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局势恶化（2 / 2）
嗯，长得倒是蛮漂亮的。
眉眼也有点像若风。
就是估计是跑不了了。
“怎么会这么大啊，这孩子的娘是谁啊？”
他一脸牙疼的问出了尹惜若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感觉奶粉可能会不够，我出去买！”卡尔立刻道，一边说就已经往外走，求生欲强烈，这种涉及尹总顾隐私的事情，他还是不知道得好。
等卡尔走后，尹若风也稍稍松了口气。
“这事涉及机密。”尹若风道。
“哥，你就别糊弄爸妈了，老老实实地说吧。”尹惜若冷不丁道。
妈的，真是皮痒了是吧！？
他瞪了尹惜若一眼。
气不打一处来。
尹惜若缩了缩脖子，有些怂，很快“哼”了声扭过头。
自己做的恶心事，还不让人说了。
感觉着两老古怪的目光，尹若风感觉自己的一世英名都要毁了。
“这个说来话长……”尹若风说着，手暗暗地掐了下女儿柔嫩的小腿。
只能对不起了，我的宝贝女儿。
“哇！”
伴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弥漫，一声无比嘹亮的哭声响起。
一时间恍若凭空拉响的防空警报，天花板都被震得灰尘簌簌落下。
许是找不到尹若风了，她直起腰来，不安的左右张望，大声哭喊。
别墅的层高约有四米，但她直起腰后，头顶依然快碰到天花板了，就算是个婴儿，这样的庞然大物，配合着她无意识散发出的可怕气息，依然异常骇人。
毕竟，这是尹若风和生育女神诞生的子嗣，本质强大。
哪怕不经过任何训练，一成年都有着蛮神的实力。
“哦，宝宝乖，爸爸在这里。”尹若风努力安抚着躁动的女儿，随即看向被震慑得有些失神的父母：“爸妈，她肯定饿了，要不先煮点米粥。”
“好好！”尹母下意识道：“我这就是去。”
等尹母走后，尹天佑也仅仅坚持了一秒，便坚持不住了：“我去帮忙。”
“我……我也去。”尹惜若也认怂道。
此时此刻，哪还有人急着要追根究底了。
注意到这一幕，尹若风不由心中暗叹。
我可怜的女儿，以后只有爸爸疼你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父母，毕竟这样的孙女，实在太让人接受了，就连他自己都还有些不习惯。
“帕帕，帕帕！”
这时女儿终于发现身下缩小的尹若风，一双含泪的卡姿兰大眼睛，瞪得老大，还是白纸一张的小脑袋有些迷糊，显然想不通，为何他忽然变得迷你了。
“乖女儿真是受苦了，还痛不痛？”尹若风看着女儿可怜、迷茫的眼睛，心都化了。
“帕帕，帕帕！”
她身体扭来扭去，试图继续往尹若风怀里钻，刚出生不久的她显得异常粘人。
可惜太过庞大的身躯，彻底限制了她的行为。
尹若风忍不住好笑，正准备安抚，就在这时他发现女儿的身躯迅速地缩小，随即就整个埋在他怀里。
他看着在她怀里拱木拱去的女儿，怔怔地发呆，随即一脸狂喜。
巨人变身！？
她遗传了我的巨人变身！！！
……
厨房里。
尹母一脸心事重重，不停把一勺一勺地米往大高压锅装。
“太多了。”尹天佑忍不住提醒道。
这是煮粥还是煮饭呢！
“唉，这都什么事啊！”尹母回过神来，把锅放到一边，拍着胸口，小声道。
她心中郁结啊！
本来还欢欢喜喜的，以为要抱孙女了……
结果孙女倒确实是孙女，
但完全跟她想象得不一样。
“你别总把若风当做普通人。”尹天佑安慰道：“他可是能杀蛮神的，生的孩子，本的孩子能跟普通人一样吗。上次不是听卡尔说嘛，就算在异世界，若风也是最强者之一，跟蛮神也没什么区别。”
随即他看了门口一眼，压低嗓子道：“这个孩子，我怀疑……就是跟蛮神生的，前一段时间若风不是访问孟虎国吗？那里就是蛮神控制区，估计就是那会的事情！”
“嘶！”一旁尹惜若闻言不由倒吸了口气凉气，瞪大眼睛。
这事简直是骇人听闻啊！
