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 25(2 / 2)
他有一头梳理整洁的柔顺金棕色短发,五官精致,眉眼间有种天生的病态阴郁感,一双浅碧色的眼睛非常引人注目,细看之下还带着种朦胧的灰色调,冷淡而剔透。
此刻,她正在被那双眼睛莫名专注地注视着,那种即将被卷进什么长久又持续的麻烦里的预感简直紧迫到前所未有。
“哈利?!”贝尔纳黛特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如果他在这里的话,那早上停在校门外那辆吸引了无数人目光的银灰色法拉利是谁的,简直太显而易见了。
“我今天转学过来。抱歉没有提前告诉你们,不过这也算是一个惊喜不是吗?大家又在一个学校了。”哈利笑笑,目光仍旧落在一旁的塞莱斯特身上,“又见面了,斯蒂尔小姐。”
明明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不短的时间,他的口气听起来却像是昨天才碰过面。
塞莱斯特客气地笑一下:“您记性很好,奥斯本先生。”
她说着,视线无意间擦过对方胸前那条“062”的银链,眼角不自觉抽搐一下,不详的预感顿时更浓重了。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站在这里聊天,还是先去餐厅吃饭?”彼得轻微咳嗽一下。
“事实上,我忽然想起我今天中午约了老师帮我指导个人报告。”她说,语气格外礼貌,“所以还是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儿结束了再来。”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速度快得像是在逃离。
看着她的背影,贝尔纳黛特忽然就理解到了她所说的“不祥预感”究竟是什么。
联想到塞莱斯特的身世,以及哈利那固化得过于执拗的审美,她一时间感到非常犹豫,不知道究竟该提醒哪边需要当心比较合适。
彼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起来跟她有着同样的困扰。
午餐结束,下午十一年级的第一节课程是生物实验课。为了照顾新来的转学生,朗曼教授让哈利和他最放心的学生彼得做了搭档。
看着那个原本坐在彼得旁边的黑发女孩,在听到这个决定后一脸发愣且不知所措的失落表情,哈利若有所思:“我好像无意间成了一个伤害别人的恶人。”
“啊?”彼得茫然地发出一个单音节,没明白他的意思,“伤害谁了?”
“你原来的搭档啊。”他略微扬了扬眉尾,笑容调侃,“她看起来很为难。”
“因为她一直都不太喜欢实验课操作吧。”彼得没去细想他话里的微妙意思,只低头认真调整着显微镜的倍数,“不过朗曼教授人很好,有什么问题其实直接举手问他就可以了。”
哈利笑着叹出一口气:“你真的一点也没理解到我或者她的意思,彼得。”
“啊?”
“好吧,我们结束这个话题。需要我做点什么?”
一场课程下来,彼得发现哈利似乎对于这些教学内容并不陌生:“你其实已经在国外学过这门课了是吗?”
“差不多吧。那边的课程是会快一些。”他一边观察着显微镜里的细胞形状,一边随手在演算纸上很快记录着。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中城高中?”彼得问,但心里隐约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也许是跟塞莱斯特有关。
他看着对方胸前那条“062”的银链,回想起塞莱斯特手腕上的数字纹身,总感觉这其中可能会有什么微妙的联系。虽然以前他无意间问起来时,哈利只解释说这是他的幸运数字,所以就戴着了。
“嗯……因为我在那边的学业其实没有完全结束。”哈利解释,“一些大学先修课程还没开始,学分换到这边来还差了一些。”
可是大学先修课程并不是必修课,理论上讲,即使不学也并不会影响总学分。最多因为两个不同国家之间的课程设置不同,所以会造成最后学分的差异。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明明可以不换过来,直接以他在国外的就读经历作为申请大学的条件也没问题。换来换去造成学分差异,其实也是给自己添麻烦,因此几乎不会有人这么做。
“对了,我看贝妮好像和斯蒂尔挺熟的,你们经常会一起吃午餐吗?”哈利问,语气听起来非常平淡,仿佛只是因为忽然想起所以就随便问了问。
彼得摇头:“并不会。贝妮和塞莱斯特是同班同学,所以关系比较好。而我只会在摄影社团和科研协会里和她碰到。”
“这样啊。”他点点头,没再多问什么。两个人相互配合着很快就完成了实验。
临近放学,彼得从装满书本与各类演算纸的储物柜里找出自己的背包,目光擦过放在一旁的手机时,忽然注意到有新消息进来。
他打开,看到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上面写:
“霍普警长今晚七点半会来我这里。别忘了叫上你那位漂亮朋友。”
彼得看着最后两个单词,微微皱下眉,将背包单手甩搭到肩头,将手机放进外套口袋。
今天是周一,贝尔纳黛特的最后一节课是荣誉社会科学。这类课程并非必修,纯粹是给学有余力且对某一门课程格外感兴趣的学生挑战高难度和深入学习的,还有一些则是为了在申请大学时更有优势。
比如彼得。
他目前已经差不多快修满高中要求的所有基础学分,也计划好等圣诞节后就申请加入荣誉物理与数学班,这样等到十二年级时,可以有更多时间来上ap课程。
这样的安排很紧凑,再加上他如今还需要为蜘蛛侠这层身份付出额外的时间,彼得为此几乎没有了个人闲暇,连上一次坐在房间里玩他心爱的《血源诅咒》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有个囫囵觉睡就不错了,这还是多亏了贝尔纳黛特给他的那条影子的帮助。
想到这里,他叹口气,祈祷新学年在基本结束高中必修课程后,可以不用再这么累。
“现在回家吗?”哈利放东西的储物间就在他旁边,里面东西很少,只有一些崭新的课本,以及一个背包。
“我得等会儿再走。”彼得回答,然后注意到哈利看着手机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怎么了?”
