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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06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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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商盟盟主被杀,震惊整座江州城。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凶手简直太过嚣张。 查!必须查! 此案迅速从衙门移交至玄镜司。 因目击者都是寻常商人,无法辨别凶手等级,玄镜司斟酌之后,派遣一名红衣使、两名青衣使前来追查。 本以为追查难度不低,谁料刚踏入江州城,就听闻凶手躲在八方客栈。 八方客栈闻名江湖,他们早有耳闻。 陆掌柜此人极为爱财,武功深不可测。 三人立刻赶往八方客栈,恰巧在院外碰上黑风堡兄弟俩。 红衣使才五级,五级对上六级,必然不敌。 可在八方客栈面前,人人平等。 红衣使抱拳有礼道:“在下玄镜司卫南山,奉命前来捉拿杀人凶手,望陆掌柜行个方便。” 院门打开,是个面容清秀的少年。 “都进来吧。” 卫南山携两个青衣使踏入前院。 主楼高大严整,东西格局清晰,六扇厅门外,一方立牌上写着来自高手的威慑。 他不敢轻举妄动,缓缓走向厅堂。 “你们不进来?”身后传来少年清亮的声音,“不进来我关门了。” “……进。” 黑家兄弟在门外徘徊已久,迟迟不敢进院,曾经被挂檐角的阴影尚未消退。 若非杀害柴长老的凶手就在客栈里,他们又是客栈的“熟人”,也不会前来江州。 等揪出杀人凶手,一定要将之碎尸万段! 五人全都进入客栈,岳殊关上院门,隔绝外头窥探的视线。 陆见微坐在堂上,伙计们全都侍立身后。 平芜一袭白衣,立于左下,姿态风雅,神色淡淡。 五人瞧见,皆暗道嚣张至极。 “陆掌柜,可否容我询问?”卫南山压下心中不悦,客套问了一句。 陆见微和气道:“请便。” “敢问这位公子,汪持节是否为你所杀?” “在下平芜,汪持节确实是我杀的。” “你杀了他躲入客栈,是为什么?”卫南山余光注意陆见微神情,“是想依仗客栈之势逃脱罪责?” “没错!”黑厚恼怒附和,“你杀了柴长老,逃遁至今,如今却想寻求客栈庇护,没门!” 平芜面无惧色。 “敢问卫使,犯人是否有自辩之权?” “自然。”卫南山说,“你随我回玄镜司,必有机会让你陈述作案动机。” “不行,他杀了柴长老,我们要杀他为长老报仇。”黑重杂乱的眉毛揉在一起,“玄镜司不能拿人。” “汪持节案由玄镜司处理。” “我黑风堡,有仇必报!” 双方各执一词,均不愿放过捉拿平芜的机会。 陆见微坐在堂上看戏,余光瞟见陈晖和小厮在楼梯口探头探脑。 昨天平芜进了客栈,这两人吓得要命,根本不敢继续住在客栈,非要收拾行李另择住处。 这样的大主顾怎么能放出去呢? 她让燕非藏在院子里耍了一套刀法,立刻俘获了陈晖,直言有这样厉害的刀客在,他也不怕了。 也不知该说他胆子大还是胆子小,现在竟趴在楼梯上偷听。 黑家兄弟和玄镜使吵得不可开交,手中武器跃跃欲试,却又顾忌着不敢真的动手。 门口的牌子不是开玩笑的。 卫南山不想再吵,以免失了身份,遂朝陆见微抱拳。 “陆掌柜,可否让在下带疑犯回玄镜司?” “陆掌柜,江湖恩怨去什么玄镜司,他杀了堡里的长老,合该由我们处置。”黑家兄弟不甘落后。 陆见微这才开口:“诸位可否听我一言?” “洗耳恭听。” “好,您说。” “平芜杀人已成事实,但江湖人,讲究的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等弄清楚他杀人的原因,诸位再做决定不迟。” “他众目睽睽下杀了人,若不绳之以法,恐怕难以平息民愤。”