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不是说她妻子很美吗?(1 / 2)
“快吃啊。”四爷纳闷的看她,一块又一块的喂温酒。
温酒嘴里已经塞不下,他又夹了一块肉喂到嘴边。
温酒本来不慎在意小锦的话,这会儿也忍不住产生了怀疑。
“吃不下了。”红烧肉蛮好吃的,可一连吃了七八块,实在太腻了些,连忙挥手。
四爷眉头却皱了起来,又加了筷子白菜,味道温酒嘴边。
“这个不腻。”
温酒就着他的手将菜吃到了,倒也觉得好一些,四爷却又继续一口接着一口的继续喂。
直到将温酒的嘴塞的满满的,他这才作罢,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手边:“别噎到了,吃这么急做什么?”
温酒:“……”到到底是我吃的急,还是你喂得急?
“爷,要不,你也吃?”温酒喝了一口汤,将嘴里的菜咽下去,抬头一看,四爷还在定定的看着她,脑袋上还冒出来两个爱心。
不知道为啥,莫名有一种即将要被送进屠宰场的恐慌感...
四爷点头:“爷喂你。”
四爷忽然寻到了一些乐趣,他今日才发现原来喂别人吃饭也是这样有意思的事。
怪不得他从前用膳食的时候,福晋侧福晋都喜欢伺候他,原来喂别人吃饭这么好玩的吗?
面前的小丫头生得白白嫩嫩,吃的腮帮子鼓鼓的,让四爷莫名想起幼时在太后跟前瞧见的那只整日抱住胡萝卜啃的小白兔。
忍不住又夹了筷子红烧肉:“来,张嘴,吃。”
温酒:“......”我能拒绝吗?
“主子,刘瑜说想要些东西。”忽而,不言进了屋子里头来回话。
四爷暂且放下了筷子,问道:“他要什么。”
温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连喝了好几口茶水才将这腻给压下去。
不言道:“就是些字画,还要了些纸笔。”不言将手上一幅画拿出来:“主子,就是这个,刘瑜点名要要的。”
四爷看过去,只问道:“这是谁?”
“这是他妻子。”不言还没说话,温酒回了一句。
“这么年轻?”四爷诧异,忽然想起来,转头看温酒:“你不是说他妻子很美吗?”
四爷向着画像上看去,画中的人不过就是清秀吧,比起他后院长相较一般的尚且不足,更别说跟温酒比了。她会觉得这样的女子很美?
温酒又一口没一口的喝茶:“他们少年夫妻,刘夫人过世时候不过二十有三,自然是年轻的。”
温酒向着画看过去:“眉目发丝,脸颊泪痣,皆是清晰无比。这画细微的好像人就在眼前,他甚至还记得她手帕上的花色,爷难道不觉得美吗?”
四爷看过去,眉头皱了起来:“你是说刘瑜画艺很美?”这画技,也不算出挑,自己也并非比不过,有什么可夸的?
温酒一愣,忽而笑了:“爷说的是。”
四爷微微拧眉,总觉得她还有话没说完。
“主子,刘瑜最近人没什么精神,膳食也不怎么用,瞧着似乎存了死志。”不言犹豫片刻才道。
四爷听了,眉头微皱:“东西且别给他,别让他死了。”若刘瑜此人这时候没了,他如何向皇阿玛交代?如今的晋阳还需要他!
不言皱眉:“府医去看过,刘瑜的身子已然破败不堪,主子,怕是要早些做打算。”
四爷:“不吃东西就寻人给喂进去,病了就好生医治,爷回京之前,绝对不能让他死了。”
不言抱拳:“是!”
“哎,等等。”温酒忽然道:“爷,要不让不言大人给刘大人送去吧,让他有个念想也好。”
四爷:“爷就是怕他断了念想。若是想要的都得到了,怕是他存了死志。”
温酒听了,只笑道:“爷说的对,给他一张就是了,不言大人,能否把画给我下。”
不言看向四爷,见四爷点头,便将那画呈上来。
温酒手上沾了些茶水,到底没忍心将画中人弄脏,只将画的角落沁了些茶水。一眼看过去,好似画中女子的裙子脏了一般。
“好了,只要将这一副画给刘大人送去,他应该又能撑上几日了。”
四爷侧头看温酒:“这是何意?”
温酒只笑:“爱妻的裙子脏了,他该是会给她换上的吧。”
四爷有些一知半解,但真的让不言给刘瑜送去了。
“爷,刘大人会怎么样?”温酒到底忍不住问出口。
她今儿个在众人嘴里也将事情知晓的差不多,说起来,刘瑜最初犯的错误不过就是没有看好粮库。一步错步步错了啊。以至现在没有办法回头。
四爷盯着温酒好一会:“你担忧他?”她应是没和刘瑜有什么接触吧?
温酒点头:“也不算担忧,就是觉得他这一生有点艰难。”
抬头看了眼认真听她说话的四爷,温酒忍不住又道:“爷,您说,他应是个固执的人吧?亡妻去世他守了一辈子,一生未娶。许是心中另外一个支撑他的就是做个好官吧?
如今落得了一个官匪勾结的下场,也不知百姓们知晓黑风寨是他做的,会不会还一如从前那般爱戴他?
信念断了,又是这个年纪,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呢?”
温酒生在现代,只觉得这样的人都是生在历史书上的,这还是第一次在生命中遇见这样的人,难免有几分唏嘘。实在是没有办法对这样的刘瑜产生一丁点儿的恶感。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如此不堪一击,在爷看来,属实懦弱。”四爷剑眉紧皱:“连死都不怕,活着又有什么可怕?真是枉为人臣这么多年。”
四爷话毕,瞧了眼眼圈渐红的温酒,顿时通身一僵:“怎么伤起心来了?”慌着去擦了下她的眼泪,谁知手一碰,顿时将她的脸擦出一片红印子,四爷僵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酒愣愣吸了吸鼻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想,若是夫人还活着,怕是想让他好好的吧。”
温酒其实也摸不清楚怎么就难受了。大概,是她羡慕了吧,这样的情感,在一夫一妻的现代都瞧不见,更别说是男尊女卑的大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