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032章(1 / 1)
解药煎了一个时辰,陆见微就在房间里待了一个时辰。 直到药香传来,她才从顿悟中醒过神,意犹未尽地睁开眼。 小喜体内的内力悉数被化解。 她打开个人面板。 等级:000)(除岳殊和薛关河,你是客栈垫底的存在) 忽视后面的点评,前面的数字让她极为惊喜。 一个时辰前,她的进度条只有三万出点头,没想到五级武者的小股内力这么补,竟直接上涨了两千点。 真是可喜可贺! 她自己也能感受到内力愈加充盈,但看进度条更加直观,更能刺激眼球。 这个办法可行! 陆见微压下欣喜,面容依旧沉着淡定,起身打开房门。 “他体内内力已被清除,按时服用解药便能解毒,只是他元气大伤,需要好生休养。你可去城中医馆,开张调理身体补充元气的方子,过几年便可恢复。” 牛家兄弟自是大喜,万千感激的话堵在嗓子眼,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磕头感恩。 至于为何她不开调理的药方,而是让他们去城中医馆,两人下意识以为,这等小事,陆掌柜不屑于出手。 张伯等人则是一脸懵。 内力已被清除? 他人内力是那么容易被清除的吗? 这种事稍有不慎就会遭到反噬,也会对伤者造成不可逆的损害,除非自身等级远高于伤人者,强行运功逼出,否则很难做到这个地步。 张伯已是四级巅峰,在修习新的掌法后,隐隐有突破之势。 他能看出小喜是受五级武者击打所致。 阿耐同样是四级,亦能瞧出。 二人看向陆见微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 阿耐忍不住问:“陆掌柜,您到底是何方高手?” 陆见微笑道:“我不过是个客栈掌柜,哪是什么高手。” 众人:不信!完全不信! 原本在房间打坐的住客,也都跑过来看热闹。 听了这话自然也不信。 即便陆见微背后有高手,也不代表她本身就不是高手。 不论是写药方还是清除内力,都是她亲自动的手,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客栈掌柜? 她越是这么说,众人就越发觉得她高深莫测。 牛山小心喂药,不消片刻,药碗见底,小喜的脸色也由青转白,唇色变淡。 “此药还需继续服用,一日三次,三日后毒素方能彻底拔除。”陆见微问,“你是买了药回去煎服,还是在这住下?” 牛山茫然:“这、这……” “敢问陆掌柜,回去和留下,有什么不一样?” 陆见微:“住在客栈,需要支付三日的房钱和伙食费。” 她说得极为坦荡,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 众人:陆掌柜高是高,就是太爱黄白之物,以致于他们先前的敬畏都减了大半。 得亏他们不知“滤镜”一词,否则就要来一句“滤镜碎了一地”。 牛山现在对陆见微信服得很,忙道:“我想住下,付钱是应该的!”“哥,你留下照顾小喜,我明天回去拿钱。”牛强提议。 牛山自是同意。 天色不早,众人瞧了热闹便回房间。 蓝铃与陆见微并肩而行,娇笑着道:“陆掌柜,你可真是个妙人,不仅修为高,还擅长药理。” “只是会些皮毛罢了。”陆见微实话实说。 个人技能一栏,《春秋药经》的评语依旧是“皮毛”二字。 连入门都不算。 别人只当她谦虚,全然不当回事。 阿耐回到通铺,脑子里还想着方才的药方。 “怎么?”温著之眉目柔和,“挫败了?” 阿耐摇头:“我本就知道陆掌柜厉害,她再厉害一点我只会更佩服。” “那是为何?” “公子,你说她为何会有神医谷的药方?”阿耐百思不得其解。 