卫南山说。 黑厚也道:“倘若不能为堡中长老报仇,我黑风堡日后如何在江湖上行走?” “这很简单。”陆见微笑着说,“咱们办一个听证会。” “听证会?” “这什么?” 陆见微慢条斯理道:“你们遇到事情,一言不合就冲动出手,真相没搞清楚,又添新仇,反反复复,没完没了,就没想过坐下来和和气气地商谈?” 五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三日后,客栈将举行一场听证会,主题是‘平芜杀人案’,届时诚邀江州百姓和江湖侠士入内听证。” 卫南山不解:“这是为何?” “你不是怕难以平息民愤吗?那就让他们亲自参与案件,做出自己的选择。” “……” “陆掌柜,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搞这一出,他自己都承认杀了柴长老,直接交给我们不就行了?” “听证会名额只有三百个,入店门票每人一百两银,先到先得,门票不可转卖、偷盗、抢劫,如果发现有人冒名顶替,决不轻饶。” 陆见微没有理会他们,看向张伯,“都记下了?” “记下了,”张伯说,“我马上将消息放出去。” 相信会有很多好奇心重的人不惜高价也要抢一张票。 玄镜使:“……” 黑家兄弟:“……” 敢情还是为了赚钱啊! 他们打不过八方客栈,还能怎么办?只能等三日之后的听证会。 卫南山问:“陆掌柜,倘若平芜逃了……” “不会。”陆见微承诺,“我不会让他逃跑。” 五人当即决定在客栈住下,就近监管平芜。 陆见微自然欢迎,铜板再小也是钱嘛。 八方客栈放出的消息轰动全城。 什么?听证会? 老百姓能亲自参与杀人案的审判?那肯定得去啊,反正玄镜使也在场,杀人犯肯定已经被控制了,去了也没危险。 门票一百两? 那还是算了! 也有不缺钱的富商,立刻挥舞着银票买了入门券,打算亲自参加这场史无前例的听证会。 江湖客们听闻,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来得早的买了门票,来得迟的只能扫兴离去。 也有机灵的,在客栈附近的酒楼茶馆甚至医馆订了位置,试图用自己极强的目力和耳力参与这场案件审判。 短短三日,陆见微入账三万两。 这赚钱的速度,连蓝铃都忍不住眼红。 “陆掌柜,你这是两头赚啊。” 先有平芜用三十万寻求庇护,后有三百人高价买票,陆见微什么都没付出,白得三十三万两。 陆见微心道,都是前期打下的基础,平芜信任客栈,玄镜司和黑风堡给她面子,要不然这个听证会连提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我倒觉得这个法子挺好的,避免了不必要的血腥。”阿耐煞有介事说,“陆掌柜,以后这个法子可以多用用。” 陆见微失笑,哪有这么多苦主找上门? 她这次也就是突发奇想,既能赚钱,也不让玄镜司和黑风堡难做,还能还大众一个真相。 听证会当日,众人在院门前排队入场,就算是平日里嚣张的江湖客,也不敢在八方客栈门前造次,一个个乖乖地排在队伍里。 插队是不存在的。 阴山二鬼也在队伍之中,二人形貌异常,前后都空了好大一片地。 “得亏没离开江州,要不然看不到此等热闹。”遁地鬼踮着脚尖往上蹦,已经迫不及待要进到院子里瞧个痛快。 饿死鬼惨白一张脸,幽幽道:“要是此举成功,以后岂不是有越来越多的人来客栈脱罪?” “先看看再说。”遁地鬼说,“陆掌柜也不像是不明事理的人。” “一张门票卖一百两……” “别心疼你的钱袋了,到咱们了。” 两人顺利入院,宽阔的前院整齐摆满条凳,供来人坐下观看。 他们进得迟,前排的条凳已经坐满,又因相貌惹人嫌弃,遂选了角落一方凳子坐下。 院中极为寂静,众人不敢言语。 巳时初,客栈六扇厅门俱开。 卫南山三人,黑风堡兄弟,分别从左右侧门走出,彼此泾渭分明,谁也没给对方眼神。 