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043章(1 / 1)
蓝铃自然不服。 “人不是我杀的,我不会认。”她坚定开口,“此案中还有一个人隐身,你们为何不去查?” 夏怀谷:“你是说你那男宠?他是你的人,他杀的与你杀的有何区别?况且,楼里和黑风堡的人搜了个遍,也没发现他的踪迹。区区四级武者,除非死了,否则怎么可能找不到?你是想嫁祸他,好自己逃脱罪责吧?” “放你大爷的屁!”蓝铃忍不住爆粗口,“姑奶奶没杀就是没杀,楼主不可能蠢到主动背这个锅,还要向黑风堡那群蠢熊赔礼道歉,我离开的时候楼主还在闭关,你传的是假令!” 夏怀谷神情一肃:“蓝铃,你当真要违抗楼主之令?想清楚了再回答。” “我……”蓝铃见他再次亮出令牌,不由语塞。 令牌是真的,见牌如见人。 她深吸一口气,嗓音微颤:“若是已经与黑风堡达成和解,他们为什么还围在这里?” “你若同意随我回楼里,他们自然不会再拦。”夏怀谷欣赏她郁愤的表情,嘲弄道,“要怪就怪你自己,放荡不堪找什么男宠,如今丢了千里楼的脸面,让江湖人耻笑,楼主愿为你求情,已经足够仁慈了。” 蓝铃问:“回去会如何?” “你可是资历高深的蓝长老,这种事还用问我?” 蓝铃心中冷笑。 好个夏老驴,在这等着她。 怪不得愿意亲自跑来送信,就是为了看她如何落魄。 真是乌龟背上刮毡毛,想得美。 蠢驴一个! “蓝铃,楼主还在等你。”夏怀谷居高临下,神情不可一世。 蓝铃只觉心中作呕,曾经的手下败将,现在竟敢在她面前耍威风。 且看他得意到几时。 “蓝铃,你若真想抗命,我可以成全你,到时候,可不要怪我不顾同僚情谊。”夏怀谷骑在马上,话里话外都透着落井下石的意味。 蓝铃沉默几息,垂眸道:“好,我回去复命。” 眼前的境况,无法自证清白,也无法违抗命令,她只能听从楼里的安排。 “算你识相。”夏怀谷调转马头,又从袖中摸出一方令牌,扔向黑厚,“此乃黑堡主之令,夏某方才所言想必你们已经听到了,蓝铃与我回去,黑风堡不得再为难她。” 黑厚识得令牌,这的确是他爹的,应该是私下与千里楼达成了协议,只是消息尚未传来。 就算夏怀谷说谎也无妨,他们黑风堡又不是怕了千里楼。 他把牌子一塞,号令手下:“回堡!” 一群人呼啦啦离开客栈。 夏怀谷得意道:“蓝长老,走吧。” “我要收拾行囊。”蓝铃飞身上楼,片刻后取下细软,没走几步却又停下。 “陆掌柜,江湖很大,有空去荆州玩一玩,我请你喝酒。” 陆见微笑了笑:“我不喝酒。” “荆州有钱人也多,”蓝铃眨了眨眼,“或许你去那儿开间客栈,能赚不少钱。” 陆见微颔首:“我记住了。” 蓝铃最后看了她一眼,美目似幽似怨,娇声道:“陆掌柜,我走了,咱们还能再见吗?” “缘分到了,自然会见。” 蓝铃红唇微弯,转身跨出院门。 “等等。”陆见微叫住她,转身去厅堂,从柜台抽屉里取出一只浅口小圆罐,出了门随手扔向蓝铃。 “答应你的,祛疤药。” 蓝铃接住,团握在掌心,笑容妩媚。 “还是陆掌柜贴心。陆掌柜,期待下次与你见面。” 言罢,随夏怀谷一同离开客栈。 院子里安静片刻,岳殊忍不住说:“没想到六级高手也这般身不由己。” “你不会以为六级武者就能为所欲为吧?上头还有七级、八级呢。”阿耐揶揄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岳殊道,“我就是觉得,蓝前辈先前那般恣意,如今却……她方才离开时,对掌柜依依不舍,瞧着还挺心酸的。” “什么依依不舍,她那是借势呢。”阿耐戳了戳他的脑门,“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借什么势?” “你家掌柜的势啊。” 