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将计就计(1 / 1)
第205章将计就计 好说辞! 衙门里的水井会不会暴涨旁人怎么会知道?还有沟渠里的淤泥,雨天一过就清理了淤泥,所以沟渠里没水。 虽然这些说辞有漏洞,可是戴懋可以这么从容的讲出来,说明他自己也知道哪些地方存在问题,说不定就等着自己以此发问,好让他一一反驳,这样一来,其他人只会认定自己经验不足在鸡蛋里挑骨头。 “原来如此,可是地瓜秧泡在水里,戴大人确定可以生根存活?”宋沅没有选择和他撕破脸:“这个问题还是问一下乐平比较稳妥,不然等过些日子秧苗烂在地里了,错过农时可是耽误秋收的大事,戴大人觉得呢?” 她把话挑明了,这么多人作证,耽搁农时的烂帽子也戴不到她头上。 戴懋拱手:“公子说的对,下官已经去信乐平,请乐平郡丞亲自过来指点了。” “那就好,农时将过,可不能耽搁才是,虽然如今腾不出手修缮水利,却也不能放任田地被淹,让人想想办法早些把田地里的水排出去才是要紧。”宋沅看了看众人:“今日时辰尚早,就劳烦戴大人带我们到田间地头仔细瞧瞧。” 说完她就起身往外走,不给戴懋半点犹豫的机会,其他人心思各异的跟上,戴懋也眉眼微微一沉,在后头滞留了几步才走。 时隔几日,城外的农田已经栽种的差不多了,只是田地里依旧被水浸泡着,宋沅特意去沟渠里看了看,水多了一些,看痕迹是从田地里流出来的,可滑稽的是,出水口被人用泥巴拦住了。 她看向戴懋,戴懋则是眉头一皱,立刻骂道:“这是谁干的蠢事?田里的秧苗都要被淹死了,怎么还堵着口子?” 他一通呵斥,立刻有人慌忙提着锄头过来把口子挖开,漾在田地里的水一下子有了出口,很快汇聚了过来,邻近几块地的出水口全被挖开,一时间,沟渠的水位迅速上升。 “农忙时节,这些小事可不能忽略。”宋沅提了一句就继续往前走,其他人也都跟着。 不得不说,赵地的情况的确很好,没有权贵富绅的阻拦,所有的平地都被开垦成了良田,除了水利有问题之外,当真就挑不出其他毛病。 戴懋带着他们在周围看了一圈,返回衙门时,等候在门口的官吏就向戴懋使眼色,不多时,宋沅身边的侍卫赶了过来,瞧见那么多人都围在宋沅身边,抿着唇一声不吭。 “赵地的田地能够这么快收回来,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什么技巧?还请戴大人赐教,也教教我们法子才是。” 戴懋冲着京兆方向拱了拱手:“仰仗天恩,若非皇上督促廷尉府惩办权贵杀鸡儆猴,我也收不回来这些田地,说来,公子可把地契看完了?若是瞧完了,下官立马让人去取,新的地契都已经准备好了,正等着核实之后用印归档呢。” “看完了,来人,去取来。”宋沅完全没多心。 一旁的侍卫立马到她耳边低语:“公子,地契被烧了。” “什么?”宋沅大惊失色,与侍卫四目相对,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好大的胆子啊,敢到她屋里去烧东西,还好她早有准备,不过戏得做下去才行。 戴懋立马追问:“公子,发生何事了?” 宋沅看向他,说话也吞吞吐吐了起来:“只怕今日不能将地契交给戴大人了,有人趁我不备,进屋将地契烧了。” “烧了?”戴懋惊得站起来,其他人也都是一惊。 地契这东西纵使用不上了,也是要上交朝廷统一处置的,若是烧了,再想一一补办可是麻烦至极的事,而且事关整个郡县,这是要向朝廷请罪的大事。 戴懋踉跄了两步,显然被这个说法惊到了,他慌张不已,声音都是颤抖的:“不知是什么人动的手?还请公子明示,此事非同小可,务必要将人抓出来才行啊。” 宋沅抿唇不语,她交不出人也给不出证据,那她就是失职之罪,不管朝廷怪罪与否,她都要先回京兆述职,等赵地将所有地契补办归档之后才能离开。 收拾她的法子还真是一个接着一个啊。 宋沅不说话,其他人就更加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是赵地的政务,他们无权干涉,一个个识趣的告辞离开,生怕晚走一步就被他们拉住牵扯进去。 没了外人,戴懋依旧呆愣在椅子上,他神情麻木,完全被地契被烧这事打了个措手不及,要不是怀疑他不安好心有所提防,宋沅还真要被他骗过去。 “戴大人。”宋沅继续演,神色惭愧的来到戴懋跟前:“此事兹事体大,也是我的疏忽,我会尽力追查是谁烧的,也会速速向京兆禀报此事,补办新的地契一事则需要戴大人帮忙了。” 她把姿态放的很低,戴懋也是满脸着急:“公子,这可是整个郡县所有的底气啊,补办又不是小事,何况现在田地已经重新划分,谁能记得先前丈量的数目?”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小事,但总是要尽快挽救的,只能劳烦戴大人了,京兆那边我会去信说明的。”她刻意不提自己会为此事负责,做足了想要推卸责任的姿态。 戴懋着急的哭丧着脸,一副憋着满肚子火气却无处发泄的样子。 当晚,宋沅就让人收拾东西,次日一早便离开了赵地了。 戴懋一觉起来,换上陈旧的短衫草鞋正要继续下地,官吏就满脸喜气的赶过来:“大人,大人,他们跑了。” “嗯?跑了?”戴懋停下动作:“你看清了?” 官吏低笑着:“看清了,天色未亮就走了,说是还要去别的地方巡查,火急火燎走的可快了。” “哈哈哈”戴懋大笑了起来:“到底是年轻啊,这就害怕了,走了就好。” 他把手里的腰带随手一丢,嫌弃的脱下身上的短衫,招呼侍女把自己的绸衫拿来,官吏是个懂眼色的,立刻接过来服侍他穿衣。 “大人,他们人虽然走了,若是真的一份奏疏上表朝廷说了地契的事,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