她都有种听闻禁忌的刺激感。
嫂子是蛮神？！
我哥这也太……牛哔了。
尹母也一脸愕然，自己的儿子真是，百无禁忌了。
“这事我们暗地里说说就好，你们别到处乱说，传出去影响不好，你们也别问若风了。”尹天佑道。
“合着好话都让你说了，问的是你吧？”尹母白了他一眼道。
尹天佑有些老脸一红，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道：
“我的大孙女没哭了，我去外面看看，你们一直待在里面也不合适，无论如何，这也是孙女啊，马上出来吧。”
……
尹天佑走出厨房，却见尹若风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不停地逗弄着，引得咯咯直笑。
而前面那个大孙女，已经不翼而飞。
他不由怔了下：“我孙女呢。”
尹若风憋着笑，用拙劣的演技，努力装出沉痛低落的样子：“被我扔了，回来的路上恰好发现一个弃婴，天寒地冻的，我就顺便带了回来，明天再送去福利院吧。”
由于避孕之类的物品禁绝，打胎也是违法的事情，如今偷偷弃婴的现象并不少。
“什么？”
尹天佑难以置信地看着尹若风，眼睛都瞪大了。
尹若风低着头，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声音低沉道：“你们不是不喜欢这个孩子吗，而且我也没工夫养。”
“谁说不喜欢了，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真是气死我了。快说，扔到哪里了，我去找回来了。”尹天佑气得直跺脚。
虽然巨型了一点，虽然暂时有些无法接受，但那也是亲孙女啊。
哪能说扔就扔。
“噗，骗你了！”尹若风忍不住破功，他示意了下怀中的婴儿：“你孙女不就在这里吗？宝宝，快叫爷爷。”
“你当我好骗是吧！啊？”尹天佑怒道。
这是侮辱他的智商！！
还是当他眼瞎！？
“快说，到底扔哪里了？”
“囡囡，变个身，给你爷爷看看。”尹若风见势不对，连忙道。
女儿眨了眨眼睛，一脸懵懂地看着他，吐出一个泡泡：“帕帕！”
尹若风顿时傻眼了。
不过，见到这一幕，尹天佑反倒是有些信了，一脸迟疑道：“这真是我孙女？”
他凑过来，仔细看着小孙女面容，和先前那个大孙女还真是一个模子。
只是一个是放大版，一个缩小版。
“还真是！”尹天佑越快越喜。
“自己的女儿，我还能真扔了不成，她刚才缩小了。”尹若风有些郁闷。
我是这样的人吗？
这时卡尔抱着好几箱的奶粉，快步进来：“尹总顾，附近超市最好的奶粉只有这三箱了，其他人已经去别的超市，应该很快就能送来。”
“辛苦你了，先放到这里吧。”尹若风说道。
“不辛苦！”卡尔说着把三箱奶粉放到角落，便愕然地看着尹若风怀中的孩子，眼角的余光不时地偷偷左右张望，似乎在搜索着什么？
刚刚有发生了什么事吗？
“叫姑姑，快叫姑姑，好可爱的小宝宝……嘤嘤。”尹惜若伸出手指，不停地逗弄着小婴儿。
缩小了体型后婴儿，再没有先前的恐怖感，反而显得异常可爱。
小婴儿瞪着大大的黑眼珠子，丝毫不怕生，手笨拙地挥舞着，试图抓住尹惜若逗弄得手指，不时地发出咯咯笑声。
“小心被她抓住了。”尹若风连忙制止妹妹这个危险的行为。
似乎被人小瞧了，尹惜若不服气道：“抓住了又怎么样？”
自己怎么说也是个武师，还是巅峰武师。
“你说呢？”尹若风嘴角露出一丝不屑道。
虽然才出生不过几小时，但她的握力已经大约有两三百公斤，发狠时能超过半吨！
这等力量妥妥的武师级水准。
尽管离武师巅峰还有距离，但想要扭断其一根手指，还是很轻松的。
尹惜若心中一直。
虽然没明说，但她哥的鄙夷已经说明了一切。
实力差，就没人权了吗？
“奶粉泡好了！”尹母拿着一个奶瓶匆匆过来。
尹若风接过后就开始给她喂奶。
“真是好有劲啊，对了，我孙女几个月了？”尹天佑像是动物园围观什么珍稀动物，看着小婴儿三两下就把一奶瓶的奶喝干，笑呵呵地评论道。
