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好神圣、好浪漫、好白嫩的文学创作啊!(1 / 2)
陈家庄园正厅内,陈潮去而复返。
“父亲,琰儿和韵儿心情都很不好。”
“韵儿就算了,是她不懂事,云汐已经说过她了,也亲手锁上了房门。”
“但是琰儿,苦读诗书这么多年,不久前才突破到了灵台境,为什么您就是不让他参加殿试啊?”
“不仅仅是他们两个孩子,我也真得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陈炫虽然也是我的儿子,但他确实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孽子废物。”
“无论哪一方面,都比不上琰儿。”
“不能就因为他是嫡长子,就不给琰儿一点点机会啊。”
陈潮悲愤地拱手朝着陈梁说道。
这些话他憋在心里很久了。
这次殿试,是新皇登基后的第一次殿试,意义非凡。
现在是君主立宪制,朝堂大权大部分都被世家把持,新皇想要干点什么,必然是要从殿试中提拔自己的亲信。
作为资源交换,陈家派出来的人,新皇也必须要给点面子。
陈炫那个废物参加,肯定表现拙劣,新皇给个保底二甲,陈家也不好说什么。
如果让他的琰儿参加,绝对表现卓越,新皇也不敢故意打压,一甲甚至状元,都是有希望的。
他想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一向聪明的父亲,怎么就不懂呢?
“父亲,您是不是担心,琰儿参加殿试,表现出色,新皇会把给陈家的面子都用在琰儿身上。”
“而陈炫没有了新皇的刻意照顾,可能连个保底二甲也没有,所以您才不让琰儿参加。”
“父亲,我知道您一向喜欢陈炫,但也不能为了培养他,就故意打压琰儿,他也是您的孙子啊。”
陈潮继续痛心疾首地说道。
“真是吃多了猪油蒙了心的孽障,我说了很多次。”
“家族兴旺最重要的就是团结和顺,他们兄弟俩一起参加殿试竞争,你是想看到他们兄弟阋墙吗?”
陈梁大怒道,看向陈潮这个儿子满是关爱智障的眼神。
“这怎么就是兄弟阋墙呢?良性竞争,各凭本事,陈炫若是厉害,我陈家也可以一家两个进士啊。”
陈潮不服地说道,今天受到了刺激,胆子比以往大了很多。
“皇家也很清楚,老祖大限将至,现在试探越来越多了。”
“若是两个人都参加殿试,新皇肯定只会选一个,另一个就会落选,以此来试探陈家的反应和底气。”
“还敢不敢像以前那样与皇权争锋,圣旨也敢不尊直接打回去。”
“为了保险起见,他们俩还是一个一个参加吧,都能确保至少有个进士身份。”
“这是当年皇家与所有世家的约定,他们不敢违背的。”
“琰儿还小,明年参加殿试,只是晚一年而已。”
陈梁叹息着一声解释道。
当年是陈家带着所有世家,逼着皇家从君主封建制,改为了君主立宪制。
但单独来看,皇家还是最大的世家,从未放弃过恢复君主封建制的想法。
陈家自然是皇家必除的首要目标,他在朝堂上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陈家真得不比从前了,所以老祖的夺舍重生,事关陈家生死,绝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那为什么不能让琰儿先参加,让陈炫明年再参加呢?”
陈潮见陈梁这次罕见地火气没有以往那么大,胆子又大了不少,接着质疑道。
“混账,自然得按年纪来,炫儿是长子,肯定是第一个。”
“那……”
“那什么?”
“那我呢?我年纪最大,第一个是不是应该先培养我?”
陈潮鼓起勇气说道,抬头悲愤地看着陈梁。
父亲除了打压琰儿,打压他才是更狠啊。
可怜他从政二十年,到现在还是个从五品的工部郎中。
每次出去和其他家的人喝花酒,都抬不起头来。
“……”
“滚!”
闹了半天,又来求提拔外放了。
陈潮还想继续说,崔云汐从外快步走了进来。
“父亲,今晚相公多喝了两杯,醉了说胡话了。”
“我这就带他回去,您说得对,炫儿、琰儿都是我们的孩子,不该分彼此的。”
“殿试的事情,您这么考虑,肯定是为了我们好的。”
陈潮还不想走,被崔云汐狠狠瞪了一眼,然后乖乖跟在后面离开了。
正厅里,下人们在两边侧厅随时恭候等待命令。
正厅辉煌的灯火下,只有陈梁一个人。
虽不是君王,但也是孤家寡人啊。
陈梁神情有些落寞地看着陈潮和崔云汐离去的身影。
还好这个儿媳妇知书达礼、善于隐忍,还能管得住陈潮和两个小的,不然他更头疼。
陈梁无奈地看着陈潮的背影,天天说人家陈炫是孽子废物,你这个孽子废物又能好到哪里去。
你年轻的时候做了多少荒唐事,名声比陈炫好不了多少。
当年我花了多少人情脸面,才求得崔家同意,把崔云汐嫁过来。
陈炫是我故意养废的,纯阳之体也被老祖封印。
伱呢?从小到大,我皮带都抽断了多少根,还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你才是真的废物,当年还不如直接射在墙上。
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成天想出去当刺史主政一方。
你要真老老实实当个官,我肯定也顺手提拔外放了,眼不见为净,看着就心烦。
但就你那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性格,让你当了刺史,下一步就想进内阁,然后就想当家主。
琰儿能力比你强多了,若真参加了殿试,是有可能成为状元。
这倒没什么,但就怕他性格跟你一样,身处高位,起了不该有的想法。
你们是我儿子孙子,你们那点小心思和野心,我可以当看不见。
但陈家子孙千千万,老祖不行啊。
等他夺舍了,你们再野心不死,暗地里搞些小动作,我都保不住你们。
哎!早知道当年就随便给你取个小门户的女子为妻。
或许就不会生出纯阳之体的孩子,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家不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