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变了心的女人最无情(1 / 1)
店里发生的一切,刘东生已经全然知晓。 他就知道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果然这是一个圈套。 “云凤,别斗了!” “求你了,咱们斗不过他们。” “再斗下去,你会被他们玩死的!” 刘东生抱着面色惨淡的爱人,哽咽哀求道。 “呜呜!” 几近绝望的徐云凤,转过身扑入了男饶怀里,痛哭了起来。 “云凤,给他们,都给他们。” “咱卖陵子,余生也足够生活了。” “你不是一直想去大理、丽江吗?我现在就订机票,今晚就走。” 刘东生紧紧抱着她,沙哑哭出了声。 不管徐云凤如何待他。 他心中始终爱着这个女人,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痛苦。 “走,你以为我还走得了吗?” “咱女儿差点杀了秦春,人家跟咱们是不共戴的血仇。” “我现在踏出东安一步,你信不信他立马要咱们死无葬身之地。” 徐云凤擦掉眼泪,深吸了一口气抽泣道。 “那怎么办,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刘东生颤声问道。 “东生,我过你有得选,我没得选!” “夫妻一场婚也离了,婷婷欠下的债我来背。” “秦春针对的是我,你今晚就走。” “离开东安,永远别再回来了。” 徐云凤眼中满满都是深情。 这让刘东生有种梦回二十年前,夫唱妇随的恩爱场景。 他咬了咬牙,再一次抱紧了徐云凤: “姓秦的不是要报仇吗?” “让他冲我来吧,让我去死,我替你顶罪,我现在就去求他!” 刘东生一脸决然道。 徐云凤捧着他的脸,额头用力抵触在他嘴角温柔道: “东生,谢谢!” “你不用这样,这几年我已经亏欠你太多……” 徐云凤话还没完,刘东生掩住了她的嘴唇: “夫妻二十几年了,不消这话,我现在就去。” “东生……” 徐云凤招了招手,终究没有挽留。 目送男饶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她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这个废物真是真啊。 这些屁话有卵用,有本事变出一两个亿来啊。 不过也好,让刘东生去探探秦春的态度,总归是条路子。 毕竟有些话,男人之间谈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万一能谈出解决之法呢。 回到屋里。 宋承宗穿着浴袍,站在二楼扶着围栏。 “承宗!” 徐云凤梨花带雨的扑入了他怀里。 “宝贝,对不起。” “是我没用,让你受苦了。” 宋承宗抱着她,一脸愧疚道。 “瞎。” “今要不是你替我镇着,他们指不定会怎么害我呢。” “再了,咱们不是还有五爷嘛。” “没事的!” 徐云凤温柔的亲吻他,主动宽慰这位太子爷。 “嗯嗯,他们没把你怎么着吧。”宋承宗很不是滋味的问道。 “任华让我赔两千万!” “承宗,你不用担心的,我回头把门脸、房、车一卖,这点钱还是能凑出来的。” 徐云凤温婉一笑,摆出善解人意,不想为难他的样子。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 “我爸现在忙着卖药,地产这块,听口风要全交给咱俩打理。” “到时候随便扣点零头,也凑出来了。” “再了,老头子好歹是东安龙头,他要出来打圆场,任华和秦春多少会给点面子。” “放心吧,待会咱们就去见我爸。” 宋承宗揽着她的腰肢,温柔体贴的道。 “太好了!” “承宗,谢谢你,还好有你陪在我身边。” 徐云凤感激的双目通红。 “傻瓜,我是你男人,当然得陪着你。” “对了,他们没把你……怎么着吧?” “不是钱,我的是秦春。” 宋承宗满脸醋酸,又提了一嘴。 徐云凤立马会意,妙目一白娇嗔道: “哼,在你心中,我是个男人就能睡的吗?” “秦春不是大,大嘛!” 宋承宗抿了抿嘴,很没自信的嘀咕道。 他听过徐云凤养白脸的轶事,否则也用不着又吃药又喷的,讨她欢心了。 “大又怎样?” “我只钟情你这一款。” “好啦,别瞎吃没来由的醋了,我去洗个澡。” “去,把药吃上,把东西都准备好。” 徐云凤娇媚笑道。 “不是要孩子,不吃的吗?”宋承宗有些诧异。 “吃吧。” “今儿咱俩好好解压一下,顾不上那么多了。” 徐云凤交代了一句,去了浴室。 …… 红玫饭馆。 “你这什么手啊,一晚上光放炮了。” “哼,我好不容易挣点钱,全让你输光了。” 麻将桌上,红玫敲了敲秦春的脑袋,噘着嘴没好气骂道。 “哈哈,田总。” “人生自古两难全,春哥这是情场得意,牌场失意。” “你总不能啥都占了不是么?” 郭飞赢的手软,少不了要嘚瑟几句。 “嗨,打麻将嘛,就是个乐子。”秦春手一挥,大方的很。 “哼,输的又不是你的钱,光点炮当善人了,能不乐吗?” “早晓得你手这么臭,打死也不给你让位置了。” 红玫气的心肝儿疼。 正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低声打了声招呼:“田总!” 田红玫转头一看,诧异道:“刘总?” 她看了郭飞一眼。 “撤了,撤了!” “春哥,明儿再约啊。” 郭飞等人识趣的离开了。 待没了外人,刘东生走到秦春打了一眼。 见他气宇非凡,料定是秦大师无疑了。 “秦大师,子不教父之过!” “婷婷得罪了您,是我没教好,你要报仇就冲我来吧。” “求求你,放过云凤。” “你要杀要剐,刘某绝不眨下眉头。” “你要怕脏了手,只要一句话,我现在就去跳东江。” 刘东生噗通跪在了春跟前,磕起了头。 “哎,刘老板,你这是干嘛。” “快起来,有话好好。” 田红玫连忙去扶他。 “田总,你别扶我。” “秦大师,求你了!” 刘东生长跪不起,磕的更响了。 “磕头有用,岂不下太平了?” “再了,我要你这傻货的命有卵用?” 秦春冷冷看了他一眼,戏谑嗤声道。 “我,我是死不足惜。” “秦大师,你要怎样才肯放过云凤?” “你开个条件,我……我给你做牛做马干什么都行的。” 刘东生不安的请求道。 “好一个恩爱丈夫。”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真是一点不假。” “你以为自己很伟大,很爷们。” “不,你很蠢,蠢到无可救药。” 秦春坐了下来,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冷笑道。 “啥……啥意思?”刘东生被骂懵了。 “你觉的我想杀了徐云凤?” “不,我只是想让她去卖炒粉,可她宁可让你来送死,也不愿委屈自己半点。” “你还看不出来吗,她就没把你当个人,或许连条宠物狗都不如。” “你着实是自作多情了。” 秦春懒懒一笑,声音淡漠道。 “不,不会的!” “我看得出来,云凤心里还有我的。” 刘东生摇头道。 “变了心的女人最无情。” “女人不管以何种理由,一旦变了心,前任永远都是最垃圾、最渣、最无能、最可恨的。” “你现在在徐云凤心中,就是最蠢、最无能之辈。” 秦春笑了笑,冲一旁的红玫的眨了眨眼。 红玫微微一品,不觉明厉之余竟是无从反驳。 貌似还真是这样。 她爱上春以后,怎么看张波都是废的掉渣。 想到这,她妩媚的白了春一眼。 刘东生听的目瞪口呆,楞在地上不知所措。 “刘叔!” “当年你和徐云凤一架三马,在二中门口卖炒粉量大价廉。” “我那会儿穷又馋,每次你给我炒粉都会多抓一点粉,多放点酸菜。” “有时候钱不够了,少了五毛、一块的,你也从不计较。” “所以,我心里一直是念你情的。” “叫你一声刘叔,是想告诉你,别吊死在徐云凤身上了。” “除了名字,她早已是另外一个人。” “变了心的女人不可留,你再黏下去,迟早会被玩死的。” 秦春弯身扶起刘东生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压惊。 刘东生双目通红,泛着难言的泪花。 “知道你不信。” “这样你现在回去,听听她了些什么,再决定要不要替她死吧。” 秦春知道多无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谢谢!” 刘东生站起身,恭敬的鞠了一躬退了下去。 “哎!” 红玫莫名一阵心酸,长叹了一声。 “咋了,你也念旧,想波哥了?” 