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诡异之事(2 / 2)
看到此处,林啸满是冷汗的脸上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惨笑。
“这金丹高人给的法宝,果然一个不慎,就是把自己活活玩死的下场啊……”
这还是林啸第一次在撕斗中使用上官笑所赠的“飞影倾烟”臂铠,之前在外门小院中也不是没有试过,当时得到的效果可是让他惊喜非常。
这臂铠所含“倾烟刀”,五丈之内,刀定在哪,臂铠佩戴者就能瞬间传送到哪,只不过一次使用就要耗掉一颗下品灵石,而且依着林啸目前的修为,每用一次,就要好好恢复灵觉,不然根本无力操控第二次。
不过饶是如此,林啸心中也大有一种,此刀在手,谁还能留得住我的阵阵快意。
甚至那夜前往宣义坊探路的底气,也是来源于此。
之后又给“倾烟刀”涂上了购自竹山鬼市的“隐身漆料”,真正做到了来去无踪的地步,林啸便想着,什时候能在实战中,好好试试这刀的效果如何。
于是,就在刚刚身落陷阱之中,便想也没想,直接用了一遭。
不过这结果么,却和想象中差得有点远。
只因小院试刀,自然没有外界干扰,一切都是最理想的情况,可真正和敌人杀在一处,这灵觉又要感知对方真元,又要操控玉符,甚至还要分心内视自身状况,又怎会时刻保持巅峰状态?
如此一来,本就消耗极大的“飞刀传送”,立刻便将林啸的识海,直接榨干到了灵觉萎靡的地步,就差一点,便落个自己把自己害死的地步。
稍稍歇了一会,待到丹丸生效,林啸感觉眉心痛感稍轻,便爬起身来,把钉入断墙的“倾烟刀”拔了出来。
“这物件好用是真好用,不过下次再用,就要提前服下一颗丹丸,顶住灵觉才行……”
林啸心中琢磨一番,将其重新装在臂铠内侧,才转身往那人摔在地上的尸体走了过去。
待到近前,发现他眉心处一点殷红,识海溃散,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此时他脸上的易容术已然失效,不过就算露出面容,也无甚大用,因为林啸根本不认得此人。
随手往他身上一翻,入手的除了一枚“命符”,竟然只有一方篆刻着繁复花纹的六角玄色木牌,两瓶疗伤丹药,除此之外,竟然再无他物,甚至连仙门之中,人手一个的储物袋都不曾携带。
“这也太过诡异了吧……”
林啸看到此景,心中顿时生疑——这人虽然领了命符,但显然不是来参加宗门较技的,甚至为了隐去跟脚,所有和自家身份有关的物件,竟是一个没有。
“此人到底是哪家弟子?所图为何?或者说,他一路来到此处,是追人,还是找人,又或者揣着别的目的?”
一个个完全想不出答案的问题,在林啸脑中翻腾不止,转头四下望去,这一片占地颇大的废墟,似乎也没有线索可寻。
眼见如此,林啸轻叹一声,朝这具无名尸体拜了一礼——说到底,两人并无深仇,也无大恨,只不过身在此间生死一场,又哪说得清谁对谁错?
眼见多想无用,林啸重新收拾行装,一路向北,向着整片废墟的边缘地带走了过去。
不过随着地势缓缓降低,当另一片残破的半山殿宇,出现在林啸的视线中时,他猛然压低身形,钻到了一处灌木丛中。
刚刚一瞬,他在斜下方二三里开外的断壁残垣之中,看到了几个褐色身影,站立其中,不知在做些什么。
“难道追的是他们?……”
林啸心中暗道一句,小心扣上兜帽,暗运真元,隐蔽身形之后,借着一处处砖石遮蔽,悄悄向下摸了过去。
原本无比模糊的对话声越发清晰起来,隔着二十多丈开外,林啸止住脚步,在一片坍塌的游廊碎瓦之中,微微露出了脑袋。
远处,三个身着褐衣的青年人手持钢刀,立在一处野草丛生的御道之上,而他们的面前,正有一个腿上染血的白衣青年,瘫坐在地,再远一点的废墟中,另有一道褐色身影飞奔而来,几个起落间,便和其他几人汇合一处。
“怎么样,左近可还有人接应?”当中一个占据主位的阔脸青年朗声问了一句。
后来那人刚一落地,便摇头道:“回禀大师兄,没有,都搜遍了,除了几处痕迹之外,没见着活人。”
那阔脸青年轻“哼”一声,转头望着地上的青年说道:“白鹤山的探子是吧?早间御华门外的广场上,我曾见过贵派的条幡,还有这身装扮,你可别说不是。”
地上的白衣青年似是刀伤颇重,脸上缀满了冷汗,不过他嘴上可没服软半分。“是又如何?”
那阔脸青年哈哈一笑。“你不否认就行!要说我郝天德做事,素来简简单单,这次宗门较技,我左岭刀宗要出头,爷们儿我也要扬名立万!你若识相,便用宗门联络手段,助我设伏,早早灭了你那几个同门,还能留条生路,不然,我看道友也别活了吧?”
“呸!要我出卖同……”
没等那白衣青年说完,便见一抹刀光扫过他的脸颊,血水乍起的瞬间,整只右耳被直接削了下来。
“我,我的耳朵——!”
那白衣青年登时捂住伤口就地翻滚不停,沾了一身草籽泥土,一声声惨叫回荡在御道两侧的废墟之中,分外渗人。
不过眼前一幕却让四个左岭刀宗的弟子大笑出声。
就听郝天德歪头笑道:“你这厮要不是梗了脖子,来上一句,我还真不好下手,哈哈哈……看看,这不就对了么,你过了英雄瘾,我出了口恶气,各取所需,不是正好?”
说到此处,话音一转,继续道。
“对了,好叫道友知道,这仙苑大阵之中,‘命符’已然失效,老子正有一位师弟和无尘院的崽子对命,没在了此间,所以你还是趁早断了活着传送出去的想法……”
没等他说完,旁边一个弟子出言打断道:“大师兄!”
“作甚?”郝天德面带不快,刚问了一句,便见同行师弟拿目光往远处一点。
郝天德见状一愣,转头望去,只见御道尽头,上山方向,正有一道黑色身影,望着这边,缓缓走来。
看到对方孤身一人,郝天德和其他三个师弟对视一眼,冷笑出声。
“呦呵,这年头落单的崽子都这么胆大不成?地上这只还没掐死,又撞到手里一只?”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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