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祝璃:你走火入魔了,我帮你疏导(1 / 1)
第120章祝璃:你走火入魔了,我帮你疏导 青丝垂拂。 四目相对。 顾湘竹看着赵辞任她宰割的模样,心跳凭空加速,香兰般的喘息也急促了几分。 好像还是有那种失控的感觉。 真的要亲上去么? 但…… “现在他的双腕完全被我固定。” “而他的情绪,也有些难以自持。” “现在,是我完全占据了主动。” “掌控一个人,最先要做的,就是掌控他的情绪。” “等到我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心绪时,他便完全是我的人了。” “只是嘴唇碰一下,便能有如此成效,为什么不亲?” 顾湘竹咬了咬嘴唇,上半身便又俯下几分。 却没想到。 还未到达位置。 这小朋友的身体便仰了一下脸。 准确无误地捉住了她。 顾湘竹:“……” 赵辞:“!!!” 娘的! 我也不想的。 但小阿姨咬嘴唇的动作真的好欲。 顾湘竹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因为血流速度过快,身体的温度都有些许上升,白皙的双颊泛起酡红,迅速蔓延至脖颈和耳垂。 但她反而淡定了许多,身体也很快松弛了下来。 “看他急不可耐的样子,情绪明显已经被撩拨。”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虽然身体仍有异样,但理智都在。” “只是一种手段而已。” “而且这种手段,并不用牺牲自己太多,甚至还有种冬日里泡温泉一般的宁静。” “小朋友很干净,呼出的气味有薄荷香。” “对我来说,不至于是折磨。” “但……他是偷偷修了雷法,然后用在了嘴唇上么?为什么会有些麻麻的?” “不止嘴唇带电,还有唇里的……” “坏了!” “他怎么在撬我?” “撬开了!” “这……” “这,这只是他情难自持的反应罢了。” “他越失控,就越说明主动权在我。”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我只需轻轻附和,便已经是他承受的极限。” “反正他的双手已经被我锁住,又能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顾湘竹愈发感觉胜券在握,便干脆闭上了眼睛,任赵辞与她纠缠。 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她微醺欲睡时,忽然感觉唇间一松,有东西抽离而去,一缕淡淡的失落感在心头冒出。 “你……” 她有些愠怒地看向赵辞,却发现这小朋友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忍不住问道:“你……” 低呼一声。 啊? 脖子也能? 良久良久。 无意识发出的轻哼声已经消失。 只剩下微微急促的呼吸,以及交缠拉丝的眼神。 “好姐姐!” 赵辞侧过脸,看了一眼她扣住自己手腕的玉手,又顺着她的脖颈向下看去,声音有些嘶哑:“今晚我们能不能……” “不能。” 顾湘竹白了他一眼,旋即又温声道:“以你我现在的处境,能做这种事么?” “可是……” 顾湘竹轻叹一声:“乖,听话!” “嗯……” 赵辞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只好点头同意。 娘的! 只是她的手段罢了。 又怎么可能任自己为所欲为? 敌人真是太狡猾了。 我明明知道这是她肮脏的计策。 却还是差点上头。 难怪历史上的美人计屡见不鲜,是真的好用啊! 尤其是用这等极品美人对付自己这个身体健康强壮的帅小伙。 差点顶不住。 “呼……” 顾湘竹轻轻松了一口气,愈发成竹在胸。 果然,主动权全部在自己手中。 只要足够主动,没有自己的允许,他就不敢越雷池一步。 虽然出现了小小的意外,被他奇袭了脖子,但只是脖子而已,与双唇比起来,根本不算失陷。 这小朋友。 已经被自己狠狠拿捏住了。 她拍了拍赵辞的脸颊:“万事小心,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好姐姐,伱别……” “听话!” “……” 顾湘竹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自己只是“听话”两个字便如此好用。 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襟。 