“今天才刚出生的，就打电话的那会。”尹若风道。
众人闻言一怔，好在先前就见过那巨婴形态，相比之下，倒是很容易就接受了。
毕竟，这可不是普通孩子。
尹母翻出手机的通话记录，暗暗记下孙女的生辰八字，又重新放回口袋，试探道：“这孩子他娘就不管吗？”
“哪能让她抚养，孩子都要教坏了。”尹若风随口说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果然！
“确实要自己抚养。”尹母连连点头，赞同道。
哪能让蛮神抚养。
“这孩子你们估计带不了，明天我去找个保姆过来。”尹若风接着道。
确实需要找个专门的保姆，婴儿意识懵懂，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控制力量，哪怕拥有武师巅峰的身体素质，一个不小心，也容易受伤。
而且，他也不可能成天带着小孩。
……
卧室里。
贝壳女很慌。
她感觉好巨人对自己的宠爱，被一个小巨人完全夺走了。
“好巨人，这是你的巨人宝宝吗？”贝壳女细声细气问道。
“是啊！”尹若风一边哄着小婴儿入睡，一边随口说道，接着反应过来，笑道：“她还是个小宝宝，还不会走呢，你是懂事的小不点，以后你要多多照顾她。”
“喂她吃饭，喝水吗？这个小不点会！”听尹若风的夸奖，贝壳女顿时高兴起来，道：“小不点可是很勤劳的小不点呢。”
红小不点塞满食物的腮帮，停止了咀嚼，神色呆怔了下，手中的真身肉忽然不香了，智商立刻上线，温吞吞地说道：“红小不点也是勤劳的小不点。”
贝壳女闻言怒气暗暗上涌。
这个红小不点真是太讨厌了，每次都学她说话，占她便宜！
她再次道：“好巨人，下次小不点给你生小宝宝好不好？”
“小不点也会生小宝宝。”红小不点跟着道，手中的真身肉又塞入嘴里，不断的咀嚼。
尹若风顿时被逗乐了：“好，好，都生，都生！”
……
第二天一早，尹若风便赶往生育女神的宫殿。
他昨晚想了一夜。
最后决定保姆人选还是从生育女神的圣女中选。
一方面，照顾所信仰神明的神子，责任心和重视程度肯定能保证。
另一方面，也比较省事，人手立马就能就位。
想要照顾自己的孩子，起码也要有传奇的实力，最好还是女性传奇，而女性传奇，在人类势力范围内数量都极其稀少。
或许是社会观念的缘故。
在武者这一层次，女性还并不少见，十个武者中，至少还有两三个是女性，但到了大武者、以及武师，比例就如跳水般直线下降，百不存一。
至于传奇……
在人类势力范围内，尹若风都没见过有女性传奇的存在。
盖因到了武者层次后，大部分女性开始逐渐步入婚姻，生儿育女，回归家庭。
而练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一天不练手脚慢，两天不练丢一半，三天不练门外汉……一个怀胎十月，就能让一个武者，衰退回武者学徒的层次了。
……
生育女神对尹若风的来意，很是惊喜。
立刻殷勤的张罗人选。
传奇作为一个传统神明的高端力量，她手中却并不少，光在地球的人类传奇就有七个，大部分都是这两年进阶的，另外在异世界还有三个蛮人传奇。
作为一个微弱神力，这等力量，已经算是相当富裕了。
不得不说，尹氏修炼法作为一门对人类公开的功法，很难真正的保密，更何况对有心觊觎的蛮神来说。
在危机感的促使下，如今最初版的尹氏修炼法不仅在人类势力范围内普及，在蛮神势力范围内，经过改头换面后，同样普及。
……
大殿上，尹若风和生育女神端坐王座。
下方几个圣女战战兢兢地排成一排，丝毫不敢抬头窥探。
这几个圣女，姿色都在水准之上。
当然，成为传奇后，体质蜕变，容貌优化，也没什么丑女。
“左边的两个是没有神圣仪式的圣女！”生育女神身体轻靠在尹若风身上，眼波流转道。
“什么神圣仪式？”没头没尾的，尹若风听得一头雾水。