他们在廊下立定。 厅门正中,陆见微浅笑迈出。 她穿着一袭漂亮的衣裙,浅碧为底,外罩轻柔纱衣,纱衣绣着极细的金线,阳光下隐生辉芒,衣摆晕染水墨,青山碧水,雅致飘逸。 燕非藏、张高烛、薛关河、岳殊、阿迢、云蕙几人立于身后,排面极大,气势非凡。 三楼,蓝铃、陈晖、小厮凭栏观望。 通铺廊道,阿耐搬着小马扎,膝上放了一盘瓜子,手边一茶几,几上置茶壶杯盏。 “公子,陆掌柜想的这个法子着实新奇,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温著之低头翻了一页书。 “的确很特别。” 但这种特别,也只有八方客栈能够做到。 小门小派没有实力震慑江湖客,大的宗门又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平芜主持公道。 八方客栈来历神秘,形象中立,又有九级武王做靠山,不论是黑风堡还是玄镜司,抑或是前来看热闹的江湖客,都会卖个面子。 陆见微环视院中诸人,露出轻浅的笑意。 “诸位今日赏光莅临,是小店的荣幸,陆某在此谢过了。” 众人纷纷拱手回礼,嘴上说着客气的话,眼里的焦急和好奇藏也藏不住,直往客栈里窥探。 陆见微没有吊胃口。 “平芜,该你自辩了。” 雪白洁净的衣袂拂过门槛,高瘦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生得清秀,仪态风雅,毫无奸恶之相,观之令人心生好感。 “在下平芜,见过诸位。” “是你!”一人忽地起身,怒道,“我记得你的脸,就是你杀了汪兄!” 他是当日参与商盟盟会的富商,与汪持节关系不错,极为痛恨滥杀无辜的江湖客。 他知晓站出来说话有可能会被凶手记恨,但有玄镜司在场,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便忘却了恐惧。 公道自在人心,杀人凶手就应该偿命! 平芜不见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毫怒色,甚至愉悦地弯起眼。 “是我杀的,你眼力不错。” “你——”简直猖狂至极! 其余参与听证的富商代入自己,也都怒目而视,他们在武者面前如同蝼蚁,亲眼看到汪持节惨死,不由生出物伤其类的悲凉和恐惧。 若这样的人不被严惩,日后他们的安全该如何保障? 百姓激愤,江湖客们在旁看热闹。 遁地鬼说:“依我看,这件事肯定有隐情,许是那个姓汪的该死。” “用你说?” “不就用了你一点钱,生什么气?” “那是一点?” “你不也看得津津有味。”遁地鬼迅速转移注意力,“也不知八方客栈到底背靠哪座大山,连千里楼都没查出来。” “陆掌柜似乎不讨厌玄镜司。”饿死鬼说,“可能避世太久,对江湖各个宗门和玄镜司不了解,故一视同仁。” “没错,我就没看她对谁客气过。”遁地鬼感叹。 黑风堡、千里楼,甚至是武林盟,都在陆掌柜身上吃过亏,吃完还不得不赔着笑脸掏钱。 正因如此,八方客栈才能主导这样一个别开生面的听证会。 这三日,玄镜司并非毫无准备。 卫南山伸手压下嗡嗡议论声,转身审视平芜,朗声问:“你为何要杀汪持节?” “十年前,他害死我所有的亲人。”平芜神情变得冷漠,“我杀他,是天经地义。” 院中哗然。 “什么?汪持节杀人了?” “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为了报仇?” 卫南山又问:“汪持节已死,你有什么证据?” “十年前,我只是个平头百姓,家里以养蚕缫丝为生,虽不富裕,却也其乐融融。汪持节一个落魄书生,进京赶考失利后返乡,途径江州时天已经黑了,还下着暴雨,他发了烧,身上没了盘缠,无处可去,正好遇上我家里人。家里人心善,便留他在家里养病。” 说到此处,平芜眼眶发红,哽咽低泣。 “我宁愿他们不要那么好心!