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造酒开花,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1 / 1)
第171章造酒开花,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妙极,好诗!” “这韩湘子到底是昌黎子弟,出口便是锦绣文章,想来满腹才学!” “此诗平仄工整,词风素朴明快,听起来朗朗上口。” “韩侍郎有此侄孙,当快慰平生。” “……” 韩湘子刚一念毕,堂内众人先是一愣。 待回过神,便不吝夸奖,称赞不绝。 尤其是王昀,更是撺掇左右,为韩湘子喝彩鼓掌。 老一辈的文人听到这首诗,面色平静,没有说话。 至于神课先生、罗浮真人、纯阳真人等人倒是对视了一眼,似约定好了般,笑而不语。 而那些武将们,譬如程老千岁等人,则是见众人这般溢美之词,不由得附和了几句。 “哼!” “简直一派胡言!” “湘子,让你作诗,你这诗里面全是些什么?” “造逡巡酒,花开顷刻,顽狮走路,简直一派胡言!” “如此故弄玄虚,玄腔怪调,真当我这个叔祖糊涂了不成?” 谁知。 这韩愈闻言,却面色一板,大为恼怒,忍不住对韩湘子训斥道。 “韩公,勿要生气。” “你这侄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何必又对他妄动肝火?” 一旁王维觉得此诗写的颇为写实,道趣盎然,不禁劝道。 “不是老夫想发怒,实在是他当着众大人的面,胡言乱语,不成体统!” “湘子,伱若趁早收了这歪门邪道的心思,叔祖又岂会忍心苛责于你?” 韩愈摇了摇头,说了句肺腑之言。 “叔祖,侄孙所说的这些,并非假话。” 韩湘子面不改色,坚持道。 “你…你……?!” 听到韩湘子还在犟嘴,韩愈气不打一处来。 他本想给了韩湘子一个台阶下,没想到他如今却众目睽睽之下,大义凛然的据理力争! 韩湘子离家这些年,要说韩愈不想韩湘子,那是不可能的。 幼时韩湘子是如何聪颖,韩愈是看在眼里。 只盼他日后能高居庙堂,光宗门楣。 没成想长大之后,却不学无术,痴迷求道,荒废学业不说,还辱没了昌黎子弟的门风。 今时,他肯前来为自己贺寿,韩愈心中固然欢喜。 但韩愈可不是能藏不住话的人。 明知道再次痛责于他,有可能会让后者拂袖离去。 但他长者之心,却不允许让他无视韩湘子这般荒唐之态。 “韩公,今时是你大寿,可不能气坏了身子。” 众人见韩侍郎气得一脸潮红,赶紧劝道。 彼时,王昀也拉住了韩湘子,小声道: “三郎,干嘛要和你叔祖这边较真,咱们低个头就过去了,大家还等着开宴,不能坏了规矩。” 谁知。 他话音落下,忽得面色一怔。 才发现自己压根拉不住韩湘子。 抬起头来,王昀在韩湘子琼林之貌的脸上,发现了一股淡泊的韧劲,那种感觉仿佛是超脱物外,真正道法自然了。 没来由的,王昀心头砰然一跳,只好不再吭声了。 “湘子,看来你学道几载,是有些本事在身了,要不然也不会有底气站在堂前。” “既如此,你不妨与大家展示一下,你那所谓的仙家手段!” 被众人相劝,韩愈平复了一下心态,止住了怒火。 见那站如青松的年轻道士,他面色一讥,故意哂笑一句,好让这韩湘子知难而退。 此话一出。 屋内,众人瞬间来了一丝兴趣。 