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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生死之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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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最后居然还有道死亡杀手!

那位置如果君珂挨实了,后心便是一个血洞!

两人正在横身冲出的姿势,无法应敌,百忙中纳兰君让横臂一挡。

头脑在此刻清醒的君珂,清晰地听见骨裂的声音。

纳兰君让手一松,匕首掉落,君珂一手接住,握在手中,百忙之中在板壁上匆匆一划。

脚一蹬离开马车冲入湖水,死亡危机一去,君珂下意识便要看纳兰君让的伤,随即发觉此刻,纳兰君让正在吻她!

最初的内力渡气已经过去,纳兰君让却没有放开她,反而更深地揽住了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狠狠压在自己胸膛下。

撬开齿关,畅游深海,他此刻强势冲入,竟是一派毫无顾忌的决然。

将怀中人紧紧箍住,牢牢捧住她的后脑勺,他把自己的全身重量压上去,姿势却珍重捧起,强势而又温柔,他的舌尖刷开她如珠似玉的齿,邂逅温软灵巧的舌,刚一触及便觉得熨贴到心底,却又轰一声似要被烧起,明明四面是冰冷的水,刹那间却觉得不过是温暖的绸。

她的意识渐渐清醒,舌尖相触那一刻下意识惊慌地要逃,却被他围追堵截,不容退却,他生平第一次强势占有,却也毫无生疏畏怯,攻城略地,逐浪追波,齿间相撞发出细碎的微音,他的吻狂热近乎凶猛,进出随意,卷掠万方,近乎霸道地肆意品尝她的芬芳甜美。

四面的水波压过来,细腻如彼此的肌肤,不知何时衣襟被水流冲散,烟青水绿,飘摇交织在水深处,似柔曼水草,摇曳风情。

哗啦一声,眼前一暗,已经被水顺势冲进了那个相通的洞,空间变小令他下意识将她抱得更紧,紧到内心忍不住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危机之中,相夺一吻。

这不是他纳兰君让,这是他,纳兰君让。

不是那个肃然岿然,不为所动的纳兰君让;是那个藏于内心深处,并没有绝情绝欲,有所渴望却因为太多限制,不敢奢望的纳兰君让。

这一生他循规蹈矩,从不行差踏错,为大燕之愈,做永无错误永无个人之纳兰愈。

临到头来,他想为自己活一次。

并非挟恩图报,也非强势压人,不过希冀一生最后,有所留念;不过不想一生最后,空留缺憾。

他想要的女人,注定要越行越远,沧海之上,明月之下,她行去如一叶扁舟,而他是被抛在她身后的浪。

生命也将如浪花,在此刻消亡。

“逐日”之剑,嗜血神兵,只有以心头血浇灌,才能将其唤醒。

这是他多年来随身的辟邪之物,却从未想过要真正启用,毕竟,那需要以生命为代价。

然而今日一抔心头热血,名剑尘尽光生,热血流出的一刻,他心头忽然一阵空。

无处抓挠的空,生机和热力,霍然成风。

从来这一身,到头那一日,生死这一关,终于近在眼前,水底那一霎,他清晰地听见生命如流沙速泄,刹那虚空。

这一生将到此结束了吧?

可这一生他又留下什么?

爱恨痴怨,从来都是别人,他不敢有,不能有。

他曾想留下那恨,支撑他漠然前行到底,不必被失落苦痛折磨,在寂寞高旷的崇仁宫遥听天尽头的笙歌。

他想恨她。

恨她决然而去,恨她再三欺骗,恨她利用他的心软,恨她害死了自己最忠心的护卫。

这么恨的一霎,他想过让她死,君珂不会缩骨,而他能。那个洞口,他可以钻出去。

君珂若死,才是皇朝之福,姑且不论日后她的发展,最起码,现在就可以打击云雷和纳兰述。

正确的抉择,有利的时机,他只需要不出手,便可以解决这个注定和他敌对的皇朝之患。

天经地义,却,终究不能。

看见她拼死拦马车,看见她为他滞留不逃,看见她发疯撞板壁,看见她决然又怜惜的眼眸。

恨而不能,爱而,不得。

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身前躯体柔软娇小,恍惚熟悉,他有点讥嘲地想到,他曾经在狂喜冲击之下,抱过她一次。

