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1 / 1)
这本书里面还附带了一张凌佑亲自手写的字条。 明明是一个常年混迹疆场的大老粗,但是写出来的字却是端端正正的正楷,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但不知为何,景良途打开那张字条时,心中竟有一丝丝的害怕。 那张字条是这么写的—— 「为兄并非喜棒打鸳鸯之人,只是对于一国之君,床底之事还是要尽量温柔一些。」 救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解。 难道在凌佑的心里,自己是待在上面的那个吗? 到底是谁给他这样的自信,他没有萧杞壮硕也就算了,他甚至没有萧杞高。 想不到凌佑年纪轻轻便已经有了矮子攻也是攻的前卫意识。 虽然景良途真的没有对身高的歧视,但是每次争上下的时候他确实都打不过啊。 这就是实践出真知吧。 所以比起为了争上下弄得浑身酸痛,然后再进行一下那种不可描述的运动弄得爬不起来,景良途还是觉得一步到位比较好,不用那么麻烦。 看着景良途表情不对劲,萧杞也想看一看那本书到底写了什么东西。 这个举动可把景良途吓了个半死。 这种社死之物怎么可以被他看见! 他的余生还活不活啦! 他匆忙将那本书连同里面携带的字条塞在怀里,非常谨慎地,义正言辞地对萧杞拒绝道:“这是艰深的学术资料,概不外传,你不能看。” 可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还是红的。 显得他刚才的话特别没有说服力。 什么样的学术资料能把人看得这么害羞? 萧杞的眼中满是坏劲,看得景良途身体一抖。 他后退一步,战战兢兢道:“你你想做什么?” 萧杞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轻笑道:“是不能让我看,还是不敢让我看?” 景良途故作从容道:“无聊。” 他转身就要跑,孰料萧杞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坏笑着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拉。 景良途吓得手一抖,怀里的东西没揣住,就这么哗的一声落了下来。 景良途的心凉了半截。 萧杞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好笑道:“我怎么会让你堂兄有这样的误解?” 景良途装瞎,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瞧他这般慌张的样子,萧杞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可爱。 怎么这样有趣? 他故意挑逗景良途道:“你堂兄既然会有这样的的误解,想必是我做的还不够好,看来下次我得在他的面前证明一下自己。” 证明?怎么证明? 这种话太露骨了啊喂! 萧杞越逼越近,眼看就要亲到脸上来了,景良途知道自己再也装不了瞎,只能跟他直截了当的商谈道:“还是继续瞒着他吧,我怕他接受不了” 萧杞也是个大方的,完全不在意凌佑是怎么想他的。 就算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下面那个,体位的真相也只有床上才能知道。 他轻笑一声,伸出手慢慢勾起了掉在地上的那本书,将它捧在手里,慢悠悠道:“不过你堂哥既然都精心准备这种东西了,我就拿回去好好学习,下次尽量对你温柔一点,不让你疼。” 景良途:“” 他感觉他的脸现在红的都快滴血了。 深夜里,景良途歇下之后,萧杞轻手轻脚地坐起了身子。 殿里的大部分烛火都已经被熄灭了,只有小小的一 支烛灯正摇晃着,发出微弱的光。 萧杞借着那抹光,目光爱怜的欣赏着景良途的睡颜。 他眼睫轻阖,睡着的样子比醒着的时候更加温文尔雅。 他的肩头上带了点红。 那是自己趁他意乱情迷之时留下来的印记。 像是把一个清清白白的人拖入了欲海,永世都必须同他沉沦。 只是 萧杞沉了沉脸色,不动声色地朝外面走去。 待在外面的侍从早已等候多时。 许朽道:“这个药师来得蹊跷,虽然心气傲,但让陛下你独自一个人去请他,不知道到底安了什么心,说不定有诈。” 萧杞闭了闭眼睛:“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许朽愣住了。 这么多年,他也算是见证了这个人的一步步成长。 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会考虑成功率和得失,如今怎么会因为这样一个人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一步要是栽了,他前半生的经营可就全部毁于一旦了。 萧杞目光深深地看着他:“这件事,你绝对不能告诉他。” 许朽:“可” 萧杞:“你告诉他这件事也没有任何意义。” 许朽:“但” 萧杞沉声道:“这是命令。” 许朽捏了捏拳头,最后也只能无力道:“是” “所以他就是这样胁迫你的?” 景良途两腿交叠坐在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在扶手上,目光犀利。 许朽战战兢兢地站在景良途的面前,点头称是。 