岳殊一脸茫然:“是吗?” 他转向张伯,“张伯,她为什么要这样啊?” 张伯耐心解释:“你想一想,如果没有客栈庇护,蓝姑娘在黑家兄弟的追杀下会如何?” “被杀死?” “蓝铃若死了,千里楼会不会派人找回场子?” “会。” “千里楼杀了黑风堡的人,黑风堡要不要反杀回去?” “要。” “可黑家兄弟因为忌惮客栈,蓝姑娘没有死,但案子真相不明,杀柴昆的不论是蓝姑娘还是平芜,都与蓝姑娘有关系,千里楼必须要有所表示。” “嗯,然后呢?” “按千里楼如今的态度,很有可能对蓝姑娘不利,她想留条后路,假装与掌柜的情谊深厚,赌千里楼也会忌惮,或者想利用她和掌柜的关系,从中谋取利益。” “没错。”金破霄出言附和,“有利用价值才能保住性命。” 岳殊:“……” 江湖实在太复杂了。 翌日,晨光熹微,金刀商行的队伍整装待发,金破霄骑在高头大马上,朝陆见微抱了抱拳。 “这段时日多有叨扰,陆掌柜,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有缘再会。” 陆见微笑道:“有缘再会。” 穿越这么久,终于听到这句耳熟的台词了。 “陆掌柜,”温著之掀开车帘,因寒气侵扰,面容格外苍白,“后会有期。” 陆见微笑容不变:“后会有期。” “掌柜的,你们什么时候去江州啊?”岳殊骑在马上,面露不舍。 陆见微回道:“等开春。” “好,我跟张伯一定盘个大大的铺面,还得是最热闹的地段,等客栈建好了,我给您写信。” “好,等你的好消息。”陆见微看向张伯,“张伯,一路顺风。” 张伯郑重抱拳:“掌柜的,我们在江州等你。” “燕兄,”金破霄笑看燕非藏,“记得多劈柴练刀,等下次见面,我倒要看看你刀法有没有进步。” 燕非藏耷眉冷眼:“你的刀也该练练了。” “行,我这就回去多劈柴。”金破霄招呼队伍,“启程。” 队伍动了,一道身影忽然从客栈里跑出来,手里拎着三个食盒,率先塞一个给驾驶马车的阿耐。 阿耐吓一跳,翻着白眼:“干什么?” 薛关河挠挠头:“昨天态度不好,不该朝你发脾气,这是我特意做的平安糕,是我们这的风俗,亲朋离开的时候送给他们路上吃的,寓意一路平安。” “那、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吧!”阿耐不由抱紧了食盒,顿了顿,语重心长道,“小小年纪别想太多,跟我学,有什么想法说出来,闷在心里会憋出病的。” 薛关河松了口气,喜笑颜开:“嗯,我知道了。温耐,一路平安。” “借你吉言,再会。”阿耐将食盒放入车厢,挥了挥手,扬起马鞭。 薛关河又给张伯和岳殊送上。 “张伯,阿岳,你们也一路平安。” “薛哥,谢谢你的平安糕。”岳殊感动得泪眼汪汪,紧紧抱着食盒。 张伯笑道:“小薛,后面这段时日客栈就你和燕大侠两个伙计,你的担子更重了。” “我可以的!”薛关河一脸认真。 岳殊挥挥手,哽咽道:“掌柜的,薛哥,燕大侠,我们走了。” 队伍缓缓起步,商队分成前后两支,温著之、岳殊等人位于中间,队伍后头还跟着一百多“卖身”给商行的江湖客。 他们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天际。 陆见微转身回到客栈,对亦步亦趋跟着她的两人说:“该干嘛干嘛去。” “我去打扫房间。”薛关河一溜烟遁走。 燕非藏:“我去劈柴。” 客栈突然空荡下来,他们还有点不适应。 “嗯,院门关起来,这段时日暂停营业。”陆见微交代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从丰州到江州,按照商队正常脚程,估计要大半个月,如今路面积雪,速度变慢,大概要一个月。 