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1 / 1）
敢说平等院凤凰有病迄今为止还活得好好的，怕是只有南里寂光了，附近其他人本就因为比赛吸引了视线，现在看到老大吃瘪更是想看热闹，而南里，不想再和平等院纠缠下去，“我要回宿舍收拾东西，麻烦您先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仪容。” 听到这话的围观群众倒吸了一口凉气，啧啧啧，这就是勇士吗？不仅和老大打的势均力敌，就连态度都是这样的恶劣。 平等院凤凰满腔怒火，又不能对着寂光，只能在人走后恶狠狠的看向附近看热闹的人，“看什么看！不想活了？” 人群立刻四散离开，生怕受到恶鬼的欺凌。 平等院凤凰摊开手，看着大拇指沾着的鲜血，啧......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上药，在失败组的训练中，已经习惯粗糙生活的平等院凤凰平日里小伤基本都是不管的，像是这样被网球擦伤，他更是连看都不会看。 但是放在他身上不要紧，要是在搭档......不，他们已经不是搭档了！意识到自己还在关心一个抛弃了自己，还突然出国的混蛋，平等院脸色更难看起来，老子就他么贱，他将手里握着的球拍柄已经碎裂的球拍狠狠扔在地上，再管南里寂光老子是狗！ 他这样想着，还是回宿舍洗了个澡，就特么爱干净，南里寂光那个家伙，就特么嫌弃老子！老子现在是，当着对方的面完全说不出口的狠话，如今在浴室里倒是格外的刷着存在感，他和南里寂光可是在一起三年的搭档啊！ 一起打过关东大赛，一起打过全国大赛......若是仅仅这样也就算了，南里那家伙，可是陪着他在全世界流浪过的！他们一起见识过中国的武术，见识过冰岛的极光，被泰国的红艺人纠缠，在俄罗斯打过雪仗，因为没有旅费去打杂工，还他么一起睡过桥洞！ 那么过命的交情，寂光对他那么重要，他以为在寂光心里他也很重要，没想到，靠！人家压根没想和他搭档！平等院凤凰狠狠的打碎了面前的镜子，玻璃碎片映出无数张他狰狞的脸，鲜血顺着碎片流了下来。 南里寂光......就凭你一句话老子就能顺着你的意思，老子对你不好？倾泻下来的水珠顺着头发划过背后狰狞的伤疤，在地上，一滩被水流冲淡的淡红血迹最后进入了下水道口。 南里寂光的寝室在二楼，除他以外，还有另外三个人在收拾东西，看校服的打扮，应该是冰帝的高中，简单的和舍友们打了招呼，南里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其中一个冰帝的男生有些犹豫的拍了拍南里的肩膀，“你脸上有伤，不要紧吗？” 南里这才想起来脸上还被网球擦伤了一下，不过凤凰用的力道不大，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他友善的对冰帝的男生笑笑，“没事的，谢谢你的提醒。” 那男生微红了脸，拘谨的点点头，才和另外两个朋友凑到一起，小声嘀咕着好漂亮之类的话。 南里寂光礼貌的当没有听见，这已经比小时候好太多了，他小时候没长开，一直都被人当成小姑娘。 “南里君，我们去餐厅，你要一起去吗？”冰帝的男生又开口问道。 南里寂光来到集训营就是下午，如今确实也到了吃饭的时间，能和舍友好好相处，是很好的一件事，因此南里寂光也没拒绝，他保持着面上的浅笑，“好，一起去吧。” “南里君是哪个学校的？”被叫做山田健的男生看样子是很健谈的类型，之前也是他拍了南里的肩膀表示关心的，南里寂光刚从国外回来，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衣服，牧之藤的队服还放在行李箱里。 “我是牧之藤的。”南里说道。 “牧之藤啊......”山田健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随着牧之藤上上届的国三生毕业，他们如今的实力越来越弱了，多说下去就不太礼貌，他转而介绍起了自己，“我们是冰帝高二生，没想到会被召集到这里来。” “嗯，我也是高二。”南里笑笑，至于他们为什么不认识自己，而自己也不认识他们......南里寂光还是很自信只要参加过国中全国大赛的人应该都是认识他的，而他也记得每一个学校正选的名字，不过毕竟u17集训营选拔的人很多，不是正选但是也有实力的也是大有人在啊。 