“噢……我父亲。”哈利边说边皱起眉,眼睫低垂,唇角线条一抿平,眉眼间中那种阴郁而锐利的感觉就格外明显起来,“抱歉彼得,我得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明天见。”
“明天见。”
说完,哈利转身离开了学校,径直走到他早上停车的地方。
几个同样是刚放学的年轻男孩们正兴致勃勃地围在那辆银灰色法拉利旁边,看到他来,半是艳羡半是嫉妒地吹个口哨:“新生吗?车子不错。”
哈利没理会他们的话,直接打开车门坐进去。
拐过校门时,他看到塞莱斯特的身影从操场边跑过,不自觉停下来,直到再也看不见对方为止。
他低头,摘下胸前那条银链放进外套贴身的内袋里,一脚油门直接从中城高中开回了奥斯本企业大厦前。
诺曼·奥斯本的办公室在顶楼视野最好的地方,几乎能俯瞰整个皇后区,以及东河对面的曼哈顿,和那幢同样高耸入云的帝国大厦遥遥相望。
哈利走进去时,太阳正好沉落在东河上方。火一般的金红洒满整个宽敞得过分的办公室,过于热烈的色彩几乎快把那些透明玻璃全部融化开,诺曼正坐在办公桌前等着他。
见到他来,诺曼也仍旧没有停止手里的工作,只伸手从桌面上的智能系统中滑出一封邮件:“这是前两天被保护系统自动拦截下来,然后发送到我这里的一份资料。我想应该是你要的。”
悬空呈现出的系统界面是一种不近人情的冰冷金属蓝,诺曼将邮件点开,放大出里面的附件。
“我不知道你还对霍金斯国家实验室感兴趣。”他说。
“我也不知道你还会对我感兴趣。”哈利面无表情。
他有一双和他父亲如出一辙的眼睛,但和诺曼那种多年磨砺而沉积下来的深沉内敛不同,哈利的情绪表现更加锐利直接,锋芒毕露。
他神情冷淡的样子,和他的母亲艾米丽非常相像。
这个念头让诺曼原本肃穆的神色松动一瞬,原本涌到嘴边的对于他尖锐态度的训斥又被咽下去,转而强迫自己放缓语气问:“在学校的第一天过得还行吗?”
哈利对于他这种仿佛关心的态度感到非常不适应,甚至条件反射地皱起眉:“难道你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我是你的父亲,哈利。”诺曼不悦地沉下声音。
“是啊,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正眼看过我,甚至直接把我一个人扔到国外三年,连生日和圣诞节都只能联系到你私人助理的‘父亲’。”哈利讽刺地笑起来。
“哈利!”诺曼盯着他,声音中带上明显的愠怒。
被叫到名字的少年丝毫没有惹怒自己父亲而感到畏惧的迹象,反而还无所谓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修长双腿交叠翘搭着。
“我今天没有精力跟你吵架。”诺曼闭上眼睛,重新调整好情绪,整个人从神态到声音都迅速恢复了一开始的沉着冷静,“我知道你一定注意到了最近发生的一些特殊事件,但是霍金斯国家实验室的事不一样,你别再因为好奇而继续找这些了。”
好奇?
