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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对于某个人而言,你是整个世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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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的都是狗屁,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他说话的嗓音有些喑哑,炽热的双唇开始往下渐渐滑动。

“那么这一次……”写意咬住唇,“这一次能不能我主动?”

他停下动作,看着她。

写意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脸蛋烧得通红,解释说:“我真的不是怕你腿疼啊,纯粹是想主动一回。”此地无银三百两。

然后,她去关灯。

“其实,我有话同你说。”

“什么话?”

在黑暗中,写意伏在上面,摸索到他右腿。手指游走在那条笔直修长的腿上,一路向下,过了膝盖几寸之后再向下的时候,却是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了。她的手指停在残断处,然后轻轻地吻下去。

“以后,我要用我的爱把这里没有的一点一点补回去。”写意说。

周五正好是她的生日。

从小母亲就喜欢给她过农历的生日,久而久之养成了一种习惯。但是每年都在变,所以也很少人能记住具体是多少号。写意无意间走到书房,翻了翻他桌子上这页的台历,白白的一片,没有任何标记和折痕。她有些失落,他是不是忘记了?整整一周,厉择良都很忙,忙公司的事情,这是年终的时候常见的现象,而且蓝田湾对厉氏的打击确实很沉重。

周五那天,他一早起来就匆匆走掉,中途还给写意来了个电话,提醒她不要忘了晚上厉氏的酒会。他执意要写意也去,却对生日的事情只字不提。写意有些失落,看来他是真的忘记了,等酒会开完,今天也差不多过完了。

出门之前,她抓紧最后的机会小小地抗议了下:“我不想去。”

可是,这种反抗在他眼中简直弱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了。

“由不得你。”厉择良说。

她哀怨地看了看他,只得乖乖地坐进车里。

那天写意穿着一件浅粉的短礼服,将一双修长的腿露在外面,这是头一天厉择良陪她去选的。进大厅之前,写意有些紧张地将手伸过去挽住他,然后用另一只手极不自然地扯了扯裙子的下摆。

“很好,不用扯了。”他说。

“你不是不准我穿露腿的裙子吗?”

“偶尔可以给他们瞧一眼。”

“为什么?”

“显得我做人不算太失败。”

“你做人失不失败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扫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凭什么都得回答你?”

她正要拧着眉毛回嘴,却发现服务生已经将大门打开,喧哗迎面而来,只好直起脊梁,面部保持微笑地挽着他走了进去。

这是厉择良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带女伴,于是这对璧人一出现,众人纷纷侧目。

看到那么多人全在看自己,写意有些怯场,“我想逃走。”

“你敢。”他抓牢她的手。

“我要是走了,你站在这里会不会下不来台?”

“你说呢?”他保持微笑,一面和人打招呼,一面低声应付她。

“那你当众说你爱我,我就不跑了。”她哧哧地笑说。

“你皮痒了?”他挑眉。

“你再对我凶,看我当场吻你。”她虚张声势地想恐吓他。

“你敢吗?”他低沉地笑。

她嘴硬说:“有什么不敢的,你们公司的电梯里我不也吻过你?”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使劲抱住我亲的镜头很清晰地被电梯里的摄像头拍下来,东西还放在我的抽屉里,下回放出来,我俩再回味下。”

“……”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走了几步,厉择良缓缓停下来,侧身转过来正对着她,居然还闭上眼睛。

“干吗?”写意心虚地问。

“你不是要就地强吻我吗?”

写意立刻脸颊绯红,扔下他迅速逃走,所以说,对人凶也是要有资本的,难怪以前就被他吃得死死的,现在还是老样子。

中途,写意去洗手间,门口遇见一个人,迟疑地叫了声:“沈写意?”

