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一滴血(1 / 1)
第23章第一滴血 感受着腰间碎银子摩擦的声音,魏政心情大爽。 连日来的阴郁终于在今天被他激动的心情所压住,望着夕阳下,热热闹闹的城里,以及身边乖乖巧巧的白玲儿,他觉得,也该好好庆祝一番了。 他在心里都盘算好了,这一两多银子,是足够让他带着白玲儿去酒楼里好好搓一顿的。 可白玲儿一听到酒馆的价格,吓了一跳,说什么都不让魏政去带她吃这么贵的。 无奈,魏政只好依了她的想法。 “客官,鲜肉小笼包六笼,桌上有醋,边上有碟,外面有咸菜跟蒜瓣儿,您慢慢吃~” 路边小摊上,随着伙计的吆喝声,六笼小笼包冒着宛如白雾的腾腾蒸汽便被端上了油腻的小餐桌。 其实按白玲儿的想法,她连小笼包都不舍得吃,是想要回家糊饼子吃,把钱攒起来的,可魏政哪里再能依着她的意思? 小碟子里,是混了辣椒油的香醋,红彤彤油亮亮的,看起来就让人胃口大开,旁边还有一小碟子辣疙瘩咸菜丝,也同样被辣椒油沁润了。 一口包子,一口咸菜,魏政吃得无比舒爽,正是吃死老子的年纪,又是武者,不一会儿,桌上的笼子便摞了一堆。 “老板,再来三笼!”魏政一招手,又去不远处装了满满一小碟的咸菜,回来时,却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只见白玲儿一笼包子都没吃完,正一边咬着包子,一边眉眼弯弯地望着魏政。 “怎么了?不合你的胃口么?”魏政坐下,直接端起桌上的鸡蛋汤,咕嘟咕嘟便牛饮进肚。 “好吃得很,我小时候就吃过一两次呢。”白玲儿眉眼弯弯,小脸红扑扑的,嘴角带着傻笑。 “我就是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不仅成亲了,我家男人还成了武师,现在还有包子吃.这放在以前,我简直是想都不敢想呢” 魏政笑笑,点了点白玲儿的小脑袋。 “先吃饭。” “嗯!” 这一顿,足足吃了五碗鸡蛋汤,十八笼包子,一共花了八十个铜版子,魏政排出一枚大钱,包子摊的老板则恭恭敬敬地找回了二十个油乎乎的铜版子。 魏政本以为,白玲儿会心疼钱的,可谁知道白玲儿却满脸笑意地说,给自家男人吃进肚里,她一点儿都不心疼。 还有一两银子,魏政直接就带着白玲儿去了路边的粮店和绸缎庄。 两世为人,魏政都没学会怎么杀价,像个憨子一样,接下来,就是白玲儿大发神威的时候了。 听着白玲儿小嘴叭叭的,杀得老板丢盔卸甲,连连让价,魏政自愧不如。 但尤是如此,一两银子也被花了个干干净净。 二十斤梗米,一床崭新的被褥,一套好衣服和布鞋,一块儿肥皂,两个猪毛的牙刷和一小盒牙粉,再加上一些油盐,一两银子就这么花了出去。 包着软乎乎的被褥,胳膊上挂着一堆东西,魏政不由得喃喃感叹。 钱这东西,似乎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不经花的。 一两银子破成几个大钱后,眨眨眼的时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看来还是得多搞点钱啊回家的路上,魏政不由得低低自语。 下一步,就是要在城里给俩人安一个小家了,虽然他现在不害怕村里人再欺负自己,可那群耳白狼,却让魏政不由得一阵心里发寒。 再回到村里时,魏政竟发现这帮村里的闲汉子,对自己的热情竟高了几个度。 不仅一口一个好儿郎,好后生,就连自己那破旧的小院儿,篱笆也不知何时被修补好,小院儿里,也多了一大堆容易点燃的干柴。 只是一个武馆学徒的身份,竟然让他在村里的地位两级反转,望着院里的那一摞干柴,魏政不由得心下感叹。 直到看到出来迎接自己的老标叔,魏政这才一拍脑袋。 自己今天实在是有点太得意忘形了,本还想着还给标叔那一个大钱来着,可一消费起来,那事儿竟然忘了个一干二净。 好在标叔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摆了摆手,示意不还都没事儿,就连魏政特意拿出来,给他家的一半儿梗米,也被他们两夫妻连连给让了回去。 晚上,魏政教完小舒儿学完箭法,白玲儿早已给木桶里烧上了热水。 “要不要一起洗呀?”魏政坐在热乎乎的木桶里,感受着热水舒缓着身体的经络,望着水中金黄的波纹,忽然就想调戏一下眼前正在烧水的白玲儿。 听闻此话,白玲儿的脸又红又烫,魏政哈哈大笑。 可他还没得意一会儿,让他意想不到的事儿就发生了。 只见白玲儿竟然真的踩着小板凳,便钻进了热乎乎的木桶里,小脸儿贴着魏政的胸膛,雾气弥漫间,魏政浑身一哆嗦。 “玲儿,你往后一点儿可否?” “不可。” 雾气在小茅屋中环绕,望着对面正在搅动着水的白玲儿,以及水面下的朦胧,魏政不淡定了。 擦干了身体,魏政躺在干燥而柔软的被褥上,那滋味.简直了 不多时,昏昏沉沉间,魏政只感觉旁边的被子被掀开,紧接着,白玲儿温热滑腻的身体便贴了上来,如软玉般的小脚便勾在了魏政的大腿上。 魏政只感觉一阵气血上头。 两人对视一眼,对视的双瞳间满是火热。 魏征政觉得,是时候了。 直到一个时辰后,白玲儿瘫软下去,迷迷糊糊地,像只小猫一样趴在相公的怀里,嘴角上,满是甜蜜的笑意。 清晨,公鸡叫! 魏政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鼻间环绕着香喷喷的米粥味道,白玲儿穿上了一身合体的棉布衣服,小脚踩着刚换的布鞋子,正容光焕发地在小泥炉前熬着粥。 也不知道怎地,魏政还是觉得有点浑身酸痛。 吃过了粥,魏政便和白玲儿一块踏着晨曦的朝阳,两人一块儿向县城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魏政都看着自己手腕儿上那两对黑乎乎的棉布护腕儿,若有所思的模样。