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蹊跷的案子(1 / 1)
第222章蹊跷的案子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选择做个好人。 陆远之大早来衙门点卯。 佩寅郎衙门在外人眼里是神秘恐怖的存在,但是陆远之来的多了感觉也就那样。 今天来到衙门之后,陆远之便察觉到了比起往日的不同。 同僚看自己的眼神变了,甚至还有人离老远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一脸的敬佩。 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焦点的这个事情,陆远之心中自然是暗爽的。 照例与公羊敢同行随着纪宣一起去早朝。 陪着纪宣上了早朝回到衙门之后已经快要接近午时了。 回到自己的行房,陆远之突然想起自己答应小长乐公主的事情。 所幸闲来无事,他便拿起恪物司宋钰送自己的羽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就在他写的入神的时候,一道声音来报。 “陆风佩,门外有人找你。” 陆远之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经常在寅武堂的文吏。 “何人?” 陆远之皱眉问道。 难不成那些慕名而来的人居然胆子大到敢来佩寅郎的衙门找自己? “法安寺的,说有急事。” 小吏恭敬的看着陆远之。 眼前这年轻人虽然只是一个风佩,但只要不是个傻子脑瘫的玩意,都知道他日必定扶摇直上。 所以这个时候恭敬点是好事。 “恩。” 陆远之的眉头皱了起来,法安寺的和尚? 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人呢?” 陆远之问了一声。 “在楼下候着,要不要小的将他唤上来?” “不用我下去看看。” 正好到了饭点,陆远之这个正准备下楼吃饭,正好顺路了。 “是。” ………… 二人一路来到楼下。 陆远之凝神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不满二十的和尚站在那里满脸焦急的等候。 看到那秃头和尚,陆远之皱眉,他对此人完全没有印象。 “你找我何事?” 陆远之看着那和尚问。 他看这和尚打扮不像是西边来的,应该是法安寺的原住和尚。 “施主就是小陆先生?” 那和尚虽然脸上焦急,但也没在慌乱之间失了礼数。 “是我。” 陆远之上前又打量了一番,看到这和尚脚上还沾了些乌泥,皱眉想着这小和尚估摸着刚下田回来? “小陆先生,贫僧是来求救的。” 那和尚抿嘴看了一眼陆远之,多多少少心中有些忐忑。 名满京城的小陆先生到底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他还真不知道。 “找我求救?” 陆远之眉头微微一皱。 “映尘师叔被人告到大理寺了,他说他跟施主是朋友……” 小和尚硬着头皮,他甚至有些不敢抬头看陆远之,若不是映尘师叔说自己跟眼前这个陆先生是朋友,他真不敢来佩寅郎衙门寻人…… “嗯?” 陆远之眼神微微一动。 小和尚被人告到大理寺了?? 不是那么清澈一小子怎么可能会被告到大理寺?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 “怎么回事?” 陆远之诧异的看着和尚。 “还是跟贫僧一起去看看吧……” 和尚脸上又浮现出焦急,佛门佛子,若是真犯了什么罪过,那天啊,佛门脸上以后还能有什么光? “嗯……行,带路。” 陆远之点点头,他跟着那和尚直接就出了门,骑着自己的小青马,一路疾驰。 在陆远之看来,小和尚的心思确实还挺单纯的。 自己就说了一声自己跟他是朋友,有了困难可就找上门来了…… 可以。 单纯的小和尚。 在路上,陆远之简单的问了一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和尚给陆远之说的也很清楚。 今天早上两个和尚闲着没事准备去药店买些药材。 