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脆弱的国家安全(1 / 1)
王启文现在已经被满清的皇亲国戚视为李自成了,在见识到隐藏在颐和园的巨大财富后他加派了人手开始清理京师的非法财产。 在这个时候如果要问中国最繁华的城市,那么肯定是上海和天津,但是要问那个城市积累的财富最多,那么肯定是有着最大富人圈的京师。 除了慈禧的密室外,北洋还控制了国库三千多万两银子,总理衙门一千多万两,而那些稍微开放些有外国银行存款的人也有不少。 而灭绝人性的抄家时刻都在进行,军情局和宪兵从来都不懂什么叫做仁慈,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有一个,挖出他们藏着的每一两银子,吞下去的每一块土地。 为了尽快达到目的,北洋陆军让出了叶志超的营地并重新进行了加固,这里变成了那些嫌犯的集中营。 而针对那些朝堂重臣的审查则稍微仁慈些,他们没有受到虐待,审讯也只是普通的问话,但是抄家没有逃过,北洋虽然暂时不想要他们的命,但是他们的钱是一定要的。 在这个过程中,陆军的攻势就没有停下来过,源源不断的部队从北洋传统地区向控制力薄弱的地区前进。 而随着北洋陆军的快速进军,越来越多的地区通电宣布拥护北洋政权,但是接受权利从来没有一帆风顺的时候,许多边疆地区爆发了反抗。 军情局虽然在起事前进行了卓有成效的刺杀,但是满清的忠臣还是没杀干净,在河套等蒙古人的传统势力范围内,许多蒙古王公也起兵叛乱。 俄国人趁机进入了外蒙古区域,对摇摆的蒙古王公进行拉拢劝说,对已经起兵的进行支援。 为了遏制俄国人的全面入侵,王启文从内陆抽调了两个师由陕甘进入西域防备俄国再一次攻占西域。 在东北的4个师拉响战斗警报,重炮全部进入预定位置,并向俄国发出明码电报,任何未经允许越过国境线的俄国人都将遭到没有警告的致命打击。 俄国人很是不满,在沙皇的授意下,俄国公使对李鸿章耍了好几次无赖,但是在看到北洋已经在东北边境做好准备了,兵力不足的俄军最终放弃了在此区域进行挑衅。 但其他地区的蚕食肯定无法避免,王启文现在也只能忍着,等着陆军进行扩充。 除了陆军,北洋海军也开始在海上进行战备巡逻,两艘入役的宁海级更是以高雄为基地在菲律宾海游弋。 南洋和广州水师在通电后也被允许出海,加入了巡逻中,并且不时在马尼拉停靠,大洋舰队等于是全体出动了。 准备趁着北洋无暇顾及外部事物的机会完成他们菲律宾战略的美国政府又开始犹豫起来,美国驻华公使也向李鸿章表示抗议,要求他们撤销对西班牙的支持。 起义后最困难的时刻来临了,在与李鸿章商议后,王启文决定现在就以临时政府的名义给陆军增加五千万两的特别军费,海军增加三千万两,不等新政机构完全建立后在拨款。 这笔高达八千万两的军事支出让美国和俄国犹豫了,而英国人则表示了含蓄的支持,窦纳乐公使表示,如果新政府支持英国保有在国土范围内的有效权益英国会在第一时间支持北洋。 但这条件实在是太高了,英国在长江流域有最多的租借地以及特权,王启文并不想延续清政府的卖国条约。 所以,王启文干脆让李鸿章不再和英国人谈了,并且开始借口国内局势不稳,暂停了很多对日本的军火贸易,尤其是对他们至关重要的岸防炮供应。 缺少了北洋大批量提供的岸防炮以及速射炮,日本人的防卫就要出现大问题,自从97年井上良馨袭击俄国海上交通线后, 马科洛夫也以牙还牙,俄罗斯号和留里克号不时前往本州南部袭港,逼着井上良馨去室兰,有的时候战列舰也来露个脸,横须贺外海年初又一次遭到了俄国人的大规模破交战。 日本一支11艘商船的船队被俄国人在一个上午的时间里全部送入了海底,上面装载着从北洋买来的宝贵军事物资。 日本政府现在正拼命加强濑户内海,东京湾等地海防,准备购买北洋最新的12英寸双联岸防炮,如果现在停下来,他们会很难受的。 所以被吓了一跳的日本政府立刻向李鸿章提出请求,希望北洋不要因为第三方的原因而迁怒日本。 但是李鸿章不予理会,仍然只是一句国内局势不稳将林董给打发回去了。 接下来的数月,已经控制住大半个清国区域的北洋开始完善自己的行政体系,那么被软禁起来的督抚也被送来了京师。 李鸿章死活不同意王启文的意见让他们去养老,甚至以临时总统的位置相威胁,王启文无法,但是也做出了许多限制, 其中有一点就是督抚之中只能有一个人进入新政府,他们提议的人选必须要有自己的同意。 接下来就是扯皮,李鸿章认为北洋的实力没有达到能牢牢控制全国局势的地步,所以必须要依仗这些督抚。 失去了他们的合作与支持,国内的动乱在短期内是不可能平息的,而且许多地方主官都是他们的人,如果能让这些督抚开口,北洋在今后的行动就能少很多麻烦。 诚实的说,李鸿章的话很有道理,在临时政府首脑的位置上坐了些日子,李鸿章越来越觉得自己坐在烙铁上。 蠢蠢欲动的俄国人,已经爆发的美西战争,准备浑水摸鱼的英法德三国,以及国内此起彼伏的**,这些都让李鸿章心急如焚。 接下来慢一步都将导致这个新政府在瞬间落入地狱的深渊,北洋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整合国内,随后迎接外国的挑战。 但是王启文并不同意这一点,因为有些事情必须一开始就保持它的纯洁性。 “我不会因为外国的威胁而降低整合国内势力的标准,因为这关系到今后国内的政治环境,相比之下,北部边境的小规模蚕食以及外国在我容忍范围内的讹诈都是可以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