写意转头,看见是位微胖的中年男士,有些狐疑。

“我是胡伯伯啊,你父亲的好朋友。以前我家有只大狗,你以前来过,很喜欢逗它的,记得吗?”对方说。

“啊,大狗的名字是花脸。”写意恍然想起来,对他家那只热情四射的大狗印象尤其深刻,于是急忙点头问好。

老胡打趣她,“真伤心,不记得人了,只记得狗。”

写意莞尔一笑,“胡伯伯,你还是那么有趣。”

老胡又上下打量了写意一番,“刚才看见你站在厉择良旁边就觉得眼熟,原来真是你。”

写意突然有些尴尬地垂头,她这么和厉择良当众在一起,都是那个圈子里的人,要是从前沈家的旧识看见,还不知道怎么戳她的脊梁骨。

却不想老胡连连点头,“好,不错,你们很般配,以前我还和你父亲讨论过你和小厉的事,这么好的青梅竹马值得珍惜。我昨天就听说,小厉会带未婚妻出席年会,我就想起那个时候,你俩一直都在一起念书,感情好,又门当户对的,就是后来遇到些波折,真是可惜了,没想到今天小厉带来的人真的是写意你。”

写意哑然,原来他执意带她来,背地里是真的想要将她正式地介绍给其他人。

“恭喜恭喜啊,一定请我这个长辈吃糖。”

“好的。”写意腼腆地笑。

他说到这里又多了些感慨:“上一辈的恩怨就随他去吧,小厉是个好小伙,只是当年年轻气盛了些,又遇上你姐姐不懂事。”

“我姐姐?”写意反问道。

“要不是写晴,你们家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胡伯伯,你能说清楚些吗?”写意陡然变色。

“难道连你都不知道?”

写意摇头。

老胡点了支烟,和写意走到僻静处,“可见你父亲太爱你们两姐妹了,他一个人将所有的事情都替写晴扛下来。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写晴又是那样,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他吸了两口烟,又说:“当年你父亲身体欠佳的时候,将海润交给写晴打理,她受人鼓动,妄想在你父亲眼皮底下转移资产,控制海润的股份。可是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她动用了些非法的手段。然后海润出事,厉氏撤资了。”他顿了顿,“难能可贵的是,无论外界如何传言,你和小厉的感情都还没有受到影响。”

“难道和他没有关系?”

“不能说完全没关系,但是这个我可以理解小厉。毕竟厉家那么大的产业都突然压到他的身上,不是没有压力。估计他当时是等撤资让厉氏全身而退以后,再去帮助你父亲的,但是没有成功。所以说,若是有错,也是他太高估自己,太想两全其美。”

所以写晴才会疯了?当她见到自己一手造成的这个家,她是那么自负的一个人,肯定会崩溃的。写意辞别了老胡,远远地看着人群中卓然而立的厉择良,看着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神,释然地淡淡一笑。无论真相是什么,对她都不再重要了。

厉择良四处和人寒暄,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脱身,便过来寻她。和她才说了两句话,又有人来和厉择良碰杯。

“厉总,带着个这么漂亮的女伴,怎么不向我们介绍下?”对方笑问。

厉择良盈盈一笑,“沈写意,是我的未婚妻。”

写意顿时面色绯然,使劲地掐了掐他,他却反手将她的手握住。明明是两人在闹别扭,但在旁人看来却无比亲密。

等其他人走开,她立刻低语反驳:“我才不是你的未婚妻。”

“哦?”他用目光扫过她,“那你是谁的未婚妻?”

“呃……我自己嫁自己总行了吧。”

“可是,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你干吗到处写我的名字?”他眯起那双狭长的淡眸。

写意顿时窘迫,原来他早就看到那本书上的暗语了。那是她当时想出来的法子,总比当面直接表白要好。可是她此刻又死鸭子嘴硬,红着脸说:“我……我练字,随手就写了几个,不小心写到你的书上了。”

“哦。”他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那你又干吗在书上写我的名字?”写意不服气地壮着胆反问。

“我也练字。”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从酒店出来,天空在街灯的照射下,看得见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下。

在车上,写意说:“我在想,我怎么就成你未婚妻了?”

“是啊,真是鬼使神差。”他神秘地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车开的不是平常回家的路线,而且到半途就停在路边。厉择良叮嘱她穿好了厚厚的长外套、帽子、围巾,严实地裹好以后,然后将她拉下车,拐进地铁站。

写意跟在后面,忙问:“为什么坐地铁啊?”

“车坏了。”

“那我们打车吧?”

