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刺小球（1 / 2）
王如月腾腾后退了两步，她面红潮红，咻咻喘气，看着对面一脸惊魂未定，实则连大气都没喘上几下的尹若风。
心中实在是有一句mmp，不知该不该讲。
这种实力还他妈来补习？以为武者学徒考核，是武者考核吗？
要不是她亲眼看着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飞快进步，她都要怀疑对方是来砸场子的。
“把我那把真剑拿过来？”她神色清冷地说道。
尹若风一听，不由大惊失色：“王老师，这可真会出人命的！”
王如月瞥了他一眼，冷笑：“想什么呢？我就两把木剑，一把真剑，现在木剑都废了，我不用真剑教学的话，用什么？”
尹若风干笑了一下，也感觉自己反应过度了。
不过配合对方那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任谁都要误会啊！
很快，尹若风便取过兵器架上的合金剑，递了过去。
接下来美女老师，再没有多话，直接上课：“贪多嚼不烂，练剑唯精，你现在还是专练刺剑一门，其余的剑式只要粗通就行了
那有句话，那你应该听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刺剑作为速度最快的剑式，是剑术的最主要流派之一，现在我就教你剩余的几式刺剑：提膝直刺，回身下刺以及挂剑直刺！”
……
晚上十点。
尹若风从美女老师家里，回到宾馆时，发现快递已经到了。
他从服务台取过，走回房间。
顾不上拆包裹，他立刻拉开公文包，把贝壳女放了出来。
等胶布撕开，贝壳女气得大喊大叫。
今天她已经在黑漆漆的公文包里，躺了足足一天了，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心中的怨气，简直已经快突破天际了。
好在再大的怨气，也没有一颗玻璃珠解决不了。
如果一颗不行，那就两颗。
给贝壳女喂过蜂蜜，尹若风把电视打开，贝壳女早已把先前的怨气，抛得无影无踪了。
……
等安顿完贝壳女，尹若风这才拆开包裹。
他先拆掉一条狭长形的纸盒，他迅速除去外面的硬纸板。
打开剑盒后，里面是一把连鞘的剑，剑鞘使用某种硬木，上面装饰着花纹，显得古朴大气。
他握着剑柄，缓缓把剑拔出。
顿时一把灰白色的合金长剑，展现在他的眼前。
虽然这把剑只是二手货，但除了剑刃有几个芝麻点大小的锯齿般的缺口显得稍稍有些瑕疵外，其他地方看起来就和新的一样，显然保养得不错。
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把剑。
整把剑刃长约90cm，加上剑柄大约一米一，重约10.1公斤，远比练习的木剑要重得多。
剑身也不像寻常装饰剑那么薄，看起来相当厚实而又坚固，除此之外，剑身的中间还开着一条血槽，尹若风隐隐间甚至能闻到了一丝血腥之气。
这是把真正的杀人剑。
他随意在空中刺了几剑，虽然有些沉重，却意外地发现相当趁手。
店家还送了一瓶养护油，一块丝绸的擦布。
他爱不释手地抚摸了会剑身，拿起擦布，轻轻擦了擦上面可能留下的汗渍，便重新插入刀鞘，放入剑盒。
随即，他又拆开另一个包裹。
反曲弓是一种可拆卸弓，邮寄过来的也只是部件，需要自己组装。
好在由图纸对照，尹若风很快就组装完毕。
整把弓长大约一米七左右，就像一对展翅的翅膀，弓片是多组高弹性的复合材料构成，弓把则是防滑的磨砂处理的金属。
尹若风试探着用力地一拉，却只拉开小半。
他发觉自己大意了，五百磅的已是武者级重弓，比三百磅的学徒级增加了将近一倍，几乎快达到他力量的极限，可不是今天练习时的重弓可比。
他脸色一正，深吸一口气，全身肌肉隆起，用了将近九层的力量，才把这把重弓拉满。
不一会，他手指便放开弓弦。
顿时，“崩！”的一声炸响，仿佛空气都被弓弦撕裂了。
即便过去了几秒钟，嗡嗡声依然不绝如缕。
“好弓，真是好弓！”
看着这把杀人利器，尹若风心中兴奋，若是昨天有这把战弓，那两个蛮人，又何须自己短兵交接，冒险用一根木棍贴身搏杀。
……
晚上睡觉前，他又来到记忆空间学习今天教学的几招剑式发力。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他先去小饰品店里买了一堆杂物，便拎着两个包裹作为掩护，再次来到异世界。
