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二叔你的领带好眼熟(1 / 1)
云舒无视贺远哲的目光,微微一笑:“贺少记性真不好,往年爷爷都会在主桌给我安排一个位子。” 一句贺少,无声地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拉远。 贺远哲按了按眉心,很不喜云舒的称呼,他记得,以前她都是叫他远哲的。 云思情咳嗽了两下,立刻将贺远哲的视线吸引过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云思情艰难地摇摇头,眼眸里却闪过一丝促狭,明晃晃地向云舒炫耀,贺远哲是多紧张她。 云舒对她这种小把戏,早就免疫了,正要走,却听到云思情道:“今天是爷爷的生日,我想留下来,姐姐不会赶我走吧?” 云舒转头,还未开口,老爷子就先毫不留情道:“我可没有请你。” 云思情的脸色一白,无措地看向贺远哲。 贺远哲挡在云思情面前:“爷爷,思情也是一番好意,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呢?” 云舒看着这一幕,蓦地想到了贺衍时第一次将她护在身后的情形。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知道她要和贺远哲结婚了,他会怎么想? 她死后,他会来祭拜她吗? “小舒……” 老爷子的声音,将云舒拽了回来。 “爷爷,怎么了?” 老爷子道:“小舒,她是你堂妹,是云家人,是去还是留,爷爷交给你决定。” 此言一出,云思情和贺远哲同时白了脸。 老爷子这么做,用意很明显。 就是告诉所有人,云舒就是贺家的女主人,她有权决定其他人的命运。 云舒在老爷子鼓励的目光中,微微颔首:“爷爷,在决定去留之前,我可以问他们几个问题吗?” 老爷子:“当然可以。” 云舒一步步走向贺远哲。 随着云舒不断靠近,贺远哲不敢直视红唇明艳、气场强大的云舒。 “贺少可以让一让吗?” 他的身体先于脑子做出反应。 这一避让,云思情便彻底暴露在云舒面前。 云思情的身子抖了一下,弱弱地伸出手:“远哲哥哥……” 云舒陡然拔高声音:“思情妹妹,你是不是喜欢远哲?” 云思情一怔,没想到云舒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个问题。 “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喜欢,就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是,还是不是?” 云思情慌乱看向贺远哲。 贺远哲想要上前,却被贺老爷子挡住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云舒道,“还是说你不喜欢他,只是单纯享受他照顾你?” 云思情唇色苍白,慌忙解释:“不、不是的,我对远哲哥哥只是兄妹之间的喜欢。” “好,”云舒笑眯眯地俯下身,“那你知道,远哲是你什么人吗? ” 云思情瞪着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五官,心惊肉跳:“姐、姐夫……” “原来妹妹没有病糊涂,”云舒拍了拍云思情的肩膀,“但是妹妹有的时候实在是没有界限感,为防你将来走错路,姐姐要你发个毒誓。” “若是将来你嫁给贺远哲,出门就被车撞死!” 后面几个字,云舒是凑到云思情的耳边说的。 云思情脖颈上的青筋疯狂跳动着,眼眸赤红地盯着云舒。 “怎么?妹妹不会真的想嫁给你姐夫吧?” 姐夫二字,云舒咬得特别重。 云思情浑身一颤,求助地看向贺远哲,却触到了老爷子冰冷的目光。 她的心一凉。 “难道你真的肖想过你姐夫?”老爷子皱起眉头,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的消失。 云思情呼吸瞬间变得急促,急忙辩解道:“没有,爷爷,我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不怕发誓。” 云思情死死地咬住唇瓣,在众人目光逼视下,一字一顿道:“是,我云思情发誓,若是将来嫁给我姐夫,出门必被车撞死。” 说完,她抬头,眼眸怨毒地盯着云舒。 云舒浅浅一笑。 云思情想让她死,那她就让她这辈子都不能嫁给贺远哲。 就算嫁了,也时时刻刻被誓言纠缠,惶惶不可终日。 “有了这誓言束缚,我想妹妹一定不会 走上歪路的,今日是爷爷的生日,你有病在身,既然已经来了,就留下来吧,”说完,她抬眸,看向贺远哲,“远哲,这段时间还要多亏你照顾思情,家里没个男人,就是麻烦。” 一番台面话,滴水不漏。 不管私底下是多么龌龊,人们只会记得今日云舒的得体。 老爷子对云舒的处理更是赞赏不已,直接道:“小舒,今天你就坐爷爷身边。” “是,爷爷。” 云舒在老爷子身边,乖巧落座。贺远哲看着云舒的笑,愤怒嫉妒失落的复杂情绪一拥而上。 他心烦意乱地把云思情交给工作人员,走向后台。 “我二叔呢?”贺远哲问管家。 管家笑道:“贺少,二爷正在后面的休息室休息。” “好,我知道了。” 贺远哲轻车熟路到了休息室,果然看到贺衍时坐在沙发上,闲适地看着屏幕上的监控。 一堵墙壁大小的幕布上,正是大宴会厅内的情形。 贺远哲扯了扯领口,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啤,灌了几口,浇透了身上的火气,才问道:“二叔你在看什么?” “四大家族有头有脸的都在这了?” “除了孟家,都在这了。”贺远哲道,“二叔还是没有找到制造车祸的幕后凶手吗?” “此人很狡猾,总能快一步逃脱,可惜我要开展业务,没空 抓他。” 贺远哲又喝了一口冰啤,余光扫到了大屏幕上的云舒,又气不打一处来。 他蹭地站起来:“二叔,你刚才看到了吗?这女人竟然逼她堂妹发毒誓,我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歹毒的女人!” 贺衍时的视线落在屏幕上妖娆的女人,轻轻一笑,眼底的青灰色淡化了几分:“我喜欢。” 那日之后,他得知云舒去了林淼淼家,便没有打扰她,几日不见,她越发张扬迷人,若不是尚存一丝理智,他早已冲出去,将她包裹起来,妥帖珍藏。 不让外人窥视。 “二叔你开玩笑的吧?”贺远哲道,“就这般心思歹毒的女人,就算是娶回家,也是灾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在背后给你一刀。” 贺衍时笑笑,想起和云舒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未置一词。 贺远哲的视线却被贺衍时脖子上的领带吸引。 “二叔,你怎么系着爱马仕的领带?” 贺衍时的衣服都是定制的,不贴牌。 而且,这条领带看起来就很廉价。 顶天也就三千多的东西。 贺衍时长指一滞:“觉得搭,就系了。” “可是这个黑色系的领带很常见呀,我记得你就有好几条比这材质好得多,高档得多……等等……” 贺远哲忽然凑到了贺衍时面前,细细地打量着领带。 “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