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北冥(1 / 1)
北冥真经取一个百川归海之意,一切外界灵力都会被北冥之力消融化解成北冥灵力,但北冥指的乃是北海,此经乃是前辈见北海之辽阔,海纳百川,能容纳无数巨鲲有感而创,要求修行者本身拥有极为雄厚的修为方可发挥到最强威力。 江牧尴尬就尴尬在没有足够强横的修为推动北冥真经,他的灵力极限倒是还好,大约在二十万左右,决定上限的是肉身强横与否和灵魂境界高低,圆满北冥真经直接让他的上限提升十倍,到达两百万。 按照他目前的修炼速度,大概需要七百八十年才能到达自己的极限,他寿命都没这么长,听起来很无厘头,但却是很正常的,前世的人类短跑也有极限,百米九秒,但全世界八十亿人,能接近这个极限的人十根手指都能数过来。 个体的灵力极限也是同理,必须是万中无一的中上品灵根或者传说之中天灵根才能摸到这个极限,没有灵根和下品灵根的基本此生无望。 江牧却丝毫没有绝望,百年人生的沉淀已让他的心性到非常沉稳的境地,对于修行不再急功近利,只觉得进一分便有一分的欢喜,脚踏实地的修行。 他坐藏武楼最高层之中,不断吐纳灵气,参悟玄功,藏武楼已成了江城人民心目之中的武学圣地,一种莫名的思潮精神汇聚在此处,这是一种被风水师称之为武运文脉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是存在的东西。 江牧选择在这里闭关也是有原因的,他在这里思考武学时思维更加活跃,灵感也更多,若是南越人口更多,习武之人更多,加以引导或许能将这武运练成神明一样的东西。 ……………… 江城大街上,一对兄妹正在街头穿梭。 男的俊俏,女的秀美,好似佛祖座前的金童玉女下凡一般,引得行人侧目。 “老妹,你等等我。” “给我买这个。” 女子指着店里的磁带说道。男子说道:“干嘛不让老江接我们过来,要自己偷偷过来?” “你当我们是来玩的吗?我们是躲避虫子目光的,怎么能大张旗鼓?” 女子回堵了他一句,男子脸一黑,也不知道是谁来玩的,他身上这大包小包没有一样东西不是她的。 这兄妹二人便是从天盟暗中跑到百越来的许青兄妹。 许青很想反驳,但考虑到一百個自己也打不赢妹妹,她随手一巴掌就能将他镇压,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准备掏钱买到 卖磁带的店员望见许素脖子上的耳机线,心中一动,知道来了一条大水鱼,现在连那种比枕头还大的磁带播放器都是有钱人才买得起,附带耳机的小型随身听才刚刚开始卖,供不应求,能拿到的无疑是达官显贵,她连忙热情的推荐。 “这位小姐,我推荐您买这个套餐,收录了江城最有名的青云戏班的新戏白娘子传,据说戏文还是江城主年轻时写的,还有这名曲家妙音小姐的新曲合集。” “我都要了。” 没有迟疑,许素直接全部买下,青云戏班和妙音的作品都是之前她听过的,只是她需要两个月才能收到一次新作品,没有办法及时追剧。 店员喜笑颜开,她就喜欢这种爽快还不讨价还价的水鱼,不对,是为艺术买单的人,她麻利的包好所有磁带,说道:“承惠,七千六百钱。” “怎这么贵?” 许青惊讶道,他又不是不知道手里纸币的价值,一钱在江城的购买力能买上一斤精米了,七千六百钱便能让一个三口之家舒舒服服的过完一年,当然这是按江城的生活标准,如果按照中原底层百姓的生活标准,七千六百斤精粮换成更多的粗粮和钱财,能让一家人活三五年不止。 店员耐心的解释道:“我们店的磁带都是正版磁带,每一张都是要按律法给创作者分成的,这样青云戏班妙音小姐他们才能做出更多好的作品。” 许素点了点头,颇以为然,她虽然常年修行,但也并非是不食人间烟火,天盟处境艰难,她也时常能看到生民艰苦的样子,也知世俗常人首要任务是喂饱自己,然后才有力气去搞创作。 许青却眼角抽搐,相比于许素的天真,他对这商业的道道可谓是门清,更是有天人修为境界的智者,怎会相信商人的鬼话? 在他看来这一手所谓的专利权同样也可以将戏曲音乐作为敛财工具,甚至扩大范围也可将一切与创作相关的事物都变成敛财工具,还打了一个支持创作者的名号,去除一身铜臭,稍稍煽动一下,便能让那些痴迷音乐之人拿出钱财拼命支持自己喜爱的戏子,下意识的忽略商人在中间赚了多少利润,想出这一手的人绝对是个商业鬼才。 许素境界更高,只是术业有专攻,她不通商事,又当局者迷,受了蒙蔽。 许青自幼经营天盟产业,在一群老油条之中摸爬滚打,替天盟争取利益,自然不会轻易上当,不过千金难买我乐意,老妹难得有个爱好,他怎好败她兴致,于是便爽快的掏了钱。 许青提着大包小包出了磁带店,店员还甜美的喊着,“下次再来。” “许青,江城好像都不怎么用金银啊。” 许素好奇道。许青眉头一挑,有些兴奋的说道:“我跟你讲,这是老江发行的纸币,一种类似银票,但比银票高千百倍的东西,表面上它跟金银一样可以用来交易买卖,实际上它本身并不具备任何价值,这就是一张纸,顶多花纹挺有艺术性的,有价值的是信用,江城的信用,老江的信用,只要南越人相信用这张纸能买到东西,它就真的能买到东西,价值不亚于任何真金白银。” “这是什么意思?相信一张纸能买到东西,它就能变成真金白银,虫子的法术都没这么神奇,你志怪小说听多了吧?” 许素没听明白,只简单的理解了表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