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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庭院里被摆上阵法之后,时七早上起床的时候,窗户边上竟然还蹲着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鸟。
它的脑袋上有一根黄色的呆毛,黑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歪着脑袋打量着时七。
毛茸茸的,像是一小团光团,很少见的可爱。
时七身上披了一件衣服,从随身的锦囊里装着驱邪的糯米,抓了一把,隔着一段距离洒在窗檐。
她退后了一步,看着光团蹦蹦跳跳的,呆毛也随之而动。
它在观察她。
“你是来自大自然的小鸟,还是谁家养的小鸟?”
时七歪着头,也在观察它,她转身给自己穿好了衣服。
阳光朦朦胧胧地透过窗帘,时七觉得自己隔着窗帘看到了许多的光亮。
红橙黄绿青蓝紫,白色的阳光被分散成各种色彩,在万物之上流动。
时七犹豫片刻后,从桌上拿了河洛书的那块白色方形帕子,叠了起来,系在了眼睛上,带子有些长,带子一直拖到了肩膀上。
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像是丝绸又像是薄纱,不厚重也不单薄,带着些许的凉意,闻起来有点药香。
古代的小朋友还是挺热心,挺体贴的,很有暖男的潜质。
像她小时候的,和邻居家的小男孩凑到一块只会打架,打得天昏地暗。
也许河洛书用天眼预测到了她的出现,又适时地给了一块帕子,那这是不是也是天命的一部分?
时七觉得自己的思想,也许正在潜移默化地被这个世界影响。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趋势。
时七在脑海里又背了一段马克思写的资本论。
时七把带子系在了眼睛上,小鸟飞舞着翅膀,落在了时七的肩膀上,尖尖的鸟嘴啄了下帕子。
“主人,它一定不是野生的鸟,只有家养的鸟,才会这么任性,不知道吃糯米,却知道啄人。”
“要是它会说话就好了,系统,这个世界也没有人能听懂鸟语的,你懂鸟语吗?”
“鸟语大概没有人会,主人如果你想听英语的话,我可以给你念,主人,我觉得你是不是在骂我?”
“怎么会呢,系统你这么可爱,我怎么会骂你?”
“……”原本还不是很确定,现在确定了。
它片刻后转身飞走了,啾啾地叫了几声,像是和时七告别。
走的时候把窗檐上吃了很多的糯米,晃悠着圆滚滚的身体飞走了。
“系统,你看野生动物的生存法则,它们就不会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像是这种笨蛋的可爱鸟,下次再遇到的话,我就会把它捉了关起来。”
时七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温声笑了笑。
“主人,我总觉得你在暗示我什么?”系统弱弱地道。
“有么?也许是你想的太多了。我只不过是在说一只可爱的轻信陌生人的笨蛋小鸟罢了。”
“嘤,主人,你是个坏人。”
“评价的相当准确客观,我的确是个坏人。”
时七笑了笑,像是死水一样的眼睛里带着些许的笑意,日常调戏系统一次成就已达成。
季寒月正在庭院里画符,桌旁烧着一个暖炉,暖炉烧着茶水,散发着袅袅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