集训营的餐厅还是很不错的，在新人征召的这几天里，餐厅还特意给每个地区都准备了家乡菜。 南里不挑食，也没有爱吃的东西，在山田他们还在纠结的时候，他已经选好东西开始吃饭了。 不多时，对面砰的扔下一个餐盘，平等院凤凰冷着脸坐在南里寂光的对面，他那头灿烂的金发有些炸毛的翘着，南里看了一眼，随后平等院就恶狠狠的开了口，“洗澡了，它自己愿意炸着的！” “唔......好吧。”南里寂光耸耸肩，继续吃他的饭。 “脸上没抹药？” “没有，你的手怎么了？”南里看着平等院凤凰被绷带缠着的右手。 “没什么......我想跟你谈谈。”平等院凤凰把手放了下来，随后伸脚在桌子底下踢了南里一下，很轻。 “谈什么？”南里寂光咽下口中的食物，璀璨的金色眸子在餐厅的灯光下分外耀眼。 平等院凤凰尽量心平气和的开了口，“谈私事！”说完，他抬眼看向犹豫着要不要过来的山田他们，凶狠的仿佛要吃人的眼神把新加入集训营的三个人吓得一哆嗦，是的，平等院只是把不舍得对南里发的火发泄到山田他们身上！ “山田君，你们到另一张桌子吃饭吧。”南里好心的转头去看山田他们。 如蒙大赦的山田忙不送跌的点点头，随即端着盘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切，你新室友？”平等院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你快吃，吃完我们谈谈。”他依旧不停的在桌子底下踢着南里寂光的腿，一下一下，像是挠痒痒一样的力度。 “......知道了知道了，”不胜其扰的南里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别踢了，你赶快吃吧。” “哼，算你识相。”平等院凤凰的吃饭速度比南里又快了不少，他吃的比南里多，吃完的速度也比南里快，用袖子把嘴一擦，平等院凤凰等着南里放下餐具，就起身一手端着两个人的餐盘，另一只手拉着南里寂光的手腕离开。 这给了南里他们还在国中时候的错觉，那时候的平等院也是风风火火的，总是嫌弃南里吃饭慢，但是让他先走他又不走，托着腮看南里吃完后，他就会立刻起身把两个人的餐盘端着，顺手再把总是慢条斯理的南里拉的一个踉跄。 集训营的大楼楼顶有一个向外延伸的平台，那是为了给大门附近遮雨的，一般没有人会上来，平等院凤凰松开南里的手，率先走到平台边缘，下面是看得很清楚的中央球场和四周延绵不绝的山林，“过来。”平等院凤凰对着南里寂光伸出手来。 牧之藤的队服是很漂亮的，白色为底，绿色占据了一条袖子并且以三角形的图案又延伸到了半边衣服，就因为南里曾经说牧之藤的校服好看，平等院才脱掉自己扣有1号徽章的u17队服，换上了牧之藤的队服。 夜风将平等院没有拉好的外套吹了起来，他的头发也随着风飞舞，难得的，平等院的表情也格外的柔和。 “另一只手。”南里寂光闭了闭眼，不情不愿的开了口，平等院这个白痴，受伤的手拉人不会很疼吗？ 平等院凤凰也意识到这点，随即换了左手，这一次，他终于把人拉住了......这样想着，平等院左手握的紧了些，小心翼翼的把人领到边缘，“好了，坐下吧。”他脱下自己队服的外套，将它铺到了地上，南里其实很讨厌脏兮兮的地方，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干嘛要做这样危险的动作啊。”这个平台又没有护栏，他们两个算是完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坐在平台上。 “放心好了，就算掉下去，我也会当你的垫背。”平等院凤凰保证一句，随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当时......我们去爬墨西哥的光明之路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和你说的。”一起去世界各地旅行的日子，是平等院凤凰最开心的时候。 南里寂光叹了口气，也学着平等院凤凰的姿势坐下，“嗯，你是这样说的......不过后来你差点脱手，是我把你拽住的！” “咳......那只是意外！”平等院撇撇嘴。 想到那时候的事情，南里嘴角的弧度也大了些，他双手撑在后面，仰头看向已经昏暗的天空，“说吧，你要谈什么？” “......”