“按你们人类的话说，就是处女！”生育女神说道，随即又柔声细语地解释了神圣的仪式含义。
事实上，就算不说，尹若风也已经猜到一二。
在生育女神的国度，还有什么行为是称得上神圣二字的。
事实也是如此，所谓的神圣仪式，就是一种由未有**的女性行使的一项权利，由教会组织，挑选最强壮最优秀的男性，一般都是一对多多对多的不正经的快乐party。
尹若风听得脸都绿了，心中立刻就把另两个排除在外。
“有读过大学的举手！”尹若风居高临下道
“大……大人，武道学院算吗？”一名圣女鼓起勇气道。
高坐王座，身躯膨胀到十五六米的尹若风，宛若一座山岳矗立，比起旁边小意奉承的生育女神，更令这些圣女生畏。
“也可以！”尹若风点了点头。
也不能苛求这些练武之人读过正经的大学。
顿时四个都举起手。
武道学院派一直都是中高端武者的主流，像尹若风这种纯野生，放养的，只能算是少数派。
“你们每个人都自我介绍一下。”尹若风开始面试。
“我叫艾乐·奥恩，是教会的**团长，曾参加过神战，是我主最忠诚的战士，我将毕生维护生育法典的教义，至死不渝。”一个参加过神圣仪式的圣女，大声说道。
生育女神闻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讨好道：“大人，她们每一个都是我忠诚的战士，您绝对可以放心。”
她说是忠诚，那绝对是忠诚的，毕竟对神而言，信徒的信仰可做不得假的。
尹若风眉头微皱，瞥了她一眼，心中无奈。
接下来的面试也变得索然无味。
在神权的统治下，哪怕是这些传奇，依然没有多少自由可言，更何况还直面着神明。
他草草地结束了面试，最后挑了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亚裔，艰难地拒绝了生育女神风情万种的盛情挽留，带着这名圣女，迅速返回中海。
……
新年的一月份。
欧联盟的游行风波还未结束，国际上又发生一件大事。
作为闪电之主陨落后，遗留下来的庞大政治遗产，占据南北美洲大陆，孤立于世的神圣联盟国，在内部此起彼伏的抵抗运动下，维持了两年，在这个新年里，终于再也维持不住自身统治，开始全面解体。
在解体前的一个月，神圣联盟国还是拥有着超过两千万的庞大军队，上万枚核弹头，军事实力依然属于有数的顶尖大国。
然而，
一个思想不统一、人心涣散的军队，再多也仅仅只是一盘散沙。
12月15日，北美十几州忽然宣布独立，成立加美共和国。
并宣称拥有数十枚核弹头。
神圣联盟国派出周边的集团军镇压，军队却以不打内战为由，选择一边观望，实则也跃跃欲试，四处串联，这一举动，加速了解体的进程，让无数人振奋。
自闪电之主陨落后，信仰崩溃，维持统治的根基已经溃散，底层的民众对教会只有厌恶和仇恨以及对以前辉煌、自由的怀念。
教会对这些军队已没有多少实质的控制力。
加美共和国的独立，恍若一个信号，彻底暴露了神圣联盟国外强中干的本质，也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短短一个月里，神圣联盟国的形势就急转直下，一切宛如雪崩。
到了1月21日，先后有十几个国家，宣布独立。
原本的军队连军装都没换，就已经是不同阵营，成了所在国的军队。
闪电之主教会议的统治迅速土崩瓦解，大量原闪电之主的教堂被泄愤的人群摧毁，无数的祭司被屠杀。
……
凌晨，天还蒙蒙亮。
还在神圣联盟教会掌控下的十几艘军舰以及数目更庞大的轮船组成的舰队，缓缓地离开海岸，驶向太平洋对岸。
“呵，愚蠢的人啊！”
虽然是落荒而逃，但教育奥托斯头发依然梳得一丝不苟，身体站得笔直。
他站在甲板上，看着笼罩在一片夜幕中的城市，轻拍着护栏，脸上疲倦中带着一丝解脱。
这些年为了维持这个摇摇欲坠的老大帝国，他不可谓兢兢业业，费尽心思。
可惜，底层的民众根本看不过，那些抵抗组织根本看不到，也不想看，他们有的只是怨恨，因为他的存在就是原罪，教会的统治就是原罪。
