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太后:你没有本宫烧!(1 / 1)
第222章太后:你没有本宫烧! 玉湖万顷,碧波荡漾。 一阵阵的秋风,从苍穹席卷而下,吹拂着湖面,荡起一层层的涟漪。 皇家画舫上! 女帝身着宫裙,面无表情,眉心还点着一点朱砂,冷酷的眼眸里尽是锋利。 等待着魔尊的到来。 而此时…… 哗啦啦! 湖水流淌之间,另外一艘画舫抵达她们面前,女帝面色骤变,一股威严的气息从身上散发而出,向那座画舫笼罩而去。 她乃唐国大帝,一言九鼎,无人敢于忤逆。 而刚才,她已经命令所有人退去了,结果却依旧有画舫漂泊而来,这是对她的挑衅,最大的挑衅。 啪! 袖子一抖,发出清脆的声响。 如同雷鸣一般。 她猛然站起,目如寒霜,就这么看向那座画舫,看着画舫中走下来的人。 柔桡轻曼,目如幽兰。 对方身着华美的长裙,青丝如云,垂在肩上,脸上更是带着妩媚的笑容。 一双玉腿,就包裹在长裙之间,随着走路的姿态,若隐若现,犹如羊脂玉,透露着惊心动魄的魅力。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唐国太后,也是她名义上的母后,萧红鱼。 看到萧红鱼到来,女帝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冷了,仿佛凝着一层层的秋霜。 “太后突然到此,有何目的?朕不记得邀请了太后。” 萧红鱼淡然一笑,面对着女帝的质问,脸上不见半分波澜,长裙飞舞之间,已安然而坐。 “本宫久处深宫,面前皆是宫女,寂寞难言,想男人了,自然要出来,陛下不同样也是如此?” “你!” 女帝怒不可遏,那双美眸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 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这么放肆,简直嚣张到了极致。 “怎么,难道本宫没有猜对?” “如果不是想男人,陛下又何必身着女装?还不是想和本宫抢?本宫把话撂在这儿,今日,魔尊必定属于本宫,谁也别想和本宫抢夺,哪怕是你,同样也不行。因为……你没有本宫烧!” 嗡嗡嗡! 虚空在不断震颤着,女帝的背后浮现出了一道道的阴影,仿佛有金龙出鞘。 鎏金色的眸子,紧盯着那放荡太后。 “朕再告诉你一遍,朕心怀天下,从来不在乎所谓的男人,更不会和你抢夺。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若是误了大事,耽误了天下苍生,朕保证……” “保证怎样?” 太后讥笑着。 “难道陛下还想杀了我不成?子弑父,再弑母,你觉得天下能够容得下你吗?而且,别忘了我究竟掌握着什么。” “……” 女帝一言不发,太后同样一言不发,两人目相对,剑拔弩张。 但到最后,还是彻底平静了下来。 互不干扰。 女帝下棋品茶,而太后则拿着铜镜,婀娜多姿,妩媚地给自己化着妆。 男儿本风流! 青涩的男子,最在乎的是容貌,而像魔尊那般花丛老手,看重的就是手感了。 …… 玉湖岸上。 一架飞撵正停留在原地,看起来就颇为奢华。 烟雨楼的少楼主郑恒,站在飞檐前,自信满满,颇为期待地看着远方。 目光里尽是憧憬与怀念之色。 他在等待着关清寒,等待着那个让他如痴如醉的女人。 放眼天下,只有他才能够配得上关清寒,想来,清寒同样也是这么认为的。 两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感情极深。 这些年,衍气宗发展的越来越不好了,逐渐衰落,已经无法和烟雨楼相提并论。 为了能够配得上自己,清寒甚至冒着生命危险,打入了魔教内部,想要将魔道给彻底铲除,从而打出名声,让衍气宗东山再起。 这些…… 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也对清寒颇为心疼,怜爱。 而现在,清寒落入了魔头的手里,虽然还没有暴露出来,但已经是九死一生了。 