若是那晚没有留他,他们就不会死,我也不会一夕之间失去所有亲人。他该死!他早就该死了!我杀了他有什么错?!” “我们不能听你一面之词,证据呢?我们要证据!” “对,他杀你亲人的证据在哪?” 平芜冷笑一声:“十年前江州梨花湾楚家村灭门案,官府还有记录,你们大可去查!” “梨花湾……”有人惊呼道,“我听说过,一家七口死于非命,至今还是悬案。” “嘶,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过,据说是中毒死的。” 卫南山:“即便如此,你又如何证明凶手就是汪持节?你当时又在何处?” “我在镇上学堂念书,第二日便去了镇上,半个月才回家一次,幸运躲过一劫。我去报了官,可官府查不到凶手。” “既如此,你是如何查到凶手的?” “因为汪持节的养蚕法,是偷了我家的!” “不可能!”汪持节好友大声道,“若你家有这等养蚕之法,又怎么可能清贫度日?” “没错,有这样的养蚕法,是个人都发了。” 平芜:“说得没错,不过,这样的养蚕妙法是我堂姐辛苦总结研究出来的,本打算第二年才尝试新法,谁料……他一定是偷听到这件事,起了歹心。” “还是不对,他一个读书人怎会对养蚕感兴趣?” “一个贫困潦倒、功名无望的读书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自然会心生歹意。” “你只是猜测!” “我还有证据,”平芜从袖中取出一块残片,“这是当初他赶考的文书,上面有他的名字和南州府衙的印章。” “你是怎么拿到的?” “他来我家时发着高烧,是我和我爹给他擦的身体换的衣裳,文书被雨淋湿了,我爹让我烘干,第二天去学堂时,他还没醒,文书就没还他。” 平芜唇角泛起讥诮,“同为读书人,我自然珍惜这样一张象征身份的赶考文书,小心收在平时藏零钱的地方,那个地方连家里人都不知道。” 卫南山:“怎么会变成残片?” “因为他杀了人,还想放火毁灭罪证,若非乡亲们及时救火,我连亲人的全尸都见不到。”平芜眼底生恨,“我找到它的时候,它已经这样了。” 有人问:“既然有这个文书,官府为何没能抓到人?” “你说为什么?”平芜冷笑反问,“自然是因为有人护着他。” 卫南山皱眉:“谁?” “这不明摆着,必定是另一个‘受害者’啊,”蓝铃娇笑打趣,“哎呀,玄镜使也不都是聪明的嘛。” 卫南山:“……” “你说什么?”黑厚莽声喝问,“你是说柴长老护着一个养蚕的?开什么玩笑?” “十年前,柴昆有没有受过伤?”平芜轻蔑道,“你别说不记得。” 黑家兄弟对视一眼,面色略显不自然。 平芜嗤笑:“柴昆为了给少堡主寻找趁手的武器,不惜杀了一个五级散客,那散客死前自爆,柴昆受了重伤,为赶考路上的汪持节所救,后为了报恩,他动用黑风堡势力,让汪持节得以脱罪,并派人斩草除根。” 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能想到南州有名的丝绸商人,与黑风堡三长老还有过这样的交集? 这样的谎话轻易就会被戳穿,平芜没必要如此编扯。 也就是说,他方才所言很有可能是真的! 汪持节好友还是不愿相信此事。 “你说他毒害你的家人,他不过一个书生,哪来的毒?” “我何时说过是中毒?”平芜反唇相讥,“方才说中毒的只是一位毫不相干的路人,甚至用了‘据说’二字,你对此深信不疑,却不信我说的话,可见你的心早就偏得不能再偏了!” 好友怔住,脸色陡然爆红,根本无从反驳。 卫南山适时取出卷宗。 “我的确查了楚家村灭门案,案卷写的是死者服下迷药昏睡,被人用菜刀砍断脖颈而死。” 适才说“中毒”的人讪讪一笑。 “我就是道听途说。” 众人能理解,消息传着传着,总会与真相大相径庭。 受伤的只有汪持节好友。 他已羞愧地垂下脑袋,再不敢随意发问。 有人好奇道:“迷药又是从哪来的?” “这就要问黑风堡的少堡主了。”