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此子,必须拜我儒道!(1 / 1)
第22章此子,必须拜我儒道! 伍兆云第一时间并不是冲上去寻找作诗少年。 而是静静的感受这首诗的意境。 他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着刚刚诗存白虹的那一幕。 里面吟诗少年的声音响彻在伍兆云耳边。 “玉碗冰寒滴露华,粉融香雪透轻纱。晚来妆面胜荷花。鬓亸欲迎眉际月,酒红初上脸边霞。一场春梦日西斜。” 诗的意境深远意境远远超出了伍兆云所能达到的范畴。 上片首句写室内特定的景物—玉碗中盛着莹洁的寒冰,碗边凝聚的水珠若露华欲滴。 接着写到室中人的身上:粉汗微融,轻薄的纱衣,芬芳洁白的肌体;晚来浓妆的娇面,胜似丰艳的荷花,犹如一幅美人油画,将仕女的美展现的淋漓尽致。 第二、三句设喻。 用意用语均似“花间”派。“粉融”,意谓脂粉与汗水相互融和的唯美之状,不点出“汗”字,正是作者高明之处。“香雪”借喻女子肌肤的芳洁,虽亦古诗词中常用之语,但在本词中却有特殊的意义,它跟“冰寒”句配合,在盛夏中得清凉之意。 以“玉”、“冰”、“粉”、“雪”之白,衬托“妆面”之红,写夏日黄昏女子妆罢的情景,真如一幅优美的彩照。过片写她那下垂的鬓发,已靠近眉间额上的月形妆饰;微红的酒晕,又如红霞飞上脸边。 可以想象这位美艳的姑娘,晚妆初过,穿着件单薄的纱衣,盈盈伫立,独倚暮霞,悄迎新月。 高!! 伍兆云实在不知用呵词来表达此诗的意境。 他焉能听不出来这少年正是刚才斜桥上那位?! 大雍王朝迄今为止,已五百多年的国祚。 却从没出过一位像样的诗人。 诗词荒漠已经不足以形容如今大雍的羞处。 虽说前朝也是以武立国,与大雍国情几乎不差太多,可不管怎么样,还有一位王迁之能用来当遮羞布。 可大雍呢? 诗坛几乎是一片死水。 伍兆云虽平日里总说自己诗才绝艳,但他心中也清楚,他写的那些诗,被人当做茶饭闲谈还好,真若拿出来与前人对比,确实上不了台面。 可刚刚,他亲眼看到,一首足有三尺粗细的文气白虹冲天而起!! 这是什么概念? 儒道一脉,以文气养浩然正气! 如此文气,若里面那少年真是儒家一脉,走的是儒道正法,单凭此诗,他便能连跨两品! 儒道门徒境界共有九品。 寻常读书人若无才思敏捷,悟性绝佳,纵使读一辈子书也连品都入不了! 而且,凭借此诗,那少年更是可以名垂千古青史留名! 儒家一脉最看中什么? 最看中的便是名声! 如此才气的少年,却是只会练武的的莽夫? 念头升起,伍兆云心中凭空出现一道急切,当下也不再管别的,伸手就要推开包厢门。 他就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位少年,绝不能让他堕落在武道上! 要走,还是要走正道! 正思考间,伍兆云脸色一正,整理了一下儒袍,正要推门而入,却听见包厢中传来那少年的声音,听的伍兆云眼皮一跳,差点儿没忍住暴走。 “不知此诗,能否换得姐姐那……银钱?” 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扭捏。 银钱??? 听到此话,伍兆云眼神中闪过一丝愕然,紧接着就是一股子火气从脚底板直充天灵盖。 什么话?! 什么话?? 如此好诗,这小子竟然拿来卖钱?! 伍兆云气的双眼圆睁,眼神中都带着怒意。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此时想陆远之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忐忑的。 要知道,虽说这首诗在前世不知道惊艳了史书上多少人。 但拿到大雍来会不会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谁也不知道啊。 “姐姐?” 一首诗念完,他脑中醉意也消散了一半,到了钱的问题上,多多少少还是挺重视的。 陆远之小心的看向站在一旁的云诱。 此时的云诱正呆呆的,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如同雕塑。 那绝美的脸上更是闪烁着无与伦比的震惊,平日里那两眼中勾人的媚丝如今全然消失不见,通通换成了茫然,震惊,不知所措。 嘴中更是喃喃自语:“鬓亸欲迎眉际月,酒红初上脸边霞。” 整个人沉浸在诗中的意境之中无法自拔。 陆远之只是一瞧就知道稳了。 这女的绝对被俺的诗才征服了! 啧啧,果然,不管是哪个世界,能青史留名的诗词绝对有它的道理!! 陆远之的嘴角微微翘起,手中折扇轻轻摇晃,脸上更是很合时宜的闪过一丝倨傲。 这诗好吧? 现在它是我写的了! 晏宰相,盗用你的浣溪沙…… 俺确实也心怀愧疚,但你放心,等哪天见你了亲自给伱赔礼道歉。 云诱现在整个人的思想已经处于云端。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一位绝世美人,盈盈独立, “姐姐?” 刹那间,幻想消散,云诱回过神来,眼神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这诗,好像是写给我的?? 心中浮现起前所未有的受宠若惊。 第一时间,她想的并不是凭借此诗自己能名扬天下,而是浮现出无与伦比的震撼与感动。 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成为此诗中的人物? 心中浮现出就连那充满媚色的声音都有一丝微微的颤抖: “小……官人,此诗真是赠与奴家的?” 云诱对诗词是有涉及的,若不然也不会不知天高地厚的对青鸟阁设下那般规矩。 哪怕不会做诗,赏析起诗词来却没有半分不畅。 这首诗的惊艳程度,不亚于前朝王迁之的巅峰之作!! 此时,云诱看陆远之的眼神中已经全然没有了半分不耐,那媚眼如丝的春色全然化为了崇拜,敬佩,以及一种仰望山巅的的归附感。 女人,总是慕强的。 陆远之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赠? 何出此言? 不是你说要花五百两银子买吗?? 不过牢骚归牢骚,陆远之还是留了个心眼,笑吟吟的看着云诱,问道: “姐姐,此诗可符合心意?” 云诱此时收了那一脸媚态,心中五味杂陈,一脸认真的看着陆远之道: “小官人,此诗可称传世之篇,奴家自是欢喜不已。” 陆远之闻言,眼前一亮: “既然如此,那姐姐说的五百两可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