哈利冷笑,指尖下意识触摸到外套内袋里的那条项链,但也没有纠正对方的会错意,反而顺着继续往下说:“你是指上次在剧院里造成五十几个人死亡的‘特殊事件’吗?真是凑巧,有了这件事,都没人讨论纽约城半夜停电的新闻了。奥斯本总是能让大众讨论对企业有利的话题,忽略那些不够正面的消息是不是?真是精明。”
诺曼被他过于刻薄的挑衅激怒,厉声训斥:“注意你的言辞!你也是奥斯本家族的后代,你身上流着一半奥斯本的血,这是你永远无法摆脱的!何况如果没有奥斯本,没有我,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通通都会消失,那是多少人一辈子梦寐以求却无法得到的东西,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哈利冷冷地看着他。
他们是父子,彼此都太了解对方,因此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抓住了诺曼的最痛处回击到:“但至少我不会在妈妈去世的那天还不见人影,然后又将她的死迁怒到别人身上。”
他说的别人其实就是他自己。因为诺曼对他的冷淡忽视就是从艾米丽死后开始的。
意料之中,诺曼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眼神又冷又亮,额角青筋鼓动,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哈利却仿佛没看见似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最后一道下课铃声响起后,贝尔纳黛特背着书包走出教室,一眼就在走廊边看到了正在等着她的彼得。
他靠在围栏边,满头微卷短发被夕阳映照出一层毛茸茸的微光,看到她走出来,暖棕眼睛顿时明亮起来,像是掉进水里的琥珀,清澈闪烁,还朝她开心地扬了扬手里的甜品盒:“柠檬芝士蛋卷。”
说着,彼得轻快地跑过来,将盒子递到贝尔纳黛特手上:“校门口旁边新开的一家店,我看人挺多就去了,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试试看?”
她打开,习惯性地拿起一支从中间折断开,尝了其中一半,微笑着点头:“很好吃。”
说着,贝尔纳黛特将端着盒子递过去,手指捏着另一半蛋卷:“尝下?”
却没想到,彼得没有去拿其他的,而是同样习惯性地低头,就着吃了她手里刚才折断下来的另一半。
这种吃蛋卷的方式,倒是从小到大都一模一样。明明盒子里有新的,他老是选她折下来的另一半。
“咳咳。”
刚走出教室就看到两个人分享同一支蛋卷的泰勒:“如果有剩下的,吃不掉的蛋卷,可以捐献给有需要的人,比如我。”
彼得不自然地眨眨眼,用衣袖擦了擦嘴角。
贝尔纳黛特则真的转手就将盒子递过去:“要吃吗?味道很好。”
“还是不了,谢谢。”泰勒故作叹息,“毕竟这份心意可不是给我的。真是不公平,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说完,他笑着挥挥手,很快和同行好友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
“好。”件’吗?真是凑巧,有了这件事,都没人讨论纽约城半夜停电的新闻了。奥斯本总是能让大众讨论对企业有利的话题,忽略那些不够正面的消息是不是?真是精明。”
诺曼被他过于刻薄的挑衅激怒,厉声训斥:“注意你的言辞!你也是奥斯本家族的后代,你身上流着一半奥斯本的血,这是你永远无法摆脱的!何况如果没有奥斯本,没有我,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通通都会消失,那是多少人一辈子梦寐以求却无法得到的东西,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哈利冷冷地看着他。
他们是父子,彼此都太了解对方,因此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抓住了诺曼的最痛处回击到:“但至少我不会在妈妈去世的那天还不见人影,然后又将她的死迁怒到别人身上。”
他说的别人其实就是他自己。因为诺曼对他的冷淡忽视就是从艾米丽死后开始的。
意料之中,诺曼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眼神又冷又亮,额角青筋鼓动,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哈利却仿佛没看见似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最后一道下课铃声响起后,贝尔纳黛特背着书包走出教室,一眼就在走廊边看到了正在等着她的彼得。
他靠在围栏边,满头微卷短发被夕阳映照出一层毛茸茸的微光,看到她走出来,暖棕眼睛顿时明亮起来,像是掉进水里的琥珀,清澈闪烁,还朝她开心地扬了扬手里的甜品盒:“柠檬芝士蛋卷。”
说着,彼得轻快地跑过来,将盒子递到贝尔纳黛特手上:“校门口旁边新开的一家店,我看人挺多就去了,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试试看?”
她打开,习惯性地拿起一支从中间折断开,尝了其中一半,微笑着点头:“很好吃。”
说着,贝尔纳黛特将端着盒子递过去,手指捏着另一半蛋卷:“尝下?”
却没想到,彼得没有去拿其他的,而是同样习惯性地低头,就着吃了她手里刚才折断下来的另一半。
这种吃蛋卷的方式,倒是从小到大都一模一样。明明盒子里有新的,他老是选她折下来的另一半。
“咳咳。”
刚走出教室就看到两个人分享同一支蛋卷的泰勒:“如果有剩下的,吃不掉的蛋卷,可以捐献给有需要的人,比如我。”
彼得不自然地眨眨眼,用衣袖擦了擦嘴角。
贝尔纳黛特则真的转手就将盒子递过去:“要吃吗?味道很好。”
“还是不了,谢谢。”泰勒故作叹息,“毕竟这份心意可不是给我的。真是不公平,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说完,他笑着挥挥手,很快和同行好友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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