当初“群芳妒”一案闹得沸沸扬扬,风流丈夫和红粉知己苦苦哀求下毒者给出解药,下毒者没给,他们又求到神医谷。 两人有内力护体,“群芳妒”本也是慢性毒药,他们有更多的时间等待解毒。 小喜这样的普通人,基本只能等死。 神医谷大夫竭尽心力,终于研制出解药,救了他们性命。 下毒者心生怨怼,又给天下负心汉下毒,神医谷遂放出大批解药,但没公开药方。 除神医谷和那位用毒高手,此毒再无人能解。 “难道,她和神医谷有关系?”阿耐猜测。 温著之笑道:“为何不猜她与昔日制毒之人有关?” “陆掌柜看着不像那等恶毒之人。” “恶毒?” “对啊,给那么多人下毒,不恶毒吗?” 温著之却问:“你可知,她在制出‘群芳妒’之前,曾是个救死扶伤的大夫?” “啊?”阿耐惊了,“那她怎会……” 温著之合上书,“凡事不要只看表面。夜深了,睡吧。” “公子,”阿耐脑回路清奇,“你的意思是,陆掌柜表面看着不像坏人,实则不是好人?” 温著之:“……” 翌日一早,牛强驾着牛车回村取钱,牛山留在客栈。 他是个庄稼汉子,实在闲不住,就跟在张伯后头帮着做些杂事,聊以感激。 “你是店里的客人,无需你做。”张伯劝他。 牛山一扫昨日凄苦,脸上洋溢着憨笑,回道:“我哪是什么客人,要不是陆掌柜仁慈,小喜还躺着不说话呢。早上小喜醒了,喊了我一声‘爹’,我实在太高兴了。” “你若真想报答,等过段时日,就和牛强一起教人种地。”张伯提议道,“牛强之前应该与你们说了。” “说了说了,肥已经在沤,等小喜回了家,我带全村人给陆掌柜种地!” 张伯摆摆手:“不用你们种,只要你教会人就行。” “晓得了。”牛山点点头,又道,“陆掌柜种的是客栈外头的荒地吧?” “没错。” 牛山:“不知道陆掌柜有没有买下来,要是没有买,后头种出粮食了,官府可能会收回。” 张伯愣了一下,“当真?” “我说的都是真话。”牛山竭力表示自己没说谎,“虽说本来是荒地,没人种,官府不管,可要真种出什么,官府说不定要收回去,就算不收回去,也会来收契税,一个不好,是要罚钱的。” 张伯:“……” 他闯荡江湖,从没关注过土地之事,估计陆掌柜也不清楚。 “多谢你提醒。” 牛山挠挠头。 “嘿嘿,这没啥。哦,对了,陆掌柜要是买地,可得尽快了。之前我去城里赶集,听说什么永州地动,阵仗可大了,死了好多人,房子粮食全都没了,大伙儿都说要有流民来,官府说不准会给他们分荒地。” 张伯诧异:“当地不赈灾?” “赈啊,听说是钱粮不够,国库也拿不出来,永州人总不能等死吧?” 启朝才建立数十年,建朝前天下动荡,兵戈不止,损耗无数钱粮。 数十年休养生息,还是没有足够的抗击天灾的能力。 客栈里都是武者,两人对话没瞒过众人,但没人在乎什么地动灾民,朝廷拿不出赈灾钱粮关他们屁事。 阿耐听了一耳朵,若有所思。 他等薛关河用完厨房,便打算给公子做早餐。 谁料薛关河拦住他。 “你等一下,掌柜的说了,从今天起,你租用厨房的价钱要涨一倍。” 他不由大惊:“为什么?” 薛关河耸肩:“我也不清楚,反正是掌柜的特意吩咐的。” 他爱莫能助。 阿耐没办法,只好交了两百文。 早膳做完,他鼓着脸端去房间,心中郁闷依旧未平。 “与人吵架了?”温著之净了手,接过汤匙,对他的火气已经习以为常。 阿耐委屈道:“公子,陆掌柜突然涨了厨房的租用费,招呼都没打一声,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 温著之似早有预料,好笑道:“你再想想,昨夜说了什么。” 他早就提醒过,客栈内的一举一动都在陆掌柜的掌控之下,他们说的话瞒不过陆掌柜的耳朵。 可惜阿耐昨夜嘴快。 “我什么也没说……”阿耐脑门青筋一跳,“我想起来了!” 