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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密林中了没多久,很快太虚宗等人汇合了。不仅如此,九重门的人也在。
桃栀见了少爷,脸上一喜,迎上去。结果那齐家少爷齐子凌,上来是一巴掌打在桃栀脸上,冷声道“胳膊肘往外拐的贱东西,平日里没见你这般护我,竟为了个认识几日的人坠下山崖。”
齐子凌说这话时,不屑的眼神看向云芷若,那意思再明显不了。他是为不满桃栀保护云芷若,所以惩罚桃栀。
修仙之人的一巴掌,打得桃栀头晕眼花,嘴角都打破了。本来之前受了重伤,这下更是站都站不住。云芷若气得眼睛瞪,声质问“你这人怎么随便打人呢,你还有没有养了”
齐子凌冷哼“我训我的婢女,关你什么事。”
云芷若翻了个白眼“是我友,我当管。婢女怎么了,算是爹娘,也不能随便打,你算哪根葱”
两人吵了起来,云芷若是个嘴快的,而那齐子凌自幼被人宠惯了,还没有谁敢这样顶撞甚至是辱骂他,气得脸红脖子粗。
傅语昭站得离桃栀近,一伸手扶住了快倒下的桃栀,桃栀立刻抓着傅语昭的手,支撑自己。等缓神来,心惊胆战靠着傅语昭,不敢说话。
齐子凌不爽了,瞪着桃栀“说话呀你哑巴了你少爷被人骂了,你还躲在那边”
说着,他伸手来抓桃栀,桃栀往后缩,云芷若立刻挡在俩中间。傅语昭一低头,发现桃栀死死抓着的衣袖,衣袖都皱了。
傅语昭默默叹了口气,说“算是你的婢女,也不如此虐待,许久不曾拜访九重门,没想到九重门弟子竟是这般霸道无礼之人。”
本来齐子凌时常当着众人的面打骂桃栀,一开始九重门还有人出来劝,劝不动,没人管了。一来这桃栀本是人家的婢女,算是私有财产,二来齐子凌背靠齐家,又是掌门长老眼中的宝贝,所以也没人敢说他不对。
对内齐子凌怎么蛮横无理,长老都视而不见,这到了外面,若是给九重门丢脸了,那不行。肖长老干咳一声,瞪了一眼齐子凌,后笑着说“傅峰主言重了,不是主子训奴才,又何来霸道无礼之说。不确实那奴才有天的罪,也不该庭广众之下动手,失了分寸。老夫定会规劝门下弟子,切记在外的礼数。只是不知傅峰主怎的对此颇有意见,这事往小了说,是齐家的事,往了说,那也是九重门的事。”
九重门门主偏爱明靖,爱屋及乌也对太虚宗门人客气,但并不代表九重门其他人一定对太虚宗客气。是那仙门内部,都有不服临渊的人在,哪能整个仙门都对太虚宗客气。本来肖长老是想卖个面子,但一想到是跟随沈清钰来找傅语昭,结果被魔修埋伏,损失惨重,他心里不平衡。太虚宗三个都是出窍期修士,结果伤得比他轻多了,太虚宗的弟子受伤那也都是轻伤,反观他九重门个个都带伤,还挺严重的。
傅语昭知道,这个世界的修仙者虽瞧不起凡人,但不得不说,的观念依旧凡人相差无几。那桃栀是齐子凌的婢女,算是齐子凌当众打死了,那别人也最多嚼舌根,却不敢多加干涉。
但见桃栀吓得死死抓住衣袖的模样,头发有些乱,嘴角带血,眼神无助又惊慌,小小的一团,瑟缩着,怜极了。傅语昭心里叹了口气,见云芷若又开骂,拦住了,说“这事不仅仅是齐家九重门的事,桃栀已拜入我云竹峰门下,当众训我的门人弟子,莫不是想当众训我”
齐子凌惊呆了,他梦寐以求想去的云竹峰,不仅收了个伪灵根的凡人弟子,竟收了他的婢女,都不收他
江云丞站在人群中,也惊呆了,他师父什么时候又收了个弟子,他这个弟子竟不知道完了,他以后估计得一拖二了。
傅语昭一扫众人,部分人眼里都是震惊,沈清钰眼神复杂,金千鹤面露喜色,等着看戏。云芷若则叉腰,底气十足地说“是啊,在秘境中这几日,我师父觉得桃栀很有修仙的天分,破例收为徒。不像你,收徒还看家世看钱财,庸俗”
“这这奴籍之人怎拜入仙门”九重门其他长老仿佛震惊不已。
“奴籍又如何修仙之道,若是困于凡间尊卑枷锁,那才真是笑。万物皆寻求自我之道,连那兽花草也修炼得道精,怎的奴籍之人不九重门如今看来,也不如此,说是仙门,却那凡间世家没什么两样,难怪一代不如一代。”傅语昭冷淡地说,语气十分平静。
却偏偏是这种平静的语气,越让九重门觉得自己被人讽刺了,对着傅语昭怒目而视。太虚宗之人却连连点头,太虚宗各峰弟子,有的富有的穷,相比于九重门来说,太虚宗对普通人修炼确实更友,也此收了不少有天分的弟子。
肖长老心生不虞,但想着在场这么多人在,他也不便傅语昭多诡辩,不倒显得九重门势利。“既如此,那婢女确实不便由子凌责罚,此事便了”
随即,他拂袖而去,临时深深地看了傅语昭一眼。那齐子凌见没人撑腰,又试着凶了桃栀一回,被云芷若瞪了一眼,不甘心地了,还撂下一句话“你今日胆敢背叛我,若有一日,你落到我手上,我定你看”
云芷若朝他翻白眼,后转头开心地拉着桃栀说“太了,我说嘛,师父面冷心热,虽没有答应收你为徒,其实是想的。你看,直接在家面前说已经收你为徒了,定不是骗你的。今往后我便是同门师姐妹了,我比你早入门,你唤我一声师姐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