平等院凤凰沉默一会，他看着他的搭档，是的，就算对方说出那样的话以后，平等院依旧一直把他当成双打搭档的，“你出国的前一天，我那天......经过教练办公室的时候，听到你说你不能和我打双打了......” “你果然是听到了啊，本来想之后再告诉你的。” “之后你就走了，我只在老师那里听到你出国了，”平等院凤凰也抬头看着天空稀稀落落的星星，那段时间是他最难熬的时候了，他甚至都不想去打球，“我一直都在想，我直到现在都在想，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我知道我脾气不好，但是我对你从来没说过一句重话，我甚至怀疑我的网球水平不好，你就那么嫌弃我，嫌弃到必须要跑到教练那里说你不能跟我打球？” “我嫌弃你？”南里寂光原本悠闲的姿态渐渐变得端正起来，他缓缓坐直身子，将手臂搭回到腿上，“我为什么要嫌弃你？” “那你为什么不想和我打双打？” “我那是！”南里寂光深吸口气，他深深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某种误区，他开口问道，“那你那天部活为什么要打我？” “我特......我那是被你气的！”平等院凤凰破罐子破摔的怒道，“因为你说不打双打了，我生气了，我就揍你一拳怎么了？” “你往下听我和教练说的了吗？” “没有！我能站在那继续听你嫌弃我？”平等院凤凰越说越生气，“要不是我还有理智，我早就冲进教练办公室揪着你的领子让你把话收回去了！” “你还不如没有理智呢！”南里寂光也皱起了眉，“教练，我不能和凤凰双打了！因为我要出国一年，这一年你帮我看着他别让他找别人双打可以吗！” “你还特么再说一.......哎？你刚才说什么？”平等院凤凰大脑飞速转了几遍南里寂光话里的意思，这是什么，他当时没有听完的下半句？哎？是这个意思吗？居然是这个意思？ “听完了？”南里寂光第一次没有风度的翻了个白眼，“听懂了？” 完全知道自己误会了搭档的平等院理亏的点点头，他当时......甚至还打了寂光一拳，没有留手，打完以后寂光的脸就红了起来，嘴角渗出血来，那双他最喜欢的金色眸子里满满的不敢置信，他当时就后悔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应该打寂光的。 南里平时看着温温柔柔，实际上脾气和平等院一样倔，被莫名其妙打了以后，南里寂光没有说一句话就离开了网球部，平等院还记得，自己的手拽住寂光的手腕，但是却被对方甩开以后，那种莫名的恐慌感。 他们两个，都憋着气，谁也不愿意主动联系谁，尤其是平等院，第二天南里搬家，他连知道都不知道，他甚至在南里家门口坐了三个晚上，才想明白对方好像是真的很想摆脱他了。 但是现在告诉他，这特么一切都是他——平等院凤凰闹出来的误会！ “寂光，我错了！”从来没认过错的平等院凤凰默默地伸手抓住了南里的肩膀，金灿灿的脑袋耷拉下来，“我当时就是太生气了，因为你在我心里很重要，真的！所以我当时完全气蒙了，你知道我脾气不好的，要不你打回来啊！” “我又不是你，除了打网球就是打人！”南里寂光有些嫌弃的看着平等院的脑袋，“说完了就回去，这里都冷死了！”山里本就冷，尤其是晚上还刮着风。 平等院凤凰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当南里说冷的时候他就把话都咽了回去，“那就回去吧。”早知道应该再带一件外套的......放在地上垫着的外套寂光肯定嫌弃。 “寂光，你搬来我们宿舍吧。”平等院凤凰决定立刻把大曲龙次和种岛修二赶走，至于杜克渡边.......他应该没有什........不不不，也让他搬走吧！随便吧，反正他们不搬，平等院也有武力值让他们滚蛋。 南里寂光摇摇头，“不了，我的寝室蛮好的，对了，修二也在这里吧？我看到入江了。” 修二修二的，平等院凤凰咬咬牙，幼驯染了不起啊！不就是国小在一起上学嘛，至于到了国中还缠着我家寂光，他早就对种岛修二不爽了，来这里集训后也着重教育了一顿种岛呢！不过对着寂光，他还是诚实的点点头，“嗯，种岛也在。” “那真是太好了，今天来了还没有和他打过招呼。” “.......嗯，我等会带你去。”在自家搭档面前完全有求必应的平等院凤凰点点头，他跟着寂光来到二楼的宿舍，开门以后是热热闹闹的冰帝三人，见到南里，三人还带着笑意，见到平等院凤凰后，他们脸上的笑容就没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啊！