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往事(十七)(1 / 2)
被夏之秋盯住的一瞬间,依旧有一种被毒蛇顶上的感觉,小时候的那些痛苦的回忆,此刻洪水般席卷而来。
自己的那些恳求与恐慌,痛哭与哀嚎,以及那些人对自己的嗤笑,夏之秋看自己仇恨的眼神,还有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与石块。
夏苑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她突然注意到了手心的那些疤痕,这是当初被父亲用板子打的,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至今回想起来,还是能想起那钻心的疼痛。自己对夏之秋与夏时义的恐惧,就像是一根深埋于体内的刺一样,很难把她拔除。即使自己现在已经有了实力,有了可以反抗他们的力量,可自己始终不敢踏出那一步。
她知道,如果想要逃出这个阴影,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要做的更多更多,要变得更强更强,强到可以带着娘和袁姨离开这里,离夏家远远的。
夏苑暗暗下定了决心,又擦干了眼泪,又对着镜子把自己整理了一番,才又出去了。
来到闫老板这里之后,夏苑远远地就看到白晓明在门口张望着,她强露出一丝笑容走了过去。
“晓明。”
白晓明回头的一瞬间,脸上的笑意就凝住了,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后又伸手抚上了她的脸。白晓明的手凉和之前一样凉凉的,但此刻,却让她感到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我没事,我们快进去吧!别让闫老板他们等急了!”
“好……吧!”既然夏苑不愿意说,那他也就不问了。
到了楼上的一件雅间之后,夏苑就举起了一杯酒说道:“闫老板,钟公子,我家中有点急事来晚了,我先自罚一杯!”说着,就饮下了杯中的酒,而在场的其他人根本没有拦下的机会。
夏苑对这种酒很熟悉,这是当时夏之秋第一次带自己来的时候,骗自己喝的酒。夏苑的第一感觉就是想吐,但由于顾忌到这三人的在场,硬生生的喝了下去。
“咳咳咳——!”
“夏苑,你没事吧!来,先喝点水!”白晓明赶忙给夏苑到了一杯水。
“这酒可不是给你喝的,天凌,你先把酒收起来吧!”钟子松说道。
等夏苑顺过来之后,依旧还是感觉心里好像有团火在烧一样。等夏苑坐定之后,闫天凌和钟子松都发觉到了夏苑的变化。他们在第一次见到夏苑的时候,她就像一只极易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第二次见她,她依旧是有些害羞,不自在。但这一次,夏苑完全感觉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都透着股成熟的气息,脸色也跟之前比,红润了不少。若能好好打扮一番,也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酒过三巡之后,所有的人都几乎已经有些醉了,夏苑就说起来自己的那把“乜月”,听两人说了这把剑的奇异之处,闫天凌和钟子松也想见识见识。
夏苑把剑召唤出来之后,两人都拿了拿那把剑,除了觉得剑异常锋利之外,也没有什么感觉,但在夏苑手上,它依旧是把很重的剑。
“你的这把剑是不是用一些什么特殊的东西做成的?”闫天凌问道。
“我记得铁匠铺里的赵大哥说,这是他老一辈的人在一坐上上捡到了一块非常坚硬的石头,然后就做成了这把剑。”
“那也不应该会这样啊!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做成剑之后,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夏苑的脑子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她努力回想了一下,说道:“我记得赵大哥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他说不管是谁把这把剑拿回家,家中总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这算奇怪的事吗?”
闫天凌又思索了一番,低声说着:“难道是剑灵?”
“闫老板,你说什么?”
“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把剑应该是有了自己意识,通俗来说,叫做剑灵。一把兵器在制作的过程中,倾注了制造者的心血与心力,这就会赋予这把兵器于人的意识。但在通常情况下,人是看不见剑灵的,剑灵也无法现身,只能听从主人的命令。如果,兵器的原材料就不一般的话,那么剑灵是有可能离开剑本身,但剑灵离开的越远就越弱。如果,这把剑真的像我说的那样,也许是她不满意把自己买走的人,才故意做些什么事情。剑灵越强大,对主人本身实力的要求就越高,而你拿不起来这把剑,也可能跟这有关系”
其他人都是一脸奇怪的表情的看着他。钟子松更是说道:“你是在给我们讲故事吗?”
夏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严肃的面孔,随后他又恢复了一脸的笑意说:“不过,这些我都是从古书上看到的,我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啦!”
夏苑叹了口气,突然感觉有一个视线在看着自己,是一种带有敌视的,又有些好奇的目光,赶忙站起身,向四周看去,可除了他们几个什么人都没有。
“你怎么了?”白晓明问道。
“没……没什么,我应该是看错了!”夏苑正说着,忽然听到门外一阵的喧哗声。
“都闪开闪开,把所有的门都给我打开!”
“都站好,爷爷的刀可不长眼!”
“你还敢还手,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钟子松当即就冲出去了,夏苑也相想出去看看,可被白晓明按到了凳子上,用眼神制止了她,挡在了她身前,而闫天凌随即也跟了出去。
夏苑只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
“这位大人,今天来到我这里,还打伤我的人,这是什么用意!”夏苑几乎都能听到闫天凌话语中隐忍的怒气。
这是一个十分粗犷的声音,“闫老板,今天早上,有人来报,街西口的范老板在家中暴毙。而在此之前,有人曾看到你与他发生过冲突,所以请你回去一趟!”
“哼!你没有什么凭证,就听信路人的一面之词,就想带我走,未免太武断了吧!”
“当然不是只有这些!”那人似乎顿了一下,“闫老板,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