他哭丧着脸,“那不是听了公子您的话,话赶话说出来了吗?我 又不是真的说陆掌柜是坏人,唉!” 都怪他嘴上没把门,痛失一倍银钱。 “不过一些银钱,”温著之说,“想想永州灾民,他们一夕之间失去所有。” 阿耐点点头:“确实,他们比我惨多了。公子,朝廷真的发不出钱粮吗?” “不清楚。”温著之顿了顿,“若望月城外来了灾民,你就去买些粮食施粥。” “知道了,公子。” 温著之用完早膳,来到岳殊房门前。 门前已站着两人,柴昆和宋闲分列左右,监视门内的蓝铃。 他们瞥一眼温著之,没放在眼里。 半柱香时间很快,待蓝铃出来,柴昆进入。 再是宋闲,最后才是温著之。 一百页的书,每日半柱香,一字不落地记下来至少要十日。当然,最终花费的时间取决于自身的记忆力。 三日后,牛小喜毒素尽除,随着牛家兄弟回村。临走之前,众人询问他受伤的缘由,怎奈他年纪小,说不出个所以然。 临月村村民知晓是客栈掌柜救的人,对传授江湖客们种地之术的热情更加高涨。 牛强则接受陆见微的委托,替她去官府办理买地事宜。 那日听到牛山与张伯的对话,陆见微便特意打听了,像这种无人种植的荒地,一亩最多一两银,买个几千亩,也就几千两。 等买了地,地就完全属于她自己,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牛强是个平头百姓,为免官府衙役敷衍他,便寻了悦来酒楼的掌柜,一同前往官府办理。 官府看在薛家面子上,办事效率果然高,立刻就带人去丈量土地。 听闻陆见微打算购买数千亩,要将方圆五里的地包圆,衙差们更有动力了。 周围的探子不明所以。 客栈内那么多人要抢藏宝图,陆掌柜不应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焦头烂额吗,怎么还有闲心买地? 小客也不能理解。 “你为什么要花钱买这么多荒地?就算荒地以后能种了,你种那么多地干什么?” 陆见微挑眉:“谁说我要种地?” “不是你自己说的?” “我说过要种几千亩吗?” 小客无语:“你不种还买?” 有那个钱,不如去系统商城买技能。 陆见微摇头叹息:“我终于知道你们系统为什么非要绑定人而不是自己经营客栈了。” “为什么?” “因为没有脑子。” 小客:“……你骂我!” “我说的是事实啊,”陆见微摊手,“你有脑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见微:“这是个长远的计划,说了你也不明白。” 小客没再回她,自闭去了。 数日后,土地丈量完毕,陆见微交了钱,名下多出八千亩地,以客栈为中心,向外扩散五里,形成一片广阔的区域。 她买得多,官府还给了折扣,八千亩花了7000两,私账余额两万六。 钱不经花啊。 各方势力猜不出她此举目的,只能作罢,重新将目光放在藏宝图上。 《将作集注》终于翻完。 客栈的沉寂开始被打破,一条又一条的消息被投放出客栈,引起一众探子争抢。 冯炎站在二楼,感慨万分。 “之前咱们放出五百张纸,也是这般盛况。” “上使,咱们消息早就放出去了,可上头还是没人来。”王小顺苦恼道,“难道上头没接到消息?” “急什么。”冯炎淡定道,“等着便是。” 郑大路又问:“上使,既然他们已经拿到线索,为什么不离开客栈?” 冯炎道:“线索还没破解出来,他们应该是想留下互相监视,又或者多找点线索。” “莫非真有宝藏?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们?”王小顺很是憋屈。 在他看来,不管是什么宝藏,都应该上交国库的,可惜这是江湖人士发现的,又有多方势力参与,朝廷无从插手。 冯炎拍拍他的肩,叹口气,转身正欲回房,余光扫过客栈外某处时,陡然愣住。 