虽然,虽然陛下那么要挟自己了,但是就像陛下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摄政王去死一样,他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陛下以身犯险啊。 而且,摄政王如果出言袒护自己的话,陛下肯定不会怪罪自己的。 既然如此,他怕个啥啊。 这么思量着,他心肝也不颤了,腰杆子也硬了,感觉现在的他都有勇气跟陛下叫板了。 萧杞上完朝回来后,原本以为回家会得到凌霜竹的一个温暖的怀抱,心情好的不得了。 虽然民间的丈夫回家后可以看见老婆孩子热炕头,但是他也不差,一回家就能看见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珍惜的人。 没想到,他回家后,迎接他的不是一个温暖的怀抱,而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景良途指着他质问道:“你是恋爱脑吗?那种新型诈骗你也信?安全防范意识怎么可以这么低?嗯?” 面对景良途的疯狂连环call,萧杞反应了一会,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狡辩,而是目光狠厉地往许朽的方向剜去。 原本腰杆挺硬的许朽现在抖如筛糠,缩如鹌鹑,不敢看他。 景良途不满道:“说你呢,看别人干嘛?” 萧杞只能低下头来继续挨骂,但明显不服。 针对皇帝应该以身犯险去请药师这件事,正方一辩萧杞表示:“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不想看到你出事。” 反方一辩景良途表示:“你觉得我就想看到你为了我出事吗?还有,这么明显的陷阱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反方二辩许朽表示:“就是就是。” 正方一辩表示:“就算是陷阱,我也有把握毫发无伤的出来。” 反方一辩表示:“对手狡诈,任何时间都不可以轻敌。” 反方二辩表示:“就是就是。” 战况现在十分的焦灼,双方都有理有据,绝不退让。 许朽现在坚持跟景良途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景良途说啥他都跟着说“俺也一样。” 这可把萧杞气的不行。 他捏紧拳头,眼底浮现一抹浓浓的哀伤:“那你说我到底怎么才能救你?” 堂堂帝王在那一刻看起来,竟流露出了孩子般的无助。 景良途看着他这样,心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他并不想为难主角。 但他是也不想主角以牺牲自己的安全为代价来拯救他。 这不是反派的使命。 景良途闭了闭眼睛道:“萧杞,这种事情不要强求。” 萧杞目光长长的看着他,抿了抿唇,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许朽突然间又想明白了什么。 摄政王现在虽然还健在,可以护着他,但如果哪天这个人真的毒发身亡了,那到时候,当时阻止萧杞去请药师的自己估计就会成为他最痛恨的人。 他当即可怜巴巴地对景良途道:“摄政王,您一定要好好活着,咱俩现在可是一条绳上蚂蚱。” 景良途看着他一副敢拒绝他就当场死给自己看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干巴巴道:“我尽量?” 许朽感激涕零。 晚上,景良途闲来无事便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既然萧杞和他身边的人都知道自己曾经是姝慎的身份,他也没有心情摆起架子装那个高贵冷艳的摄政王。 都已经是被软禁的人了,哪里还用在乎体面。 过了一会,景良途感觉到一件温暖的外袍披在了自己身上。 他将那外袍拢紧了点,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故作从容道:“怎么,消气了?” 萧杞轻轻道:“我哪敢对你生气。” 他坐在了景良途的身边,目光落在他在宣纸上勾画的东西上。 感觉像是画了个自己? 优点是有点神似。 缺点是不像个人。 这时,景良途搁下笔对萧杞道:“其实你想要救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打败太后,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一国之君,那么,她想要活命,自然得想办法解我的毒。” 积极将自己的生命线同龙傲天的剧情线结合起来,景良途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天才。 萧杞蹙眉道:“可是这种事情不知道要经营谋划多久,我怕你” 等不了。 景良途将手放在萧杞的手背上,安抚道:“你放心,我能等。” 毕竟他这个反派要等萧杞成为龙傲天之后才能心安理得的闭上眼,不冲突。 虽然萧杞很听话,但是他现下心里好有怨气,想要从这个人身上好好讨回来。 他坏心眼道:“现下天冷,宫里烧的热水不多,要不今天节约一点,我们一起洗?” 这是他从《后庭花》里学到的,深入交流之前,夫妻间也要做些暧昧的前戏。 凌佑送来那东西确实有点用,就是他没想到会用在自家弟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