把贝壳女放出后，
尹若风第一时间，便来到小岛的山峰，居高临下，眺望周围的大海，好在并没有蛮人的踪影，连那艘他推向大海的独木舟也没看到踪影。
他松了口气，这是个好消息。
这说明这座小岛相当偏僻，蛮人很少在这片海域活动。
虽然他对此已经有了准备，但对他而言，能够不冲突，还是最好不冲突。
毕竟不是每一个蛮人都像昨日遇到那样“弱小”，在这个超凡显化，神明驻世的世界，个体与个体之间实力的差距，完全就像不是同一个种族。
尹若风回到原地后，就两个包裹拆开，又组装好战弓。
然后，他便提着两把武器，以及那根寻常训练的木棍，来到岛上最大的一棵树。
……
这棵树说是最大，其实也就四五米高。
树干扭曲，树皮看着干枯黑沉，上面树叶稀稀疏疏，犹如发育不良的畸形生物。
但对尹若风接下来的计划而言，这棵树已经足够高了。
他拿出早上在小饰品店里的买的十五颗弹力球，用小号的螺丝刀对其进行钻孔，然后用细尼龙绳，把弹力球系住。
紧接着，他就爬上树，估摸了下弹力球离地的距离，把另一头绑在树枝上。
……
半小时后，所有的弹力球，都被他在树枝上一一绑好，如一个个钟摆一样，垂在树下。
他拍了拍手，颇有成就感看着自己的成果。
“总算完成了。”
他站在弹力球的中间，从地面捡起那根木棍，深吸了一口气，迅速刺向其中一个弹力球。
下一刻，弹力球被巨力击飞，晃到半空，趁着这个间隙，他立刻又刺向另一个弹力球。
随即又刺向第三颗。
这是武道学院最常见的刺小球练习，是昨晚离开前，美女老师建议的，既是练习刺剑的准度，又训练身体和思维的反应能力，以及对动态物体的捕捉能力。
刺的数量越多，难度就越是倍数的提升。
等他刺到第四颗的时候，最前面的一颗便已经飞快朝他撞来。
他及时反应，连忙回身，又刺向第一颗。
却没想到刺了空！
弹力球每颗都只有桂圆大小，再加上在三倍重力下，速度极快，想要用剑及时刺中，难度可想而知。
“没想到，我还差这么多！”
只有细节处才能见真章。
看着刺空的小球，他顿时醒悟过来，自己看似已经颇为强大的剑术，只是构建在武者级别身体素质的表面光鲜，实则内里却是虚浮不稳。
武道不像学习，不是你懂了，你就会了。
记忆只是记忆，想要变成自己的，就需要一遍的反复练习，千锤百炼，最终形成肌肉记忆，成为身体的本能，这方面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他心中浮躁褪去，迅速沉静下来。
随即，再次对着小球一剑剑地刺出！
……
距离这里，百多公里处的一座小岛。
这座小岛，相比尹若风所在小岛可要大得多了，方圆足有五六公里，岛内物产丰富，绿树成林。
特别其中一棵大树鹤立鸡群，它高约数百米米，如翠玉一般的树叶犹如巨大的伞盖遮天蔽日，覆盖近五分之一的岛屿面积。
在大树底下，一群数百人的部落便驻扎着这里。
这是一个相当原始的部落，文明还处于雏形。
作为地位较高的青壮年身上大都围着一身兽皮，年幼者以及妇人，则基本都是赤身裸体。
当然，兽皮在这里意义，也已超脱了衣服，是武力和地位象征。
不过这支部落生存的却相当不错，男的孔武有力，女的面色红润，青幼年的比例极高，
在岛上树神的庇护下，这里既没有什么可怕的猛兽，也没有什么危险的自然灵，整个部落欣欣向荣，充满强劲的上升力，每一年诞生的新人口都远远多于死亡。
自从五年前在神谕下，以付出三十几个族人为代价，协助树神把岛上的一头巨兽干掉后。
他们已经整整两年都没有出现一个非正常死亡的族人了。
直到昨天！
在黑夜降临前，他们有两个出去捕鱼的族人再出去后也没有回来。
这个世界的黑夜是危险的，在岛上有着树神的庇护，没有什么自然灵能够侵害他们。
但一到了海洋，这个树神伟大的力量暂时还无法延伸的区域，恐怕已十死无生。
为了这件事情。
一大早部落的巫师，趁着族人还未外出狩猎、采集，便召集所有族人，向树神进行祭祀。
巫师已经垂垂老朽，脸上皱纹遍布，对于他这个年纪，他已经开始考虑死后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死亡可不是生命的结束。
他在一次沟通树神的过程中，神智似醒非醒时，曾朦朦胧胧的见过无数早已死亡族人在那里继续着生活，过后安乐而又祥和。