果然好凶！他不会突然打人吧？ 平等院凤凰看了他们一眼，已经收敛起笑容的脸上除了凶悍就找不到别的表情了，南里寂光从行李箱里翻出要送给种岛的礼物，一副新的护手，电话联系的时候听他说过好多遍了。 “我有礼物吗？”平等院不爽的开口。 “你......我们关系不好，我忘记了。”南里寂光理所当然的说了句，“走吧，修二在哪个寝室？” 平等院凤凰握紧了拳头，想要打死种岛的欲望更加强烈了一点，但是嘴上却诚实的很，“他和我一个寝室。” “这样啊，种岛居然都没告诉我。” “你们还联系？” “是啊，他经常给我打电话。” 他经常打电话......打电话......电话.......默默的倚在自己宿舍门口，平等院凤凰的大脑里一直环绕着这样的句子，该死的，在他自己怄气的时候，种岛那个混蛋不知道聊得有多欢呢！ “谢谢~寂光，我超喜欢这幅护手！”种岛修二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的幼驯染，在对方突然开门进来的时候他就惊喜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又收到了礼物！还是他最想要的东西！“寂光~”大咧咧的种岛修二伸手紧搂住南里寂光的脖子，“你真是太好了~” “种岛修二，把你的手拿开！”靠在门口的平等院凤凰脸一黑，上前把寂光拽到自己身后，“和别人的搭档说话注意分寸！” “哎？我怎么听说黄金搭档拆伙了呢？”种岛修二将护手放到床上，随后站起身和平等院凤凰对峙起来。 集训营和的对峙，尤其是不在网球场而是在宿舍像是要打起来的对峙，让宿舍另外的大曲龙次和杜克渡边都有些无所适从，这两个家伙......打起来不会把集训营拆了吧？ “老子从没说过我们俩拆伙了！哪个嘴碎的你把他揪出来啊！” “哎呦~平等院，又不是别人提寂光你生气的时候了。” “......打住了！”南里寂光把手伸到两个人中间，“好了，你们两个一见面就这样，已经高二了，一点长进都没有。”他说完，打了个哈欠，“我倒时差，回去睡觉了！” “切，寂光，我把你送回去。”放弃了和种岛无意义的对峙，平等院凤凰打算在球场上再教育种岛，特意拿了自己丢在床上的带有1号徽章的队服，平等院跟着南里寂光回了寝室。 趁着南里寂光洗澡的时候，平等院很温、和的跟他三个室友交谈了一会，等南里寂光洗完澡出来后，宿舍已经只剩下平等院一个人了，除了他的床铺外，剩下的三张床已经空空如也，就好像从来没有住过人一样。 “你打人了？”南里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性，平等院国中的时候也是这样，不服就干，不是在网球场就是在小巷子，惹恼了他的人，基本上都被他打了个遍。 “没有，就是谈了谈，集训营空宿舍很多的，我明天搬来和你住！”平等院凤凰笑道。 “你......”南里寂光知道平等院的脾气，他想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你随意吧，我困了，你走的时候关门。”他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困得要死。 “好。”平等院凤凰点点头，看着寂光躺在床上，白色的被子下只露出一个脑袋，他闭着眼，遮住了那双耀眼的眸子，寂光是真的很困了，没有一会功夫呼吸就平缓起来，平等院凤凰关上宿舍门，又把灯关掉，窗户外有光透进来，所以并不算很黑。 他终于再一次拥有了他的搭档，这个认知让平等院凤凰格外的高兴，他盘膝坐到地上，从口袋里拿出医务室抢来的药膏，寂光肯定不会给自己的脸上药，所以只能他这个搭档来做。 尽量轻柔的把药膏抹上后，平等院凤凰才松了口气，他伸手去拉寂光从被子里露出来的手，寂光的银发在窗外的光线照射下泛着淡淡的荧光，他记起第一次去国外旅游，两个人都没带多少钱，以至于后来只能在国外打零工买回家的机票，那真是一段特别流浪的日子，第一天睡桥洞底下的时候，天上还下着雨，他们两个躲在桥洞底下，都是一身湿透的泥泞。 他金发上全都是泥水，寂光躲在他外套底下，倒是干净点，但也是银发湿哒哒的贴在脸颊上，他们两个在昏暗的光线下对视一眼，全都看到了对方的狼狈，没忍不住笑了出声，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寂光充满笑意的眼睛里，带着璀璨的光。 