“教育阁下，他们会自尝恶果的！”一旁军事警察局局长凯森恶狠狠道。
“也许吧。”奥托斯叹了口气，看向他：“叫我奥托斯吧，我现在已经不是教育了。”
“在我心中您永远是教育，是我心中指引正确方向的灯塔，是您最忠诚的猎犬。”凯森连忙表态道。
奥托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好，这些年辛苦你了。”
“教育，我还是有很多做得不够好！”凯森更咽道。
奥斯托忽然有些无言以对。
确实做得不够好，不然他们又怎么会逃亡呢！
这时一名将军快步的过来，打破了怪异的气氛：“教育阁下，欧联盟首相约瑟夫来电，邀请我们前去欧联盟，并承诺保证我们相应的待遇和人身安全。”
“呵呵，这是看上了我们的遗产了……”奥托斯脸上露出一丝讥讽：“就算是卖身，我们也要找个好买家，欧联盟自身都难保，听说还在游行，按原定计划，去大夏国。”
“是，阁下。”
在确定局势已不可挽回后，教会就已开始为逃亡做准备。
所谓烂船还有三斤钉，更何况还是个没落没多久的老大帝国，光留下的丰厚遗产，就足可以吃个二三十年。
此行数十万人中，其中军政人员以及家属只有五六万，其余的大部分都是研究人员、工程师等高级人才，除此之外还有三千吨的黄金，以及各种堆积如山的研究资料。
这些都是卖身之资。
所有人心中都清楚，如果没有表现出该有价值，没有一个国家和民众会接待他们。
奥托斯说完，想了想又道：“另外，通知下去，教会那一套就不要搞了，入乡随俗，从现在开始我们都是无神论者。”
“这样会不会太快了？那些士兵会不习惯的。”
每个人脸上都没丝毫讶异，一脸自然而然。
“那就分阶段吧，原因嘛，特殊时期，因陋就简。”
早就在闪电之主陨落时，包括神职人员在内，信仰就已经崩溃，继续宣传信仰，除了惯性外，就是为政治服务，维持统治的手段。
仅仅是一个工具。
既然工具没用了，自然也就用不着了。
之后尹若风很是过了段平静日子。
他的生活开始变得有规律，不再长时间闭关，白天去喜马拉雅山修炼，傍晚则准时返回中海。
一走进门，就看到女儿摇摇晃晃乱走，地上满是玩具，一家人都笑呵呵地围着她，气氛欢快。
她成长得很快，两天就已尝试自己走路，三天后，在频繁的捏碎玩具的教训下，就已经能控制力量。
“帕帕，抱！”一看到尹若风，她连忙张开手臂。
“阿蛮，想不想爸爸啊？”尹若风上前，一把抱起，引来女儿咯咯直笑。
尹母闻言埋怨道：“你就不能取个好一点的名字！”
她现在对蛮字敏感，本来孙女是蛮神生的，她心里还膈应呢，还偏偏叫阿蛮。
“妈，只是小名而已，正式的名字还正在想呢。”尹若风一边逗弄的女儿，一边笑着说道。
“我觉得尹阿蛮这个名字蛮好听得！”一旁的尹惜若道。
话音刚落，就被尹母瞪了一眼，怒怼道：
“好听什么，可不能叫这个名字！”
“伟大的主啊，你是神圣光辉，您是众生之福……”杨欣心中默念着祈祷词，保持了谨小慎微的笑容。
她是新来的保姆，来了这里已经两天了，依然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生活，作为生育女神虔诚的信徒，这里的社会气氛，让她总有种身在敌营之感。
很快她的祈祷，就迎来神明的目光。
她没有丝毫惊奇，作为照顾神子的圣女，她这几天得到的神眷，超过了以往的总和。
尹若风略有所觉得抬头看了一眼，便不再关注，对杨欣笑道
“辛苦你了，今天阿蛮还乖吧？”
“大人，小殿下一直很懂事。”杨欣连忙停下祈祷，一脸受宠若惊道。
气氛顿时都怪异起来。
“我说过不要叫殿下了，也不用太拘束，这里不是……你家乡，你就把她当普通小孩就好了，我们这里不兴这个。”尹若风无奈道。
尹惜若不由竖起耳朵，可惜，她哥始终守口如瓶，每次到关键时候，就轻轻地避开了。
“是，大人！”杨欣眉目低垂，一脸恭敬道。