之后再次沟通，树神传来的信息，也证明了确实如此。
而祭祀树神这样的行为，不仅是他作为部落超然地位的体现，更重要的是能讨得树神的欢心。
这样的活动，自然有条件要搞，没条件那创造条件也要搞。
‘树神’相当庞大，不提那巨大无匹的伞盖，光树身就有十几米的直径，谁也不知道这棵树已经活了多少年，它的树皮犹如干枯的大地，裂缝遍布，给人一种沧桑而又古老的感觉。
按照地位和年龄，所有部落的族人，都围着树神围成了几圈。
最内圈的是部落的族长和一些最强壮的战士，后面则还是在成长期的青少年，最后则是妇女和儿童，至于更小的婴幼儿自然是不会被带到这里。
作为这样一个原始的部落，以及一个刚刚产生神性的还处于懵懂的‘树神’。
祭祀自然谈不上什么复杂的仪式，更不要说什么正式的祈祷词，不过即便如此，肃穆的气氛却一丝不少。
垂垂老朽的老巫师，疯魔般舞动，手舞足蹈，口中发出连他都听不懂的古怪呼喝声。
很快，一头捆住四脚的如山羊一般大小的野兽，就被四个壮汉抬着走到树身附近。
祭祀拿出一把黑色的像是黑濯石磨制的石刀，在它凄厉的惨叫声，一刀割断它的喉咙，大量的鲜血喷涌出来，鲜血才刚淌落在地。
一种清冽而又微弱光辉，就在树根密麻交错的地面升起。
原本还在抽搐的野兽，忽然脑袋一歪，彻底的没了声息，仿佛灵魂已被吸收。
四周变得一片寂静，所有的蛮人，面色敬畏中又夹杂着恐惧，即便懵懂的儿童，此时也一脸不安地闭上嘴巴。
在光辉中，老巫师已经闭着眼睛坐下，头部歪斜，似乎已失去了意识。
但没有一个蛮人敢于惊扰巫师和树神的沟通。
过了良久，老巫师终于睁开眼睛，他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脸色惊恐而又扭曲：
“危险来自北方！”
……
对于这一切，尹若风恍然未觉。
他一练就连续练了四五个小时。
对快速移动的小球，他从一开始的时间能够刺中二三次，到最后，基本已经能十中四五。
当然尹若风也清楚，也就是初次练习，他才能有这么大的进步，至于之后每一点的提升，都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
就像是考试，从考二三十分到四五十分，是最简单的，稍稍努力一下，甚至考试时认真仔细一点，就可能做到，而从七八十分，到九十分，那就绝不是短时间努力一下，就能行的。
越到后面，每前进一步就越为艰难！
……
感觉着腹中的饥饿，尹若风终于停了下来。
才回到通道口，不到半分钟的工夫，肌肉的酸软，便已在自然治愈的天赋能力下，迅速地平复。
他打开公文包，刚拿出作为午饭的熟牛肉和面包。
贝壳女便身体轻盈的飞了过来，一边邀功地指着远处的多出来的一堆金砂，一边大声喊道：
宝石！宝石！宝石！
尹若风对金砂已经少了最初的兴奋，但为了不打消贝壳女的积极性，还是过去看了一眼。
大约有三两的样子，加上以前几天剩下的，已经又有一斤多。
按照估算的分量，他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三颗小玻璃珠作为奖励。
贝壳女一脸喜滋滋地接过，财迷似的对着阳光照了照，随即又飞到空中，在一片草丛上久久盘旋，如防贼似的警惕的注意着尹若风，趁着他不注意，她连忙迅速飞入草丛。
借着草丛的掩护，她蹲着的身体，纤细的双手用力刨开一个小土坑，露出埋在里面的贝壳。
她打开贝壳，把三颗玻璃珠放到里面。
这里的玻璃珠已装得满满当当，散发着一片珠光宝气。
好似怕被这光芒灼瞎，她微眯着眼睛。
看着这个装满宝石的‘巨大’藏宝箱，只感觉心驰神迷，完全不能自已。
足足过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连忙合上贝壳，又用土壤重新把她掩盖。
她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尹若风面前晃了晃，很快，又动力满满的，四处寻找金砂。
正吃着晚饭的尹若风，这才抬起头，无语地看了眼她忙碌的身影。
简单地吃过午饭，他拍了拍手，在附近挖了坑，把所有塑料垃圾埋在地下。
接下来，他从公文包中，拿出书本，扯过绑着贝壳女的细绳，把她拉了过来。
他准备趁着消失的空隙，继续练习下口语。
“你好！”
贝壳女满脸的不情不愿，一句话也不说，丝毫不配合。
