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梦想是吟游诗人(1 / 1)
第22章梦想是吟游诗人 “呲呲——” 竹林摇曳,篝火升腾,月色澄澈。 若是白天没有被追杀,此情此景下,埃杜定然不会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一个接任务干活的散户,关心那两个几千人规模的冒险团大战干嘛。” 救下这个小鬼头,并一路来到安全地带扎营后。 贝尔看着苦瓜脸的埃杜,也是一阵头疼。 他发现这小子虽然脑子不笨,但他这个人有点倔,高情商的说法是坚定原则。 即使知道血手佣兵团将这里管控后,他依然不想从这危险地带中抽身离去,反而想要前往竹海内部,将相关信息传递给了长河冒险团。 “我妈以前常跟我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拿了长河冒险团的钱,就要为他们运送货物,现在货物丢了,我总得为他们做些什么,不能白拿长河冒险团的钱。 更不用说,自我妈死后,长河冒险团的两个大姐姐就一直在接济我,没有他们我都活不到现在。” 埃杜将拾取的几根枯竹筒踩破,丢入了面前的篝火中。 而站在火焰中的贝尔,缓缓翻动着火焰上炙烤的两只竹鸡,这是他花了一番功夫弄到的晚饭。 说实话,贝尔对人类势力间的攻杀并不感兴趣,他只想尽快找到木块,捣鼓出工具台。 “虽然从理智的角度来说,我不建议你去冒险,毕竟有我的帮助,你能快速离开竹海躲避这场纷争。但如果伱坚持要去传递情报的话,我也会帮你的。” 将一只烤竹鸡递给埃杜,贝尔已经坐在炭火上大快朵颐了。 面对这个能和自己交流的人,贝尔很是大方,能和人聊天极大程度缓解了贝尔的心理压力。 而贝尔的随意,却让他面前的埃杜有些局促。 “贝尔先生,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真希望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我妈说不能白拿别人好处。” 将烤熟的竹鸡啃了大半,贝尔看着面前这个,一脸真挚模样看着自己的小家伙,脑门上的火焰呆毛来回晃悠了几下。 贝尔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埃杜说道: “呃……要不你教我说话吧,说人类的语言。” 一句话说出,埃杜突然有些懵了。 他从未想过,贝尔向他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毕竟这世界上从未有人见过会说话的竹鼠。 “竹鼠,也能说人话吗?” “普通的竹鼠不能,但对我来说可不一定。” 埃杜弱弱的问了一句,惹得贝尔哈哈大笑。 “就这么决定了,等你送完情报后,我就正式雇佣你教导我人类的语言。雇佣的报酬是……额,你有啥想要的吗?” 本想帅气的说出你已经成为了我的雇员,我这里报酬不菲。 但一时间,贝尔又想不出自己能给对方什么东西,只能在帅气的宣言后,接了一句询问。 “想要的东西,乐器算吗?” “为什么是乐器?” 顺着这个话题,埃杜聊起了自己的过去。 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贝尔听了一会儿后,只觉得这家伙的成长轨迹简直就是个动漫主角。 埃杜的出生是特别的,但这个特别并没有任何褒义,没有‘你出生的时候,整个洛丹伦的森林都在低语你的名字’这种牌面。 有的只是一个单身纯血人类少女,在贫苦条件下产下一个有着亚人特征的男婴。 在人类社会里,出现一个带有野兽特征的婴儿,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歧视乃至敌视,是埃杜成长过程中,最常遇到的事情。 而比起针对埃杜的恶意,针对她妈妈的敌意,更是可怕。 毕竟,她妈妈是纯血人类,而且是个待嫁闺阁的少女。 “我只听周围人说,我妈妈被我那所谓的爹骗了,他们说我那老爹只在苍星城呆过两个月。” 埃杜叙述有些不太连贯,但贝尔很快就想象出了一个,社会流氓骗财骗色,把人家小姑娘搞大肚子后直接开润的剧情。 没见过亲爹,加上整天活在种族歧视和母亲所面临的道德压力中,埃杜竟然没有被养成反社会恶霸,反而成为了一个阳光邻家大男孩。 整个正常过程,就像是全村孤立鸣人,这家伙居然还能为了童年伤害过自己的大家着想一样离谱。 只能说,埃杜描述中,他那个温和的妈妈真的很厉害,这种情况都没把娃养歪。 “我妈死得很早,她活着的时候最喜欢听音乐了,苍星城的街头小调,隔壁大妈的歌剧腔,还有吟游诗人唱起的史诗……” 说起音乐,尤其是母亲喜欢的音乐,埃杜就滔滔不绝了起来。 在音乐上,他的记性很好,也很会模仿,还能在贝尔面前,模仿着记忆中的各种音乐,给贝尔唱上几句。 “我经常会想,如果在我妈病重的日子里,我有一把乐器的话,也许我能用演奏让我妈开心一点。至少,在最后的时光里,让她过得稍微开心一点……但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有一个能够演奏的乐器。” 说到这里,埃杜有些低落。 但啃了一口烤鸡后,他的情绪又重新高亢了起来,说起了对未来的展望。 他不是一个被困在过去中的人,埃杜觉得世界还很大,他还有很多东西没看过,他还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冒险者呢。 “等我攒够了钱,我就去买一个属于自己的乐器,什么样的都好,然后进入吟游诗人工会学习,并开始周游世界。” “吟游诗人,为什么会选这个职业?” 埃杜想成为吟游诗人,以贝尔的认知来说,这倒是一个稀奇的选择。 毕竟,在魔幻世界中,锤炼肉体的战士,研究奥秘的法师,精通技巧的盗贼……这些职业都比吟游诗人要热门很多,也更容易锻炼成型。 普遍来说,训练一个战士只用三年,盗贼五年,吟游诗人则无法量化成才时间。 在这一行里,有新入行的吟游诗人,在完成了一篇史诗后,就突兀立地飞升成为强者;也有人从入行开始,一辈子都没摸到正式吟游诗人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