“我想坐地铁。”

“可是……”写意实在不想打击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现在十一点了,“地铁马上就收车了。”

“那你还磨叽什么,快点走。”他下令。

两个人急匆匆地下到地铁站里,进门地方的工作人员还在,果然还没收车,敦促着他们赶快。里面人很少,零星有几个人在等最后一趟车。刚站定就听见隧道里有声音,然后一趟地铁渐渐地停在他们眼前,车门打开。

厉择良牵着她走上去。

人很少,除了他俩以外,车厢的那头还有两个年轻人坐在那里聊天,似乎也是情侣。写意不经意地一抬头,看到车厢上的线路图,才恍然发现这里就是上次她和厉择良分手的地方。只不过,路线刚好反过来。那个时候,她把戒指还给他,他却不接。在僵持中,谁也没有让步,最后戒指掉到了地上。

地铁缓慢开动。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三步之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地铁离开站台,渐渐进入黑暗中,情景好像又一次重叠在一起,同样是乘客寥寥无几的车厢里,同样是他们这样站在一起。他又拉她回到了这里,她好像预感到什么。

他说:“第一次见你是在地铁里,那个时候的写意小小的,扎了两个小辫。第二次,你在这个地方要和我分开,走的时候头都没有回。”

厉择良说话的时候,列车也飞速地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地下通道中,那一刻的感觉好像不是去到下一站,而是要带着她和他穿越时空,回到年少的某一年某一天。

“第三次,我们又回到这里。这就是上次我们一起坐的那条线,相似的车厢,相似的地方,但是来去的方向却是相反的。我想和你顺着这条路一起回去。现在……”他顿了顿,从口袋中掏出一枚亮晶晶的戒指,“现在我们重来一次。”

说到这里,厉择良一敛神色,很慎重地单膝跪地,认真地凝视着她,一字一字地清晰地说:“写意,你愿意嫁给我吗?”

写意这一回是真正惊讶了,呆了数秒后,脑子才开始重新恢复功能。十多年间的往事一下子涌上心头,那一幕幕的片段在脑海里闪来闪去。

在运动会时,她突然冲跑到他面前叫:厉南衍,加油!

教室里,他递纸条给她说:同学,你裙子穿反了。

冰天雪地的寒假,在图书馆里,她缠着他同路回家。

他替她复习功课,她却带着娇憨朝他撒娇。

高三离家出走去投靠他的时候,他一边板着脸训她,一边又将她照看得无微不至。

在他留学之前,她从火车上跑回来,厚脸皮地哭着对他告白。

在海德堡的雪地里,她带着怯意朝他索取温暖,才有了初次牵手。

不知道是从哪一个片段、哪一句对白开始,就像被下了魔咒般,结了一个扣在她和他的心中,最终将两人的一生都牢牢地锁在了一起。

记忆中那个穿着白衬衫的身影,已经从阴郁含蓄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成熟沉默的男人,偶尔温柔地笑起来,右边唇角先略有上扬,带动那双淡眸微微一眯,一并漾出笑意。她喜欢看他的眼睛笑,从小到大都是。在亿万人之中,他只会对她一个人这样笑,也只会对她才有怒不可遏的表情。这么多的东西都是她独享的,如今他眉目间的青涩已经褪去,可是那颗爱她的心却越来越坚不可摧。

这样的爱情,他们竟然差点就错过了。

写意面目含笑,眼角却泛出点点泪花,缓缓说:“我愿意。”

从他的眼睛中看到自己含着泪却溢满了幸福的脸,她不禁又重复了一次:“阿衍,我愿意。”

真的,愿意。她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再分开。

如果求婚仪式在这里结束,那刚刚好,等待着王子和公主深情地拥吻在一起。却不想厉择良刚要站起来,只听写意大叫一声:“对了,阿衍,你不要动。”然后拼命翻包里的手机。

“这个时候,你拿手机做什么?”他蹙眉。

她将手袋翻了个底朝天,找到手机后立刻打开摄像头说:“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次,就是从第一次见我那里开始,重新讲一遍,我要拍下来做纪念。”

他满脸无奈,眉角抽动了几下,猛地站起来夺过那手机,随即垂头吻住她,亲吻里有宠溺,还有恶狠狠的惩罚。

“记住,是你先求婚的,以后可别赖在我身上,说我死皮赖脸地要嫁给你。”她一边吻,一边不忘记将这个问题先说清楚。

“嗯。”厉择良有些不满,他这样吻她,她还分心。

“可是你不让我拍证据,以后要是你翻脸不认账,怎么办?”

“到时候你就拼死不嫁给我,不就行了。”厉择良善良地替她出了个主意。

不过,写意闻言之后急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立刻说:“不行不行不行,那我可亏大了。”

回家以后,写意在灯光下看到那枚钻戒,奇怪地问:“这不是上次那枚?”样式都不一样。

“嗯,是吗?”他和她打马虎眼。

“以前那枚呢?”