如今在生死之前,他想吻她。

那就吻吧。

错过这一次,没有来生。

他俯低自己,将最后的内息和热力,哺入那女子的唇,他压迫的力度决然不容退让,让自己的气息饱满占据此刻她的天地,不求永久,只求这一刻,她只属于他。

一生里,第一次为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肯放手,不去考虑任何其他。

或者,最后一次。

流水汩汩,冒着晶莹的气泡,洞内无处挣扎,她被这样的压迫引得微微气喘,像刚上了松香的琴弦,到处都是新鲜的颤栗。

身上的人突然也颤了颤,钳制的力道一松,君珂立即用力一推。

这一推,竟然就将纳兰君让整个人都推了出去,撞在洞壁上,一片鲜红漫开。

他头向后微仰,漂浮的姿态不像活人,君珂大惊,赶紧扑过去,一把抱住他,感觉怀里的人身躯慢慢地软下去,气息轻轻地散开来。

君珂一看他惨白的脸色,顿时惊得魂飞魄散,拼命一阵游水,突然看见前方光亮,赶紧哗啦一声,破水而出。

上头是个洞口,月光清冷地洒下来。

君珂此时只想赶快逃出,赶紧背起纳兰君让,攀着洞壁爬了出去,爬出去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想给尧羽和纳兰述留记号,但又怕锦衣人追过来,一看便知道她去了哪里,而且也怕尧羽独门记号落在那厉害锦衣人手里,万一趁机搞出点什么花招来,可就害了尧羽卫了。

她想了想,爬出地面,将四面山石翻动一下,在不太明显的地方留了记号,她不敢在洞口边停留,背着纳兰君让,飞快奔入山林。

她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山林中,底下哗啦一声水响,另一个洞口开启,纳兰述一行游了过来。

他们本可以来得更快些,奈何黄衣少女接连来回游了两次,太冷,气力不继,拖慢了大家的速度。

锦衣人认为纳兰述不会从水底上来,纳兰述也猜到了他的想法,所以还是从水里走——二货,爷的想法虚虚实实暗含天机,你猜得着吗?

众人正要继续进入前方洞口,纳兰述忽然道:“且慢。”

众人停下,看见纳兰述眼睛盯着另一条上行洞靠近水面的那一端,那里有一道红色的痕迹。

像是谁受了伤从洞中出去,擦上了血迹。

纳兰述回头看黄衣少女,她浑身完好没伤痕。

“主子,看什么呢?咱们赶紧去救人啊。”许新子迫不及待。

纳兰述犹豫了一下,按说君珂还在那锦衣人那里,但此时看见这点血迹,却又觉得心中不安。

但又不能分兵去查看,人手分开,万一君珂还在那边,便不够救出她。

纳兰述只一犹豫,便确定了主意。

“韩巧。”他道,“你从这个洞上去,发现有什么踪迹,随时留下记号联络。”

“是。”

一行人游过连接洞,无声无息进入那座池底,纳兰述第一眼就看见了沉底的马车!

他浑身一颤,周身水流一阵混乱。

尧羽卫们也大惊,他们控制自身震动的能力比纳兰述要弱,周身水流顿时出现了变化。

黄衣少女走在最后,她也看见了沉没水中的马车,顿时大惊,目中露出犹豫之色。

啥米?

那两人死了还是?

如果那两人死了,自己这个高级人质不是失去作用?到时候别说那混账不放过她,这群精悍男人们,也一定会迁怒她!

那可真是羊入虎口,还是自己送上门的。

黄衣少女本来走在队伍中间靠后,此时尧羽卫为了看清马车,抢出洞口,她便落在最后,此时她步子停住,无声无息地靠向洞壁,摆出了随时逃跑的姿势。

底下微乱,背对河岸正炯炯注视对面来路的锦衣人,忽然皱眉转身,对水面看了一眼。

随即他眼神一闪,突然大声道:“把那两具捞上来的尸体给我整理下,放到我的马车里,安排在阵势之后,等下人过来,你们就……”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随即岸上轰然应是。

纳兰述神色一冷,眼神狐疑,黄衣少女眉毛却抽了抽。

不好,不好。

真死了?

她倒没怀疑真实性,因为她了解锦衣人对那马车布下的重重手段,更了解那马车本身的坚不可摧,为了这辆马车,东堂几乎付出了一年七分之一的全国税收,庞大的金钱,才打造了这号称“天地囚笼”的马车。

那混账可是和她吹嘘过,当今之世,能劈开这马车的人和利器,加起来也不超过三个,大燕皇太孙可不在其中。

而且混账也说过,一旦事有不可为,带着纳兰君让尸体回去也是好的,死人可比活人好对付。

黄衣少女头皮发炸,盯了一眼前面的纳兰述,在水底也能感觉到这人周身气息立即森冷,看来这个消息令他心情很不好大大不好。

人家的人质死了,她这个人质会不会被拿去抵命?