窗外星月的光辉洒在她红润的面颊上,妩媚之色浑然天成。 她转过头:“好好休息吧,你我相会的事情无人知道,想我的时候捏一下暖玉便好。” “嗯!对了,那个炼神炉,我能教给祝璃么?” “随你!除了那些带‘魔’字的,其他都是我自己收集的法术与秘法,我的便是你的,随你怎么处理。” “嗯!” “走啦!” 顾湘竹淡淡一笑,身影便凭空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赵辞:“……” 终于。 苦尽甘来。 历经绑缚、踩脸、攻心。 他终于熬到了美人计。 体验很好。 但是只好了一半。 小阿姨! 你管杀不管埋啊! 赵辞感觉自己要爆炸了,他头一次感觉到,原来血气旺盛居然还有这种坏处。 压不下去。 根本压不下去。 这种感觉就像找到了一个极品的片子,连文戏都不愿意错过的那种。 终于文戏结束了。 却发现,根本特娘的没有武戏。 难顶啊! 以后还是不能轻易玩火。 他盘腿坐下,进入内视的状态,发现心火无比旺盛,本来只有一丝的郁心焰火苗,已经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无奈,他只好不断抽离心火,引向灵台神炉,妄图以此倾泻心火。 却不曾想,全身躁动的血气,就好像是源源不断的心火燃料。 说不上越烧越旺。 却远远没有熄寂的征兆。 正在这时。 “咣!” 门被踹开了。 祝璃的声音兴奋得都在颤抖:“老板!老板!我炼成了,我炼成了!哈哈哈哈哈……老板!你这是怎么了?” 她急于跟赵辞分享成功的喜悦,可看到赵辞状态之后,一切喜悦戛然而止。 连忙跑到赵辞的床边,只觉他全身的真气都在野蛮奔腾,皮肤也红得吓人。 一摸额头。 烫得吓人。 她懵了一下:“你这是走火入魔了?” 赵辞连连摇头:“没有!没啥大事儿,你先回去睡吧,我打一会儿坐就没事了。” “真的?” 祝璃有些狐疑。 赵辞点头:“真的,你赶快走吧!” 祝璃打量着他,试探地问道:“那我走了啊?” “快走吧!” “真走了!” “走!” “行吧!” 祝璃点了点头,不过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在赵辞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波动。 等等! 郁心焰? 她猛得回头,飞快撑开赵辞的眼皮,只见他目光中的混乱,跟自己睡不着被郁心焰折磨精神的状态一模一样。 坏了! 一定是他刚才帮我修炼的时候,被我的郁心焰反噬了。 可郁心焰能够侵入别人的体内么?从来没听过啊? 不管这些了。 得赶紧把郁心焰引出来! 祝璃被郁心焰折磨多年,知道它对灵台影响有多大,虽然赵辞掌握了炼神炉,但肯定没尝试过用郁心焰烤炼神炉。 显然是低估了郁心焰的可怕。 “老板!我来帮你!” “啊?” 赵辞一个趔趄倒在了床榻上,然后就看祝璃骑在了他的上身。 一双白嫩的手交叠,印在了他的胸口,源源不断地汲取他灵台里的郁心焰。 “放心吧!等郁心焰抽完,你就安全了。” “这活儿我熟,不用担心。” “就是你的体型练得不好,腰跟马蜂一样,我坐不稳,总朝后面滑。” “好在有栏杆可以靠一靠。” 赵辞:“???” 虽说他更喜欢御姐,萝莉的身材没那么戳他。 但也经不住这样蹭来蹭去啊! 祝璃也慢慢不淡定了。 “老板,你的心火怎么源源不断啊?” “抽不完,根本抽不完。” “这啥情况啊?” “你别担心啊,就没有我祝璃解决不了的事情。” “咦?” “刚才心火还那么猛呢,怎么忽然间全都退回去了?” “有些奇怪,但毋庸置疑,我已经帮你妙手回春了。” “快谢谢我!” 赵辞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嘴唇翕动道:“我谢谢你!” 祝璃拍了拍胸脯:“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可是你的首席府官,我不帮你谁帮你?” “那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 “噢,噢……咦?我怎么滑过来了?” 祝璃也觉得两人有些近了,面颊一红,便麻利跳下床去,好奇地看向赵辞:“老板,你刚才都热成那样了,为什么还要盖被子?” 赵辞:“你别说话!” 祝璃:“……” …… 望舒宫。 “嗯?” 顾湘竹感受到魂玉中魂雾传来的波动,微微有些诧异。 她能感觉到,自己走了之后,赵辞的情绪非常躁,试图压下去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反而越来越躁。 直到有那么一瞬间,倏然尽数消退。 