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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豆蔻花垂千万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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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豆蔻垂千万朵

距离上次心栖亭不欢而散已经过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里,奉九按兵不动,宁诤也安分的很。

期间从天津回来的包不屈曾见过奉九一次,这次见面没费什么劲儿,两人心平气和地谈了许久,因着包不屈是宁铮的密友,所以奉九一改以前对他的排斥,推心置腹地说了许多心里话。

从奉九这出来,包不屈又去找了宁铮,因为宁铮人很难见,所以他是几天后,才把从额济纳拉练归来的宁铮等到的,至于两位曾经的知心好友到底谈了什么,不得而知。支长胜只知道,两人大黑天的从相约的茶馆里出来时,即使暮色深沉,也看得出都挂了彩,很是不像样儿;一对好友更是连招呼都不打,就气哼哼地扭头向相反的方向走了,他在茶馆门口眼看着少爷走错了方向也没敢出声招呼,要不少爷大踏步一往无前的气势不就成了笑话……

不过宁唐两家这段时间可没有闲着,订婚的各项流程已经走完,在各个节日代表各自的主人向对方家长辈送节礼已成为惯例,二人的婚事也开始提上日程,初步定在明年的六七月份,到时,奉九也十七岁了,据说新嫁娘一些费时费工的家具和陈设,宁府已早早地精心筹备起来,奉九不可避免地开始心焦。

奉九年初时曾看报纸,注意到宁军成立了航空处,正在筹建东北航空学校,并已赴法德购买了大量飞机,还成立了五支飞行队,开始大量培养飞行员,并挑选其中的精英送到了法国和美国受训。家里的哥哥弟弟们一提起开飞机都满面兴奋,甚至有一个堂兄不顾长辈阻挠已报名参加其中的一支飞豹队了。

而作为飞行学校校长的宁诤,居然在分身乏术的情况下,还抽空完成了一百小时的飞行训练,驾驶技术之高得到了很多同僚的钦佩。

奉九当时觉得平心而论,这样的宁军少帅的确很了不起——有热忱,有想法,并能付诸实施,是个当英雄的料。

但她唐奉九,不喜欢英雄。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奉九还顿悟了一件事,那就是老帅虽然跋扈,表面上对自己唯一的嫡子也很严厉,但实际上,对他基本上可说是言听计从。

别的不说,就说这飞行队,得多少军费才装备得起来?虽说老帅在当时全中国十几个有名有姓、割据一方的军阀里算得上是最富有的,但一口气就买了一百余架飞机,再加上修机场人员培训筹建学校,几百万银元就这么扔进去了,更不用说这么烧钱的举动还只是个开始。

老帅是个苦出身,对这些个洋玩意儿搞不懂,而这些举动任谁都看得出来,是从宁铮加入军队才开始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订婚,主使不是老帅,而是宁铮本人,奉九这么一想,心又是一沉。不过虽然他的动机让人不可揣摩,但奉九还是很兴奋于找到了问题的源头,那么,有限的力量就应该集中到一处,重点打击主脑人物。

从那以后,奉九和媚兰两个没什么恋爱经历的小姑娘没事就凑到一起,或者打电话一打半天,商量来商量去,忽然有一天媚兰一拍脑子,终于想出一个不那么容易说出口的理由来,奉九忐忑不安地问:“你觉得这样的理由,宁诤能不能接受?”

媚兰想了想:“要是我,肯定不能娶这样的媳妇儿——居然把自己摸个门儿清。”媚兰信誓旦旦地说,但凡有点自尊心的男人,都受不住。奉九回想起宁诤虽然总是表现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但骨子里其实是极其高傲的,这一点宁鸿司也说过了,所以他的自尊心,应该来得更强烈些。

奉九忽然间对于要跟宁诤再碰面充满了期待。

第二次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阵子忙得让人怀疑他人间蒸发的宁铮忽然亲自给奉九打了电话,约她在大观园茶社见面,电话里声音温文尔雅,完全听不出是个会轻薄女子的地痞无赖。

奉九肚里鄙夷了他老半天,但嘴头上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奉九早早就在茶社二楼叫“听松阁”的雅间儿等上了,这是北市场地区最大最好的清茶馆,与“茶馆”不同,只卖茶水和茶点,没有艺人演出,一般都是商人来谈生意,或是朋友清谈之地。

奉九本是喜欢去茶馆的,可以顺便听评书或听相声,评书她最爱听的就是邹福远,奉九往往坐在第一排,看着其貌不扬的邹先生坐在一张铺着红布的小方桌后,抵掌而谈,别无他备,“装文装武我自己”,好似一场大戏,奉九最喜欢的就是《三国演义》——她本来对三国的事没太大兴趣,但自从听了邹先生的评书,她可是怎么也要去听的,随便听一段她就能接上;奉九自己在学校也表演评书,声音脆响,顿挫迟疾掌握得极好,上次戏剧节的《简·爱》评书能获一等奖就证明了这一点;还有熙醒生的相声,那也是久演不衰的。

