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刘正风,你的事儿发了(1 / 1)
第10章刘正风,你的事儿发了 天门道人是被天松道人和迟百城叫来的。 这两人在田伯光这里吃了亏,回到刘正风府里,当即就找上了自家掌门,一通告状,不仅说田伯光这淫贼胆大包天,敢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回雁楼里,还说他藐视泰山派,说泰山派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这下子把天门道人给气得是七窍生烟,当即就带着人来到了回雁楼上,找田伯光算账。 田伯光看到这泰山派打了小的,就来老的,也有点烦了,心道:我特么已经手下留情了,你们这帮武艺这么弱的菜鸡还想干啥? 你这老道士,上来就喊我淫贼,你礼貌吗?先报个名号上来也行啊! 我特么都不知道你是谁,想骂你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正要直接上去动手,楼板上又来了一大拨人,带头的是个白面胖子,一上楼就拽住天门道人:“天门师兄,且慢动手!” “刘正风,你干什么?这淫贼人人得而诛之!” 天门道人被这白面胖子给弄懵了。 来人正是这次金盆洗手的主角——衡山派第二高手,刘正风! 刘正风是被徒弟米为义通知的,说万里独行田伯光如今代表少林寺来参加自己的金盆洗手大会。 深知少林寺乃是武林大派,不好轻视,当即安排人盯着田伯光。 他乃是衡阳城里的地头蛇,方方面面的关系自然是丰富无比,田伯光一进回雁楼,就有人报告给了他。 等到天松道人和迟百城挨了打,天门道人带人出来找回场子,他连忙跟上,准备调解调解。 后天就是他金盆洗手的日子,他可不想这两天代表少林寺来衡阳的田伯光和泰山派杀个你死我活、血流成河,坏了他的谋划。 田伯光也不想跟天门道人打起来,图个啥? 没好处啊! 打了这老道人也没钱拿,没功德点赚啊! 现在见刘正风来劝架了,当即也松开了戒刀,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看戏。 “天门师兄,这田伯光如今已在少林寺出家为僧,不可再口称‘淫贼’了。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此番他来衡阳城,是代表少林寺而来的啊!” “什么?方证大师怎么会让田伯光这淫贼代表少林而来?他是老糊涂了么?” 天门道人一听刘正风这话,顿时怒气冲天、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大骂一声。 田伯光见这老道士一副想跟自己动手,又怕得罪少林寺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就喜欢看你们这些人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刘正风没有理会天门道人的怒骂,走到田伯光面前,拱手道:“国光大师既然代表少林寺来参加刘某的金盆洗手,何不去我府上歇脚?刘某府上自有上好酒肉。” 这衡阳城逛也逛了,架也打了,正好顺势入住刘正风府上,这下自己应该算是在正道人士面前,以少林和尚的身份露脸了,这帮人再不好对自己喊打喊杀了吧? 洗白计划,成功! 当即双手合十道:“既然刘施主盛情相邀,小僧敢不从命?” 刘正风见田伯光这么识趣,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对身后的弟子向大年道:“速速回去安排酒宴,等我们一回府,就安排开席。” 这时候,他才发现令狐冲居然也在旁边,只是那一个光头让他诧异不已,连忙道:“令狐贤侄怎么也在这里,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作为华山派最出色的弟子,刘正风当然是见过令狐冲好几次的。 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这年头的人都是蓄发的,除非是出家剃度,就相当于跟过去一刀两断了。 如今田伯光出家是少林寺传出来的,应该作不了假。 可这令狐冲是怎么回事? 没听岳不群说这个徒弟要破门出家啊! 令狐冲原本还在往旁边躲闪,试图让刘正风看不到自己呢,可没想到还是被刘正风给抓住了,只能站起身来道:“令狐冲遇上个无耻恶贼,技不如人,大败亏输,被剃光了头发。” 田伯光在旁边听到刘正风和令狐冲的对话,肚子里都快笑翻天了,面皮都忍不住抽动了几下。 刘正风闻言,顿时惊讶不已:“哦,令狐贤侄究竟是遇上了何人,竟然遭此噩运?” 他自忖这令狐冲的武功在二代弟子里,已经算是佼佼者,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剃掉了他的头发?难道是江湖上新出现的高手? 他想到最近江湖上涌现了不少剑法迅捷的新人,不禁暗暗皱眉。 这个江湖,越来越波谲云诡了! 不过随即又想,自己过几天就金盆洗手,还操心这些江湖事干什么?随他去吧! 对于刘正风的疑问,令狐冲看着旁边的田伯光,咬牙切齿地回道:“这恶贼的名字,不提也罢!往后令狐冲练好了武功,非得报此大仇不可。” 见令狐冲不说,刘正风也不好穷根究底了,邀请了田伯光和天门道长等人,带着众人就下楼往刘府方向走去。 只不过在走之前,他还是忍不住给一旁桌子上的曲洋使了个眼色,暗示他找机会聚一聚。 作为知交好友,见到曲洋,刘正风心里忍不住狂喜。 他心道:曲大哥也来了,那岂不是过几天就能和曲大哥合奏一曲了? 妙啊! …… 田伯光一行人随着刘正风回到了刘府,刘正风府里已经来了不少江湖豪杰,比如丐帮副帮主张金鳌等人。 刘正风自然是把田伯光少林寺国光大师的身份跟众人介绍了一番,江湖豪杰们虽然很不齿田伯光这采花贼居然都洗白跟他们这些正道豪侠为伍了,但碍于少林寺的面子,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跟田伯光见礼,道两声“幸会幸会”。 这下子,至少在明面上,没人能对田伯光喊打喊杀了。 