这是……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由失笑扶额。 终究还是年轻人啊! 看来自己以后要好好把握尺度,她虽然有信心消弭自己受到的所有影响。 但赵辞却未必。 尽管这种行为不会损耗元阳,对身体的伤害算不上大,但整日惦记着这种事情,终究会影响生活和修炼。 以后。 还是得浅尝辄止。 他的心神,还是太容易受自己影响了。 “呼……” 顾湘竹整理了一下情绪,感觉自己掌握主动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从容了许多。 看来战略没有错。 她摇了摇头,感觉腹中有些饥饿。 便召来云竹,去给自己弄一些吃的。 片刻后,云竹端来一盘点心,是点酥庄的果味啫喱。 软软弹弹的,就跟凉粉一样。 她很喜欢吃。 只是这次,嘴唇碰到啫喱的时候,柔软的触感忽然唤醒了她的某一部分记忆,唇间都有些酥酥麻麻的,好像被电了一样。 下意识轻“啊”了一声。 她连忙把啫喱放下。 “云竹!拿走吧,以后不要在购置这些了。” “啊?圣女,这不是您最喜欢吃的么?” “不吃了!这点心吃了影响心境。” “……” 云竹不懂,但大为震撼,不明白它为什么会影响心境。 但既然顾湘竹都这么说了,她只能照办。 顾湘竹抬头望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镜子,发现有一片月光藏头露尾的,便佯怒唤道:“月娘,出来吧!” 镜中月从镜中幻化而出,好奇地看了顾湘竹一眼。 虽然圣女还是像以前那般板着脸,但总感觉好像有哪个地方不一样了。 她忍不住问道:“圣女,您的计划如何?” 顾湘竹淡淡道:“自然是成了!” “当真?” 镜中月惊了一下,她还从来没听过,有人能以完璧之身将媚术施展到能操控人的地步。 毕竟。 没有经历过那种感觉的人,参悟媚术的时候很难得到要领。 “自然是真的!” 顾湘竹淡然反问:“其她人不行,只是因为资质太过平庸,难道你以为我也是庸人?” 镜中月连连摇头:“当然不是!圣女乃是百年难遇的修魔奇才,此等微末法术,只用看一眼便能信手拈来。” “嗯!” 顾湘竹微微点头:“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镜中月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属下按您的指示搜寻,果然发现了其他三位护法的踪迹,只是他们十分谨慎,属下根本找不到他们的位置。” “嗯……” 顾湘竹眉头微蹙,另外三个护法果然到了,想必是为了寻找魔君而来。 只是这行动,未免太过谨慎了。 包括皇甫嵩也是如此。 他们……一定再瞒自己什么事情。 瞒什么了。 她不太清楚。 但有点可以肯定,魔君现在肯定不复巅峰状态,甚至可能已经弱小到自己一只手指头就能碾死的地步。 可为什么呢? 他究竟是遭遇了何等的变故,才落魄到如此田地。 皇甫嵩潜伏在十王府,真的只是为了观察为魔君准备的肉身? 好像有些牵强。 不过倒不用太急。 小朋友的洞察力很强,魔君这种早已应该尘封在岁月中的老东西,未必能够奈何得了他。 当然。 以后还是要多关注小朋友。 这不是为了满足他的想念。 而是尽可能地帮他排除隐患,至少那些癫佬惯用的手段,一个都休想用在他的身上。 …… 杨家药材铺。 后院。 卧房中。 “不!” “不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 “为什么我这么笨?” 杨墨盘腿坐在床上,双目之中满满都是血丝。 他不理解。 魔君明明把这么强悍的秘术留给了自己,却为何偏偏让自己变得如此平庸? 秘术再逆天。 看不懂又有个屁用! 杨墨目眦欲裂,他一晚上没有睡,全都在参悟那个劳什子天魔锻体秘术,结果参悟了一晚上,就记住了一个“破而后立”。 至于怎么破而后立。 不知道! 看不懂! 根本看不懂! 这可如何是好? 杨墨绝望了,他知道这件事还能再瞒赵辞一阵。 但就算瞒了,又能怎样呢? 一个用处全无的府官,怎么可能受到重用? 他知道,以赵辞的性格,不会给自己白眼。 但自己想继续靠功绩拿资源翻身,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而自己。 也会在十王府慢慢沦为一个边缘人。 赵辞不会嘲笑自己。 冯苦茶不会嘲笑自己。 祝璃应该也不会嘲笑自己。 但他们,一定会跟自己渐行渐远。 因为自己是一个弱者。 没人会永远带着弱者玩。 他们提起来,或许还会认为自己是朋友。 但已经处于两个世界了。 