先前韩湘子所作之诗,叙事颇多,什么“炉炼白朱砂,芝田养白鸦”,这分明是记载世外高人般,于洞天福地之中修行之况。 他能知道如此详细,要是没真正历经此事,想来是极难写出来的。 那韩湘子到底是真要法术在身,还是夸大其词,就看他接下来有何手段了? “是,叔祖。” 韩湘子一脸坦然,应道。 随即,他走到殿外,见那炮竹烟火,放声一笑: “眼下既是吉时已到,合该开宴,且容贫道一箫放那花千树。” 说完。 他拿起腰上紫金玉箫,把箫朝天一指,法力催动之下。 顷刻间,这韩府院落之中,那一应爆竹炮仗,忽得冲天而起,化作漫天焰火,在天上炸开,交织成一幅壮丽多姿的烟花长卷,让人眼花缭乱。 这动静之大,直接轰动了大半个长安城! 这一刻,无数人听到那虚空宛若惊雷般的声响,无比一脸讶然抬起头来,只见那万千烟火在这一刻凝聚成一张面孔来。 不是旁人,正是韩愈。 一时之间,长安城里百姓惊愕万分,议论不止。 更别说,那韩府大堂之中,一应众人瞧见这一幕,情不自禁豁然起身,啧啧称奇。 “这……?!” “此非人力可为,莫非这韩湘子真有法术不成?” “我倒是曾听西域宝狮子国之中,有卖艺之人,会得此法,到底是奇巧之技,还是法术尔,实难分辨。” “……” 一些人,神色莫名走出了堂外,望向那天空之上,万千烟火凝聚的脸影,彼此面面相觑,众说纷纭。 这一刻。 韩愈瞧见这一幕,不免也愣住了。 神色较之前有所缓和。 毕竟,韩湘子此举,意在为自己贺寿。 面对后者孝心,他又能说什么? “我还有几术,想请叔祖与诸位一观。” 只见,韩湘子手掌一挥,虚空之上那巨大的面相,便烟消云散。 “三郎,有什么本事,就施展出来,与大家瞧瞧。” 王昀与身边几位富家公子,迫不及待道。 话落。 堂下,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想要见识一番。 不管怎么说,先前那番箫放花千树,可让众人眼前一亮。 面对韩湘子此话,大家从此前的将信将疑,变成期待了。 “适才贫道那首诗也说了,可让顽狮庭院走。” 韩湘子闲庭信步,走到院里,对堂中众人,笑道。 “三郎,这顽狮庭院走,是什么意思?” 这边,王昀假装不解,问道。 “无他尔,乃石狮走路尔。” 韩湘子淡然一笑。 言罢,他手中长箫一指,喝道: “狮来!” 话音落下,韩府大门外,忽得轰地一声,原本镇守在门外左右的两尊石狮子,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吼叫,一下子跳过院墙,来到这院中。 刚一落地,那石狮子便摇头摆尾,活灵活现。 未几,它们身上石屑尽数脱落,顿时两头圆颅阔嘴、鬣毛微卷,凶猛暴戾,足有丈许来长的狮子,便豁然出现在大家眼前。 那韩湘子心念一动,这两头狮子,忽得一个纵身,便跳入了大堂之中。 环视左右,张着獠牙,露出忿状之色,瞪视着众人。 瞧见这一情形,大堂之中相当一部分人吓得一哆嗦,无不一脸惧色。 有的甚至双腿发软,脊背冒汗,想动也不敢动。 众人压根不敢瞧这两头狮子,那扑面而来的腥风,足以让人信以为真! “快!” “保护阁老!” “保护王爷!” “保护诸位大人!” “……” 与此同时。 跟随众人来此的护卫,吓得直接拔起刀来,严阵以待般望向那两头狮子。 只不过,迎着那狮子凶狠的目光,还是不自觉的吞咽下了喉咙。 “哼!” “都退下,有神课先生、罗浮真人在此,怕什么!” 那蜀王见状,冷哼一声,略有不满道。 