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偷鸡被抓(1 / 2)
“你这鸡都哪儿来的”
姜照月伸手将宋渐明发间的鸡毛给拔了下来,这鸡毛染着色怎么看都怎么眼熟。
她心里头“咯噔”一下,抓着鸡毛的手也有些颤抖。
“不会也是从山腰那拿来的吧”
“还剩下八只,我全拿来了。”见她表情不妙,宋渐明立马补充道“我给钱了”
这是钱的问题吗
这是命的问题啊。
她赶快将宋渐明衣服上的鸡毛都拔掉,姜照月拿着扫帚刚准备将前院的满地鸡毛都扫掉,就听见怒气冲冲的声音从篱笆门外头传来。
“是谁偷了老朽的鸡”
清脆的木棍声传来,姜照月心道一声不好,方正这老头最重规矩礼教,除了规矩礼教以外,在他心头上的便是自己成天养着的一群大公鸡。
上次她和魏昭偷吃了一个这老头不一定能发现,现在全都给人家鸡偷光了,这老头不劈了她才怪。
“茵茵啊,快去你青青姐姐那儿躲躲,姐姐现在能救一个是一个。”
宋渐明脸上倒是一点做错事的表情也没有,见姜照月看他,他反而站直了身子,一脸的正气浩然。
“我是姐姐的灵兽,要和姐姐共进退。”
偷别人鸡还共进退不一起被打死就好了。
“夫子,晚上好啊。”
方正冷笑一声,“有弟子举报看见你的灵兽拎了许多只鸡到院子里,是不是偷的我的鸡”
还未等姜照月说话,方正便一眼就看见石桌上他那群公鸡的“遗骸”,
方正心痛地叫了一声,连忙将桌上大大小小的碟子摞在一处都交给身后弟子。
“人赃并获,姜照月,你这灵兽可认罪”
“认罪认罪他认罪。”
姜照月警告地看了一眼宋渐明,宋渐明朝她笑了笑,表示自己会闭嘴不多言一个字。
“我们赔夫子二十只鸡。”姜照月掏出自己瘪瘪空空的小荷包,没办法要不是为了给宋渐明治眼睛花了一万金子,她也不会连吃鸡都要去偷。
不问自取便是偷。方正两袖一摆,“就罚你们在禁闭室呆三天。”
禁闭室内
“哎呦,这不是我的外甥女吗”
魏昭吹了吹口哨,他的双手被铁链束缚,即便如此他依旧晃着脑袋将额头的碎发耍至别处。
“你怎么被抓进来了啊,舅舅可讲义气没把你供出去。”魏昭伸出脚尖踢了踢姜照月,“不像你,小没良心的。”
“呦,后头还有人啊。”
魏昭头向右侧偏了偏,他嗤笑一声,浑不在意地说“原来是你那小灵兽啊。我看八成就是他去偷鸡害的我们都被发现了。”
“明明是你自己贪得无厌,偷的鸡太多了。”姜照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别总把事情赖到别人身上。”
“是是是,我就是全天底下最恶毒的人行不行啊”
姜照月懒得和魏昭多费口舌,也不知道这方正是不是故意的,那么多禁闭室他偏偏选了个火系的。
她现在整个人都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
她伸手去拉宋渐明,幸好他身上还是冰冰凉凉的,不然她都要被捂化了。
“怎么姑娘不绑着,就我绑着啊。”
魏昭动了动自己的手臂,无奈这铁链缠的十足的紧,他越是挣扎,这束缚便越是明显。
大颗的汗珠自鼻尖落入前衣襟,玄色墨袍前已然有了一大块水渍。魏昭轻“啧”一声,同姜照月打着商量。
“把你那小鲛人给我抱抱行不行啊”
姜照月明显感觉到宋渐明的身子轻微地颤了颤。
“你怎么那么会做梦呢”姜照月睨了一眼魏昭,感觉这人真是没脸没皮。“这是我的灵兽,给你抱是怎么回事啊”
“好外甥女,没感觉舅舅很热吗”
“那就热死你。”
秉着不给魏昭一丁点凉气的心思,姜照月轻轻搂着宋渐明的腰拉着他往另一角走,“快走,我们离他远点,”
“你知道我的身份”
宋渐明抬眼打量面前的魏昭,桃花眼含情目,看着人的目光不是潋滟春情,却是刺骨的凉薄。
是个极危险的人物。
他眯了眯眼睛,仿佛蛰伏的野兽伺机观察着锁链上魏昭的一举一动。
