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茶肆(1 / 1)
出离了何家镇,这外头就渐渐不太平了,何家镇毕竟有着何家镇着,再加上何家也算积善之家,附近的百姓就算生活苦了点,但是却决计不至于活不下去,周围也算是安定太平。 可是等到李明何常妙行出百里之后,这情况就变了,如今大庆内忧外患,反映到底层人民的生活上那就是一个字,惨! 何家纵然有心,但是区区一姓一家,如何管得了周遭万里? 所以这底层人民的日常才慢慢在兄弟二人的眼前拉开,这时常妙也终于明白师傅为什么在遗书之中写明不允许二人乘车骑马,只能靠着一双脚走到玉华山的真正用意。 修道之人,如何能不知苍生疾苦。 有的人看不得,去山中隐居是修的避世法,贵己而私。 还有的人看不得,背起老君剑从山中下了红尘,修的是入世法,凭的是慈悲心。 无非是选择不同而已,或许并无高下之别。 不过李明摸了摸怀里的八门寻龙盘,已经知道了白鸿子的期盼。 但是倒也没有在遗书之中留言,或许选择权还在自己的手上吧,师傅啊,你可真是惯会给我出难题啊。 这一日,两人行至道中,此刻正是正午时分,烈日当头,虽然已经八月初,但是依旧十分炎热,尤其是两人已经赶了一早上的路,常妙只觉得喉咙冒烟,毕竟他可没有李明的一身武道修为,纵然是有些拳脚功夫却也不过尔尔,那得真气玄妙。 “师兄,要不咱们找个地方歇会吧。”常妙舔了舔嘴唇,显出几分疲惫之色。 李明望了望前方,说道:“我看那有一道炊烟,不知是驿站还是茶棚,就去歇一歇,喝口水吧。” 常妙也抬头看了看,急忙点头,脚下的步子都快了好几分。 好在也不算远,终于在常妙要中暑之前两人赶到,见是一个茶棚,悬了一杆旗,上面飘飘扬扬一个茶字。 茶棚不大,四周却歇了好几匹马,看来是有不少人都在这烈日里选择找个地方歇脚,两人走到门前,李明伸手一挑就掀起门帘。 果然,此刻茶肆内不敢说座无虚席,那也是满满当当,李明环视一周,挑了个角落里的小桌坐下,进门后果真是阴凉三分。 此刻再看,这茶肆之中,绸衣者有,短衫也有,布衣的有,赤膊也有,若是算上李明和常妙,那就是和尚也有道士也有,不过两人并未做道士打扮,只是穿一身素衣而已。 “客观,您要点什么呀?” 也就这稍稍观察了一下环境的功夫,一个店小二打扮的年轻人已经走了过来,肩上搭着一条毛巾把两人坐的那张桌子擦了一遍。 “一壶茶,再来两碟点心就好,有劳了。”李明笑着说。 “好咧,一壶茶两碟点心!”店小二高声吆喝一声,随后就去后厨去取。 很快就端来一大壶茶和两碟不算精致的点心,一碟粗饼,一碟桃酥。 常妙那渴的喉咙都快冒烟了,也顾不上吃点心,先给自己到了一大碗茶,见是热水又吹了好几下,这才灌了一口。 李明瞧着常妙的样子不由得笑了,拿起一块粗饼咬了一口。 与此同时后厨一个脸色黝黑伙夫打扮的人伸手抓住落下来的一只白鸽,从白鸽的腿上取下一个小竹筒。 “老三,是他吗?” 被称作老七的黑脸汉子打开竹筒,从里面倒出来一卷白纸,随后笑道:“正是,已经过来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被称作老七的黑脸汉子打开竹筒,从里面倒出来一卷白纸,随后笑道:“正是,已经过来了。” 转过头看着那个坐镇中央文士模样的人继续说道:“刚刚又进来两个不是我们的人,要不要.......”随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那文士摇摇头道:“若是全是我们的人,未免马脚太多,事情解决了再处理吧。” 随后正色道:“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出了差错,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诸位都受主人大恩,此刻正是用命之时!” “知道!”一个头发微白,手中拿一杆大烟枪的独眼老汉冷笑一声“别说我独眼老杜,连‘青冥剑’都派出来了,难道还能出意外?” “老杜,别小瞧了他,毕竟是恒通镖局三当家,一身的横练功夫已是大成,单对单我也未必拿得下他。”是一个怀里抱着长剑的中年男子淡淡说着。 “单对单?”一个缺了一颗门牙的老婆子冷笑着,笑声让人感觉到遍体生寒,而周围不管是面目如何凶恶的人,好像都怕她似的,后厨空间不大,她却一人独占了一角。 “咱们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单对单才来的,必要时我会出手!不过.....那岳永峰的人可得归我,他是金刚寺的外门弟子,这具肉身拿去给老凌,能换不少好东西。” 随后嘿嘿一笑,缺了的门牙漏风,让她的笑声有些古怪,这更让四周的人下意识的退开一步,就连那青冥剑也是心中微微发寒,只因此人擅长旁门左道,若是落到她的手里,那下场比凌迟还要惨上三分。 此刻若是有江湖中人在此,那必然大惊,无论是之前的黑脸汉子血手屠夫王老三,瞎了一只眼的独眼老杜那都是江湖中黑道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而他们和青冥剑一比却又差了好几分,他是十年前江湖上排名前十的剑手,不过已经销声匿迹多年,不曾想此刻居然在这和他们这些人厮混在一起。 也不知是何人居然有此等能力,将这些黑白两道上的高手聚拢在一处。 那文士模样的人似乎是首领,又简单的安排了几件事,随后再次强调。 “诸位,主上平日里不曾短了大伙的供奉,就连各位的家人也都是吃得好睡得香,要是失手........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众人都默默点头,青冥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本无意和这些人搅和在一起,奈何家人都落在别人手里,纵然有失道义又能如何,或许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大义还能灭亲,而现在,却只值得他心中的一声叹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