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丞相她很单纯2(1 / 1)
“今日忽然翻出很久之前写的一些东西,突然意识到,我最起初想的并不是这样。” 乔锦欢慢步往前走,一边悠悠的说,“不知不觉的,我好像忘了很多东西。” 听不懂。 大人您到底在说什么? 青禾眼睛里一片茫然,只能低着头不吱声,当一个安静的背景板。 乔锦欢也没指望她回答自己,只是需要她听着。 毕竟她在给自己立人设了! “我想了很久,我是不是辜负了老师的期望?”乔锦欢又说。 “大人,您才二十出头便官拜丞相,梁太傅必然会以您为傲。” 乔锦欢又看她一眼,“你不懂。” 是是是。 奴婢不懂。 奴婢再也不说话了,您今儿个自己伤春悲秋去吧。 青禾腹诽道。 后来她确实没再说话,因为乔锦欢也没怎么说话。 两人在街上漫步到天色昏暗,才随意寻个小馆子吃饭。 吃完出来天擦黑,青禾以为乔锦欢准备要回去了,哪知道她却转道走了。 “大人?” “去老师家。” 哦哦哦 这是想主君了,要去把人接回来? 早说啊! 青禾眼底闪过一抹恍然,安心跟着乔锦欢走到梁家,一步上前扣响对方家门。 不一会儿,一个婢女匆匆而来,将门拉开一条缝,“你找谁?” “我家丞相来拜访梁太傅。”青禾笑吟吟的说。 对方立马把门关上,小跑着进去通传道:“家主,丞相来了,就在门口。” 闻言,梁景云冷哼了声,“她来做什么?” “没说,只说是来拜访。” 梁景云沉默片刻,脸拉的老长,“怎么,难道还要我亲自去接她进门?” 婢女一听就懂了,立马转身出去将正门打开。 “见过丞相。” “不必多礼。” 乔锦欢应着声,轻车熟路的直入内堂,躬身道:“见过先生。” “真是难为你还记得你有个老师。” 梁景云没好气的说。 想到那天哭着回家来的梁溪,她对乔锦欢就摆不出好脸色。 “老师这话岂不是折煞弟子……” 乔锦欢低声说,一边在心里感慨。 哎 看来无论男女,在另一半的家长面前都不怎么抬得起头啊! 梁景云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把茶杯重重搁在桌上,“说吧,今日是为什么事,叫你这位金尊玉贵的丞相大人,大半夜的,来拜我这破破烂烂的三宝殿?” 乔锦欢抿了抿唇,没开口。 见状,梁景云心下恍然,知晓是不可对外人说之事,需得找个隐私地儿聊。 但梁景云偏就稳坐如山,故意晾着乔锦欢。 她一边喝茶,一边观察乔锦欢,见她神色不急切,也就知道不是什么严重事。 她就更不搭理乔锦欢了。 这一晾,就是两盏茶。 乔锦欢就站在她跟前,低着头,动也没动一下。 大抵是对她的态度很满意,梁景云才松了语气,“行了,跟我来吧。” 她将乔锦欢带到书房,自顾自的坐下,“说事。” 乔锦欢眼神微动,两步上前便跪在她面前,“先生,我是不是错了?” 梁景云一惊,下意识伸手要扶她起来,但闻言后,却是眉头一皱,“你做了什么?” 能问她这句话,显然不是因为梁溪的事。 那就是朝堂上的事。 她近来又干什么好事了? 梁景云开始回想最近朝堂动静,脸色也逐渐沉了下来。 “我……” 乔锦欢手指微动,“于知行大人。” 于知行,吏部侍郎,原主排除异己行动的目标之一。 而且,原主成功了。 于知行被贬至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县令,估计一辈子都起不来。 梁景云愣了愣,皱眉拨弄着手中扳指,许久之后,长叹口气。 “还需要我多说吗?” 谈到这一点,梁景云看她的眼神也变了,“本来我不想多言的。但既然你来认错,我就多跟你说两句。” “在朝堂上,无论是讨好皇帝、结党营私也好,贪赃纳贿、党同伐异也罢,都是常规手段。你错就在错在,不、知、收、敛!” 梁景云语气一下严厉起来,“你是丞相,但你别忘了你脑袋上还有一个皇帝。她叫你生你便生,她让你死你便活不下去。” “你干什么要把事情做绝?若朝堂成了你的一言堂,你让皇帝怎么看你?让文武百官怎么看你?让天下百姓、后世之人怎么看你?” “你脖子上的脑袋,还能保住吗?” “弟子知错,还请老师不吝教导。” 乔锦欢低声说。 梁景云瞪一眼她,打心眼里因她对梁溪不好这事儿不高兴,但想着她又是自己亲自教导那么多年的好弟子。 最终,梁景云还是哼一声,不情不愿的说了几个办法。 乔锦欢认真听着。 其实她也不是不能处理,她就是想来施个苦肉计。 而且说实话,梁景云还真说对了,原主后来确实没保住命。 因为她在排除异己的过程中野心逐渐膨胀,已经胆大包天到架空皇帝,甚至想改朝换代了。 最后死的极惨,满门抄斩,曝尸荒野,还拖累得梁景云吐血而亡。 如果在那之前,原主没把梁景云得罪死,在关键时刻,梁景云怎么都会帮原主,或者劝原主一把。 毕竟原主是她当亲女儿教导多年的弟子。 “说完这些,再来说小溪的事。”梁景云说着又瞪她一眼。 乔锦欢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她,“小溪怎么了?他说想念老师和师夫,要回来住几天。不过这都七八天了,他还不回家吗?” 瞅她那“不知错”的样子,梁景云话到嘴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最终只得恨恨骂一句,“你个榆木脑袋!” “老师别生气,若是弟子做错了事,您尽管罚弟子便是。” 乔锦欢连忙说,表情还特别真诚。 气得梁景云嘴唇都在颤抖,开始阴阳怪气,“你可是丞相,我不过一个平头老百姓,哪里敢罚你。” “此言差矣,您是我老师,老师教训弟子不是理所应当吗?” 乔锦欢一本正经的说,说完又笑一笑,“不过弟子哪里又做错了,还请老师说明白点。” 梁景云:…… “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梁景云转头就把戒尺拿了出来,“手伸出来,我慢慢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