岳殊张伯抵达江州后,还要回白鹤山庄休整,拜祭,守灵,至少需要十日。 盘铺面、建设客栈再给他们两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离分店能正式营业,还有三个月。 如今是十一月,三个月后为正月,正月天寒地冻,不适合长途奔波,那就明年二月中旬出发,三月到江州正式开张。 完美! 她还有四个月的工夫提高实力。 陆见微点开地图,从客栈到望月城这条路上没有一个人影,周围杳无人烟。 是个练功的好地方。 之前人多眼杂,她不好在人前暴露内力等级,一直无法练习技能,轻功、剑术、刀法还生疏得很。 她打开个人面板。 姓名:陆见微 年龄: 等级:00000)(勉强算得上三流) 技能:不问流年(3/7),疏星剑诀(3/7),卷霜刀法(2/7),春秋药经(入门),雁过无痕(5/9) 个人资产:铜(努力吧,咸鱼) 个人背包:一堆杂物 看到等级后的一大串零,陆见微差点呼吸不过来。 每每想到这,她都要感谢一下宋闲的无私奉献,若非他自爆,她都没机会吸取那么多内力,一举突破五级。 这些时日她一直炼化内力,如今已然稳固。 但想突破六级,遥遥无期。 技能一栏,还得尽快提升,至少在离开主店之前,每个技能都要练成肌肉记忆,再提升一到两个技能等级。 冬雪覆盖,望月城外更加不见人影,客栈一连几日都无人上门。 陆见微落得个清静,专心钻研技能,抽空还去看一看燕非藏练刀,边看边拿小本本记录,搞得燕非藏心中忐忑,刀差点脱手飞出去。 是日,晴空万里。 陆见微吃完香喷喷的早饭,当着薛关河的面,扔出几张纸给燕非藏。 “这是我这几日观察的结果,你愿意看就看,不愿看也可以扔掉。” 她修炼的心法有很多隐藏的功能,可以轻易捕捉到武者技能的弱点,并能根据技能的原理进行改善。 当然,前提是她对技能也有一定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理解。 陆见微的卷霜刀法只学到第二式,对刀法的理解或许比不上燕非藏,但卷霜刀法毕竟是更高级的技能,她居于高处,能堪破燕非藏弱点,实属正常。 这几页纸,是她耗费数日呕心沥血写成的,嘴上说得轻松,实际上极为在乎。 要是燕非藏真的不屑于看,她恐怕要把对方暴打一顿。 好在燕非藏是个识货的。 甫一看到纸上文字,就被完全俘获,简直比他领悟了更高等级的刀式还要心花怒放。 这简直就是武者梦寐以求的东西啊! 他猛然抬头问:“你出身自泸州书院?” 陆见微微顿,从容道:“不是。” 燕非藏惊讶:“那你为何会看出我刀法的破绽,还能提出这般精妙的改善之法?” 他之前就怀疑过,只有泸州书院道行较深的大师才能做到这一点。 陆见微问:“泸州书院也可?” 之前金破霄提及书院时一脸向往,莫非就是因为这个? 燕非藏捧着几张纸不敢用力,唯恐弄坏了它们。 “泸州书院于技法上钻研极深,很多遇到瓶颈的武者进入书院请求指点后,大多能够得到突破。” 陆见微不解:“如此一来,书院不就能复刻所有武者的武技?据我所知,大多武者都不愿武技传给旁人。” “若一辈子无法得到突破,守着武技有什么用?”燕非藏神色虔诚,“更何况,泸州书院答应不会将武技传于旁人。” 陆见微:? 这种答应有效吗? 当然,旁人如何与她无关,她问:“既然书院如此厉害,你为何不去?” 燕非藏赧然:“家中长辈说,武技要靠自己领悟,求取捷径是旁门左道。” “了解。”陆见微一针见血,“就是说,你们家还是不相信书院,对吗?” 燕非藏:“……” “如今我也看出你家刀法的技巧,你不担心?” 燕非藏摇摇头:“你看不上的。” “我看不上,但可以高价卖给其他人。” 燕非藏瞪大了眼睛,将信将疑。 他相信陆见微的人品,但她的表情和语气实在太真,让他有点茫然。 