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八章 不可修复的(1 / 2)
皇帝在呆身为长公主的楚玉也只有一道陪呆两人一站一坐杵了不知道多久就在楚玉快睡着的时候刘子业终于停止了鉴赏池鱼的行为艺术侧过身子开口道:“阿姐你要离开我吗?”
楚玉悚然一惊她这才对上刘子业的目光只见这少年狭长的眼睛阴冷森然深处翻卷着不安定的暴虐以往相见时的温情依赖好似被藏起来了一般。
楚玉有些惊吓不光是因为少年皇帝的眼神也因为他所说的话不偏不倚地正说中了她最近考量的事:虽然不清楚具体还有多少时间但是她直觉地感到生改变的那一天已经逐渐到来了纵然在表面上依旧看不出端倪但是有备无患楚玉已经开始命令桓远暗中联络从前派出去用以构造狡兔三窟的人手并准备逃离的路线。
倘若一旦建康生变故她可以立即逃走。
强压下不妙的预感楚玉跨上前一步抬手扶住刘子业的手臂试图让他平静下来:“陛下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她入宫之前特地换了衣衫取了熏香用的香料她知道这香味对刘子业的影响会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也较容易听进她的话。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一招并没有收获到同样的效果刘子业的神情不但没有放松相反在听见楚玉回答的那一刻瞬间变得阴冷起来他的面容微微扭曲狰狞显得十分可怕。楚玉忍不住后退了半步而这半步更加刺激了刘子业让他目中射出仇恨的光芒:“阿姐。你说谎。”
他慢慢地说每一个字。都好像切齿咬碎了才吐出来一般地缓慢:“阿姐你骗我。”他一把抓住楚玉的肩膀望着她痛苦又痛恨暴虐地少年皇帝从来都不是受了委屈便默默忍受的角色他受的委屈。会从别人地不幸里讨回来
刘子业手劲出乎意料地大好像钢铁一样钳着楚玉的肩膀她忍不住吃痛地叫出声来:好痛!陛下你这是做什么?”
但是刘子业没有放开她他只是阴冷地盯着她目光冰冷好像毒蛇盯着自己猎物过了好一会儿他一只手依旧紧扣着楚玉地肩膀。另一只手从身旁取了一叠纸交给她:“你看吧。”
那叠纸原本就放在他身边但方才楚玉以为是奏折什么的东西便没有细看。此时一望之下竟然手脚冰凉。无法伸出手去接:那是大约一寸多厚的纸叠在一起。纸张大小不太统一颜色也有差异。有的已经有些陈旧有的却是暂新最上面露出来地部分的印着官印。
刘子业不管她有没有接过递出去后便松开手来一张张的纸零落地散在地面上偶尔有风吹过被掀起来翻一页。
这些纸张都是……地契。
散布在各地的以各种名义明目身份取得的合法拥有房屋居住证明。
是楚玉所准备的狡兔三窟留着今后做退路用的现在却全都在刘子业的手上。
这些是怎么被现的?她一直做得很隐蔽很小心应该不会让他觉察才对啊!
见楚玉迟迟不语似在沉思刘子业更为恼怒手上用劲几乎要将她地肩膀生生掐断:“你有什么可说的?”假如楚玉对他承认倒也罢了他可以既往不咎当她一时好玩可是楚玉偏偏方才又对他说谎这一再的欺骗隐瞒让他无法容忍。
楚玉吃痛回过神来勉强露出若无其事地微笑道:“没什么可说的陛下不相信我就是这么简单。陛下若是信我那么看见什么都不会疑我陛下不信几张纸便能令你我离心。”
虽然尚不清楚缘由但楚玉现在知道刘子业已经对她生出了嫌隙这裂缝一时之间难以弥补恐怕今后都难以修复现在她唯一能做地便是尽量不显出自己理亏让刘子业无从疑起。
刘子业冷笑道:“你在外暗设私宅地事情是天如镜告诉朕的这些地契是宗越带人去搜来地天如镜身为天师乃是方外之人难道会与你有什么私人仇怨不成?”
天如镜出手了?
听到这个消息楚玉比方才看到地契时还要惊讶一时间不能思考怔在原地。
那家伙不是说不会出手干预的么?怎么出尔反尔?
她的出神看在刘子业眼中正是被说中不能反驳的表现刘子业心中痛苦情绪更为暴躁伸手将楚玉一推楚玉不及防备脚下不稳摔在地上手掌蹭过不甚平整的石面顿时一阵火辣的刺痛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