在场之人,只有极少数可面不改色,视若无睹。 除却神课先生、罗浮真人等几位修行者外,便是韩愈、柳河东、刘梦得、吴王、蜀王、狄怀英、程老知节等武将,一脸泰然镇定之色。 平白得了一顿呵斥,那名护卫长面容一愧,只得叫人退到了一旁。 “三…三郎,你这狮子是真是假?” 不远处。 王昀与一些富家公子,报团取暖,一脸惶恐问道。 “放心,不伤人的。” 韩湘子笑了笑,道。 说完,他便望向了自己的叔祖,想看他是何反应? 此时韩愈望着堂下那两头来回走动的狮子,即便脸上是岿然不动,但心中多少有些后怕。 下辈子,他侄孙韩湘子果真有些手段,可让顽狮走路。 “叔祖,觉得如何?” 韩湘子对韩愈问道。 “左右不过一些旁门左道罢了。” 韩愈随口说了句,但心中已然信他了几分。 “那姑且就让侄孙,一一把其他几个法术,与大家展现一遍。” 韩湘子说道。 言罢。 他看着堂中两头狮子,挥手一赶,那两头狮子会意,登时一下子跳出院墙,再度化作石狮,轰然落在门口。 “所谓解造逡巡酒,无外乎是造酒罢了。” 不顾众人脸上吃惊神色,韩湘子自顾自开口。 言罢。 他伸手一勾,不远处,桌前一酒坛,就凭空落在韩湘子手上。 韩湘子把酒坛,放在盆栽之上,只是手诀一掐,忽得有水流哗哗之声传出,不多时那酒坛之上,肉眼可见的美酒便升腾而出。 过了不足片刻,醉人的酒香就蔓延而出,让人心神一荡,深深沉迷其中。 毫无疑问,这定然是一坛美酒! 一时之间,众人望向那酒坛时,不由得多了几分馋色。 “这坛中之酒,取之不尽,大家可尽情享用。” 韩湘子把一切收在眼底,洒然一笑。 话落,便让出路来。 倏忽,那程老千岁腾得一声站了起来,他毫不客气,拿出一酒壶来,走了过去。 “嘿嘿,韩侍郎,让我这个老头子试一试,你侄孙所酿之酒如何?” 只不过。 还没到近前,一个人影却抢先了他一步。 “好你个大老黑,事事要与我争先?” 见着此人,程老千岁笑骂了句。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尉迟恭。 因他生来便肤色黝黑,跟个煞神一般,程老千岁就习惯叫他大老黑。 但这大老黑,尉迟恭也只许程知节一人喊罢了。 这二人,几乎是大半辈子过命交情。 大老黑比程老千岁可含蓄多了。 不像他直接拿了个酒壶,他拿的只是一空的酒樽。 “起!” 韩湘子对着那酒坛喊了句。 言罢,便有一水柱冲起,好巧不巧落在那大老黑的酒樽之中。 待盈满之后,那水柱径直越过大老黑,直接往程老千岁的酒壶之中灌去。 韩湘子之前说过,这酒水管够,别说程老千岁是拿酒壶来了,便是一酒缸也行。 尉迟恭见酒水倒满了,二话不说,就直接豪饮了一杯。 此酒刚一入喉,就烈得厉害,尉迟恭全无经验,不由得咳嗽了一声。 待酒水入肚,一股酣畅舒适之感萦绕心头。 舌尖泛香,便是喉咙处也多了一丝甘甜之味,让人回味无穷。 恍惚之际,尉迟恭似乎又回忆了当年在战场之上,奋勇杀敌,金戈铁马的岁月。 这一下,尉迟恭只觉这酒的味道,更加浓郁了。 为此,他情不自禁,赞道: “好酒!” “真是好酒!” “老夫,很多年不曾喝到了。” “我儿宝林,快取酒壶来,不能便宜了这程老知节!” 言罢,尉迟恭目光登时望向一中年男子,吩咐道。 “这……真的这么好喝不成?” “我也要!” “韩道长,给我也来一杯!” “不,来一壶!” “……” 众人见状,不由得心头疑惑起来,有些不解望向那尉迟恭。 但见程老千岁喝了一口后,也是称赞不已,忙对韩湘子道。 