啊,我刚从桌那边过来,苏妙说她可喜欢沈烨了。”
这倒是让事情简单许多,秦茗想。
早知如此,省得她费心揣摩沈烨在床上喜欢什么样的。
“诶,但seimei你怎么确定,他们一定会弄呢?”
华灯初上,餐前自助的点心已经少去一半。
秦茗的位置就在沈烨苏妙那桌,可她不饿,就迟迟没有过去。
暮色愈近,她愈吃不下。
其实于意说得对,男未婚,女未嫁,即便被拍到也不过是天雷勾地火。
但她太熟悉公关那一套了。
到沈烨这种级别的人物,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有。
为保万一,连怎么同jessica谈判的话术秦茗也交给了于意。
从通知到“撕票”,考虑时间只有十分钟。
顶级运动员和娇美女明星的韵事,值她开的价格。
端着盘子的服务员疾步闪过。
“喝了?”
“喝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秦茗才有了些胃口。
她入座时,全场的人已经散了大半。
“我,我有点热,”苏妙揉着脑袋,发饰略微有些歪,声音嗲嗲的,“头晕”
众人皆以为她不小心喝多了,让助理带着下去休息。
秦茗给助理眼色,助理娴熟地接过房卡。
药效倒是发挥得快,她暗想。
苏妙走了,她和沈烨中间只剩下一个空位,再无其他遮挡。
沈烨似乎还没到临界线,清醒得很。
秦茗一边翻菜单,一边回忆起嘱咐朋友配剂量的时候。
“能不能再加些?”她早料到沈烨壮得跟什么一样,寻常剂量不会起作用。
“再加?”朋友笑得不三不四,“人都能直接给你操死。”
秦茗也不想弄出人命。
“再加一点点。”
“吃什么?”沈烨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秦茗看了眼见底的杯盏,正觉得饿,后厨领班走到她旁边耳语:“秦小姐,有从法国空运来的生蚝。”
也不管是不是贺敬尧的授意,秦茗叫了一。
对上沈烨的目光灼灼。
仔细算来,他们也有四个月不曾说过话。
“你也想吃?”
他的喉结吞咽似的滑动。
“额,要两。我吃生的,你”
“一样。”
也许因为药的缘故,沈烨的话格外少,只是挪了挪身子,坐到她旁边,慵懒地眯着眼,等盘中餐上桌。
风时大时小。
他们坐得很近,近到秦茗的头发随风往他那边吹,不慎有几缕被他咬住。
他抿了好久,才松口。
剖好的生蚝浸在冰块里端上来,配着颗柠檬,和一支起泡酒。
秦茗念在沈烨等会“劳苦功高”的份上,给他演示怎么吃才不会亵渎美味。
软肉上浮着层薄薄的水,那是生蚝的汁液。
柠檬滴下去,软肉受了刺激,微不可查地皱缩蠕动。
“要等一等,它会再有水挤出来。”
“这个品种叫吉娜朵,法国马恩河产。”
清爽,微甜,果香味调。
确实很好吃。
秦茗看沈烨吞下一抹软肉,喝一口酒养神。
生蚝的壳体积大,里头其实没多少东西。
但两加起来也有分量。
风低了几度,空壳堆错。
秦茗数了数,才反应过来沈烨不能再吃了。
她制止,他不听。
秦茗瞪着他逐渐开始泛红的眼角。
这不行。
她去抢,他就着她的手又狠吸一口。
淋漓的汁水。
“你不能再吃了。”秦茗担忧。
生蚝补精,补过头真要出人命的。
他丢了空壳,笑笑,往房的方向走。
秦茗宁可他说点话,什么都可以,至少能证明他还是有点分寸的。
计划会成功么?
她自我怀疑时,于意的消息进来。
seimei,都准备好了。一会有动静我给你打电话
秦茗仰头看天,晃椅子。
没道理不会成功。
露天平台上再无一人,她趔趄着站稳,踩着高跟鞋回房间等着收网。
天彻底暗下来之后,水与小径融为一体,秦茗折返了几次,才找到芦苇丛边的正确入口。
管家也给她分了房间,应该是向左转。
可指示牌和她的想法相反。
秦茗以为自己记错了,往右边走。
明明白天还没有指示牌的。
门开得很容易。
她的身影被光线拉长,断断续续洒在石头路上。
为什么会有光?
秦茗的心跳漏了一拍,猛然抬头。
此刻最不该出现在她房间里的人,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玩味审视她。
惊涛骇浪前一秒地平静。
沈烨翻弄着手里的房卡,等她说话。
“我走错地方了,”秦茗大脑一片空白,仓促地辩解,“我现在离开。”
她转身的刹那,沈烨站起。
灯一盏盏地被他拧亮,照出为了满室旖旎所准备的一切。
秦茗混乱了。
这的的确确是沈烨和苏妙应该在的房间。
但苏妙不在这。
她又为什么会走到这里?
舐骨的危机感油然而生,她只想先离开。
“你不会走的。”
秦茗心中警铃大作。
他越笃定,她的处境越被动。
“我要走,你还能拦着我不成?”秦茗瞥一眼玄关的衣帽镜,她离门几乎只有一步之遥。
沈烨摆了摆手腕,逼近。
她打定主意,他再走一步,她就跑。
“你的抹胸是灰色的。”
地狱传来声音,将她禁锢在原地。
“你本来打算穿蓝色吊带的那件,”不知何时,沈烨附在她的身后,语气暧昧如斯,“但是太露了。”
他反剪了她的手,屈膝一个用力,她便不受控制地被抵到门板上,痛得她失语。
锁声响起的同时,她的外套被粗暴地剥落肩头,半挂不挂地夹在两人中间。
衬衫领口下的乳灰色撞得移了位置。
他得逞地咬了一口她。
“可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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