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狗,你家栗子带球和别人跑了11(1 / 2)
见到这艘小船的时候,江栗舌了的魂魄又找了回来,在油灯点亮的昏黄小阁楼里,江栗的眼睛正在熠熠生辉。
“你你要带我走吗”江栗的手放在纸船上,抬眸痴痴地注视着陆棱。
“嗯,我们坐船走。”陆棱走到江栗面前,解开了他脚踝上他的铁链。
“我们你也一起吗”江栗搭上了陆棱的手,那张纸船被包裹在了他们的掌心中。
“快走吧,不然他要回来了。”陆棱的声音突然变小,从喉咙里呵着气音与江栗交流,“你能走吗需要我背你吗”
“我能。”江栗怎么肯放弃双脚迈出阁楼门槛的机会,他要用他的双脚踩在门槛上,接着越过它,亲自感受重回自由的感觉。陆锋的洋馆里哪怕是深夜都很亮,到处都点着灯,和江栗那昏沉沉的阁楼仿若两个世界,可明明他们之间只差了一扇房门。当江栗近距离观望这栋房子的时候,他也呆住了,陆锋不是喜欢黑暗,他只是喜欢把江栗孤独地关在黑暗里。洋馆的大门是用实木做的,雕刻着无数精细的花纹,用纯银做了两个虎符型的门把手,老虎盘踞在把手上栩栩如生,怒目盯着来着。江栗迫不及待地将手放在门上,马上就可以出去了。陆棱心里有些不安,他想劝住江栗,想带着江栗走小门出去。可江栗已经深呼吸一口气,感受着掌心老虎冰冷坚硬的触感,一鼓作气将门向外撑开。陆棱的不安是正确的,等待江栗的当然不会是自由,在明朗清凉的星夜里,几十杆冷硬的枪口在皎白的月光映照下,正直直对准着他与他身后的陆棱,枪口散发着骇人的银光。门口正前方的抢线向两边散开,露出了坐在红檀木做的椅子上的陆锋,接着枪手又往后移到座椅后方,但枪口始终对准的是江栗陆锋咂了咂舌,撑在双腿之间的手杖点了点地,漫不经心地瞥过江栗问道:陆棱抓着江栗的手,把他护到了身后,“哥,你让枪口对准我,别对着他。”陆锋冷冷的笑着,他的语气和他说的话完全是两个意思,配合着陆锋身后一排的枪手,像是在嘲讽他弟弟高估他的善良了。了起来,手里的手杖点在地上又开始发出了烦人的点地声,像是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恼人钟摆诡异地重新启动了。
“手里拿的什么”陆锋拿走了陆棱手里已经瘪了的纸船,饶有兴趣地在手中扯来扯去的看,“你什么时候也有这种闲情逸致了兄弟俩对彼此都十分理解,以陆棱那性子,绝对会把每天的报纸铺平了直到一点翘角没有再收进柜子里保存。
“叠来送你嫂子的”陆锋啧啧两下后,干净利落地把纸船撕成了两半。陆棱只是眉头一皱,反倒是江栗先冲了出去。那纸船仿佛是通向美好与自由的船票,船票被陆锋撕了,江栗急得就要去抓。陆锋看着江栗扑向纸船,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强行拉到一边,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这艘小纸船是如何在脚下被碾成泥巴的江栗的眼眶无法控制的红了,什么都没说,在众人的注视下,眼泪啪嗒落了地。怕被陆锋关在阁楼里不见天日,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他也没有哭过。纸船被撕了,一切的怨恨与不忿都袭上了心头,他的眼泪里是带着对陆锋的恨意,他哭的时候特意盯着陆锋看,好让对方看清自己到底有多恨。
“昂一一看来是你叠的了。”陆锋嗤笑着,他甚至掐紧了江栗的下巴,故意凑近了看。既然要看,就好好的看,直到江栗目光里只剩自己,直到江栗被他毫无愧疚的压迫感逼得闭上眼睛。哭是没用的,哭不来陆锋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