百分之九十九可能!

算啦。

还是小命要紧。

带保镖免费五星级免购物大燕全国游,姑娘我挥泪和你拜拜啦。

黄衣少女挥一把眼泪,脚底抹油,开始慢慢倒退。

尧羽卫们此时注意力都在马车上,也没人顾及她,水性最好的几个人潜下去,查看了马车,对纳兰述摇摇头。

纳兰述在水底犹豫了一下,上头的光影折射下来,倒映着隐约的人影,似乎有两条软软的身影,被人驮着,吊在了前方的树上。

看起来对方还是认为他们会从陆路来,所有人都背对河岸。

但纳兰述绝不认为事情会如此简单。

一路和东堂这位大人物斗智,他深知对方精明诡诈,以那二货的性子,就算认为陆路有敌的可能性最大,似乎也不该全然不管水路。

但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袭击敌人,而是确定君珂的安危。

岸上被搬来搬去的两具尸体,虽然令他心中一紧,却并不认为,他的小珂,会如此轻而易举死去。

纳兰述绕着马车又转了一圈,甚至潜入了马车之中。

马车经过撞击,内部破坏严重,纳兰述转了一圈,忽然蹲下了身。

他盯着马车后侧板壁。

那里有个数字。

“21”

纳兰述神情霍然一松,眼神爆出巨大的欢喜。

小珂脱险!

这是什么阿拉伯数字,他认得。小珂说过,普天下只有她和她的朋友会这数字,最初纳兰述在定湖医馆,也曾经见君珂用这种数字排序发号,他还得过一个25。

而21,是她换算过来的,他的生辰的日期。

这天下,没人会这数字,而他的生辰,除了皇族也只有她知道。

君珂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自己脱险。

纳兰述舒了口气,立即往外游,正要游出去,忽然衣服被什么勾住。

他转身,看见一道丝绳,缠在了自己腰间的锦囊上。

纳兰述一拽丝绳,拽出的也是一个锦囊,他认出这好像是纳兰君让腰间的腰囊。

这也是当日君珂被掳时,锦衣人拿来给她塞嘴的,险些咯了她牙齿的锦囊,后来被取出,扔在马车里,水流舞动丝索,绊住了纳兰述。

纳兰述打开锦囊,里面掉出一截细细的锁链。

纳兰述皱起眉——纳兰君让把这么一截锁链,珍而重之藏在腰囊里随身带干嘛?

手指触上锁链,一拉不断,纳兰述眉头一皱,忽然想起当初君珂被纳兰君让带进燕京,一开始待遇恶劣,似乎,就是被锁住的?

曾经锁过君珂手腕的锁链,一直被纳兰君让贴身带着?

纳兰述眉头一挑,隐隐起了怒色,然而随即便平复下来,露出叹息的神情。

不曾想自己那个冷心冷面永不开窍的侄儿,对小珂,竟然用情如此之深。

那点叹息的神情慢慢散去,纳兰述垂下眉睫,神情转为漠然。

手指一松,锦囊慢慢沉底,混在马车的一堆杂物里,渐渐看不见。

今生今世,那人潜藏无言的珍重,注定将在无名池水之下,慢慢消融,永不见天日。

纳兰述衣袖一摆,飘然而出。

纳兰君让。

这天下也好,情场也好,你既站在了我的对面,我的一切,便容不得你染指。

纳兰述一时不察,给你阴谋夺去冀北,再没可能把君珂,让给你一分一毫。

你等着。

看我将你的天下,疆域劈裂。

看我携那朵名花,踏烂你家。

※※※

纳兰述出了马车,对尧羽卫做了个手势,尧羽卫欢喜万分,立即退走。

进了洞才发现,黄衣少女不见了。

纳兰述叹口气,心想这丫头怎么鬼精鬼精的,这一跑,可不要和小珂错过?

不过好歹自己八成确认了她的消息和下落,将来告诉小珂,也可让她欢喜。

尧羽卫无声无息退走,黄衣少女脚底抹油,锦衣人还在上头傻傻等候,半刻钟后终于觉得不对劲,下水一探。

半晌,空寂山林里响起某东堂贵人,生平第一次愤怒难抑的咆哮。

“纳兰述!我迟早要点了你的天灯!”

“文臻!等我抽了你浑身的油,做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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