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衙门里都是一群势利眼(1 / 1)
第215章衙门里都是一群势利眼 宋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脑袋更低了:“孩儿一定不会给父王丢脸,请父王放心。” “嗯,起来吧,好好的家宴,没得闹成认罪堂会。”中山王虚扶了小沈氏一把,宋沅也赶紧起来。 坐下后,中山王的心情明显好转了许多,家宴的气氛也渐渐回暖。 散宴后,宋沅陪着小沈氏回去,侍女在前头掌灯,春阳手里也提着灯陪在身边。 “母亲是故意的?” 小沈氏笑了:“你父王虽说表态支持田亩革新,但是半点便利都没有给你,这些混迹官场的老油条自然瞧得出来你不受他待见,别的地方他们管不着,如今你到了中山,自然是一个个都等着为难你,好显着他们已你父王为尊,这个时候自然是需要你父王大众表态了。” 宋沅连连点头:“还是母亲想的周全。” 小沈氏看着她:“万事别操之过急,也要注意休息才是。” “嗯,母亲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她把小沈氏送到院子口才回自己的院子,折返的路上遇上了王侧妃院里的侍女急匆匆的朝着二道门外赶去,因着没提灯,黑灯瞎火的在路边一脚踩滑。 “哎,慢些啊。”宋沅忙让卫晏把灯给她:“这么慌张做什么?” 侍女瞧见是她,紧绷的神色才稍稍松了两分:“回公子,我们侧妃突然不好,奴婢要去请大夫。” 她实在着急,接了灯急急忙忙的就走了,一瘸一拐的完全顾不上自己的伤势。 宋沅往王侧妃的院子看了看,也不敢多管闲事,忙带着卫晏离开。 次日一早,她早早的到中山王的书房等着,等了许久中山王才过来,宋沅赶紧见礼,等他坐下了才说:“父王,中山界内被廷尉府问罪的人家田宅都已经统计出来了,按照朝廷的政令,这些田地要重新测量划分后再行出租,马上就秋收了,孩儿认为,可以现在就进行分租。” “现在就分租?地里的粮食如何处置?” “自然是尽数收归衙门。”宋沅顺着他的心意开口。 中山王还算满意:“那些人家家里的佃户如何处置呢?” “犯事人家里的佃户收归衙门统管,可以参与租地耕种,他们依旧是奴籍,但是朝廷可以按五五分成的方式让他们获利,若是他们有能力为自己赎身,就可以恢复为良家,到时候按照良家三七分成的规矩就可。”宋沅耐心解释着,她完全肯定中山王到现在都没有具体了解过田亩革新的规矩是哪些。 中山王不是很满意这样的处置:“既然是佃户,哪里还有资格五五分成?” 宋沅没吭声,规定是司徒府再三商议后提交朝堂让百官协商的,但凡中山王上点心,那个时候就能提出来,现在和她叨叨有屁用? 不过他也只是嘟囔了两句,没有继续挑刺,抿了口茶才说:“去办吧,遇到事先来报我,别动不动把皇上赏你的金牌拿出来吓唬人。” 宋沅:???她几时拿金牌吓唬人了? 虽然很想翻白眼,宋沅还是忍了,规规矩矩的退出来。 她去了小沈氏院子里,结果只有春阳在,见她来了,赶紧把刚熬好的燕窝粥端上来,侍女也端来了四五样小菜点心佐粥。 “姑姑,母亲请安还没回来呢?”宋沅先吃了块点心垫肚子。 春阳将粥盛出来,道:“去王侧妃院里了,王妃听说王侧妃病着,带着大家去探望,侧妃记着公子定是还饿着,所以让奴婢回来等着。” “哦。”宋沅吹了吹粥:“我去看过王侧妃,病的不轻,也不知父王会不会让五哥回来一趟。” 春阳摇头不知,她可猜不到中山王的心思。 宋沅吃饱了小沈氏也没回来,她只好先出门,带着卫晏等人去了衙门,既然已经禀报过了那她也该开始办事了。 在外头忙碌了一天,与一群滑头的官吏扯皮扯得宋沅心力交瘁,傍晚回府的时候一点精神都没有,她拖着脚步回到自己院子里,直接就趴在桌上了。 在乐平埋头苦干都没这么累,一整天的时间,不是这里不合适就是那里不合规矩,对照着田亩册子商量怎么测量怎么划分,那群人都能提出十几个主意且谁也不服谁,实在难沟通。 她累的厉害,扭头躺在了矮榻上,闭眼前瞧见小沈氏带着春阳进来也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这么累呢?”小沈氏坐在她旁边,替她捏捏胳膊:“在外面跑了一天,东西也没吃,吃些再睡觉。” 宋沅摇摇头,小声嘟囔:“不想吃。” “那就先歇歇。”小沈氏安静的替她揉着,宋沅闭着眼,困意席卷而来,她太想睡觉了,可是一想到自己一身臭汗还饿着,她就又睡不着了。 睁眼看着小沈氏,宋沅往上挪了挪:“母亲,王侧妃的病还能好吗?” 小沈氏微微摇头:“你父王已经让人去信京兆,请旨让你五哥回家奔丧了。” 已经在预备奔丧的事了 宋沅一下子害怕起来,她担心自己走得太远,若是小沈氏也这是个很不吉利的想法,但她就是害怕,赶紧拉住小沈氏的手。 “生老病死,在所难免,如今不仅是宫里的娘娘们上了年纪,东宫王府的女眷也没几个年轻的,这样的事不稀奇的。” 宋沅轻声问:“昨天家宴,父王当众给嫡母难堪,我瞧见刘侧妃的神情似乎格外愉悦,她一向都是温婉和善的人,昨天晚上的表现却透着一股虚假,夜里我又撞上王侧妃身边的侍女去请大夫,总觉得刘侧妃和王侧妃病重的事脱不了干系。” 小沈氏摸摸她的头:“你的哥哥们长大了,即便你父王的前程都还没定下,他们却已经按捺不住了,他们在名利场上争斗,生母们在后宅也不能闲着,而且,王侧妃与刘侧妃本就有旧恨,偏又留了她们俩在中山,只怕又添了不少矛盾,即便是背地里使坏,也是常事。” 旧恨?说的是年轻时争宠的事吧。 宋沅没细问,这是长辈的矛盾,她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