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鬼打墻?(1 / 1)
吳晨想到自己最終是要完成任務離開這里的,走的時候要將大頭和陳南竹安排妥當,才能走的了無牽掛,若是此時帶著大頭趁著夜黑風高逃之夭夭,他的任務完成起來,難度可就大了。 那執著不肯離去的鬼魂要么需要權利解決冤情,要么需要銀錢解決惦念人的生活,這兩種方式,只要他離開了,一時半會兒都不會有,尤其是權利,只是……鬼魈幫究竟還有什么能耐會讓這一趟兇多吉少? 吳晨正想得出神,馮威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吳晨趕緊掀開車簾,便看到一臉菜色的蔡康。 馮威和蔡康上了馬車,吳晨只當什么都沒發生,嚴肅的說: “斥候在前面探路,若是正常行軍,或許他們能應對,但是這次等著咱們的是鬼魈幫的人,還煩請兩位將軍多派些人手探路,一是查路上陷阱,查路兩邊是否有埋伏或者暗弩,不能只查地面,樹上地下都要查,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二是要提前探得晚上經過的地方,有山林的,必須來報。” 馮威和蔡康都沒有想到上了馬車先聽到的是這么幾句話。 蔡康以為吳晨必定要奚落他一番,他已做好忍辱的準備,馮威剛剛苦口婆心的一頓勸說,他也明白沒必要為了那個遠方表親與皇城司的人為敵,不過是臉面過不去罷了。 可上了車,吳晨竟是直接說的差事該如何辦,蔡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馮威雖也沒想到,但吳晨的話他聽進去了,然后不假思索的說:“我這就加派人手。” 吳晨點頭又說:“一定要派些機靈的,但凡發現一點異常,都要回稟!加派人手不是只加幾人,多加一些,只要保證后方沒有人偷襲,大部分的兵力都可用去查看前路。” 馮威愣了一下,扭頭看了眼蔡康,蔡康皺眉問:“吳公事的意思,兩側不會有偷襲,危險都在前面?” “兩側是否會有偷襲全看斥候前方勘查是否仔細,哎呀,我也不知如何才能與你們講明白,這個鬼魈幫與普通山匪不同,他們極有可能出自北蠻軍中,也就是說你們擅長的,他們也擅長,可同時他們又善于在山林中生活,有些本事你們沒有,不可輕敵,仔細查看,尤其是天黑之后!” 馮威想到許良的推測,許良說:這位皇城探事司的干辦公事怕是個……仙人!不僅能掐會算,且能通鬼神,莫要看他年輕,或許已經千歲! 馮威即刻抱拳說:“吳公事放心,我們定會多加小心。” 馮威和蔡康下了馬車,騎馬而去。 吳晨自始至終沒有難為蔡康的意思,這讓蔡康反倒不適,他見已遠離吳晨的馬車,這才開口問道:“他怎會這般輕易放過我?” 馮威哼了一聲說:“他老人家怎會與凡人多加計較!” …… 吳晨命車外的兵士收拾了碗筷,又掀開車簾看了看天,此時天已經黑透了,因是陰天,沒有月光,只有兵士們舉著的火把。 雨還是沒下起來,吳晨也擔心半夜大雨,他怕是又要抬車了。 想到這里,吳晨很是納悶車上的是什么,沒有雨水的時候三匹馬能拉動,有了雨水后便會加重,輪番有兵士上前推著車,馬車才能前行,這是為了偽裝成兵器不知帶了什么吸水的物什吧? 正想著,大頭和陳南竹上了車。 吳晨笑著搖頭說:“你們倆都能上下自如,可見馬車行進的有多慢。” 大頭坐好之后很嚴肅的對吳晨說:“我和平姑商量了一下,若是再看到冤魂找你,便將他們帶到平姑的車上,平姑說她就跟咱們擠一擠,她坐著也能睡。” 吳晨想說畢竟男女有別,可一想看沒看到鬼魂這事兒他只要管住嘴不說,便無人知道,陳南竹也無需換車。 吳晨剛要開口應承,陳南竹先開口了:“我們倆可是十分信得過恩人的,恩人應承的事,向來都會做到,若是哪日見到恩人又對著半空自言自語,卻未曾與我二人提起,大頭哥怕是會傷心的。” 吳晨看向陳南竹,咬牙切齒的說:“把你的腦子分給大頭一些就好了!” 陳南竹捂著嘴笑,大頭沒聽懂。 ……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閑天,大頭便開始打哈欠,陳南竹知趣的準備下車,走到車簾前突然轉頭對吳晨說:“我從未聽說過女子跟著行軍的,更沒聽說過哪個女子能像我這般拋頭露面,恩人說,到京都給我找個好人家,這事兒怕是難辦。” 陳南竹說罷下了馬車,吳晨坐在車上反應了一下,扭頭問已經躺下的大頭:“她什么意思?” “跟定你了唄,這都聽不出來。” 吳晨愣了一會兒,大頭鼾聲已起。 …… 吳晨也躺下了,他想著好幾日未見老黑了,眼下這個局勢有必要把它叫出來嘮嘮,他閉目催促自己趕緊睡著。 半夢半醒間,吳晨聽到急促的馬蹄聲,沒等來人近前,他騰的坐起了身。 “吳公事,你快出來看看,車隊一直在向前走,卻又走到了之前走的路上,就是……隊伍在原地轉圈!” 許良焦急中帶著興奮的聲音從車下傳來。 吳晨深吸一口氣,鬼打墻?這得多厚的墻?! …… 吳晨下了馬車,許良也下了馬,隊伍已經不動了。 吳晨本來是想著騎馬去前面看看,但是想到上馬之后的高度,便作罷了,鬼魈幫不認得別人卻是認得他的,騎馬小跑他現在行,但騎馬小跑還躲箭,他目前做不到。 許良看上去很興奮,他指了指路兩側說:“路邊有斥候留下的印跡,每隔一段路便會有,但每個都不同,這是我們軍中的暗語,可剛剛發現之前見過的印跡,再往前走還是見過的印跡,馮將軍說咱們在轉圈,前面的兵士若是走的快些,可能會接上尾部的兵士……” “你為何這么高興?”吳晨納悶的看著兩眼放光的許良問。 許良想說:有了看你露一手的機會,怎能不高興? 但他知道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