这一次,连称呼也变了! 直接把韩湘子唤作韩道长! 要知道,如此造酒之术,凡人哪有此等手段? 便是造酒祖师杜康在此,也自叹弗如。 这不是仙家手段,又是什么? “勿慌,大家俱有。” 望着大家争先恐后的样子,韩湘子摆了摆手道。 随即,他长箫往那酒坛一点,刹那间,那酒坛之中忽得涌出成百上千的水柱,于虚空之中,左钻右绕,流向大家的酒杯之中。 不到几息时间,桌子之上,樽樽皆满。 “好酒啊!” “便是御赐美酒,也不过如此!” “韩道长这造酒功法了得,确有法术在身,先前倒是小觑了!” “……” 伴随众人饮下,各个无不是面露喜色,啧啧称奇。 对韩湘子酿酒之术,更是赞不绝口。 顺带对他本人的印象,也改观了不少。 “韩公,这……?” 坐在韩愈身边的柳河东,见此情形,不由得呆住了。 望着自己面前那倒满的酒樽,他将信将疑。 但终究还是按捺不住,端起来,喝了一口。 谁知,刚下肚,柳河东脸色便兀自一变。 “河东兄,如何?” 见状,韩愈忙问道。 “韩公,这酒说是琼浆玉露也不过,你快尝一尝。” 柳河东一脸酡红之色,放声一笑。 “什么?!” 闻言,韩愈脸色大变。 他难以置信望向面前那樽美酒。 继而,神色复杂看了眼场上的韩湘子,心中莫名。 “难道,湘子真的会法术?” “这世上真有仙佛,若如不然,这该如何解释?” “湘子,这些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 彼时,韩愈心中闪过无数念头。 他终究是没有喝下这樽酒,但其脸色,却比先前柔和了大半。 仿佛不再动怒了。 …… …… “韩仙师,没成想真的是你?” 一炷香过后,大家喝了不少,一些人已经有了醉意。 但在此时。 那坐在狄怀英身旁的周宴,忽得站了起来,一脸激动之色,望向那韩湘子。 他不由自主走到后者跟前,瞪大着眼睛,呼吸颇为急促起来。 “周刺史,好久不见了。” “看来,你已如愿来到长安了……” 望着此人,韩湘子微微一笑。 “下官周宴,拜见韩仙师,若无仙师当年教诲相助,我岂能来到长安,坐上这户部尚书的位置?” “请韩仙师勿要推辞,受我一拜!” 听到此话,周宴一脸感激之色,径直朝韩湘子跪了下去! 结果他刚低头一拜。 身后,就响起了狄怀英的重喝声: “周宴,你……” 韩湘子寻声望去,只见那狄怀英面沉如水,一脸肃穆之色。 同一时间。 堂内众人见到这一幕,无比诧异连连。 “周尚书,这是干什么?” “他堂堂朝廷三品大员,怎可对一道士下跪,这不有失体统吗?” “如此一来,我大唐威严何在?” “……” 有官员见此,吃了一惊,彼此议论道。 甚至,有心思玲珑之辈,准备回去参周宴一本。 认为他乃天子近臣,竟无端对一道士下跪,斯文扫地! 而狄怀英叫住周宴,也是有这么一层顾虑在。 “恩师,周尚书不是什么鲁莽之辈,为人懂得分寸,以我看,此事多半是事出有因。” 一旁曾泰凑近狄怀英身边,耳语道。 狄怀英微微颔首,认为曾泰此话在理。 在他看来,这周尚书绝对不是莽撞行事之人! 而是心思缜密,胸有沟壑。 但眼下此举,实在有失礼度。 想一朝廷大员,无端下跪于道士面前,传出去有损朝廷脸面! 同一时间。 韩愈、柳河东、刘梦得等人瞧见这一幕,顿觉得匪夷所思,不理解为何周尚书会对韩湘子下跪? 听二人言语,似乎相识。 面对众人非议,那周宴却一脸平静,直到行礼完,才弹了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周宴,你为何向韩湘子行此大礼?” 