但这次是谈退婚事宜,自然是清静的地儿好些。

上次匆匆上阵,效果很不理想;这些天她和媚兰攻防互换,经过无数次推演,有了很多心得,经过反复推敲修改,恨不得刀刀见血字字诛心,务必要将打算强抢民女的宁公子斩落于马下。

另外,由于想也想不到一个伪君子的无赖行径能恶劣到何等令人发指的地步,以至于上次在自己家还能被钻了空子,奉九现在回想起来脸都发着烧,恨恨地拿手帕抹了抹嘴巴,所以这次她把知道内情的狗头军师媚兰也拉来壮胆,看宁诤还如何好意思再偷袭。

奉九和媚兰时不时再对对词儿,觉得万事俱备,只欠宁铮。她看了看腕上的瑞士小金表,还差十分钟。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穿着一身裁剪得十分合体的白色西装的宁诤走了进来,他拿下头上的巴拿马软草帽,露出一张微黑的面庞,看来传言不虚,的确没少坐在驾驶舱里在高空接受太阳的洗礼,但奉九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漂亮得像一幅画——可见只看人的长相有多肤浅。

宁铮抬眼,看到除了奉九居然还有一个女孩子,前行的脚步不禁顿了一下——其实上次戏剧节媚兰就见过宁铮,甚至宁铮还给媚兰颁过奖,不过很显然,宁铮也没记住媚兰的长相。

奉九发现了,跟宁诤相约,他掐的时间总是刚刚好,不会晚,也不会象自己这般到得过分早。

奉九瞥瞥旁边没出息的媚兰,下死手在她腰侧狠捏了一把。媚兰一看到美男子就满脸痴迷的神色终于一扫而光,忍住疼,总算和奉九保持了面部表情一致的冷淡。

很好,这才像样,奉九暗暗点头,刚想张嘴,就发现宁铮身后又进来一人,英挺俊秀,跟宁诤差不多身量,不过好像天生不爱笑,一脸冷硬之色。

奉九没想到他也带了旁人,为了下面的事能顺利进行,她只好先和宁诤打了招呼,接着急急地说:“宁先生,能不能请你把带的人请出去?”

宁诤弯唇一笑,“那你这位朋友呢?”

乌媚兰看到俊帅的宁诤和他身后的那个年轻男人,眼睛都不知道先看谁好了,前面的宁诤固然如芝兰玉树,后面的男人也不遑多让,如冬日白杨一般有种孤高之气,她不禁冲着两人微笑了一下,不过奉九现已进入备战状态,她可没想给添乱。

“她不一样。”奉九一把挽住媚兰。

宁诤笑了一下:“明白了,还是上次的事儿。松龄,”他吩咐跟在身边的年轻人,“把这位小姐带出去。”

“是。”这标挺得如白杨的男子上前几步,对着媚兰做了一个手势“请”。

媚兰转头看了看奉九,没动窝儿,对面的宁诤看着奉九那长长的乌黑眉毛往上一挑,刚要发作,他就笑着过去双手扶住奉九的肩,“来来,快坐下,我们也有些日子没见了,正应该好好聊聊。”

宁诤看着云淡风轻,手上的劲儿却已让奉九身不由己向后倒着走,没几步就被按在了椅子上,宁诤也顺势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她这才有功夫拿眼睛去寻媚兰,却发现媚兰和那个年轻男子已不见了人影,也不知被拽哪去了,门也被关严了。

奉九不禁气急败坏,这帮手还没上场就折了,真是出师未捷,虽说自己这个主帅现在也自身难保,但好歹得把筹划多时的事情办了才好。

“说吧,这次又有什么新鲜的?”宁诤闲适地坐下来,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嫌弃地说:“有点冷了。”

奉九不作声,走过去拿过茶杯,把其实刚刚好的茶水倒在旁边的茶海里,又拿过旁边汤婆子里温着的滚烫的茶水倒了一杯。

宁诤端起茶杯端详着:“茶汤颜色已不够清亮了,是不是应该重新……”

奉九这时刚回到他对面的座位坐下,这下实在忍不住,想拍案而起又怕动静太大,只好压低嗓子吼道:“宁诤你别过分!认真点!”

宁诤立刻把原本侧着的身子转过来,满脸真诚:“我特别认真,非常之认真,你要说什么,我都洗耳恭听。”

隔着“听松阁”五六间茶室处,媚兰和吉松龄各据在一张细长的大茶几的两端,吉松龄双臂抱胸,目光下垂,盯着面前的一套茶具出神,媚兰在对面杵着俩胳膊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我叫乌媚兰,请问您贵姓?”媚兰甜软的声音让对面的吉松龄微感不适,略略抬头,看了媚兰一眼,没吭气儿。

“我听宁先生叫你‘松龄’,不说?那我就当你姓‘蒲’了,我说蒲先生啊……”

吉松龄没想到对面的小姑娘这么淘气,只得微微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鄙姓‘吉’。”

“好吉利的名字,真好听,又有意境。”媚兰自来熟地夸赞着。吉松龄心里想少帅给的这叫什么活,实在不堪,居然还得跟这个圆眼睛圆脸蛋的小娃娃一起混时间。

“那,你贵庚啊?是讲武堂毕业的么?可娶亲了?”