“宝石！”
这句话比什么都有用，贝壳女立刻端正态度，毕恭毕敬地坐好。
尹若风心中无语，感觉贝壳女真是越来越难以管束，简直是死要钱，不给玻璃珠，就别想主动配合你，好在小玻璃珠也便宜，也就几分钱一颗。
要不然，继续下去，他都要破产了。
“你好！”
“卡洛都耶，你也好！”
尹若风细细听了一会，立刻查找前面陌生的音节。
卡洛，是尊敬伟大神圣的意思。
而都耶，则是巨大、山峰、巨人的意思。
合起来便是，伟大的巨人，或者尊敬的巨人。
尹若风看得心中欣喜，这种称谓实在是……太羞耻了。
他果断摸出一颗玻璃珠，作为奖励，贝壳女喜滋滋地攥在手中，变得更是全神贯注。
“你的父母呢？”
“我没有父母，我在‘雅咜’花中诞生。”贝壳女无所谓地说道，丝毫没有因为没有父母而悲伤。
尹若风听得噗嗤，笑了一声。
你这是搞笑吧？
哺乳动物不是应该都胎生的吗？
要是花中能长出人，你的女性第一第二特征那岂不是多余？
“真的？”尹若风一脸怀疑道。
“真的，我就是从雅咜花中诞生的。”贝壳女眨了眨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丝毫看不出有说谎的痕迹。
尹若风觉得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他心中猜测，这贝壳女估计是因为从小没见过父母，所以就怀疑自己是花朵生的，这也正常，小时候，他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呢。
不过他还是查找“雅咜花”这个词语，只是翻遍了整本词典，也没找到这个词。
但想想也是，各国对异世界的探索还相当有限。
不只是因为异世界的危险莫测，光光重力就严重限制了人类的步伐，基本上都像尹若风一样，只在通道附近的区域有限活动。
再加上各个区域在漫长时间里形成的特有俚语方言，这种情况下，这本通用语词典，自然就别想有多完善。
“那雅咜花呢？”
“吃了！”贝壳女或者应该叫她花女，小脸一脸单纯地说道。
吃了？
尹若风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说，你是从雅咜花诞生的，那朵花不就你的母亲，你就把它给吃了。
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他回过神来，果断换了个话题：“你几岁了？”
贝壳女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手舞足蹈，似乎在做手势：“很多很多的日升日落，我想不清了，我第一次睁开眼睛时，岛上最大的那颗大树，还只有这么点高。”
她先是指了指先前尹若风练剑的那颗大树，又离地飞起一米，给尹若风示意了下高度。
尹若风不清楚这树到底是速生树种，还是慢生树种，也不好判断。
“你有名字吗？”
贝壳女一脸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
交流结束，尹若风又奖励了贝壳女一颗玻璃珠，她立刻欢天喜地的飞走了。
休息过后，他便拿起战弓，以树为靶子，开始练习箭术。
五百磅的战弓，相当沉重，再加上三倍重力环境下，更是远比地球困难。
尹若风使用了全力，才总算把弓拉满。
他松开弓弦，箭矢就发出一声尖锐的厉啸，仿佛刺破空气，眨眼就飞得无影无踪。
他没有在意，再次取出一根箭矢，继续开弓射箭。
……
时间一连过去了三天。
异世界的小岛，一直都没出现蛮人的踪迹，尹若风也渐渐把这心事放了下来。
他每天按部就班，按照异世界的天日变化，练剑射箭，日子虽然过得枯燥，却又充实，看着属性面板的关于剑术和箭道技能的不断变化，他能感觉到自己正一天比一天强大。
期间他再次出售一笔黄金，共收入二十五万，原本快见底的账户，立刻充盈起来。
唯一遗憾的是，自上次之后，他再没有在晚上把夏晓暄约出来过。
高三的课业越发繁重，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更令人发指，学校那边还开始了晚自习，一连上到九点。
而且由于担心安全，晚上都有她父亲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