毕竟昨日之时,主持佛前三问大阵,那慧全和尚已经透支了身子,几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到药材铺的时候,便听到有人买药要救生病的孩子。 看到来买药的人,小和尚便嗅出一丝不对。 他在那人身上感受到了邪崇的气息,出家人,自然以斩妖除魔为己任。 所以便一路跟着那人到了那人的家中。 想要好心提醒一下那人,但是在大雍,和尚的名声确实不怎么样,再加上陆远之昨日刚刚大破佛阵,这让大雍的百姓对佛门的和尚看法更没有什么好感了。 所以人家压根就不听。 而小和尚自然心怀正义,所以便暗暗潜入了人家家中。 悄无声息的摸到那生病的孩子房中。 看到那孩子,小和尚就看出了不对劲,显然是被人用的障眼法,破除了障眼法之后发现躺在床上的哪里是孩子? 就是一只病入膏肓马上就要死掉的猴子! 碰巧又有人来房中为孩子问诊,就看到了在房中一脸清澈的小和尚。 和尚莫名其妙的出现就出现吧,那家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但问题是孩子呢??? 孩子跑哪里去了?? 你告诉躺在床上的这个猴子是我的孩子?? 骗鬼去吧!! 所以……找不到孩子的那家人自然就将小和尚告到了大理寺中。。。 陆远之听了之后,就感觉头皮发麻。 事情很显然,小和尚自己多事。 这种事情自然是小和尚必须要能证明自己没有动人家的孩子,才能自证清白。 但这……算了,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没多久,二人一起便来到了大理寺的门口。 看着眼前辉煌森严的大门。 陆远之却一点也不羡慕。 因为大理寺的门头比其咱佩寅郎差的确实有些远。 而且大舅不就是大理寺的二把手嘛! 怎么又跟大舅能扯上干系了? 就在陆远之心生疑惑之际,和尚带着他便进了大理寺的门。 但是…… 众所周知,纪宣跟大舅二人乃是死敌,朝堂之上恨不得能杀起来的哪种。 而纪宣是佩寅郎的头。 大舅是大理寺的头。 所以,约等于大理寺与佩寅郎是死敌。 陆远之那一身的黑锦白玉行走在大理寺中犹如黑暗中的一盏灯,是那么的耀眼。 虽然暗里两个衙门是互不同属的,但是明面上还是有些案子的牵扯,所以陆远之的黑锦白玉出现在这里还算正常。 没过多久,二人便来到了大理寺的公堂之前。 “大胆狂徒,人证物证具在,汝还欲狡辩否?” 刚进门,陆远之就听到了一声大喝。 “贫僧无罪!” 小和尚那熟悉的声音。 陆远之放眼看了过去。 只见小和尚静立于大堂之中,堂上坐的可不就是大舅本舅吗? 而下方皆是一些大理寺的执法人员。 另一边则是看上去锦衣玉服的一位中年人,此人能一脸恨意的看着小和尚,脸上都要气出褶皱来了。 显然这中年人就是苦主了。 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便听到堂上大舅一脸严肃道: “汝可有何诉?” 意思就是让小和尚自证一下清白。 “贫僧只是除破障法,并没有动这个施主的孩子。” 小和尚语气依旧是清澈的,但是问题是他这个回答也太干巴了。 谁信?? 谁能信啊! “小和尚!你乃是出家之人,还是佛中圣子,断不能撒谎!” 大舅此时头大的看着眼前的小和尚。 他自然看的出来,小和尚心中坦荡,大概率是在说实话了。 但问题是,孩子哪里去了。 屋里只有你一个人,孩子变成了猴子…… 大变活人也不是你这么变的啊! “臭和尚!我家孩儿到底在哪儿!在大理寺的青天大老爷面前,你还不从实招来!?!” 锦衣中年男人一脸愤怒的看着小和尚。 看他那咬牙切齿的眼神,恨不得把小和尚给活撕了。 “出家人不大诳语。” 小和尚转头看着中年男人,脸上很清澈,那一脸的无辜看上去真的很欠揍。 最起码在这个时候,恨不得将他活活打死。 中年人的火气彻底被点燃。 正要发作的时候,陆远之也知道,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佩寅郎风佩陆远之见过大人!” 陆远之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能是佩寅郎的人才能在这个大堂之中停留。 也能说得上几句话。 若是以小和尚的朋友身份出现,说不了几句就被大舅给赶走了。 “嗯?” 大舅的脸色先是迟疑了一下,随后像是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一样,一脸蒙蔽的看了过来。 果然,看到了自己想象中的那人的身影。 “佩寅郎的人来此做甚??” 大舅嘴角先是抽搐了一下,随后皱着眉头,面色不善的看着陆远之,眼神中蕴含着浓浓的警告。 “呵呵,只是管辖之下出了点情况,过来了解一下罢了。” 陆远之装的也很像,最起码外人看来,这两人绝对不是什么舅舅跟外甥的关系。 “你待怎地?” 大舅的眉头越皱越深,在他心中,陆远之现在是多管闲事。 不解的看着陆远之,心中闪过无数个猜测。 陆远之当然看到了大舅的疑惑。 但是他并不打算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一脸正色的看着大舅: “少卿大人,刚刚下官于堂下也算了解了一下事情的起因,有几个问题需要了解一下,不知道可否行个方便,毕竟此案也是出在佩寅郎的管辖之下,有个了解也是好的。” 陆远之的话说的有条不紊。 废话,整个京城都在佩寅郎的管辖之下。 任何地方发生了案件,佩寅郎都可以去管,虽然一些小案子佩寅郎衙门很少去追究,毕竟偌大一个京城,那么多的案子,佩寅郎的人不可能要全部都管完。 就是想,也管不过来。 “嗯。” 大舅的脸色黑了一下,但是陆远之这次来也亮明了身份,就是佩寅郎的风佩,不是你海睿的外甥。 所以还是公事公办好一些。 “谢过大人。” 陆远之谦虚礼貌的道谢。 而这个时候,小和尚的眼神终于看到了陆远之,其实看到陆远之出现的那一刻,小和尚原本悬着的心就已经放了下来,而且心中更是涌起了一片的温暖之意。 这位施主确实是拿自己当朋友…… 所以,小和尚看陆远之的眼神中,在原有的清澈里,还多了不要的感动。 陆远之也注意到了小和尚的眼神对着小和尚使了一个安心的眼色,随后看想那锦衣的中年男人道: “本官乃佩寅郎衙门的风佩,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一下,你要如实回答。” 陆远之一脸严肃的看着那锦衣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着陆远之,脸色上带着一丝激动: “您可是那大破佛阵的小陆先生?” 陆远之听了之后,嘴角微微一扯,得,还遇到了粉丝。 “自然是我。” 陆远之回答的很淡然。 别人失了礼数,自己当然还是要淡定的。 “真的是您!!太好了,您有什么尽管问,小的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中年男人的配合程度相当之高。 陆远之淡然的看着他,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陈友亮。” “嗯?” 陆远之扬起眉毛,看着中年男人的脸。 陈友谅? 老朱家的宿敌? “呵呵。” 陆远之莫名的笑了一下道: “我听闻你家孩子生了疾病,不知道是什么病,是什么时候生的?” 陆远之问的是有条不紊。 他是有目的的去问的。 “启禀小陆先生,犬子的病情有些奇异,请了很多先生,都说只是小风寒,在床上静养几日便好,起初小的还没有在意,但对着时间的发展,一直没有好转……” 中年男人的声音多多少少带着一丝低落。 “多久了?” 陆远之皱着眉头看着陈友亮。 “有半月了。。” 中年男人的脸色带着一丝难看。 毕竟自己孩子生病半月还没有看好,这不知道是自己这个当父亲的没有尽到责任,还是那些医生没有一点技术…… “半月啊……” 陆远之的脸上闪过一丝恍惚。 “得病那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陆远之继续寻问小陈友亮。 “这……” 陈友亮的脸上闪过一丝迟疑,过去了这么久,他确实有些忘了。 “行,那今日你家孩子不见之前,可有外人到过你家?” 陆远之淡然的看着陈友亮。 “未曾有别人,只有这个小和尚。” 陆远之面前,这个叫陈友亮的中年男人都不敢出言不逊骂人了。 当然也肯定不会用什么尊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