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不是战斗的战斗(1 / 2)
民团的驻地在永登城西边,那里原本是几十年前驻防旗军的校场,校场旁边的驻地只是一个大大的院落,里面有六十来间营房。
因为有大量正规军驻扎在永登,这里距离省城又近,只有一百多里,所以民团的守卫非常松懈,只是在门前有两个哨兵,院子里既没有碉楼,四角也没有警戒的哨位。此刻,大门前的两个哨兵正躲在门洞里缩着脖子避风。
挂在大门两侧的风灯,在寒风中不停滴晃动,昏暗的灯光随着寒风不住摇曳着。
秦川带着马金奎,背着手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大步走来,两人前面还有两个战士亮着手电走在两人身侧,为两人照亮道路。“咔咔”的马靴踏地的声音,在静寂的街道上听得十分清晰。
马靴声,早已将两个哨兵惊动,虽然离得远看不清来人是何方人物,可见来人亮着手电,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不轨企图,所以也没敢远远就大声呼呵。待到秦川等人走进,看清楚是两个东北军的军官,两人更不敢高声询问,原本已经端在手中的步枪,也急忙垂下枪口。
两个哨兵壮了壮胆子,看着已经走到近前的两个板着脸的东北军军官,换上笑脸张嘴想要询问来意时,突然感觉胸口隐隐刺痛,低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两把雪亮的刺刀紧紧地抵在胸口,那锋利的刺刀刀尖显然已经刺透身上的棉衣,扎入肉中,到了这个时候,两人再也不敢动一动,任凭手中步枪被秦川和马金奎轻轻夺下。
秦川伸手握住刺刀刀柄拇指一用力,刺刀便被从枪上卸下到了他的手中,然后握着刺刀的手闪电般一挥,刀锋在哨兵眼前一闪,那哨兵只感觉咽喉间一凉,瞬时感觉喘不上气来,想要喊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两只手紧紧捂住咽喉,身体一软靠着大门软软倒下。
另一边的哨兵,也被马金奎一手捂住嘴,被战士一用力,刺刀猛扎进哨兵胸口,哨兵挣扎几下就浑身瘫软下来,被一名战士拽着胸前衣服轻轻放到地上。
两个哨兵一被解决,街道上暗影里立刻涌出数百手持冲锋枪和驳壳枪的红军战士,轻手轻脚地冲进民团军营。
军营里,正中间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广场,两侧各有两排土坯制成的平房,没有玻璃,窗户上都糊着窗纸,这些营房里面都已经熄了灯火。正对大门的广场另一头,有一座建在石台上的三间红砖瓦房,窗户上面倒是镶嵌着玻璃,里面也亮着灯火,看着玻璃窗上闪动的人影,里面还有不少人,像是在赌博的样子。
按照掌握的情况,民团驻地后院也非常广大,民团的马厩就设在后院。
冲进军营的战士们依旧小心翼翼地五六人一组,每组都有一个背插马刀,手提驳壳枪的骑兵连战士跟随,静悄悄地堵住一座座营房的门和窗。
手握一把勃朗宁手枪的秦川和马金奎则带着一个班的突击连战士快步掩向广场对面高台上的那三间瓦房。
秦川虽然身上背着两把崭新的毛瑟原装驳壳枪,可他还是把别在后腰上的勃朗宁M1926手枪拿出来提在手中。
这是因为,驳壳枪发射时枪口会上跳,尤其在连发时更严重,不熟悉的人使用时准头很差,虽然秦川见到很多红军战士和原东北军的军官们都是用的很顺手,特别是蓝丰和马金奎两人,都可以单手平端着驳壳枪的枪身甩手就打,而且还枪枪不落空。
可秦川穿越前从没有使用过驳壳枪这种手枪,战场上他还是更愿意使用这种自己熟悉的枪械,驳壳枪那还要等有时间抓紧练一练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