平芜看向黑家兄弟,“两位熟知柴昆的习惯,应该知道他行走江湖喜欢备着迷药吧?” “是又如何?”黑重说,“带迷药的江湖客多了去了,难不成都该死?” 三楼又传来娇笑。 “真是榆木脑袋,带迷药的人是多,但带黑风堡医师特制的迷药只有黑风堡的人呀。” 黑重还是不明白:“柴长老就是堡里的人,带堡里的迷药有什么问题?” “因为他曾将迷药送给汪持节。”平芜解答他的疑惑,“都说救命之恩,涌泉相报,柴长老不缺钱,自然是想赠银给救命恩人,只是汪持节自诩君子,假装清高,拒绝了赠银。” 蓝铃接着道:“汪持节急于赶考,柴昆受了重伤,身无长物,只好将迷药送予他,并承诺以此为信物,日后可凭信物寻他帮忙。” 黑风堡特制的迷药,瓶底印了黑风堡的字样,只需到黑风堡名下的店铺传信,柴昆就能收到消息。 “这都是你臆想的!”黑重气呼呼道,“当时没有外人在,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你忘了我是谁了?”蓝铃轻笑,“千里楼可知天下事。” 平芜拱手:“多谢蓝前辈为我仗义执言。” “谁仗义执言?”蓝铃冷哼,“我只是看不惯这两头黑熊罢了。” 先前追杀她的仇还没了结呢。 平芜笑了笑,说:“这件事是汪持节自己说的,生意场上,稍稍饮了些小酒,以前‘行侠仗义’的事迹又如何甘愿埋在心里?”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有人迟疑道,“以前我曾与他同饮,他提过类似的事,说自己赶考途中做了侠义之事,结了善缘,若非如此,也没有今日的风光。”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我也听说过。” 虚荣是人的天性。 汪持节落魄过,虚荣心更甚,风光后自然憋不住炫耀的心理。 他做过恶事,就拼命给自己塑造一个良善仁慈的形象,似乎这样就真成了大善人。 却不知,正是这样的吹牛,更加佐证了他的罪行。 “你们若还不信,他家里还留着当年柴昆送他的药瓶。”平芜讥讽道,“药瓶是不是十年前的,二位少堡主应该能辨认出吧?” 十年间药瓶模样有所改变,辨认出并非难事。 黑家兄弟:“……” 种种证据已经表明,汪持节就是杀人凶手。 退一万步说,平芜没必要为了杀一个“寻常商人”,提前设计出这么多细节和证据。 他只需蒙个面,在杀人后潇洒离去,官府便无可奈何。 在场的没有傻子。 能花得起一百两买门票的,都是身家不俗的富商,没有精明的脑袋,很难挣下丰厚的家业。 事情已然明了。 平芜杀人是事实,汪持节杀人也是事实,他与柴昆可以说是死有余辜。 但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柴昆帮汪持节斩草除根,是什么意思?”卫南山问。 平芜:“当然是杀了我。” “你当时不过十岁出头,未曾习过武,如何躲过他的追杀?” 这个问题引起众人共鸣。 平芜说:“我如今习得一身武艺,自然是因为得遇贵人,是贵人救了我。” “你获救之后,柴昆就不杀你了?” “我已经死了,他为何还要杀我?”平芜诧异,“你不会以为他会亲自动手吧?他只是派了个低等武徒,那武徒担心不能交差,说了谎话。” 卫南山颔首,转向陆见微。 “陆掌柜,我问完了。” 陆见微一直安静旁听,她已经听过一遍,内心比在座的要平静许多。 “二位少堡主还有要问的吗?” 黑家兄弟无力地摇摇头。 以命抵命的报仇方式,合乎江湖规矩。柴昆也算是间接杀害平芜全家的凶手,事后还包庇罪人、斩草除根,平芜取他性命无可指摘。 陆见微看向阶下。 “诸位还有什么要问的?” 众人皆摇首。 “既如此,”陆见微宣布,“听证会到此结束——”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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