田伯光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心道过两天嵩山派要找茬的时候,自己得多出点力,毕竟不只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也为了报答下刘正风这把自己引荐给这些武林正道的恩德。 一番寒暄,刘正风就让弟子给田伯光安排了房间休息。 田伯光正准备去休息呢,忽然一群尼姑走进了刘府。 刘正风连忙迎上去:“定逸师妹,为何才来,天门师兄已经到了两日了。” 来人正是恒山派定逸师太带着弟子们。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互相之间都称师兄师妹,因此刘正风才这么称呼定逸师太。 “刘师兄,贫尼来晚了,恕罪恕罪。弟子们路上有些耽搁了。”定逸师太是个火爆性子,也不扭捏,直接认错。 刘正风正要互吹一下呢,却听得定逸师太忽然一声大喝:“田伯光,你欺负我恒山派弟子,速速出来受死!” 原来,这会儿他注意到了不远处的田伯光。 田伯光被她一声大喝吓了一跳,待见到一个老尼姑正怒气冲冲地指着自己,又见到她身后仪和仪清仪琳等人,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打了小的,老的上来找麻烦了。 刘正风心道这田伯光也太能惹事了,自己之前好不容易把天门道长给劝住了,怎么这定逸师太又来找茬了呢? 连忙拉住定逸师太,道:“定逸师妹,这田伯光如今在少林寺出家,此番是代表少林寺来的。” “少林又怎样?少林的人就能欺负我恒山弟子?” 定逸师太闻听刘正风的话,明显声调低了三分,很显然,她的内心没有她嘴上这么坚定。 田伯光也不得不站出来了,只见他无奈地站出来道:“定逸师太,我田伯光就算往日有错,如今放下屠刀,改邪归正,可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吧?” “哼,的确如此。” 定逸师太心里把方证大师给骂了个千遍万遍,真想把他揪出来质问,为什么要收下田伯光这么个淫贼。 “既然田某已改邪归正,可贵派这几个弟子,见了田某就喊打喊杀,田某也没跟她们计较,稍稍惩戒一下,也合理吧?更何况,贵派弟子仪琳遇到土匪,还是田某出手救人的。” 田伯光对这老尼姑还是很佩服的,至少她没有死鸭子嘴硬说不承认田伯光改邪归正了。 闻听这话,定逸师太顿时脸涨得通红,把仪琳揪出来问:“仪琳,你给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这一嗓子,把仪琳吓了个哆嗦。 仪琳害怕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只能抽抽搭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听了仪琳的话,定逸师太顿时对仪和等人大失所望,武功菜也就罢了,还不明是非,瞎闹,这不是玷污恒山派的清誉么? 只能不好意思地对田伯光道:“国光大师见谅,我恒山弟子不明是非,待我回山后,定然好生教训。” “定逸师太言重了,既然是误会,说清楚了便是。” 田伯光这会儿当然不能咄咄逼人,连忙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闹了这么一出,田伯光在改邪归正的事,传扬得更加广泛,他洗白得更彻底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 刘正风见误会解开,当即松了一口气,当即安排恒山派的人去休息了。 而田伯光,也在下人的带领下,去了刘正风给自己安排的房间。 刘正风作为衡阳城内的豪富之家,这宅院自然是大得离谱,再来二百人也住得下。 不过田伯光在打发走了刘正风的弟子后,并没有躲在房间里练功,而是在刘府里到处转了转,打探了下刘正风的住处,这才让刘府下人给自己上了酒肉,大快朵颐起来。 刘府下人对于他这么个和尚居然要酒要肉,都是大感不齿,但却不敢说什么,捡了上好的羊肉和美酒给田伯光送了来。 田伯光吃饱喝足,躺到床上又睡了一觉,直到月上中天,他才翻身而起,悄悄地推开房门上了房顶。 夜已深,刘府之内,一片安静。 田伯光运起轻功,轻如鸿毛地在房顶上飘过,很快就找到了刘正风的房间。 来到刘正风的房间房顶上,田伯光运起内力仔细去听房间的动静,却发现刘正风居然没睡,而是小声不知道和谁在说着什么。 田伯光暗想:难道是曲洋来了? 这刘正风和曲洋,还真是好基友啊! 只是一个四十多岁,一个快六十岁,怎么看,怎么怪异。 不过他也懒得管人家的基情,悄悄地拿戒刀在瓦片上敲了三下,随后就腾身而起,朝着城外方向飞去。 房间里,自然是刘正风和曲洋。 曲洋今天在回雁楼见到了刘正风,得到了他的一个眼色,当晚就来到刘正风府里了,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搞出金盆洗手这样的大事来。 哪知道两人见面,刚说了几句话呢,就听到房顶上传来的动静,顿时大惊。 要知道,他们一个身为正道大派衡山派的第二高手,一个身为魔教的长老,却私下沟通,这要是泄露出去,可真是泼天大的祸事,当即两人就一起追了出来。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个夜行之人轻功如此之高,他们两人竟然差点追不上。 好在引他们出来之人似乎是并无恶意,偶尔见他们追不上,还刻意停下来等他们,这才没有追丢。 三人都是高手,用了一炷香功夫,就到了衡阳城外的小树林。 刘正风见那人停住了脚步,心急火燎地开口问道:“阁下何人,为何引我来此?” 此时月光黯淡,他并没有发现眼前背对着他和曲洋的人就是田伯光。 “刘正风,你和曲洋的事儿发了!” 田伯光话语平淡,但内容却让刘正风和曲洋两人心里都如大海涨潮一般翻涌不止。 刘正风忍不住失声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 田伯光也不卖关子了,转过身来道:“刘施主今日刚见过小僧,这怎么才几个时辰,就不认识了?” “田——伯——光!”刘正风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