“扑哧。”魏昭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他扫了一眼宋渐明,又换上一双柔情无限的眼睛盯着姜照月看。
“当日若不是我让给你,这鲛人怕就是我的灵兽了。”
姜照月不喜欢别人把宋渐明当成一个可以随意转让的灵兽。
闻言她也不接话,反而拉着宋渐明走得更远了些。
“当日众多世家一起来寻这只千年鲛人,后都无功而返。姜照月,你以为你这个秘密还能隐藏多久”
锁链轻轻落地,魏昭轻飘飘地下了地。
他神情散漫,举止随意,许是因为太热,还不自觉地扯了扯本就半开的衣襟。
“你需要一个靠山,姜照月。”
他随意靠在墙边,倨傲地抬起下颌。“旁人有父母疼爱,兄弟帮扶,而你什么都没有。”
魏昭嗤笑一声,把玩着手腕上挂着的一串手链,“和我一样。”
“像我们这样的人,要在这个世道活下去,就得成为强者。”魏昭撑着下巴,半眯着眼睛看向姜照月。
他见姜照月浑身警惕宛若刺猬一般,忍不住笑出了声。
“当然了,在你杀不了别人之前,还是先找个靠山,活着才无限生机。”
幽州魏氏的令牌挂于魏昭的指尖,他在半空中晃了晃,然后递给姜照月。
“幽州魏家是你最好的选择。”
“活着才有无限希望”姜照月轻笑一声,转过头和宋渐明的一双眸子对上。
活着的确是有无限希望。
她和宋渐明都深谙这个道理,因为他们在某种程度上都曾经失去过生命,因而才会越发珍贵重生的每一刻。
“我们会是彼此的靠山。”贴着肌肤的鱼鳞散发着幽凉,姜照月轻轻摩挲着那片鱼鳞,含笑看着宋渐明,“过去和未来都是。”
魏昭挑挑眉,准备打破姜照月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鲛人就算是千古灵兽,那也只是因为他们价值连城,若说实力,还没有那些老虎豹子来的厉害呢。
只是他话还没开口,便见面前飞快闪过一个人影。
“谢谢舅舅啦”
姜照月将幽州魏氏的令牌收到口袋里,笑嘻嘻地对魏昭说“以后我出去是不是都可以报幽州魏氏的名号了”
这小丫头还挺会见风使舵。
“世人对幽州魏氏避讳极深,你愿意同我牵扯”
姜照月“啧”了一声,“除了魏家,还有别的世家愿意要我吗”
古朴的令牌发出阵阵檀香,岁月雕刻的木痕彰显了百年世家的底蕴。姜照月将这令牌两面翻折打量,浑不在意地说“大不了到时候我用这个令牌的时候不告诉别人我是谁呗。”
“呵。”魏昭轻笑一声,“你倒是聪明。”
“那说好了,表面上我们还是当作彼此不认识,免得平添麻烦。”
这丫头就这么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魏昭后槽牙磨了磨,黑着脸答道“好。”
“不过你也要替我办事,哪里有平白得了好处的事情呢”
“那就等我用得上你的令牌的时候再说吧。”
幽暗的禁闭室里魏昭只见姜照月的眸子亮的惊人,她笑得宛若狡黠的狐狸,在不知不觉中就让人掉下她的陷阱。
“好。”
魏昭懒懒打了个哈欠,这姑娘倒是一点亏也不肯吃,十分有他的风范。
“好舅舅,既然如此,你告诉我各大世家是怎么知道鲛人在东海的。”
要求人了姜照月这下嘴甜得很,一口一个“舅舅”,听的魏昭心里头也不知道应该笑还是应该哭。
“是占星术。”
宋渐明轻轻一挥手,宏阔星图出现在面前,他抬头看向浩渺夜空说“各大世家都有能人,这些人专门研究占星之术,用来推断珍稀灵兽降世之地。”
“当年,鲛人一族在东海的位置便是占星术推演而成。”
怪不得人类能够快速而准确的找到每一只灵兽的方位,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大的金手指在。
“既然如此,若是有人会占星术,不就可以将天下灵兽拢在一方,然后立地为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