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回 苏玉珊的谋算(1 / 2)
仔细一想,何芸宁总觉得不公平,“他都没说过,凭什么要我说。”
那倒也是,于是苏玉珊又给弟弟使眼色,“男人合该主动些,难不成你还等着姑娘家主动?”
苏嘉凤自认为表达得很清楚,然而姑娘家要的是明确的一句话,而不是暗示,既如此,那他就再说得直白些,
“我姐说了,喜欢一个人,不该自卑,应该努力的往上走,争取配得上她。虽然我们苏家并不富有,但我以后会努力挣银子,给你买衣裳买首饰,让你过好日子享清福,绝不会让你受苦,芸宁,你别跟我置气,别退婚成吗?”
这啰啰嗦嗦的一大堆,等于没说,苏玉珊无奈摇头,提醒道:“说重点!”
头一回这般郑重的表白,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苏嘉凤难免紧张,耳根烧红的他结结巴巴地道:
“重点就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何芸宁唇角微弯,面上却佯装平静地道:“只能说不讨厌吧!”
“那就是喜欢咯!”苏玉珊掩唇轻笑,总算松了口气,“好了,这下总算把话说清楚了,你们俩甭再闹别扭了,安心回去准备婚事吧!”
把话说开后,两人再不闹腾,一同向四爷请辞。
弘历打算留他们在此用膳,唯有这般,他才能与苏玉珊多相处会子,然而这两人才冰释前嫌,只想单独相处,不愿留在这儿。
苏嘉凤只当四爷是客套话,毅然请辞,而后带着何芸宁一起离开。
弟弟前脚刚走,苏玉珊也准备离开,弘历见状,快走两步挡在她身前,
“你肯跟别人说话,就是不肯与我说话,玉珊,你这分明就是在针对我!”
明知故问,有意思吗?苏玉珊定定的回望着他,没有否认,也没有要解释的打算。
她的沉默如同棉被蒙身,不痛不痒,看似没有杀伤力,却令人感到窒息,弘历训不得,怒不得,无奈的将她拥入怀中。
发间的茉莉香还是那么熟悉,可她却浑身透着一股冰寒之气,哪怕此刻她就在他怀中,他仍觉得惶恐不安,总觉得她的心已经不再属于他,好似下一瞬她就要飞走。
那种无力掌控的感觉令他很不安,弘历哀声怅叹,“玉珊,告诉我,你到底想怎样?要我怎样做,才能原谅我?”
她要怎样,他很清楚,可他做不到,又凭什么指望她还像从前那般真心实意的爱他?
从前她还会歇斯底里的说出心底的委屈,渴望着他能理解,如今,她再也不会浪费唇舌了。
她就像一只木偶,任他摆弄,不会反抗,却也失了灵魂。
这样的情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没奈何的弘历只好放手,松开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两人就这般僵持着,他始终寻不到一个转机,再这么下去,他怕是会发疯!
到底要不要用弘昼的法子试一试呢?示弱这种事,于他而言似乎有些困难,想他堂堂皇子,却要装病博取女人的同情,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那会子李玉也在场,将五爷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眼瞧着主子似是拿不定主意,李玉笑笑地道:
“奴才私以为,小两口之间的一些善意的谎言不叫手段,情致是也!”
李玉这句话给弘历吃了颗定心丸,左右现下没有旁的法子,试一试也无妨。
于是乎,大夫又被请来了。
又一次开假药方的大夫良心过不去啊!不过在银子面前,良心又算什么呢?只要主子开心就好。
这边安排妥当后,李玉便去往画棠阁,面露忧色,哀叹连连,“格格,四爷他患了风寒,药已煎好,他却不肯喝,说是定要格格去喂药,奴才苦劝无用,劳烦格格您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