秦春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调侃笑道。 “讨厌啊!” “我是觉的他可怜,也是感叹自己幸运。” “遇到了你这个祸害,把我从火坑里拉了出来。” 红玫在男人嘴上啄了一口,娇媚笑道。 “我何止是拉了你一把,我每还要给你当工具人呢。”秦春宠溺笑道。 “坏人,你女人变了心最无情,那你们男人呢?” 红玫满脸幸福甜蜜的问道。 “男人是多情刺客无情枪,只有花心没有变心,谁润就念谁。” “前任嘛,永远是高高摆在神坛上的。” “就好像我,跟春芳好的时候,就老想还是我玫玫嘴嘬的得劲一点。” 秦春搂着她的蛮腰,笑着解释道。 “哼,来去,都是你们男人好呗。”红玫撇嘴哼道。 “玛德,老子不好吗?” “你找一个比老子还大,还硬的汉子来。” “就你这觉悟必须得深入交流,不,得一步到‘位’才能板正你这股歪劲。” 秦春抱着她的蛮腰,黏巴着往店子外面推了去。 …… 刘东生心情沉痛的回到了别墅。 他走到了二楼徐云凤的房间。 无须进去,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男女欢愉声。 徐云凤那把好嗓子,像百灵鸟一般娇嫩婉转。 刘东生嘴角闪过一丝苦笑。 他都快忘了,有多久没有碰过徐云凤,听过她的婉转低吟。 有关于她的记忆。 还停留在每劳累后,在被窝里匆匆忙忙完事。 他点了一根烟,靠坐在门上静静聆听着。 房间内。 宋承宗终于把满肚子的怒火、怨气,一股脑全宣泄在了徐云凤身上。 “云凤,我前面看到你和那位抱在一块!” “你,你心里还有他吗?” 宋承宗抚摸着徐云凤背上鲜红的印子,惴惴不安的问道。 “想什么呢?” “我就是留恋一条狗,也不会留恋一个废物。” “你知道他去干吗了?” 徐云凤趴在他怀里,柔媚笑问。 “干吗了?”宋承宗问。 “他去找秦春送命了。”徐云凤哧鼻冷笑道。 “嗯?” “那你还不叫他回来?好歹他也是婷婷的父亲啊。” 宋承宗显然没看懂这骚操作。 “呵呵,婷婷有把他当人吗?” “他要去送死由着吧。” “他死了,秦春或许会消点怨气。” “再不济,我家婷婷没要过他命,刘东生要真死了,他姓秦的总没理来挑刺找茬了吧。” 徐云凤冷笑了一声,老谋深算道。 她没告诉宋承宗。 她给刘东生买过高额的意外险保单。 她巴不得刘东生死了才好,那样作为受益人,将获得一笔丰厚的赔偿款,正好缓解燃眉之急。 “那倒是,没想到老刘这废物还有这点好处。” “嘿嘿,老刘要死了,我找媒体炒作一下,正好搞臭秦春。” “什么东安保护神,立马变成杀人夺妻骗财的恶棍!” 宋承宗一拍手,连声叫妙。 “走吧,该去见五爷了。” 徐云凤坐起身子,开始穿起了衣服。 门外。 刘东生听的一清二楚。 他如腊月饮冰,心彻底凉透了。 秦春的对,变了心的女人最无情,绝不可留。 门开了。 徐云凤和宋承宗见到靠坐在床边抽烟的刘东生。 “你怎么回来了?” 徐云凤扇了扇鼻翼,不悦问道。 “呵呵!” “你看起来很失望?” 刘东生猩红的眸子盯着她,冷笑了起来。 “吁!” “我看你怎么玩完!” 他弹飞烟头,长长舒了烟气。 然后,用力拍打着身上,像是沾染上了恶心的污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神经病。” “刘妈,过来把烟灰扫干净了。” 徐云凤骂了一句,冲楼下的保姆喊道。 宋宅。 “五爷,我的戏演完了。” “徐云凤这个儿媳能不能捞到手,得靠你自己了。” 酒足饭饱的任华与宋五爷告别。 “放心,她跑不了。” “如今秦大师摊了牌,制药这一块徐云凤肯定是不会上钩了。” “你把地产项目推一推,多放点风出去。” 宋五爷老成笑道。 “成!” “等你这儿媳妇到手,咱们都得随秦大师去楚州谋生喽。” “走了!” 任华摆了摆手,上了汽车。 他前脚刚走,宋承宗的宝马就出现在了拐角。 宋五爷冷哼了一声,迅速进了内宅。 “平叔,泡茶。” “雪山红茶!” 宋五爷吩咐道。 “秦大师要来?”宋平喜问。 “徐云凤!”宋五爷冷声道。 “就她,配得上么?”宋平不屑道。 “算是全了那个逆子吧。”宋五爷摆了摆手,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