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二场(1 / 2)
这一场结束的太快,自两人上场至徐长宁落败也就几分钟时间。可这一场对武宗末辈一干少年冲击太大,苏澈始终的漠无表情到在最后一刻的逆转乾坤,实在有太多太多谈资,更何况还有一个冉铭。
于是还没到中午,营地不多的休闲茶座已人满为患,大多数人不得不在各自屋中呼朋唤友,深谈这一战的见闻。
在居住区中有一栋六层小楼,各项设施明显比其他住楼齐全,而且更加大、更为精致。这栋楼上下少见人来往,楼下停满的各种车辆虽低调,可细节中的奢贵却怎么也抑不住。
三楼的一个房间中,徐长宁盘膝坐地,看着矮桌上断成两截的开山剑默默沉思。
沙发椅中瘫着一个青年,兴冲冲的道:“哥,你绝对想不到,那小地方居然会有那么美的妞,而且是两个!绝对和李嘉一个档位,我正犹豫着是不是放弃泉月师姐的时候,那小子居然把俩全拐跑了!”
……
“啊,泉月师姐出手那次,李嘉可也在旁边,她眼神有些古怪,八成对苏澈也有意思。这小子寒酸的可以,还整天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居然能让三个这种等级的妞……还有没有天理!”
……
“说到泉月师姐,她先让苏澈三招,然后一招败了他……以大哥你堪比真罡境的修为,先被苏澈让了一分钟,然后一招败北,难道泉月师姐已经摸到先天门槛了?天!”
徐长宁终于受不了自己亲弟的聒噪,无奈道:“长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确实没有留手,那招就是五岳镇魂。”
顿了顿,他续道:“是对上泉月,我也自信有一拼之力的五岳镇魂。”
瘫在沙发里的青年坐直了身体,正是一高开学时被泉月任命为班长的徐长明,他面带疑色道:“我只见得那一剑威力绝大,凶戾绝伦,却完全看不出其中玄奥,他到底修的什么武决?哥,你可有头绪?”
“我也看不出,但无论何种武决,都不是泉月能一招败了的。”
徐长明更加迷惑:“那他为何示弱?二脉与他仇深似海,按道理讲,他怎也不该轻轻放过啊……”说着说着,他神色忽然一变,怒道:“这小子还对泉月师姐有意思不成!”
徐长宁登时哭笑不得,他与亲弟徐长明都是首脉嫡系,可弟弟却自小痴迷二脉的泉月,实在是,唉……他不再理会徐长明,脑海中却浮现方才那一战。
就在自己胜券在握的最后关头,苏澈剑如闪电,携冰风斩碎五岳幻象,余威不减,又将开山剑削成两段方止。
终了时,徐长宁看到苏澈手背鲜红印记,正由“肆”变回“贰”。
武宗末代弟子中第一天才的泉月,也不过是“叁”而已。而二代师叔师伯们,也只有半数手背上的印纹是肆,这些长辈无一不是深入真罡境,能够自如控制罡气。
徐长宁并不猜测为何苏澈在泉月手底下撑不过一招,也不怎样在意自己一招落败,也不好奇苏澈修炼的是何等秘法。
在他看来,武学一途浩如烟海,上乘武决武技数不胜数,旁人修为高低无所谓,输赢也并不关紧,只要自己心无旁骛,静专修持即可。
因此徐长宁心中只有一个疑惑:既然可一剑定胜负,为何带伤上阵,要拼到接连受创至重伤,直到我发出至强一招的时候才出这一剑?
这个问题,不止徐长宁想不通,此刻也有无数武宗青年才俊、前辈名宿不得其解。
却说三人回到小院,苏澈就道:“我要闭关。”
朱阳立刻应允:“你养伤便是,我遣武卫看守,任何人不得入内。”
就走回居处的功夫,苏澈已一切如常,除了面色格外苍白些外,完全看不出有重伤在身,他点点头,问:“七天后该是二脉,来的是谁?”
“你还能打?”朱阳狐疑的看了看苏澈,说:“你找死我也不拦着,今天这一场后,剩下的名单以及相关资料很快就会定下,我会亲自送来。”
待朱阳走后,苏澈看着神思恍惚的冉铭,皱了皱眉,叹气说:“你现在心神不定,明天再用补天丹吧。”
“现在就可以!”回过神的冉铭一把拉住他,坚定地说道,“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看着女孩儿闪亮笃定的眼睛,苏澈已知道她想问什么,就干脆微笑承认道:“好啊,我是为了磨练武技。”
“你最后一下解决那个二十三号的时候,我就怀疑了,还真是这样。”
“我才修炼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打架什么的,压根没经验。”
冉铭一把拭去眼角残余的泪迹,气鼓鼓地说:“混点经验,至于这么不要命!”
苏澈无奈地说:“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自己的战力究竟在什么阶位。”
“那现在知道了?”
“嗯。”苏澈掰着指头算:“那个徐长宁,在武宗弟子中算是翘楚,可比他更强的可能就有二十二个,如果再算武宗往上两辈人物的话……”
见女孩儿仍是定定看着自己,苏澈苦笑,道:“说实话,徐长宁的一分钟,我撑不到。”
“可你明明一剑就打败了他啊。”
“我也只有那一剑厉害些,如果他出了全力,就能挡下那一剑,输的就是我了。”
“他没出全力!”冉铭骇然,不知所措,想方才数座山岳当顶压下时沛不可当的磅礴威势,竟还是……
这是苏澈又道:“再斗几场好了,等你消化完夺天丹药力,我们就可以走了。”
冉铭一怔,然后伸出小手,笑的灿烂如花:“拿来吧!”
女孩儿闭关之后,苏澈立刻上屋顶盘坐,心无旁骛,只顾纳灵归元。前两三天登门拜访的络绎不绝,但无论是谁,都在两个稳稳踏入真罡境的武卫阻拦下,忙不迭地匆匆行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