见他起身,狄怀英皱眉问道。 眼下,只有把此事解释清楚了,明日哪怕圣上降罪,也有个说辞。 “不知恩师可还得威州戚氏宗族一案?” 周宴并未正面回应,只是换了话题问道。 此话一出。 众人神色一异,威州戚氏宗族的大案,开国少有。 虽过去了两三年,但回想起来,却历历在目,众人哪敢忘记。 “本阁自然记得,当初陛下封我为剑南一道黜置使,并威州大都督,彻查戚氏宗族一案,若非有你相助,岂可旬月时间就能告破?” 狄怀英点了点头,中气十足言道。 这周宴此前只不过是岐州刺史,虽说是封疆大吏。 但终究不是天子重臣。 他就是因为揭发此案,加之受到狄阁老看重,才能平步青云,官至户部尚书! “恩师,学生不敢居功,那戚氏宗族之案能旬月告破,韩仙师当居首功!” “当年若非是他暗中相助,学生怕是寸功未立!” 周宴望了望狄怀英,苦笑道。 “什么?!” “事情竟会是这般?” “周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音落下。 狄怀英有些糊涂了,他直视周宴问道。 与此同时,满堂哗然,一言宾客震惊不已。 谁能想到告破戚氏宗族大案之人,居首功者,乃是韩侍郎的侄孙韩湘子? 周宴心中捋思了一二,才对众人解释道: “不瞒恩师,我与韩仙师此前在岐州就曾结识,他先是助学生惩治了攀附权贵,结党营私,祸乱一州的伍司马,事后与我说了那戚氏宗族分族隆山戚家,戚老太爷的恶行。” “并且一人去了隆山县,替那枉死的卢芸伸冤。” “待把证据搜集全了,才写信告知于我。” “于是乎,学生这才写了折子,奏禀圣上。” “直到学生奉旨赶去威州,韩仙师还在相助!” “可以这么说,若无韩仙师,戚氏宗族荼毒百姓一案,到今时也不见天日!” “韩仙师于岐州有功,于威州有功,于大唐百姓有功,学生这一拜,他理应受得!” “适才,几载未见韩仙师,有些面生,直到有人叫了句,学生才恍然大悟!” 一番话说完。 众人不由得默然下去。 谁能料到,戚氏宗族一案,有如此天大的内情。 更没有想过,这韩湘子会是深藏功与名之辈! 一时之间,大家望向他的目光,多了不少敬重。 别的不少,如此为国为民之举,值得周宴一拜! 更何况,听周宴这么说,韩湘子还是他的贵人! “原来如此,本阁道你当时,怎么知道那多辛秘之事,还让我派千牛卫去往隆山县拿人……” 狄怀英恍然过来,一切全明悟了。 想到这里,狄怀英望向韩湘子时,一脸欣赏之色。 他忍不住对韩愈,道: “韩侍郎,想不到你有如此好侄孙,虽是玄门众人,但这为民请命,关乎社稷之心,却不输我等食君禄的大臣。” “这…狄阁老,我……” 听韩愈闻言,已是愣在原地。 他不知该如何答话? 他此前,还在说自家这个侄孙不学无术,有辱门风? 但如今来看,分明是扬他门楣! …… 不是作者菌故意把标题搞噱头,是明明写了章纲,内容就是写不到哪里去,然后觉得这标题不错,就用上了。 岐州刺史周宴一事,作者菌在填坑,包括长安求雨其他的,还在填坑。 最后,感谢“尘世尊”大佬的打赏,让大佬破费了。 …… 作者菌日更六千,也快一周了,诚意还在,跪求一波月票推荐票,至于打赏啥的大家量力而行就可,能一直保持订阅,就是对作者菌最大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