“我扔了。”

写意哑然。

她不知道他确实扔了,不过晚上又回去找过。一个俊雅非凡的帅哥,一身价格不菲的行头,在地铁站里和一堆垃圾搅和在一起,简直就是引人驻足瞻仰。后来工作人员告诉他,垃圾桶中午就打扫过一次。于是,那么小的一个玩意儿,再也找不回来了。

“对了,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写意又问。

“求婚日?”

“还有呢?”

“还有什么?没有了。”

写意开始闷闷不乐,“阿衍,我生气了。”

厉择良似乎没听见,也没搭理她。

写意故意走到他跟前,再次加重语气重申了一次:“我真的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还跺了跺脚,以引起他的注意力。

厉择良放下手里的报纸,目光扫过她的脸,冷冷地说:“怎么了?想造反?”他一发威,写意便成了泄了气的皮球,只得哀怨地瞥了他一眼,然后默默地走开,留给他一个满含委屈的背影。

看到她那模样,厉择良再也忍不住摇头,失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她嚷嚷。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长方形有墨绿色花纹的小锦盒,放到她面前,笑道:“生日快乐。”

“你没忘?”

“不敢。”

写意瞅了瞅他,“你真谦虚,哪会有你不敢的事情?”

这次厉择良倒是好心情,不怒反笑地哄她:“打开看看。”

写意看着他的笑脸,觉得四面阴风阵阵,就没什么好事:“里面不会有蟑螂吧?”

他强忍住脾气没发作,“是很重要的生日礼物,你一直想要的。”

“是金子?”她一面问,一面动手解开扣,将小盒子打开。待看到里面的东西以后,她愣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之情。

那是枚田黄的印章,印身纤细鲜艳通明,四壁没有多余的点缀,摸起来细腻得如婴儿的皮肤一般。印底残留着一点印泥的痕迹,浅浅的红色,似乎被他用过一次。写意将印章放在嘴巴前面哈了哈气,迫不及待地找了纸盖上去,白纸即刻印出四个篆体字:

良衍

写意

“你刻的?”写意喜滋滋地捧在手心里。

“嗯,喜欢吗?”

写意如捣蒜一般地点着头说:“喜欢,真的很喜欢。”

她高兴得有些飘飘然,可是又觉得不过瘾,还想盖在什么东西上,四下看了一圈,正愁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下手的时候,却瞧见厉择良那白嫩嫩的脸了,眼珠一转,有了鬼主意。

“阿衍。”她不怀好意地叫声厉择良,想让他转过头来。

“你要是敢朝我脸上弄,小心我盖你满身。”他动都懒得动,早就将她的奸计识破。

“呃……我哪有那么幼稚?”

写意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服气得要命,背着手将印章藏在身后,偷偷靠近他,就在他注意力转移的时候,一下子扑上去,就想在他脸上盖一下。

哪知厉择良反应极快,不但躲过去了,还一把将印章夺走了。

“看来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厉择良说完便用左手手掌将她两只手腕束缚住,还腾出右手去蘸了下旁边的印泥,然后得心应手地朝写意脸上戳戳戳地盖了三下。这一系列动作,不但让她没有反抗的余地,还完全游刃有余。

于是,写意的左边脸、右边脸、额头上,各有一印,活脱脱就是只花脸猫。

“你要是还敢再来,我就只有继续往下……”厉择良说着,就意味深长地将目光移向写意脖子以下的部位。

“我错了。”她识时务地投降。

厉择良心满意足地放开她。

写意拿了纸巾一边擦着自己的脸,一边抓紧时机恶狠狠地朝厉择良房间里雪白的墙壁下手,连连盖了五六个戳以泄愤。

她也只能这么泄愤了。

就在第七个下手的时候,她侧了侧头看着那几个红印,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我记得我当时要的是‘写意良衍’啊,你刻反了,而且印章的字不是竖着念的吗?怎么变成横着的了?”

“没反,就是‘良衍写意’。”他回答。

而且这样横着刻,无论从哪头开始念都是良衍写意。

“为什么你的名字要在上面?”写意蹙眉。

“男人本来就该在上面。”厉择良云淡风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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