吉松龄:“……”他有些恼怒,怎么这姑娘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的私事这么感兴趣?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女子应有的矜持?

他比宁诤大了四岁,是宁诤前一阵子进了奉天东北讲武堂进修军事课程时的战术教官,两人一见如故,吉松龄自律极严,是个虔诚的基督徒,人一向疏淡冷情,但在抬头触到媚兰的点漆明眸后,他的恼怒不知怎的就烟消云散了。

这边的“听松阁”里,奉九正直面宁诤,虽然他端着一张脸,但奉九总觉得他漆黑的眼眸深处藏着一抹笑,算了先不管了,她深吸一口气:“宁先生,我要找的丈夫,应该是个身心俱洁的人,这是我的基本要求,请问,你是么?”

宁诤一愣,微微坐直了身子,奉九觉得刚才他眸子里满满的笑已缓缓收回去了,这样的宁诤,才是真的“认真”了,她不禁精神一振。

“这话什么意思?我不大明白,可否说得明确些?”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人,透着一种体贴。

但,这算什么体贴?奉九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原来一个男人如果很体贴,那纯粹是因为他想体贴。

“就是……”奉九虽然直爽,但跟一个男人讨论这种涉及个人生活里如此私密的方面,虽然已经过了多次演练,但还是难免不适应和紧张。

“什么?”宁诤注视着奉九忽然变得通红的两颊,她的双手也握在一起,慢慢地互相使力,捏得双手发白。

“就是,你不是在室男了对吧?”

宁诤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呵,唐家六小姐,果然大胆。

“那又如何?”宁诤声音中原本饱含的戏谑之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疏离之感,他拿起茶壶,想喝杯茶,又顿住,忽然朗声喊了一嗓子,“茶房!”

一直等在外面的茶房应声推门而入。

“拿壶酒来,老龙口。”

……茶房迟疑了一下,低头哈腰地去了。

到了茶社要喝酒,这就是找事儿,不过,茶社肯定会备着些酒,以备有些商人生意谈得美了,要喝酒助兴;老龙口是奉天本地著名的老酒了,很多奉天人都喜欢。

奉九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了句:“现下不过晌午,你就喝这么烈的酒?”

“接着说。”茶房很快拿来了一小白瓷瓶烫好了的酒,宁诤摆摆手让他退下,自斟自酌起来。

奉九看着他的神色,明明是平和的,温润的,却禁不住心里一寒,嘴巴也闭上了。

“这酒,是用龙潭井里的井水和我们奉天的老高粱酿的,甘洌浓郁,入口绵甜爽净,你要不要尝尝?”

……我尝个鬼。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这么羞人的话已起了头,就不能白起。

“刚才,我问你的话你肯定听到了。你看,你不是不好,只不过,我一直对自己未来的丈夫有这样的期许,而你,在这最基本的一点上已不合我意——我有证据,知道你以前的私生活可算不上干净,甚至可以说是……糜烂,所以……”

奉九为了避免尴尬,面朝门直着眼睛滔滔不绝地背着词儿,突然一个迅疾的躯体倏忽间就靠了过来,挤在奉九的玫瑰圈椅里,奉九傻了眼——宁诤怎么就到了眼前,她还没发挥完呢,这么多天的心血不能白费,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站起来……

想法不少,却无法实施,宁诤只一伸手,就把她拽了下来,奉九重重地跌回椅子上。

“对,我早就不是在室男了……唐小姐对我的房事很感兴趣?是不是也很想知道我是多大失去了童子之身的?让我想想,应该是……”

在听到他说“唐小姐”的时候,奉九已开始不动声色地往外挪,谁知刚挪了没一寸就被他伸手一拦,圈进了怀里。

她还没来得及往外挣,就听到他不堪的话语,赶紧怒喝了一声:“住口!谁要听你的腌臜事情?!放开我!”

宁诤纹丝不动,含笑看着仅在寸许外的臊红的脸,像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他不以为意地任由她尖利的指甲使劲儿抠着他的手臂,没一会儿隔着衣服都感到了一种锐痛。

他不以为意,反而觉得很快活,仍然牢牢地抱着她,紧贴着她充满馨香的身子。

直到一股更强烈的痛感传来,他一低头,好笑地发现奉九正歪着头一口咬在他圈着她肩膀的手腕上,咬得如此用力,左甩右拽,以至于脑袋都一抖一抖的。

“牙不疼么?”

他语气温柔,手劲却是半点温柔也谈不上,猛力捏住她的双颊,硬生生把她的嘴巴从自己的手腕上拔起来。

奉九无奈地张着嘴儿合不拢,雪白的糯米牙上,有丝丝血迹,也不知道是宁诤的,还是咬在这么坚硬的骨头上咯着自己的牙齿而出的血。

奉九眼睛冒火,恨恨地瞪他。

宁诤笑了:“你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诉你,我是十六岁失了童子身的,对方是一个外号叫‘连长’的表嫂,人很美,很风骚……”

奉九忽地瞪大了眼睛,里面满是惊恐——这样的秘辛,她是傻了才想听到么?

她从宁鸿司那儿得到的消息,绯闻对象都是什么交际电影明星之类的,哪有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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