甚至那些平民府官,修为都会慢慢超过自己,靠着府争获得自己想要的权势与地位。 而自己。 大概率会回到这个杨氏的小药材铺里面,继续被爹娘调教,一直调教到他们病发身亡。 然后。 自己成为这间药材铺的主人,继承自己爹娘的地位,在杨家受尽轻视。 或许偶尔有一天。 十王府的府官会来自己这里买药材。 就那些平民府官。 就那些现在还对自己处处尊敬的平民府官。 那时可能已经成为了临歌颇有权势的官吏。 自己见了他们,也要尊称一声“某大人”。 这种生活。 跟地狱有什么区别? 杨墨感觉头都要裂开了。 他不明白。 明明自己最初的愿望,就是继承父母的药材铺子。 现在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实现自己最初的愿望。 却为什么犹如山崩地裂一般? 为什么? 是因为我付出了太多么? 是因为我见到过美好的希望了么? 他不明白。 明明自己安心当一个废物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被父母强制付出,为什么偏偏被赵辞带到了十王府,看到了本就不可能属于自己的光明前程。 而且。 他甚至不能怪赵辞一句。 因为赵辞是唯一愿意帮助他的人,也是唯一真正帮助他的人。 错不在赵辞。 而在于自己,废物得明明白白,没有达到他的期盼。 错在魔君! 这个哈皮魔君,嘴里说出一句句脑瘫一样的话,偏偏还深信不疑。 而且还要拿去赌! 后果还要自己来承担! “淦!” “淦!” “淦!” “砰!砰!砰!” 敲窗声响起。 杨墨陡然打了一个激灵。 杨放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墨儿,昨日进功绩库了么?” 杨墨赶紧说道:“进了!” “那殿下有没有允许你选东西?” “让了!” “多少功绩的资源?” “二十功绩!” “看吧!” 杨放的声音顿时多出了一丝笑意:“都是我跟你娘的不懈督促,才有你今天在十王府的备受重视。” 杨墨:“???” 杨放追问道:“你选的什么东西?” 杨墨强忍着胸闷:“内省丹!” “嗯?这是个什么东西?” “能让人发现发掘增强自己天赋的丹药。” “哦?” “那你发掘出来了么?” 步步追问,就像是冥王敲击的鼓点,好像每一声,都像是索命冤魂在哀嚎。 杨墨头痛欲裂。 混乱狰狞的杀意,在他目光中不断闪烁。 但终于。 还是寂静下来了。 “呼……”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诡异的祥和状态。 起身。 下床。 打开窗。 他脸上浮现出了颇有锐气的笑容:“当然发现了,我的父亲!” 杨放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了好久。 终于。 他拍了拍杨墨的肩膀,笑声爽朗:“我就知道,我儿子是天生的富贵命,不枉我与你娘,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你身上。” 杨墨:“!!!” 一刻钟后。 饭菜的香味在小院子里弥漫开来。 不过,这次是岑秀打回来的。 这次夫妻俩都没有支使杨墨跑腿。 杨墨好似心情大好,吃了很多,饱了以后便说有事要出门一趟,如果十王府有人来找,就说自己去外面修炼了。 离开了药材铺。 他便一路狂奔,奔出了临歌城。 一直奔到某条荒僻官路上的驿站旁,找到了驿站对面的茶水摊,走到了摊主的身后。 摊主有些诧异:“上次给你的陨星粉末,你这么快就用完了?新货还没到,你得等一等!” “这次我要的不是它!” 杨墨咬了咬牙:“你们那个蒸腾元神的东西,真能帮人提升领悟力?” 摊主嘴角露出戏谑的笑意:“当然能提高!” “能提多高?” “很高很高!” “我要一份。” “你要想清楚,它对元神损伤很大,而且不可逆。” “废话怎么这么多?我出钱,你出货,我的生死,不用你操心!” 片刻后。 杨墨拿着一个药瓶,匆匆朝临歌城的方向赶去。 摊主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杨墨……” 他忍不住念叨。 也正在这时。 茶摊上喝水的人离开了,留下了一锭银子在桌上。 他走过去,拿起银两。 然后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揣进兜里,躲在摊后打开。 小小的一叠纸,展开后,居然是一个写着百余名字的名单。 他粗略地扫了一眼。 目光陡然悬停在名单某处。 “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