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生日(1 / 2)
我赴死的爱上了你,我的绝对不过微风吹抚青草地。——告五人《果然你还是(flytotheflame)》。
这是陈遂的第二十一个生日。
青年有为,风华正茂。
签售会结束之后,他原本的计划是和公司里的人一起吃顿饭,但既然孟菱没有去上海,他自然就改变计划,和孟菱一起庆生。
孟菱比陈遂先回到天樾府。
陈遂晚上开车回家,远远就看到自家房子里灯火通明,不由放慢了速度,缓缓朝那束光行驶过来。
进到家里,他等不及把车入库,在院子里停了车,抱着她送给他的那束花下车,小跑进屋。
孟菱的鞋子就放在玄关处,两只鞋板板正正的并齐放着,就和她的人一样安静。
他更加迫不及待想看到她。
踩着脚后跟将鞋子随意脱下,又胡乱趿上拖鞋,毛毛躁躁就往屋里冲。
她正在摆盘。
看到他抱着花突然出现,“呀”了一声:“我还有两道菜没炒欸。”
陈遂哼一声:“那就吃你呗。”
他拖着很磁性的尾音。
一张口就是调情,孟菱才不接招,指指他怀里的花:“那你先插瓶,我马上就好。”
陈遂不肯,把花随意放在腿边的椅子上,走上前从后面拥住孟菱,轻巧攫取到女孩的耳垂。
餐厅只开了壁灯,气氛昏暗,二楼鱼缸的水波光影摇摇晃晃打在两个人身上,一时间如梦似幻。
孟菱颤栗,陈遂情迷。
他一点点吸吮着她,就像一个贪婪的孩子,把她当成冰淇淋在吃。
手又伸进衣服里,窸窸窣窣好一阵,吻也吻够了,摸也摸足了,才把她放开。
孟菱的头发都被他吻乱了,鬓边垂着发丝,凌乱而美。
他看她这样子还挺高兴,勾住她后脖颈,往身边一带,吻了一下额头,发出很响一声:“我去插瓶。”
他转身上楼去拿花瓶。
孟菱在原地定了定神,压住心尖的酥麻,走去厨房。
陈遂把丁香插进一个白瓷花樽里,摆在床头。
正在插花的时候姥姥打电话过来,对他说生日快乐,陈遂不咸不淡应下了。
微信里有很多祝福,他全都没回复,发了个圈:【谢了。】
退出微信的时候,他心里莫名波动,犹豫了一下,点开微博。
微博里果然充斥着读者们的祝福,消息几万条。
他进读者群里回了句“谢了”,退出后又随手发了条微博,也是:【谢了。】
外人看来他一定又拽又酷,殊不知,潇潇洒洒发完那两个字之后,他就去搜索了一下“宋舒云”的名字。
宋舒云的最新一条微博,晒了一把吉他,配字:【现在学不晚吧。】
陈遂知道,这吉他是宋舒云小男友的。
他点开评论,发现一百多条评论里,零星夹杂着他的读者的冷嘲热讽。
陈遂记得宋舒云说过,当年她是剖腹产生下的他,可陈遂觉得,在他这二十一年的生命里,带给宋舒云最深刻的印记不是腹部的《梦特别娇》,牢记网址:m1刀口,而是十五岁那年他毅然决裂给宋舒云带来的负面影响。
那年他公布决裂的理由是宋舒云多次再婚对他不负责任,因此舆论基本偏向于他。
“陈遂,你好了没。”
孟菱的声音。
陈遂退出微博,起身说:“来了。”
他推开门走出来,遥遥看到孟菱在楼梯一半的地方站着,眉眼淡淡的,永远处变不惊的模样,很安静,很淡泊。
这是他身上缺少的东西。
今天签售会开始之前有记者采访他,问他为什么热爱写作,其实有一个原因他从未向外透露过——只有在进入写作状态时,他才是一个平和的人。
他靠近她:“给我买蛋糕了吗?”
她点了一下头:“当然。”
她率先下楼,陈遂笑了笑,快步跟上去赶上她,握住她的手。
明明只有几步路,却还是要牵她过去。
桌上摆着一个蛋糕,简单的白色样式,上面用大红色写了“生日快乐”四个字。
孟菱拿起一盒蜡烛:“我没有要那种数字蜡烛,我要了二十一根细蜡烛。”
陈遂问:“为什么?”
“感觉更有仪式感。”孟菱笑,“你想一下蛋糕上插满蜡烛的样子,是不是特别漂亮?而且我们把蜡烛一根一根插上去,感觉就像是一年一年回顾了你过往的年岁。”
真是个浪漫的小姑娘。
“我喜欢。”陈遂露出一个少见的缱绻的笑。
再看桌上的菜,一共四道,全都是家常小炒,可口美味,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是真正会做饭的人炒出来的。
孟菱见陈遂的视线扫过去,想起了什么,说:“对了,等一会儿还得给你下一碗长寿面。”
陈遂看了孟菱一眼,眼里蒙着一层淡淡的动容。
他没说话,走到桌前坐下。
孟菱开始给他插蜡烛,红色的、绿色的、白色的、黄色的、粉色的……五颜六色的蜡烛全都摆在蛋糕上,简直就是整块蛋糕最好看的装饰品。
陈遂拿起打火机给蜡烛点火。
二十一根蜡烛点起来有点费劲儿,还得快速点燃,不然头几个亮起来的就灭了。
孟菱失笑:“我现在可算知道为什么很少有人用这种小蜡烛了,好麻烦。”
陈遂却乐在其中,挑眉一笑:“这种吹灭了多爽。”
他话音刚落就点完了。
把打火机随手往桌上一撂,发出清脆的“啪”响。
孟菱说:“你快许愿。”
餐厅里壁灯昏暗,客厅的光又很辉煌,不需要再熄灯,也不需要再开灯。
陈遂双手合十,指尖抵在眉心上,闭目敛睫。
孟菱就坐在他正对面,忽然感觉心情复杂。
这样的他,谁能看到?
只有她。
他许了一个简短的愿望,只有四个字:【当下心安。】
闭目的时候他神情柔软,可睁开眼,他眼底盛满了漫不经心,平时的漫不经心显得他特风流雅痞,而此时此刻这样的氛围下,却显得他有点淡漠了。
孟菱心被什么蛰了一下似的。
为什么会觉得他有点孤单?
这种孤单一定是很深很深的,几乎成了惯性,不然他不会连她陪在身边都难以抽离。
孟菱没有问他许了什么愿望,笑起来说:“都说一岁一礼,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她小跑着去沙发上拿自己的包包,她今天背了一只大号的帆布包,陈遂搭眼一看,还以为她会准备一个很大的礼物。
谁知她忽然从包里抽出一张卡片:“当当当当~~~”
“什么啊?”他不自觉笑起来。
接过她的卡片,发现这张卡居然是自己用卡纸裁制的。
他充满好奇,先是看到背面写着“sui”的单词,是用艺术字写的,歪扭七八却很好看,外面还描了边,白色粉色玫红色和大红色这几种颜色堆叠在一起,很有设计感。
他问:“你写的?”
她点头:“当然了,但是正面才是重点。”
他一笑,把卡片翻过去看了眼正面,目光紧收。
背面最上方正中央写着“按摩卡”三个大字。
下面有两行小字,也是手写的:
vip钻石卡·陈遂专用
使用期限:终身
忽而此刻,陈遂失声了。
她为什么会送他这个,他最清楚不过。
作家长期写作,难免会肩颈疼痛,久坐对脊椎也不好,而这种职业病是不可逆的,必须要经常按摩和运动才行。
“小样,还按摩卡,你会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