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全改了】(1 / 2)
深夜,零星光点点缀在天幕上。这个天气已经不用开空调了,于真意把阳台上的门移开一个小小缝隙,有风从缝隙里吹进来,把窗帘吹得荡漾,像起伏的海浪。
头顶暖橙色的灯光在滴着水的头发上氤氲开。
于真意躺在床上,拿起手机下意识点开陈觉非的聊天界面,却又不知道要发什么消息。
她僵硬地发去消息:【你考的怎么样】
对方回得很快:【进了。】
咦,居然是当场出成绩吗?于真意都不了解。
她回了个哦,干巴巴地结束了对话。翻了个身,把手机放在胸口处,开始盯着天花板发呆。
那洁白的天花板好像变成了暗灰色的电影银幕,自己的脑子就像投影机,眼前不断出现着陈觉非出现在她面前的画面,还有他抱住自己的画面,以及落在自己脖子处的那滴泪,像细针将痛感渗透进细薄的皮肤,后知后觉地再次发着滚滚烫意。
于真意捂住脖子,心里的思绪翻飞。
根据上次的经验之谈,这一定是她失眠的前兆。
她索性起身爬下床,盘腿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同时在好友列表里找到张恩仪的对话框。
【tbg:一一,江湖救急!!!】
【张恩仪:?】
【tbg: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哦。】
【张恩仪:说人话。】
【tbg:上次体育课看的那个东西,你能不能再发给我看看呀。乖巧jpg】
刚打完这句话,于真意觉得自己真是太做作了。
过了五分钟,张恩仪才回,除了目标影片,她甩过来三个zip文件。
【张恩仪:备注物理资料的那两个是唯美女性向。】
【tbg:还有不唯美女性向?】
【张恩仪:就那个数学资料。】
于真意虚心求教:【那我是不是不能看数学资料?】
【张恩仪:我觉得是,视觉床上还挺大。】
【张恩仪:sorry,是创伤。】
于真意:
输入法随人。
【张恩仪:我还码了好多橄榄爆炒厚乳文学,你要的话我明天找找一起打包给你。】
【tbg:啊?什么?】
【张恩仪:四声,念出来。】
于真意皱着眉头,嘴里轻声嘀咕:“橄榄干”
靠!
现代色女交流堪比摩斯密码。
于真意红着脸,匆匆和张恩仪说了句晚安就投身自己的物理资料复习大业。
“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ipx-666。”
于真意点开,随手拿起椅子上的靠枕抱在胸口。
点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于真意怀疑自己是性冷淡,她居然开始研究起拍摄的手法和光影的运用,她觉得这和日漫里的唯美电影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像是尺度大一点的电影。
她正要把界面关掉,脑子里却鬼使神差地自动将那两人的脸替换成自己和陈觉非的。
如果是自己和陈觉非
陈觉非的手很好看,骨指是很明显的凸起,掌心也大,青筋盘覆在手背上。如果是那双手,像电脑界面上蓝井优太那样握住。
完蛋了完蛋了。
她惊觉这件事突然不无趣了。
白日宣淫。
不,黑夜宣淫啊于真意!!!
把一切制止在脑海里,于真意把电脑阖上,趿拉着步子往床上走,顺便捡起丢在地上的校服,她随意地看了一眼,理智突然回神,重重地揉了一下眼睛。
校服外套上有血。
肩膀处,是陈觉非当时抱她时留下的。
于真意根本不顾现在的时间,丢下衣服,急匆匆跑下楼,又轻车熟路地打开陈觉非家的门,再一次急匆匆上楼。
陈觉非睡觉不习惯锁门,于真意直接推门而入,房间里漆黑一片,她都没来得及开灯直接爬上他的床,摇醒他:“陈觉非——”
几乎是在这声名字说出口的瞬间,她感觉自己被狠狠推了一下,然后沉重的身体压下来。
腿被钳制住,手肘压在她的胸口。昏暗视线里,他的眼睛因为困意还眯着,像匍匐已久的猎豹终于寻到猎物,整个人散发着危险气息,几乎是一字一顿凶狠说道:“于、真、意。”
炽热吐息近在咫尺,喷在脸颊上,令于真意不知所措:“是是我。”
他的手简直要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
“你有病?”他声音喑哑低沉得可怕。
有没有素质,他怎么骂人呀?
于真意大腿动了动,想要挣脱开:“我来看看你呀。”
“你大半夜跑我房间来看我?”
他们两个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大半夜跑来异性的房间会有危险,尤其是在
柔软如棉花糖的触感从手肘处传来。
这个没穿内衣的孤魂野鬼。他在心里咒骂。
于真意觉得陈觉非的一字一句里全部饱含了无法抑制的怒意,像是私人领地被人踏入后簇然升起的进攻趋势。
于真意:“我来看看你的手。”
“我手怎么了?”他没好气地回。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你好重。”于真意轻声嘟囔,手推了一下他的腰。
陈觉非松开她,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仍躺在床上的于真意,月光从窗帘缝隙中溜进来,照得他脸部轮廓利落分明。
危险。
这是于真意脑中唯一出现的词。
好像是和往常全然不同的陈觉非。
于真意:“你的手是不是受伤了呀?”
“没有。”
“那我的校服上为什么有血?”
“可能是手表上的。”
“那你不就是受伤了吗?”
“不是我的,是那个人的。”
于真意恍然大悟,有道理。
陈觉非面无表情地睨她:“问完了吧,赶紧走。”
于真意皱着眉,陈觉非是大半夜的时候会跑出第二人格吗,好凶呀。
“你好凶呀我只是怕你手受伤来看看你,你为什么要凶我”于真意嘀咕。
假哭这个技术活对于真意来说毫无难度。
声音柔软又委屈得不行,配上那双泛着水雾的眼睛,蜷曲纤长的睫毛上点缀着泪珠,即使在昏暗视线中,他仍然可以看清,像是藏着一汪幽深湖水,又银亮堪比窗外月。
她就用这么一双眼睛用力地瞪着他,毫无威慑力,却让人心软。
她怎么还先委屈上了?
陈觉非叹了口气,带着妥协:“我错了。”
用高傲睥睨的姿态,说着道歉的话。
于真意撇过头去:“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