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傲娇该退环境了(2 / 2)
“你对自己儿子是不是有点太放心了?连大学还没上就敢让他负责一台心脏手术?这要出了任何问题,你这个院长就别想当下去了。”
继续看着底下陈凡宛如精密机械一样对细小血管进行剥离,陈阳对于主刀医生的警告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个八岁就能把从路边捡回来,全部脏器都破损的黑猫在我指导下救回来的人,以成为医生作为自己目标,经过长达十年的学习,甚至都成为动态视力,反应神经这些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的飘灵了,还不敢让他主刀一台正常情况下机器都能进行的心脏手术,我这个院长也就不用当了。”
有些烦闷地挠挠头发,主刀医生再次看向陈阳的眼神逐渐带上嫉妒的色彩:
“可恶,我都盯着你院长位置多少年了,怎么你儿子又是一个拿刀手都不带一丝颤抖的小怪物?难道咱们院的院长席位要被你家包圆?不能吧?”
懒得搭理耍宝的主刀医生,陈阳又看了几眼下面情况后,摆摆手准备离开:
“行了,下面就交给你了,收下尾就行,我得去处理被讹诈可能性的问题了。”
看着陈阳并不轻松的背影,主刀医生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等下!警察局借调管理局的人都得出老大一笔钱,咱们这种临时借调不更得出钱?一会儿陈凡弄完了我该给多少?”
扭头瞥了一眼主刀医生,陈阳一直板着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
“这可是宝贵的实习经验,而且还是主刀特殊案例心脏手术的经验,我们医院不收钱就算了,陈凡怎么还能管我们要钱呢?”
目瞪口呆地看着陈阳潇洒离去的背影,主刀医生默默举起胳膊,对着这个背影竖起了大拇指:
“绝!”
等到陈凡忙活完这台心脏手术,已经过了数个小时。
饥肠辘辘地在手术室外面消完毒,陈凡在手术室门口接过主刀医生递给自己的拉面,狼吞虎咽吃了起来,人生中第一次感到普通的清水挂面居然会这么好吃。
稀里哗啦蹲在手术室外面走廊的过道里大口吃完一碗挂面,陈凡把一次性筷子放在塑料碗里拿垃圾袋装好后,抬头眼巴巴看向了主刀医生:
“柳叔啊,我这忙活了好几个小时,咱们院里准备给我多少钱啊?”
沉默片刻,主刀医生缓缓蹲坐下来,伸手抚摸着陈凡的长发露出一副慈祥的笑容:
“小陈啊,你听我说,这次手术呢,你老爹让你来做一是这个手术太难,有能力做的人要么来不及赶到这里,要么经验太少不放心,只有你才是老陈觉得最好的人选,这才让你临危受命的。”
看到陈凡感动地点点头,主刀医生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继续循循善诱:
“然后呢,这次病人发病的原因无论怎样,都和你有一定关系,所以老陈让你来做,还有避免你扯上不好麻烦的意思。”
深吸一口气,主刀医生开始图穷匕见:
“最后一点,这种高难度,极其罕见的心脏手术,对于你一个连大学都没开始上的医学院学生而言,可是极其难得的,有这么好的机会积攒经验,你不给我们钱就不错了,对吧?”
看着主刀医生脸上和蔼的笑容,陈凡的眼睛渐渐瞪大。
但是憋了半天,陈凡刚想表示些什么,就被主刀医生一句话堵回去了:
“况且啊,这可都是你老爹的意思,有什么意见找柳叔也没用啊,你说对吧,小陈?”