尹若风看着对方口不由心的样子，摇了摇头，也不在称呼上要她强行纠正了，毕竟让她把信仰神明的神子当做普通小孩，无疑是有些强人所难。
……
新年刚过全世界范围内的动乱不休，预示今年的不平静，就连国内也逐渐有动荡的倾向，私底下暗潮涌动，流言愈演愈烈。
让本来置身事外的尹若风，也不得不站出来安抚表态。
记者：“最近末日危机的流言盛行，我们地球真的将迎来末日吗？”
“我认为所有关于世界末日的言论，都是杞人忧天的无稽之谈，至少我没看出有地球有末日的迹象。至于人类未来可能的危机，我不能说绝对没有，但我们不是一直从危机中过来了吗？相比前几年，现在和平安定弥足珍贵。”
记者：“尹总顾，您如何看待政府在京津工业区建造飞船？”
“这个我去参观过，这很正常，我也很支持。这是为了应对将来新层次的战争，一种未雨绸缪的手段。毕竟我们和异世界相连，危险时刻存在，我们需要这些飞行在太空的大家伙，需要比核武更强大的武器。
人类也不可能永远窝在地球。”
“最后我想说，无法打败我们的，只会让我们更强大！”
以上则是人人日报对尹若风采访。
……
《godchen：我看不到有末日的迹象》
《无法打败我们的，只会让我们更强大》
不只是人人日报。
当报道出来后，这份采访迅速被欧联盟转载。
截至现在，欧联盟的游行依然没有结束，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欧联盟首相约瑟夫约见民意领袖和反对派的秘密协商，确实起了点效果，而且之后也迅速转换立场，为政府洗白，并卖力的呼吁和平。
然而，形势的发展早已不在他们少数人的控制中。
这些年来，欧联盟的日子并不好过，持续的通货膨胀，粮食的短缺，沉重的财政压力、以及压抑的政治社会气氛，即便是战后，依然没有得到多少缓解。
欧联盟不比大夏国，不仅战后的损失比大夏国更加严重十倍，而且也不像大夏国那样可以凭着现今人类霸主地位，全球范围包括蛮神沦陷区吸血。
因此，这次末日的危机以及对政府的不信任只是一个引子，本质则是社会底层积累了太多的不满和愤懑，急于发泄。
随着越来越多的民众被煽动起来，整个欧联盟都恍若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岂会轻易平息。
而如今大夏国关于尹若风背书的采访报告，让欧联盟政府简直久旱逢甘霖，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很快欧联盟再次编译的报道，就迅速地出炉。
这条消息一经放出，就像一盆冰水，立刻让一些头脑发热的人，迅速冷静下来，就连原本还有指挥不灵的军警，也登时变得效率起来。
本来一场全国范围内可能的动荡，几日之间就已经迅速消弭于无形。
柏林首相府。
“截至晚上，除了这些局部地区，大的游行已经基本平息，民众在军警的劝阻下，开始回归秩序。”
“真是可怕的民族啊！”约瑟夫听取情报局的汇报，喃喃自语道。
这种民望简直就像上帝的神谕。
一言就可改变人心。
而令人讽刺的是，在此之前，他反复公开的演讲，说过同样的话，却根本无人相信，只认为他是满口谎言的政客。
但同样的谎言，换成godchen，效果却截然不同。
情报局局长一脸认真地说道：“因为他是godchen，现世的上帝，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类，拥有着这种可以凌驾整个世界的力量，他是地球的无冕之王。我们应该庆幸，这位‘上帝’不在意世俗！”
“但也可能是一种遗憾，特别是如今这种时候，如果用他的力量，统一整个地球，集中力量，人类也许会更多出一些希望。”约瑟夫此时也调整心态，面色复杂道。
此时此刻，即便是他自己也不清楚，是庆幸多一点，还是遗憾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