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年少知愁之愁(1 / 1)
当今东岑国的皇上宁澶渊,十分依赖国师白舍。现在整个东岑国在外征战有定国大将军封冥,在朝理政有国师白舍。
虽然东岑国被国师打理得整整有条,但还是有人在背后偷偷议论,如今的皇上已是一个傀儡帝王,这东岑国已经不是他说的算了,这宁家的江山迟早要易主。
越桃离开了段麒后,便一个人来到了圣都最大的茶楼去打听消息,听到了关于皇上宁澶渊的种种事迹,她心里不由地难过。在七年前,宁澶渊还是个默默无闻的三皇子,因为在皇宫里他母妃的身份低微且时常生病而不得圣宠,他便经常遭到别人的排挤与欺压。那个时候越桃被皇上当成一颗压制着封冥的棋子给接到了宫里,但由于当时越桃的身份是封冥的义女,所以很多人都不敢去招惹她。
有一次越桃看到宁澶渊被宫里的一个嬷嬷当众羞辱,便出手教训了这个嬷嬷,谁知道这个嬷嬷的主子是当今的太子宁澶泫,谁都以为太子会来找越桃和宁澶渊的麻烦,谁知道太子叫人困着这个嬷嬷来向越桃和宁澶渊赔礼道歉,后来宁澶渊、宁澶泫和她成为了皇宫里的“铁三角”!
宁澶渊更喜欢亲近越桃,宁澶泫还老是取笑宁澶渊是越桃的小跟班。
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曾有过他们三个的身影,外表沉着的太子宁澶泫,内心实则正义纯良,他永远都会护着宁澶渊和越桃,甚至不惜和自己的母后闹僵宁澶渊的性格胆小单纯,声音软软绵绵的,身体羸弱时常低着头,只有和宁澶泫和越桃在一起,他才敢做真正的自己,聪慧可爱、鬼点子多越桃来自于皇宫外,她也深知自己身份地位,憎恨那个给她这个身份的人的同时,也不得不利用这个身份在皇宫里生存下去。她把宁澶泫和宁澶渊当做自己真正的朋友,不准他人欺负宁澶渊,也不会让宁澶泫太为难。
那个时候的越桃年纪尚小,虽然也渐渐明白了自己是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人,但是宁澶渊和宁澶泫却带给了她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以前的宁澶渊在越桃和宁澶泫的陪伴下也曾是一个爱笑的孩子,宁澶泫和越桃也会想方设法地让宁澶渊和皇上有所接触。宁澶泫曾开玩笑地说,他以后要和越桃出去闯荡江湖,这东岑国的江山就交给宁澶渊,谁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玩笑话,但是他们三个的眼里却有几分认真。
直到后来宁澶渊的母妃离世,宁澶渊变得沉默寡言,对宁澶泫更是疏远。后来越桃才知太医院之所以无人愿意前来,不光是因为宁澶渊母妃身份低微,更是惧怕皇后的懿旨。
宁澶渊的母妃离世那晚刚好是元宵节,后宫里的嫔妃皇子都去参加了宫宴,宁澶泫作为太子自然也得出席这样的宴会,而越桃因为封冥要求而不得不去参加这场毫无意义的宫宴。
当晚宁澶渊的母妃已经病入膏肓卧床不起,太医院里推三阻四的无人愿意前来,因为她是一个没有靠山更没有恩宠的妃子,更何况还得罪了皇后。而真正得罪皇后的人其实是宁澶渊,只因为皇上同皇后几次问起了宁澶渊,这让皇后起了杀心。
后来席中越桃借口去更衣这才得出来,当越桃赶到宁澶渊身边的时候,他的母妃已经离开了人世。宁澶渊红着眼睛,像发了疯地将她母妃手里紧紧握着的玉簪子抽了出来摔在地上,“嘭”的一声,那块玉簪子四分五裂地躺在了屋里的不同角落。
宁澶渊摔完玉簪子后才发现越桃在门边站着,他以为这个时候不会再有人记得他,当他看到越桃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哭了,终归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越桃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她和宁澶渊一样,其实都是可怜的人。她上前环抱着宁澶渊,不知不觉跟着哭了起来。外面五彩缤纷的烟花连绵不绝地绽放着,而屋里却是两个伤心的小人儿。
一个在后宫里不得圣宠的女人,到死也不过是一方棺椁,除了贴身宫女太监,根本无人来送行,更不要提贵为天子的那个男人是否还记得这个他曾经宠幸过的女人。
但是皇后却破天荒来了,身后跟着一群嬉笑吟吟的嫔妃。着:“你若肯听你母妃的话离太子远一些,兴许你母妃也不会这么早就离世了。”
语后便嫌恶地甩开了宁澶渊的脸,带着那群像在看戏的女人扬长而去,留下了不再流泪的宁澶渊低头沉思,也许从那一刻起,他就起了杀心。元宵宴会后越桃被封冥接回了将军府,而宁澶泫自从宫宴结束后就被皇后管得更紧了。就在事后不久,大将军举荐的术士白舍找到了宁澶渊,开出了一个不容拒绝的条件,需要牺牲的东西仅仅是那份幼稚的感情而已。
当初的宁澶渊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少年,谁会想到多年以后,这个曾经哭红了双眼的少年,竟然会为了皇位而把自己兄长逼得跳进了深不见底的枯井,后来跟着国师和大将军为伍残害了多少性命。
越桃被封冥接回将军府后就被禁锢在府中,她与皇宫里的太子宁澶泫以及三皇子宁澶渊也失去了联系。白舍隔三差五的就会到将军府来找封冥商谈,此事是秘密进行的,将军府上下奴隶对外没人敢说漏半句,因为白舍杀鸡儆猴的方式太过残忍。
越桃还听说后宫里新来了一位舞艺超群的绝世美人,自从这位舞姬来到后宫后,皇上便对她宠爱有加夜夜连夙,皇后多次劝阻也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