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南洋金珠(1 / 1)
夏一然静静的听完许文的讲述,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干,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夏一然突然问道: “那颗珠子上是不是刻着两个字?” “对呀,珠子的顶端刻着两个很小的字,你怎么会知道刻字的事?”许文惊讶的问道。 夏一然慢慢的从胸口内衣里面拉出了自己的项链,在项链的底端挂着一颗黄灿灿的珍珠。许文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能在夏一然的身上看到和自己被遗弃时戴的一模一样的东西。 “你的珠子上也有字吗?”许文试探的问。 “嗯。”夏一然点点头。 “你的珠子上刻的什么字?”许文又问。 “你先说。”夏一然面露羞涩地收起了自己的珠子。 “我的上面刻的是永结。”许文说完后满怀期待的望着夏一然。她的脸已经变得绯红,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 “说呀,你的珠子上是什么字?”许文焦急的催促道。 “同心。”夏一然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回答。 从她的口型和表情,许文早已经明白了她珠子上文字的含义。望着眼前这位貌美如花,又在冥冥之中与自己有缘的小仙女,许文情不自禁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互相摩挲着,久久的没有分开。 许文出生的那年,他的父亲沈云和35岁,和今天的许文一样的年龄。夏一然的父亲夏光远那一年40岁。首先和夏光远成为朋友的是沈云和的父亲沈信,他们因钓鱼相识,又因为做生意而成为好朋友。 随着夏光远与沈家关系的发展,夏光远与年龄只比自己小五岁的沈信大儿子沈云和也成了莫逆之交,当时沈云和与夏光远各有一个3岁的儿子,而且他们的妻子又都有了身孕。 有一天夏家三口人到沈家做客,夏光远在酒桌上问道: “云和兄弟,弟妹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呀?” “应该是五月份吧,快了。”沈云和看着妻子段丽霞回答。 “妹妹,你去查了吗?是男孩还是女孩呀?”夏光远的妻子袁书云拉住段丽霞的胳膊问。 “查了,是个男孩。”段丽霞悄悄的说。 “嫂子的预产期要晚一些吧?”沈云和问道。 “是呀,她要到八月份。”夏光远回答。 “哎嫂子,你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呀?”段丽霞问。 “我也去查了,是个女孩。”袁书云回答。 “哎呀,女孩好呀,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了,我也想要个女儿,真羡慕你。”段丽霞说。 “没事呀妹妹,你年龄小,可以再生一个呀。”袁书云说。 “不行,我现在就要,你生的女儿也得叫我妈。” “好好好,叫你做她的干妈。” 一直没有做声的沈家老爷子沈信听了他们的谈话忽然开口说道: “既然你们一个是男孩一个女孩,那我们两家结成亲家岂不更好。” “好呀,那太好了。”袁书云首先拍手称赞。 沈家与夏家是中江最早一批从事个体经营的商户,在当时那个年头便已经积攒了不小的一笔财富,如果沈家和夏家结亲的话,那对于今后两家的发展都会有极大的帮助。听了沈信老爷子的话,沈云和与夏光远对望了一眼,都赞许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呀,我也赞成,这样我也就有了女儿啦。”段丽霞高兴的说。 “好好好,既然你们父母都同意,我看云和可以去置办个信物,给两个孩子一人一个。”老爷子高兴的说。 “哎,我想起来了,还真的有信物,你们稍等呀。” 沈云和说罢去了书房,不一会儿便拿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回来。他将盒子打开放在桌上,两枚硕大、圆润、纯净的金色珠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哇,好漂亮,是金珠子吗?”袁书云惊呼道。 “嫂子,这不是金子,它可比金子珍贵多啦。前段时间我去了一趟澳洲,在那里发现了这一对宝贝。”沈云和继续解释道: “这是一对南洋金珍珠,它是一种海水珍珠,只产于澳洲西北部海岸的极小部分地区。该地区人烟稀少,水质清纯,水温适宜,海湾开敞,台风罕至,优异的水域环境十分利于出产最高品质珍珠的白蝶贝生活。一般市场上能达到16毫米的金珠就已不多见,而这两颗珠子的直径达到了20毫米。这一对珠子大小色泽都一模一样,更加称得上是珍品中的珍品。” “哇!这两颗珠子价值不菲吧?”袁书云惊叹道。 “我在当地的拍卖会上拍下的,这两颗金珠价值20万美元。” “按现在的汇率,每颗金珠要50万人民币,真是珍珠中的极品呀。”夏光远说。 “不,光远兄,如果把两颗珠子分开的话便不值这么多钱了,他们的价值在于是一对儿。” “哈哈哈,那不太好了吗!合则贵,分则贱。这对珠子正好拿来做订婚的信物。”沈家老爷子高兴的说道。 “好的,我明天就叫人把珠子送到日本,加工成一对项链,我们沈家和夏家各执一串,作为我们儿女订婚的信物。”沈云和说。 一个月后,在段丽霞临产前,沈家将一颗加工好的珍珠项链送到了夏家,两家的娃娃亲就这样定了下来。可谁知就在段丽霞分娩一个月后,沈家突遭变故。当年那枚留在沈家的珍珠项链也随之销声匿迹。 夏光远和妻子袁书云在女儿夏一然出生后,将那枚珠子戴在了她的身上,可是那个曾经与她定下娃娃亲的男孩却不在了。 夏一然给许文讲述了南洋金珠的故事后,站起身拉着许文的手说我们出去走走吧。两人肩并肩一起来到外面,沿着街道一边走一边聊天。走了一会儿,夏一然被凉风一吹有些不胜酒力,便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许文的身上。又过了一会儿夏一然竟然靠在许文的怀里睡着了。 看着睡在自己怀里的夏一然,许文犯了难,该把她送到哪里呢?打个车送她回家?可是自己又没问她住在哪里。怎么办?看到旁边有一家酒店,许文想先开间房叫她睡一觉再说吧,于是抱起睡着的夏一然往酒店走去。 许文将夏一然轻轻的放到床上,刚想直起身喘口气,夏一然的胳膊忽然揽住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