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有没有那个命活,就看他自己了(1 / 1)
吴夫人在来崇光寺之前,可谓是信心满满,希望十足。 她觉得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但殊不知她在利用别人,把别人当成棋子的时候,她也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而且是她在明别人在暗,这一局注定她会失败。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一些,开始对着吴静云喊打喊杀,但吴静云又怎么会随她处置,她冷冷地看着吴夫人说:“今日之事,即使你不告诉父亲,我也会让他给我做主。” “你....”吴夫人颤抖着手指着吴静云,眼中含着泪光但仇恨满满,“你怎么能如此歹毒,那是你的妹妹,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你们是一个父亲啊。” “吴静姝不知廉耻,自甘下贱,在寺院的客房与人苟且,与我何干。母亲你为何对着我喊打喊杀,就因为我是继女,不是你亲生的?” 吴静云自然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反正吴夫人没有证据。而且,如果她想像侯夫人那样审她的婢女,她有的是办法推脱。 “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吴夫人现在几乎失去了理智,她的女儿发生这样的事情,等于是全完了。 她又冲过去打吴静云,但还没到近前就被杏儿和桃儿拦下了,就在她命令人把杏儿和桃儿拉走的时候,吴静云奶娘的儿子刘大勇来了,人高马大地挡在吴静云面前。 见到刘大勇吴夫人还有什么不懂的,吴静云对今天的事情早有准备,只是不知道侯夫人和萧世子,是不是也是一样,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就是个笑话。 而此刻,唐书仪和萧玉宸正在缓步下山。 “母亲,您怎么知道,那吴二小姐不敢让您审她的两个丫鬟?”萧玉宸不解地问。 在他看来,吴静云的手段确实高明,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谁会想到她的人不仅仅是她带的两个婢女,还有她奶娘的儿子。 本来他觉得,今天的事情抓不到吴静云的把柄,估计婚事暂时退不成了,没想到母亲会强硬地抓了吴静云的婢女,作势审问,吴静云也竟真的怕了。 唐书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让人去告知那常净和尚赶快逃走,而且最好现在不要报仇,他动不了吴家。” 萧玉宸一惊,“他们还要杀了常净不成?” 唐书仪:“梁家人为了泄愤都能杀了一个小乞丐,吴家人为了捂住丑事,为何不能杀了一个和尚?” 萧玉宸一脸了然,连忙吩咐长明去办这事儿。他之前一直只读圣贤书,以君子行为要求自己,现在切实地明白了,人心险恶。 “我们没有证据,但我们都知道事情是吴静云做的。”唐书仪开始回答萧玉宸之前的问题。 “是。”萧玉宸道。 “这就足够了。”唐书仪道:“只要知道是她做的,就有的是办法找到证据。” 见萧玉宸一脸深思的模样,唐书仪接着道:“其实我绑吴静云的两个婢女,目的不是审婢女,而是审吴静云,因为我知道,吴静云绝对不敢让她父亲知道,她今天做的事情。” “为什么?”萧玉宸不解,“那是她的父亲,她做的事情即使被他知道了,大不了被罚得狠些,总好过被我们威胁强?” “他若是男子,”唐书仪道:“在被她父亲罚与被我们这个外人威胁之间,必然是选择被他父亲罚,毕竟把柄在自己人手中,总好过在外人手中。” “是啊,是女子就有何不同了?”萧玉宸问。 唐书仪看了他一眼,道:“若她是男子,回去顶多被打一顿,关些日子禁闭,等事情过去之后,继续读书科考也好,习武从军也好,抑或者经商也好,都没有任何影响。 但女子就不一样了,这件事直接影响着她以后嫁人。她亲生母亲早亡,亲事掌握在她父亲和继母的手中,若是他父亲因为这件事,对她失望甚至怨恨,她继母又是恨她入骨,你想她以后会嫁个什么样的人家?女子不像你们男子有很多出路,女子一旦嫁错了人,下半辈子说不定就完了。” 说到最后,唐书仪忍不住叹息一声。这就是古代女子的悲哀,在现代嫁错了人,大不了离婚从头再来。古代虽然可以和离,但和离后的女子,日子要比普通女子艰难许多。 而萧玉宸却以为她是在为自己叹息,前些日子母亲还对父亲纳妾的事情深有怨怼,更重要的是,父亲早亡,侯府一大摊子事都丢给了她,母亲会不会觉得她也是嫁错了人? 他低头想了许久怎么宽慰唐书仪,最后他说:“母亲,你还有我们兄妹三人。” 唐书仪一愣,然后道:“嗯,我也觉得你们兄妹三个很好,我没有对现在的生活不满。” 她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她确实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社会地位高,又不用为挣钱发愁,有什么可不满的? 虽然有三个熊孩子,但是三个孩子都不是大奸大恶之辈,慢慢教育就是了。侯府内外虽然也有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但都在她的解决能力范围内。 人生哪有十全十美的?现在就很好。 说话间到了山下,刚上了马车,长明回来了,站在车窗下小声汇报:“奴才过去找到常净,他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外边有吴府的人看着,奴才在后窗跟他说了让他逃走。他还有些不相信吴府的人会杀他。” “罢了,我们该做的已经做了,有没有那个命活,就要看他自己了。”唐书仪道。 车子辘辘地行驶,过了一会儿,萧玉宸忽然说:“儿子还是不懂,那吴二小姐因为我心里有琴妹妹就与我退亲,难道她以后还能嫁个不纳妾的夫君不成?” 唐书仪斜了他一眼,“未来她能不能嫁个不纳妾的夫君不知道,但她很清楚,有柳璧琴在,她在你心里就不会有一丝位置。” 唐书仪的声音有些冷,萧玉宸察觉到她不高兴了,就没有再提柳璧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