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圣旨赐婚(1 / 1)
穆绾棠赶紧接过盒子,不忘朝常德屈膝拜了拜,这才跟着内侍出宫。 常德回到殿里,满脸堆笑的道喜:“奴才先恭喜皇上了。” 太康帝笑了笑:“传穆国公进宫。” 穆绾棠只是国公府旁系,还是商人之女,即便是给宋沅为妾,出身也实在太低了,所以得找穆国公替她抬一抬身份,以此也撮合撮合穆国公与宋沅之间的关系。 至于中山王,他心心念念拉拢国公府,宁可让自己的亲儿子沾不上光,也要拱手让出一半的好处,这实在太蠢的,太康帝看不下去,所以他得让中山王看看,什么才是拉拢人心的好法子。 宫外,宋沅耐心等着,见她抱着盒子出宫了,忙迎上去:“皇上怎么说?不收吗?” 穆绾棠看着她,在太华殿里一闪而过的担忧此刻也彻底清晰起来,她看着宋沅,实在没办法将始末说出来,她害怕宋沅误会她贪慕虚荣。 “没事。”宋沅抱过盒子,只当她在宫里受了惊吓委屈:“没交上去也没事,我再想办法,天冷,先回吧。” 回去的路上,宋沅一直没说话,她反复思量着解决的办法,可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第二个法子,不收种子就代表太康帝不愿意穆绾棠退出,这是要逼着她做出选择了。 穆绾棠看着她,越是自行猜测宋沅知道她请旨赐婚的事后会做出的反应心里越是煎熬,她甚至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被皇权震慑,害怕忤逆圣意被处死所以才会顺从了皇帝的心思。 这让她心神不宁,下车时直接就栽下去了,幸好宋沅反应快拉住她,却也更加确定她受到惊吓了。 “先回屋休息吧,别怕,我来想别的法子。”宋沅招手叫来侍女扶着穆绾棠,自己也满脸愁容的回了屋。 次日一早,宋沅正吃着饭,管事就跑来,说是宫里来了旨意,她立刻赶去前院,穆绾棠也被请了过来。 常德亲自传旨,宋沅有预感不是小事,神色也不免严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穆家女绾棠,端方淑毓,惠心兰贞,不远千里寻到棉花,利民助国,恩及社稷,此乃大功,念尔痴心,助尔嘉诚,赐婚于中山王第九子宋沅为妾,谕以贵命,行平妻之权,享县君恩俸,望夫妇和顺,共勉永之,钦此。” 常德合起圣旨,笑盈盈的等着宋沅谢恩,宋沅却已经愣在原地了。 赐婚,竟然是赐婚。 她回头看向穆绾棠,见她目光躲闪不敢看自己,心里便明白怎么回事了,略一思量后,宋沅接旨。 “恭喜公子。”常德忙扶她起来,笑着说道:“婚期未定,也是因着为公子选的正妻还未定下,正妻未过门,妾室就不能先进门,所以只能委屈穆姑娘些日子了。” 穆绾棠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个规矩,在决定给宋沅做妾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一切,也说不上委屈。 宋沅深吸一口气挤出笑意:“是,一切听皇爷爷安排,有劳您老带话,皇爷爷的苦心我明白了,先前糊涂,还请皇爷爷恕罪。” 常德笑意更深了:“公子放心,皇上知道公子的品性,怎么会怪罪公子呢?另有一件喜事,穆国公已经认了姑娘做孙女,想必等下就有国公府的人来接姑娘了,皇上特意交代,姑娘是想住在国公府还是回去陪伴母亲都可以,只要公子愿意就好。” 穆绾棠松了口气,以她的身份常住国公府,必然会被后宅女眷挤兑算计,能回去陪伴母亲是最好的。 “多谢皇爷爷。”宋沅替她也谢了恩。 “中山那边自有圣旨送去,公子也可安心。”常德意味深长的提了一句,宋沅知道,中山王和国公府的小动作已经被太康帝知道了,只怕太康帝又要敲打他了。 送走常德,宋沅脸上的笑意便有些挂不住了,她把圣旨递给穆绾棠,穆绾棠迟疑的接过去后,满脸愧色。 “公子,我.”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的难处,那么多人都来劝我我都不听,以为自己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却忘了圣意不可违逆,常大人亲自到宫门口接你,便是要从你下手,是我对不住你,为了让我接住这份大恩,牺牲了你。” 穆绾棠急忙摇头:“没有,我不觉得委屈的。” 她想向宋沅诉说自己心里朦胧冒芽的情意和模糊不清的崇拜依赖,却怎么也组织不出来一句得体的话,所有的话一团糟的堵在了嗓子眼,让她十分着急。 “公子。”侍卫来报:“国公府派了车来,说是接穆姑娘回府。” 宋沅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看向穆绾棠:“你在国公府久住也不会自在,过去应付两日就走吧,回去好好陪伴你母亲,生意之事若是还有兴趣就继续,抛头露面的我不在乎,别因为一纸婚约就困着自己,你老家离渔阳不算远,若是遇到麻烦来不及联系我,就去渔阳找我舅舅,他叫沈毕,他会帮你的。” 穆绾棠一一记下:“好。” 收拾好东西,宋沅亲自送她出门,还安排卫晏带着几个侍卫一路护送她们到国公府才回来。 当日午后,宋沅被赐婚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兆,因为穆家姑娘带回来的棉花挑起的四地经营权在京兆闹了那么久,如今也算是有了归宿。 东宫,听到消息的太子直接掀翻了自己桌案上堆砌的书籍,一旁的药碗也被打翻,吓得在旁伺候的内侍战战兢兢跪倒一片。 “四地经营权,可笑,这若是落在了宋沅手里,和把整个西北送给中山王有什么区别?”他扶桌嘶吼,愤怒让他面目狰狞。 急忙赶来的宋徵宋时和宋隽都被他这一声怒喝质问吼得顿在原地,瞧着满地狼藉,谁也没有率先说话。 “高啊,高,让穆国公认了孙女,然后一纸赐婚,又是县君又是平妻,这是上赶着把国公府绑在王府这条船上啊。”太子目眦欲裂:“父皇啊,你这心偏的太过了。” 他不甘心,但被禁足东宫,完全无计可施。 宋时壮胆走出来:“父王,皇上此举,并非为中山王着想,只为宋沅着想,想必中山王对此,也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