身旁王小顺结结巴巴道:“上、上使,那、那是不是紫、紫衣使!” 客栈不远处,一道紫色的身影策马而来,衣袂翻卷,气势灼人。 冯炎稍稍瞪大眼睛,立刻从二楼一跃而下。 “随我迎接上使!” 他们三个终于有靠山了! 入住客栈以来,他们三个等级最低,一直处于弱势,早就憋屈死了。 而今紫衣使亲临,他们终于不用再缩着脑袋做人。 当然,紫衣使能不能进客栈,还得看陆掌柜的意思。 陆见微已然知晓。 她不在乎来客的身份,只要付钱就行,况且冯炎三人在客栈里安分得很,她不介意多来一个。 紫衣使是指挥使、副指挥使下战力最高的人,有六级修为,正好与千里楼、黑风堡、闲云山庄达成平衡。 薛关河前去开门。 来人一袭紫袍,衣服上纹绣繁复,看起来颇为华丽,腰间悬一弯刀,骑在高头大马上,腰背极为挺拔,凌厉的目光落下,似能将人皮肤割开。 薛关河这才看到他身前横着一人。 那人被绳索束缚,腰腹紧贴马背,双手捆在身后,脑袋软软地垂下。 薛关河胆量历练出来了,神色平静问:“客人打尖还是住店?” “既不打尖也不住店。”紫衣使翻身下马,手一扯,马上之人被提下,“本使前来捉拿凶手,望贵店行个方便。” 薛关河:“……” 凶手?难道是屠戮白鹤山庄的凶手? 他一个激灵,没敢立刻应答,正要回去询问,身后传来一道柔和的声音。 “关河,请客人入店。” “是!” 客栈其余住客闻言,陆续聚集前院。 白鹤山庄的案子由玄镜司负责,他们全都知道,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凶手是谁无人在意,他们在意的只有藏宝图。 只不过,热闹还是要看的。 紫衣使阔步而来,将人扔在院中,目光扫向众人,停留在陆见微脸上,抱拳道: “在下玄镜司紫衣使韩啸风,久闻陆掌柜 大名,幸会。” “韩使,幸会。”陆见微拱了拱手,笑道,“你方才说要捉拿凶手,不知是何人?” 韩啸风踢了踢脚边之人,那人受痛惊醒,因被堵嘴,呜呜咽咽说不出话,在地上不断扭动。 “闲云山庄宋闲,乃白鹤山庄灭门案的主犯,此人为宋闲心腹,已然招供。” 众人默默扭头,看向昂然挺立的宋庄主。 他眉宇间露出少许诧异,眼中隐隐生出愤怒。 “韩使莫要说笑,我与岳兄乃至交,怎会是杀害他的凶手?你随意找个所谓的‘证人’,就想定宋某的罪?” 陶杨和魏柳站在他身后,一句话都没说。 这些时日,他们已经成了客栈里的隐形人。 冯炎携两位灰衣使踏出,朝韩啸风行礼:“拜见韩上使。” “嗯。”韩啸风稍一颔首,“做得不错。” 三人心中激动,喜色划过眉梢又被压下,利索行至韩啸风身后,侍立待命。 通铺檐下,阿耐搬出小茶几,其上陈列糕点,红泥小火炉煮着茶,茶香飘满庭院。 “公子,这儿视野不错。”他坐在矮凳上,嗑着瓜子。 众人循声望来,均一脸无语。 “你们说你们的,看我干什么?”阿耐吐出瓜子壳,“继续啊。” 韩啸风厉目转过来,扫过温著之和阿耐,修为低下的主仆二人,无需过多关注。 他收回目光。 “七月十五,你携老仆宋福及山庄门徒,共一百二十七人,屠戮白鹤山庄,致白鹤山庄庄主枉死,山庄上下八十余弟子仆从皆命丧黄泉。” 不等宋闲反驳,他继续阐述:“根据白鹤山庄幸存者岳殊的证词,他在当夜曾见过一个凶手,凶手右眼眼白生痣,正是此人。” 韩啸风一把薅起宋福头发,强迫其抬起脑袋,后者却紧闭双眼,不敢看人。 “笑话,”宋闲依旧淡定,“你随口说一个眼白有痣的人参与白鹤山庄灭门案,就想让我承担罪责?更何况——” 他转向岳殊,皮笑肉不笑,“岳贤侄若真看到凶手,早不说晚不说,缘何等到现在才说?若能早些找到凶手,你也不必这般颠沛流离。” 韩啸风心知,他是不可能认罪的,遂从袖中掏出信筒,抽出一张纸。 “这是本使在你书房寻到的信件,信件谈及藏宝图一事,有人命你去白鹤山庄找到藏宝图。” 柴昆忽然出声:“原来人真是你杀的?宋庄主,杀人偿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众人:? 蓝铃反应极快,附和道:“真是看不出来呀,宋庄主,原来你这般伪善,吓死奴家了。岳少庄主,你若想报仇,千里楼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众人心中了然,千里楼和黑风堡为了能少一个竞争对手,当场落井下石。 “啧啧,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阿耐摇首评价,“杀人者人恒杀之哦。” “竖子狂妄!” 宋闲怒喝一声,长剑出鞘,剑气闪电般袭向阿耐。 蓝铃和柴昆戏弄他便罢,一个四级的仆从也敢如此羞辱他! 韩啸风想阻止却来不及,眼睁睁看着六级剑气冲向廊下二人。 一个残废,一个小仆,根本跑不掉。 谁料二人动都没动,依旧端坐喝茶嗑瓜子,悠闲散漫的模样惊呆众人。 剑气逼近身前,似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再也无法寸进,直至消散于空气中。 众人这才想起,这二人受客栈高手保护! 韩啸风有所耳闻,但亲眼见到,眼底不由颤动。 出手时无声无息,收手时不见踪迹,此人到底是何方高手? “陆掌柜,多谢了!”阿耐抱拳。 陆见微面上微笑,心中滴血。 她的钱! 防御道具有所损耗,铜币哗啦啦地掉,都够她买好多套衣服,好多匣首饰了! 温著之交了保护费,她对保护两人没意见,阿耐说了他们想说的话,并无过错。有错的是宋闲。 不敢与蓝铃、柴昆叫板,竟当着她的面恃强凌弱,害她浪费这么多钱。 “阿耐无状,给陆掌柜添麻烦了。”温著之拱手赔罪。 “言重了,阿耐所言不无道理。”陆见微面色微冷,“宋庄主恼羞成怒,当着我的面出招伤人,视客栈规矩如无物,是不把陆某放在眼里?” 倘若没有防御道具,温家主仆受他一剑,不死也会重伤。 以温著之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活下来还不好说。 金破霄也面若含霜:“宋庄主,你如此心虚,莫非韩使所言都是真的?” “没错,”薛关河怒目,“我看你就是心虚!” 宋闲:“……” 这一个个的,认定他就是凶手了? “宋某没有做过的事,自然不能忍受他人污蔑。”他转向蓝铃和柴昆,“玄镜司不过是想分化咱们,你们千万不要中了计。” 众人无语,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巧舌如簧不过如此。 “此事先不论,”陆见微伸出手掌,“宋庄主,你方才坏了客栈规矩,罚款五百两。” 宋闲简直想吐血,这真是家吃人的客栈,为了找藏宝图,他先花了一万两赎人,又花了一千两复写《将作集注》,现在还得罚款! 他想拒绝,可刚才客栈高手露的那一手实在诡异,他暂时不想跟陆见微为敌,遂不情不愿从钱袋掏出四张银票。 钱不够。 他转向魏柳陶杨,二人皆摇首。 宋闲无法,又从钱袋取出一张银票,皱巴巴的,方才没有拿出来,应是怕落了自己面子。 他交到陆见微手里,又看向韩啸风。 “你找不到实实在在的证据,就只能用随手伪造的信件污蔑人,还是别浪费大家时间了。” 韩啸风早有预料,丝毫不慌,正欲拿出另一份证据。 “等等!”岳殊忽地出声,眼珠子死死盯着陆见微掌心的银票。 “掌柜的,能不能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