今日,他就要如盖世英雄一般,出现在清寒面前,将那魔头给斩杀,营救清寒。 顺便向清寒表白,彻底将两个人的爱意给点破。 想到这儿,郑恒不由激动澎湃,一身白袍飘,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看向身后的几名高手。 “你们有把握将那魔头给杀了,扬我烟雨楼的威名吗?” “……” 几名高手互相对视了一眼。 “少楼主请放心,只要那魔头确实身受重伤,我们几个定然会把他给拿下的。” “那他要是没受伤呢?” “我们绝不供出少楼主!” “……” 郑恒愣了一下,呆滞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与此同时,距离京城二三十里处。 墨玉飞撵,正片刻不停地向前飞驰着。 飞撵内! 方阳面无表情,手中握着一卷书,书翻开之后,里面写着一行行的字,密密麻麻。 正是魔尊与女帝的风流史。 说实话,方阳对魔尊还是有些敬佩的,这段时日以来,他曾了解过这位唐国女帝。 少时即位,忍辱负重。 看起来如傀儡一般,什么事都不管,但事实上,却早已把朝内各个大臣的弱点都给调查的一清二楚,并且秘密培养出了一支禁军。 在其成年之时,让禁军横扫朝堂,把所有的忤逆者都给灭掉,重新掌握了大权。 之后,更是励精图治,发展国力,吞并了周围的几个国家,让如今的大唐,变得繁荣昌盛。 哪怕修行界那般强大,也不敢公然和朝廷为敌。 这份手段,哪怕是他也敬佩不已。 然而,就是这样的女帝,竟然和魔尊有着风流史,两人谈天说地,琴瑟和鸣。 方阳如何不感到震惊? “三月初七,天微雨,女帝见本尊,一见倾心,后本尊潜入后宫,两人私定终生!” “三月十五,明堂湖畔赏柳……” “三月二十,明堂湖畔奏琴…………” 日记密密麻麻,记载的颇为详实,哪怕连细节都是栩栩如生。 方阳仔仔细细看着,将这些都给记在心里,内心已经勾勒出了女帝的性格。 霸道,威严,却有一颗细腻之心。 而且,对魔尊情深入骨。 方阳越看越唏嘘,越看越感慨,对女帝竟生出了几分敬佩之心。 像这样的绝色女子,恐怕最追寻的就是自由了,魔尊并没有将其拿下。 自己…… 绝不能放过对方,一定要将女帝给征服。 那么…… 一会儿见面之后究竟该如何是好呢?要不要提起明堂湖畔? 或者,轻描淡写一个吻? 想来,凭借着女帝对自己的爱意,定然会颇为欣喜。 方阳越想越觉得应该如此,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自家二徒弟那精彩的神情了。 毕竟…… 魔尊和女帝的风流史已经是很早以前了,二徒弟哪怕再怎么能算,恐怕也算不到这些。 想到那位天算传人惊愕的目光,方阳不由嘴角微翘,脸上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缓缓合上日记,成竹在胸,自信澎湃。 这份日记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至宝。 魔尊虽然死去,但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份难得的礼物的。 又详细,又真实,如果不是这份日记,他绝不可能完美伪装到现在。 往日事历在目,方阳袖子一抖,将日记给收入怀里。 随后,闭上眼睛。 神识已然出鞘,向远方飞遁而去。 现在的他,已点燃命灯,神魂的强大,远远不是寻常人能够想象的。 没过多久,神念便到达了京都外,随便一扫,便看到了湖面上的画舫,也看到了画舫中的女帝。 虽然不太清晰,却足以确定,这位就是唐国女帝,而且最关键的是,女帝不再像传闻那般,只会身着龙袍,霸道无双,而是穿着艳丽的女装。 显然,这一切都是为了迎接他这个血雨魔尊,足以证明女帝对他是何等的深爱。 证据确凿! 日记记载的相当正确,魔尊和女帝的风流史也是存在的。 方阳点点头,神魂漂浮在虚空之上,又向京城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不知为何,他竟感受到了一种古老而又恐怖的威慑感。 