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往事（1 / 1）

郑光在床上转辗反侧，却睡不着，脑子里总是冒出那个美丽的倩影。折腾了好一会时间，终于就着月色起床，走出院子，怔怔地发了一阵呆。然后沿着村中径随意行散。

跟着屋沿转了几弯，忽来到湖边，隐隐听到前方传来说话声。郑光不禁好奇：“谁也睡不着，出来说话聊天的？”当下索声而行。

忽然前方闪出了一个人影，挡住了去路：“原来是郑光你这子那，深夜来此做甚？”

“我还想问你哩。”郑光嘀咕了一声，借着月光，他辨出挡他去路的却是钱五。

“白天咱们打得不够兴，来，再练一下手！”

郑光摇头道：“我不跟你打啦，你们是客人，打到你也不好。”

钱五脸上一沉，白天他输了一招至今仍念念不忘，自认为是奇耻大辱，冷哼一声说道：“现在咱们再比试几招，能沾到我一根毛发都算你赢，怎样？”郑光只是不肯，钱五却不容分说，一扇大手直往郑光面门抓去，不等招数用老，另一腿一扫，攻郑光右路。

郑光不妨他说动手便动手，急急的头一仰，劲风扫过，面上辣辣刺痛，右方一腿却终究没能完全化解，被一下扫中，牵动伤口，一阵阵剧痛。钱五得势不饶人，右手附影而至，一把扼紧了郑光的咽喉。“我就说嘛，只要我认真起来，你能沾得到我的一边衣角？”

郑光双手去分掰，但那只手就如铁铸一般，慢慢收紧，郑光登时气都喘不过来了，双脚不住往钱五身上乱踢，但哪里踢得动？

“阿五，张老叫你。”大头张的声音传来。

钱五哼了一声，放开手，郑光跌将下来，不住咳嗽。钱五不再理会，转身走开。

只听远处悉悉话语声，传到跟前已变得模糊，辨不清楚，依稀听到一句“火晶石”。郑光摸了摸怀里的火晶石，“她说是不稀罕，还是很想要的啊。”心里已打定了主意。

却见钱五与大头张又走了回来，钱五斜眼打量了一下郑光，径直从旁边走过。大头张却爽朗一声笑道：“阿五就是这样的脾气，大家不打不相识，多相处一些日子就知道，阿五待人还是不错的。”说道向郑光伸出一只大手，郑光右手跟他一握，顺劲站了起来。大头张往身后一驽嘴：“二姐在那边，她叫你过去。”

郑光一时不知如何说话，钱五在远方不耐烦地大叫：“大头，婆婆妈妈的干什么？”大头张应了一声：“就来了！”往郑光一点头，便冲钱五大步走去。

郑光揉了揉脖子，看路往司马嫣那方走过去。

司马嫣和老张立于树下，看见郑光过来，便住口不说。郑光走到离他们数步之距，司马嫣冲着郑光绽出一个笑脸，郑光见了仿似在黑暗中盛开了一朵鲜艳的灿烂花儿，不由看得痴了。“好了老张，你到那边去，让我们两个说说话儿。”老张应了一声，和蔼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往一旁过去。

司马嫣就着树根坐下，拍了拍身边道：“坐下来，我们聊聊天儿。”郑光犹豫了一下，才就坐在司马嫣身旁，一阵阵少女幽香不断袭来，郑光醉迷心腑，一时欢喜，一时紧张。

“我家后面有一座山，我喜欢去山里玩，常常偷偷一个人去。别人都说山里面有猛兽吃人，可是我不怕。一天我又偷偷一个人跑进山里面玩，然而那一次终于遇到了意外。”

“真的遇到了吃人的猛兽？”郑光不禁问道。

“不是，是我们的死对头。他们那天派人来刺探我们城里的情报，不巧我正遇到了他们，那时就给他们抓住啦，我还，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们发现抓到了对头的二女儿，高兴极了，纷纷说这是大功一件。有些人恶狠狠地对我说一些凶话，还有人对我毛手毛脚的，那邪恶的笑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那你后来逃出来了，然后你爹妈带人把他们全都打了一顿，对不对？”郑光看司马嫣完好的坐在身旁，笑盈盈的也浑不似说一件受辱的事，猜测道。

司马嫣嘴角微翘，双眼也充满了柔情：“那时我心里那个害怕啊，整个人变得一个呆瓜似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可就在这时，他出现了，三两下就制服了那些坏蛋，将我救了出来。接下来的那三天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三天。他带我走遍了山里幽秘之处，掏鸟蛋，摘野果，烧鱼，烤羊。我只希望一生一世就跟他在一起，就在山里待着，一直到变得白发苍苍。可惜这美妙的日子只有三天，然后我爹爹派遣来找我的人搜索到我们的住地。我是决意要跟他在一起的，不过他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让我先回去，他晚些时候再来找我。可是呐，到今天还见不到他的影。”司马嫣语气充满柔情，带着女孩的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