陆见微不再逗他:“说句实话,你这刀法最多算中品,我确实瞧不上,卖给别人能赚钱,却会失去一个擅于劈柴的伙计,不划算。” 燕非藏:“……” 听着咋这么别扭呢? 薛关河一直默不作声,见他们吃完,便收拾餐具去洗碗。 “关河。”陆见微叫住他,“碗筷给燕非藏洗,你与我出去一趟。” 薛关河又惊又奇:“去哪儿?” 他脸上的兴奋太明显,瞧得陆见微不禁莞尔。 还年轻,什么都写在脸上。 “练武。” 薛关河缓缓睁大眼睛:“我、我这就来!” 他立刻放下碗筷,与桌面撞出沉闷的声响,高兴得像出笼的小鸟。 “燕大哥,麻烦你了。” 燕非藏:他不是砍柴的吗?怎么又成洗碗的了? “我也想去练武。”他说。 陆见微:“你看店,好好钻研刀技,我带关河出去练练轻功。” “哦。” 练轻功啊,那他还是留下练刀吧。 陆见微查过地图,周围没有一个人影,是个练习轻功的绝佳之处。 她带着薛关河出门,前往望月城方向。 “掌柜的,咱们什么时候练功?”薛关河疑惑,这都走一里路了。 陆见微停下。 她远离客栈,不过是保证练习轻功时流露的气息不被燕非藏捕捉。 一里路足够了。 “从这跑到临月村附近,用轻功,我看看你练得如何。”她正色道,“我与你一起。” 薛关河狠狠点头:“是!” “出发!” 一声令下,两道身影几乎同时前进,脚下步法变幻莫测,留下片片残影。 陆见微使用的是不问流年,教给薛关河的是雁过无痕。 前者技法远高于后者,故陆见微用的是第一式,薛关河用的是第三式,单纯比拼速度。 第一式“流年逝”,侧重的就是步伐的速度,“不问流年”不愧是顶级武技,单单第一式,就足够惊艳陆见微。 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甚至有种开着敞篷车,飚速到两百的错觉。 十几里转瞬而过,就像岁月从指缝流过,余下淡淡的恍然。 她停下步伐,离临月村一里处,转身望向来路,竟看不到薛关河的身影。 这个轻功真的是逃命利器! 心头骤然涌现浓浓的满足感和成就感,她想再跑一圈,再再跑一圈。 盏茶工夫后,薛关河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色涨得通红,呼吸如同残破的风箱。 他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说话断断续续:“掌柜的,您、您跑太快了,我、我追不上!” “你才二级,内力不足,很正常。”陆见微道,“你在原地休息片刻,我去去再回。” 言罢,丢下薛关河,身影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眼前。 薛关河:“……” 这也太快了吧! 陆见微练得不亦乐乎,从第一式“流年逝”练到第二式“流年错”,再到第三式“叹流年”。 她只领悟了前三式,第四式还没入门。 “流年错”侧重步法的繁复玄妙,真正学会之后会给敌人一种错觉,看似闲庭漫步,实则怎么也追不上,造成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力。 第三式结合了第一种和第二种的优势,感叹流年逝去的速度,忙碌的时候嫌太快,空闲的时候又嫌太慢。 它会有种时快时慢之感,当别人看你在散漫踱步,你却忽地“闪现”到更远处,再次“慢下”,似乎在等待后面的人追上。 如同猫捉老鼠,精髓就“玩弄”二字。 陆见微交错练习,十几里路在她脚下不过瞬息,来回十圈后,她终于停下。 薛关河已被她的轻功速度惊得无话可说。 他以前光知道师父厉害,但没个具象,现在亲眼见到,心中斗志被激起。 师父都这么厉害了,做徒弟的可不能丢人! “捡根树枝,教你练刀。”陆见微解下水囊,灌了口水。 