就悬浮在京城之中,和这古老的京城融为了一体,凝视着他,让他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这对如今的他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不过此刻,他也并没有去思考太多,更没有继续调查,而是中断了蕴神诀,让神魂穿越千山万水,又回入体内。 随后,手指掐诀,让墨玉飞撵按照既定的路线,向京城飞去,而他则飘出了飞撵外。 “本尊有事先行,你们几个前往京都摘星观……” 冷漠的话撂下。 黑袍滚滚之间,方阳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恐怖的气息,瞬间向前飞掠而去。 结果还没飞出多远,向身后一看,关清寒,叶青鸿正紧紧地跟随着。 他遥遥头,想要劝说,但又很快收起了这个心思。 他这个大徒儿最是倔强,简直如青影剑一般,一往无前。 一旦作出决定就绝不会更改,无论他再怎么劝说,肯定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罢了! 罢了! 本尊堂堂修罗魔尊,难道还害怕修罗场不成?大不了便是大被同眠! …… 京都,玉湖湖畔。 百姓们已经等了很久了,翘首以盼。 诸多女子大多都是大家闺秀,身娇体弱,但为了等到自己的如意郎君,还是银牙紧咬,苦苦坚持着。 这让混入人群里的诸多采花贼,羡慕到了极致。 大家追寻的都是色之道,凭什么他们只能强来,到魔尊这里就是投怀送抱了? 正当众人焦虑无比时…… 一阵秋风徐来,湖面上搭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紧接着,万众瞩目之下,一道伟岸的身影,从苍穹飞掠而至。 他身形挺拔,犹如孤傲的青松,身上则穿着一身蟒袍。 深邃的眸子,如星子一般,点在那刀削斧凿般的英俊面孔上。 墨发狂舞之间,黑袍滚滚。 那冷冽的气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魔尊!魔尊到了!” “真是血雨魔尊,我看到过魔尊的雕像,确实是英俊无双。” “魔尊在看我了,今日我便要和魔尊举办洞房花烛夜。” “……” 无数的尖叫声响起,方阳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脚踩湖水,如同仙人降世,一步步地向画舫走去。 身后,关清寒,叶青鸿紧紧相随。 叶青鸿始终握着剑,目光冰冷,一身青色的长袍,如同无数剑组成的莲花,发出锋利的声响,警惕看向那些大呼小叫的女子。 防止这群人接近自家师尊。 而关清寒则银发飞舞,雪白的瞳孔,又仿佛凝结了一层层的冰霜。 眉头紧紧皱起。 疯了吧?这群人真是疯了! 她才多长时间没有回到京城,没想到京城的这些大家小姐,变化如此之大,完全以貌取人。 这魔头确实英俊了些,潇洒了些,身材挺拔了些,功法硬了些,持久了些…… 但,那又如何? 魔头始终是魔头。 这些大家闺秀表现的这么浮夸,不就是助长魔头的嚣张气焰吗? 她是这么想的,郑恒同样是如此想的,他自诩风流倜傥,却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如此对待过他。 这让他颇为愤怒。 “去,把那魔头给杀了,营救我家清寒。” 一声令下! 四大高手齐出! 随后,在京城众人惊骇的目光下,玉湖之上,突然出现了四道磅礴的身影。 足足有七八丈高,罡风飞舞,杀气毕露。 头顶还分别悬浮着三片莲叶。 每片莲叶都有着恐怖的杀机,携带着滔天巨浪,就这么向魔尊围杀而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气氛瞬间变得肃杀起来,是如此的冷冽狂暴。 而方阳则面色不变,连看都不看这些身影一眼,继续向画舫走去。 每走出一步,身上的气息便强盛一分,仿佛有古老的存在在逐渐复苏。 随后,一脚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