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8)(1 / 2)
怀里的身体异常柔软,像是一朵最美丽孱弱的花枝,完全的依附着郝宿。
搂住范情的刹那,郝宿发现对方的腰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细,还有,他身上的香味其实跟洗衣液的味道也是不一样的。
下颌恰好抵在范情的头顶上,夜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微微乱动,有些说不清的痒。
尚未有更多的心思,颈侧就传来了一股温热的气息,肌肤相亲的触感引发了一片的麻意。
而在下一刻,篮球砸到了他的背上,重力的作用下,郝宿整个身体都往前倾了一点。
但范情还被他抱着,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地面一样,在长时间的条件反射下抓住了他的衣服,连手里拿着的零食袋子都掉在了地上。
上本身就在这样的姿势下挤压得尤为厉害,连带着颈边的呼吸也更热了点。某个瞬间,郝宿感觉到范情的嘴唇在他的肩颈上擦了过去,还有像是哭腔一样的声音,在人声鼎沸的篮球场处,很容易被淹没。
可他们抱得这样紧,不管是什么轻微的动作或声音,对郝宿来说都是很容易获知的。
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范情被吓到了,郝宿刚准备开口,始作俑者就一脸抱歉的过来了。是低年级的一位学弟,他看上去也被吓得不轻。
“不好意思,你们没事吧”
“没”
话没说完,脖子上就感觉到了一点湿润,范情哭了。郝宿下意识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安抚,紧接着,范情整张脸都埋在了他的颈窝处,姝红色的唇彻底贴在了动脉之上,很烫。
“我朋友有点被吓到了。”
郝宿自然地将范情挡住,没有让好奇的学弟看到对方。
“有餐巾纸吗”
郝宿态度坦然,说话的语气温和有礼,那名学弟看范情的样子,又是好一阵道歉,然后跑去问自己的朋友要了一包餐巾纸过来。
最后把篮球捡回去的时候,还担心地又看了两人一眼。要不是学校最近要组织一场篮球赛,他们也不会这个点还在练习,回头还是白天挤出点时间吧,省得又像今晚一眼差点哦不,是已经砸到人了。
就是他有点奇怪,刚才砸到的人似乎是跟他说话的那位,怎么另一个吓得都哭了呢
“吓到你了吗”
等人走了以后,郝宿稍微站开了一些,只是还没多久,范情就又紧跟了上来,唇瓣并不明显地在已经熟悉的领地上停留,身体又是一抖。
是完全下意识的行为,要他,要占据着他的拥抱,要紧挨着他的皮肤。
范情在头皮发麻的快感中贪婪地渴望郝宿更多,可在意识到这点后,他整张脸轰的都变红了,整个人由异常柔软变成了硬邦邦的状态。
但他依旧没有从郝宿的怀里离开多少,只有极度难言的地方往后缩了一些。
之前在买零食撞到郝宿胳膊上的时候,范情就已经感觉到了
除了反应要比别人更慢一点外,范情还有一个不能吐言的秘密,那就是他的胸部非常敏感。平时就算是自己洗澡的时候,也要特意避开用很急的水流冲刷。
有一回没注意,过后发现里面轻轻红肿了起来,布料摩擦一下,就能叫他的眼里溢满泪水。
之前因为接触面积并不是很大,所以只是有一点点的不舒服。其实也不能算是不舒服,更多的是那种短暂下的刺激。
不过那些都在范情的控制下,等买完零食出来以后,他就没有多少感觉了。
然而郝宿被篮球砸到以后的拥抱却打破了这种平衡。
范情本因为对方突然的拥抱跟极大的亲密接触而失神,身上的所有细胞都在为这样的变故而激动沸腾。
严重的挤压相当于在这上面又加了一把烈火,那尤为敏感的地方叫他的四肢都在瞬间软得厉害,颤栗使得他想要大声的尖叫。
范情的脸贴着郝宿的脖子,他感觉自己在片刻间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在拼命忍耐,不可以暴露出真实面目,不可以让郝宿看到自己这副丑陋的样子。
另一个在得到当中变本加厉,口中溢出了些许声响,嘴唇紧抿的同时也在郝宿的脖子上轻擦而过。
后者显然占据上风,以至于他根本没忍住,让眼泪掉了下来,眼尾猝然红成一片。
彻底的爆发是在郝宿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他的时候,连身体都再也无法平静,掌心每一次接触的力量都好像是直接作用在最前方。
有点疼,又有点舒服,想要后退,又想要更多的压迫。
理智溃不成军,他彻底放任危险,在嘴唇真正印到郝宿身上时,范情的眼泪落得更多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要伸出舌头,将那寸皮肤一截截的尝透。
抱着这样的念头,范情根本无法忍受郝宿的离开。
理智是在郝宿问话的时候回来的,范情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台老式的电脑,缓慢的重启。
但他太贪恋郝宿了,所以即使意识到行为的不妥,也还是没有立即跟对方分开。
他只是让自己不再那么贴着人,不会再继续失控下去。
“没事。”
声音是哽着的,睫毛轻轻一眨,珍珠似的眼泪又掉了颗,有一种疏冷下的怜弱。
郝宿拿出餐巾纸给他擦了擦眼睛,只是随着指腹不小心在对方脸上的触碰,总能在下一刻感觉到他的颤动。
手指略微凝滞了一下,过后似无意般在范情的眼尾处按了按。果然,又得了同样的反应。
郝宿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范情,视线比较暗,只能看到他眉心半蹙,站姿都拢成了一团,略微含胸。
但刚才替范情擦眼泪的时候,手底下的皮肤又是那样滚烫。
不像是害怕,倒像是害羞但害羞会哭吗
“好一点了吗”郝宿语调不变,这回跟范情拉开距离,对方没有再跟上来了。
夜风将人脸上的热气吹散开了些,也有了更多的克制。
范情被郝宿勾起了无法缓解的渴求,在持重的表面下无时不刻地啃咬着他,却无法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