从那以后，两个人再出国也都默契的只带了返程的机票钱和应急的零钱，去世界各地，和最重要的搭档一起流浪，不是很浪漫的一件事吗？ 即便是现在想起，平等院都能笑出声来，真是太好了，寂光。 他在这个昏暗的，寂静到能听到寂光呼吸声的宿舍里，默默的握着寂光的手，轻声讲了自己没有搭档的一年是怎么过的。 “你出国不久，我们就收到了集训营的征召，里面有你的名字，所以我把他们打了一顿，之后来到集训营，我和鬼十次郎比赛，结果失败了，本以为会被赶走，结果是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训练，不过那里比集训营更苦更累。” “我很不甘心输了比赛，因为我当时以为，是我的实力不够，所以你嫌弃我，我那时候就发誓，我绝对不会再输任何一场比赛，结果到了集训营就输了......在山洞睡觉的时候我也会梦到你，去流浪的时候我们也睡过山洞，不过梦醒了以后，你就没了......” “我咬着牙，每天都训练到很晚，我想变强，我得让你后悔，我想证明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配当你的搭档！回来以后我就当上了第一，之后就是法国大赛，那是......日本队很有希望出赛的一次比赛，我因为救了杜克渡边的妹妹......就是在宿舍那个外国人的妹妹，我被落下来的建筑砸了后背......所以日本队输了，我觉得很愧疚......那时候我也想过，如果你在就好了，就算我们不并肩作战，只要看着你，我就不会输。” “但是我输了......仁义无法取得世界......我不会再因为这样.......” “你没有做错什么！”昏暗中，一双金色的眼睛缓缓睁开，南里寂光回握住平等院凤凰的手，“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寂光？！”意识到寂光完全没睡，甚至完全听到自己啰啰嗦嗦的话，他说了什么？他说他特别想寂光，然后还梦到他了！平等院凤凰另一只手捂住了脸，“你不是睡着了吗？” “睡得再熟也会被你吵醒吧......”南里寂光打着哈欠坐起身来，“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去救人，比赛和人命，重要的永远都是人，你没做错任何事情，我很抱歉，一直纠结你到底为什么要打我......因为你很重要，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要出国的事情，一直拖着，最后导致你的误会，是我的错。” “寂光......”平等院凤凰完全没有想到寂光会道歉，“不，需要道歉的是我才对。” “说什么仁义无法取得世界......”南里寂光皱着眉，“这样的狗屁道理到底是谁教你的啊！” “我自己......”平等院凤凰伸手点了点寂光的眉心，随后他打了个哈欠，“你不是倒时差吗？睡觉吧！”他说着，自觉地把寂光往床里推了推，然后翻身上了床，“睡觉吧睡觉！” 砰的一声，平等院被一脚踹下了床，“滚去洗澡!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邋遢的!” 啧……你就仗着老子不舍得打你……平等院在心底默默发着狠，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洗了澡。 再爬到床上的时候，南里依旧醒着，而且还很嫌弃。 “你回你自己寝室睡啊！”南里寂光被挤得没办法，只能翻身和平等院面对面侧躺，平等院凤凰很自觉的伸手把人抱住，“我们以前也这样睡过啊！睡吧睡吧，晚安！” “......有床你不睡，非得跟我挤！”南里寂光的好脾气都被磨没了，但他困得要死，最后只能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两个人都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平等院家旁边空了好久的房子，搬来了新的住户，新住户姓南里，是从神奈川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