薛关河乖乖应了,捡回一根光溜的树枝,忐忑问:“掌柜的,我只领悟了第一式,我先练练看?” 他学的也是“卷霜刀法”,与陆见微一脉相承。 “来。”陆见微抱臂旁观。 薛关河握着树枝,开始起范。 “卷霜刀法”并非真的卷霜,而是指修习到最高境界,可以用刀风卷起地上的霜晶。 听起来似乎很容易,实则对力道要求极高。 霜晶凝结于草木枝叶上,若想用刀风将霜晶从其上剥离卷起,且保证草叶、霜晶完好无损,需要极为精妙的技法。 “卷霜刀法”最大的优势就是刚柔并济,刀风足够凛冽,才能卷起霜晶,力道足够轻柔,方能不损草木。 如燕非藏的“惊涛”刀法,侧重的是刚烈迅猛,擅长正面强攻,但在关键时刻灵活不足。 “卷霜刀法”第一式——覆苍生,于无声无息间覆盖万千草木生灵的力量,非凡俗可以比拟。 当然,技能名称用的是夸张的手法,刀风不可能真的覆盖万物,它可以在对手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用刀风层层压迫对手,直到最后一刻才发觉,但已然迟了。 它的优点是不动声色,缺点是耗时久,若是在“霜降”之前被人反向击倒,再强横的力量也会消弭于无形。 薛关河显然还未领悟其精髓。 “你太急了。”陆见微提醒,“在招式完成前,对手就看出你的意图,提前防范,你就输定了。” 薛关河再次演练。 “慢了,气势不足,整体就软了,还没开始打,先输一半。” 薛关河咬牙继续。 “面目太狰狞,赶着杀猪?”陆见微毫不客气,“咱们使刀也要讲究美观,优雅是第一要义。” 薛关河:“……” 陆见微又纠正了他几个疏漏之处,便让他自行练习,寻了一块僻静无人处,开始练刀。 她才领悟到第二式“林花谢”,第三式隐隐触摸到门槛,却始终不得其法。 第二式延续第一式的威力,万物被白霜覆盖,象征着花草树木开始凋零,是一种“摧毁”的力量,可以强力攻破对手的防御,致其伤亡。 薛关河正专心练刀,忽感一阵心悸,从不远处传来的刀光无情而冷酷,如同冷若冰霜的杀手,一招刺破心脏。 太强了! 他细细品味第二式的刀意,茫茫中似有所感,只听“咔嚓”一声,壁垒裂开一条缝,第一式的感悟更深,甚至隐隐触摸到第二式。 这就是观摩高手炫技的益处了。 燕非藏喜欢找人切磋,就是这个缘故,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得更深的感悟。 如此又过数日,冬至来临。 按启朝的风俗,冬至这日是要祭祖的,陆见微便放了薛关河一天假,让他回家吃个团圆饭。 谁料第二天他回来时,多带了一人。 范绵下了车直奔厅堂,见到陆见微便喜笑颜开。 “陆掌柜,冒昧登门,打扰了。” 陆见微客气道:“贵客临门,怎会打扰?范娘子今日容光焕发,可是有喜事?” “陆掌柜,多亏了你送我的药丸,我吃了后,腰不疼腿不酸,晚上也睡得香,就连来那个也不疼了,我今日特意来谢谢你的。” 范绵示意身后仆妇,奉上一只精致的木匣。 “先前不知药丸如此珍贵,我那一车衣裳首饰倒是算不得什么了。陆掌柜,这个你一定要收下,否则我心里难安。” 对于主动送钱来的客人,陆见微自然不会拒绝。 她跟薛家人还没亲近到一定地步,况且,她喜欢明算账。 “范娘子客气了,既然对你有用,我就再多给你一瓶。” 范绵却面露犹疑,还有点歉意。 “怎么?”陆见微问。 “陆掌柜,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是想与你谈笔生意的。”范绵直说道,“我闺中几个姐妹见了药丸的效果,都想托我买一些,不知你愿不愿意。” 陆见微:“……” 还有这等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