小脸通红的看着主刀医生,陈凡脸都快憋成猪头了,还是没办法开口讨要工钱。
一是主刀医生说的那些话的确都有道理,那个大妈要真是不怕死开始讹自己,的确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毕竟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恶心人呐。
二来主刀医生最后还给自己补上一刀,让有什么问题就去找自己那个精打细算扣扣索索的猜谜老爹,陈凡虽然知道这是两个人在互相推诿,却也无法反驳。
至于从自己那个一分钱都要算好用途的老爹手里拿钱,陈凡只是表示呵呵。
怕不是梦没做醒哦,去找他要钱。
带着心中淡淡的忧伤,陈凡被主刀医生客气地请出医院,然后抬眼就看到吴秀和魏延午正站在天色渐晚的医院大门外,在看到自己出来后招了招手。
看着他们的招呼,以及后座上挥爪朝自己示意的夜一,陈凡忽然觉得没有那么垂头丧气了。
于是,陈凡抖擞精神,脸上带着微微笑容走向二人,看得他俩那叫一个毛骨悚然。
只有夜一大概猜到陈凡晚上回去后会干些什么,于是相当人性化地摇了摇头,闭上眼开始为某人祈祷起来。
当天晚上,下完班回到家的陈凡直接告诉自己母亲大人有关老爹藏私房钱的事情,致使陈阳惨遭第三次个人金融危机。
啊,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只是在陈凡询问关于自家医院为何要收编畸变种医生时,陈阳对此相当不屑一顾:
“白痴!价格低廉,能力高超,并且无比忠诚的手下,只有傻子才会不要呢。”
看着自己老爹欲说还绕的脸色,陈凡猛吃几大口饭菜。
不过说完这话后,陈阳又拿筷子敲了敲碗,把儿子注意力吸引回来:“不过今天的事我得批评你一下,做事实在是太过冲动,你要是真开枪了,管理局的名声先不说,至少老子医院的……”
刚说到这里,给陈凡夹菜的章彩忽然咳嗽一声,严厉地看向陈阳。
留意到妻子的目光,陈阳顿时卡壳了一下:“呃,至少我的医院不能被你把名声搞臭了,你呀,还得多学习学习怎么好好处理类似情况呢。”
陈凡忍不住直挑眉:“那,老爹你说该怎么办?”
安静地吃下一口饭菜,陈阳将其咀嚼完咽下去后才缓缓开口:“那个泼妇的儿子在你做手术的时候来了,在大厅里一阵闹腾,你觉得我是怎么处理的?”
皱眉思索一番,陈凡不太确定:“应该是……让保安拖走了吧?”
“呵。”陈阳对于自家傻儿子的回答不屑一顾,“那样只是治标不治本,还容易落人口实。也就你这样冲动的傻小子才会选择这么做。”
这话说得陈凡一脸不服气,好在章彩伸出胳膊捅了捅陈阳,才没让父子俩继续争执下去:“好了,凡凡又不是你,也没多少年社会阅历,你就别卖关子,直接告诉他吧。”
听妻子这么一说,陈阳顿时扬眉吐气:“嗯,这话也不错,毕竟傻小子还年轻得很。”
不,你别跟我提年龄。
心里吐槽了一句,陈凡还是把话憋回去,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看到陈凡如此上道,陈阳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脸得色地讲了起来:“当时你老爹我专门去处理这件事情了,过去之后一看,那个泼妇的儿子人高马大,还真不好用武力对付,于是我就上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话说到一半,陈凡就听不下去了,赶忙作出叫停的手势:“得得得,老爹,我虽然才成年,但毕竟不是小孩子了,您就别糊弄我,咱们直奔重点,如何?”
正说到兴头上却被陈凡打断,陈阳下意识一瞪眼,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章彩轻轻一肘子顶在肋间,好悬没被弄岔气。
愤愤不平看了眼章彩,陈阳嘀咕了一句‘你就惯着他吧’之后,兴致缺缺地讲完了故事:“行吧,我就去告诉他真实情况是什么,结果他一听是你在做手术当场翻脸,急赤白脸说我们这是蓄意报复,然后掏出一把小刀就想吓唬我,被我直接掰断关节弄晕过去了,等伤好之后,咱们医院的律师还会起诉他蓄意伤人,以及危害公共安全,不但要配一大笔钱把咱们的损失补上,我再运作一下的话,没个五六年放不出来。”
听完老爹的话,陈凡默默伸出右手。
然后比了个大拇指:“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